雪蘭憤怒至極,臉色陰森可怖,鳳目圓睜,一雙玉手作勢欲搏!


    古麗娜見狀,緩緩從座椅上站了起來,慢慢走到雪蘭麵前。


    她神情坦然,目光柔和而堅定,滿眶的清澈淚殊正欲迸流!


    隻見她緩緩低下身,竟然跪倒在雪蘭麵前。她仰起頭來,目不轉睛地望著雪蘭……


    古麗娜瞬時熱淚奔湧,哽咽著說道:“姐,姐……你殺了我吧!妹妹罪孽深重,自作自受!


    姐,姐……,您知道妹妹這些天是怎麽過來的嗎?姐……,妹妹這些天雖表麵無事,但內心卻是生不如死!


    姐,妹妹已和姐夫有夫妻之實,妹妹不敢懇求姐姐饒恕,隻求速死!


    姐,妹妹已夢想成真,雖死無憾!”


    古麗娜仰起梨花帶雨的嬌臉,微笑著,等待著……


    雪蘭如萬箭穿心,又疼惜萬分!


    古麗娜見雪蘭猶豫不決,突然從腰間抽出一柄寒光閃閃的短劍,揮手剌向自己的心髒!


    真是快如閃電!


    真是間不容發!


    雪蘭反應更快!隻見她玉手一翻,已穩穩握住劍身。但古麗娜去意已決,用力極猛。盡管雪蘭已控住短劍,劍尖仍刺穿上衣,直達肌膚!


    雪蘭一手抵住古麗娜胸膛,一手奪下短劍,手一揮,短劍已飛向牆壁,“噗”的一聲,剌入壁中,直沒劍身!


    古麗娜已是血流如注!


    雪蘭連點數穴,止住流血,撕開古麗娜的上衣,向門外大喊:“拿治傷藥來!”


    門外侍者聽到喊聲,手忙腳亂地尋來傷藥,雪蘭上藥,包紮,整理好古麗娜上衣,將她扶到臥室床上。


    這時,雪蘭才發現古麗娜手臂上青一塊、紫一塊!


    雪蘭哭了,哭得傷心欲絕……


    女人啊,女人!


    “自古多情空餘恨,此恨綿綿無絕期!”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


    古麗娜悠悠醒來,發白的臉上露出一縷悲哀的慘笑:“姐,您該讓妹妹去,妹妹此生已無憾事了!”


    “妹妹!別說了。姐懂你的心,姐懂你的心啊……”雪蘭撫摸著古麗娜的臉,大滴大滴的淚珠落在古麗娜的身上!


    還能說什麽呢?


    小雅這時已哭成淚人兒了!


    起初,她恨古麗娜手段卑鄙;後來,見古麗娜揮劍自剄,才真正體會到情到深處、不能自已的悲絕!


    “二姐,你怎麽那麽傻!小妹可以陪你青燈黃卷,度此一生,你又何別如此決絕?”小雅痛哭著數說古麗娜。


    “好妹妹,別哭,啊!姐很高興,姐已知足了!大姐即使原諒我,我也不能原諒自己!我有愧於大姐呀!”古麗娜伸出手,輕輕拉著小雅,低低地說。


    ……,……


    青鋒在寢宮外傻傻地等著,聽到裏麵亂哄哄地嚷嚷了一陣後,又複平靜,卻不知發生了什麽事情。


    他怕雪蘭和小雅發生意外,但又想,依雪蘭的武功,並不在古麗娜之下,即使打起來了,也不致於落敗。


    剛才宮裏為何亂哄哄的?不會是……他不敢多想,便向宮門走去。


    他叩打宮門詢問,女侍者說,教尊與兩位公主相談正歡,估計一會兒就能結束。


    這一等,又一個多小時過去了。


    青鋒再問,侍者說,要迴稟教尊,請青鋒稍等一會兒。


    過了十多分鍾,雪蘭從寢宮中出來,僅僅跟青鋒說想和古麗娜多說會兒話,晚上就不迴去了。


    青鋒問:“沒事吧!”


    雪蘭一本正經地迴道:“能有啥事!女人之間的事。你迴客房吧,啊!”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青鋒伸手摸了一下額頭,“看,你老漢兒滿頭大汗了!”笑著調侃道。


    青鋒與雪蘭分別後,就迴到客房去了……


    每天,雪蘭與小雅親自服侍古麗娜。三個女人“一台戲”,她們談天說地,講古論今,互傳武學,切磋技藝。從服飾到穿著搭配,從飲食到下廚做飯,從美容到養生保健,從生育觀念到養育子女,倒好像把青鋒給忘記了!


    論起學曆來,小雅是碩士,曾在國外留過學;雪蘭在國內讀的大學,是本科;古麗娜從小好學,長大後,考入新疆大學深造,也是本科!


    都是現代時尚的知識女性,又都是具有傳統習俗的典雅淑女!


    青鋒呢,每天除了早晚問候雪蘭等三人外,都有侍者送來西域教的醫學書籍,他便如饑似渴地閱讀起來。還經常跟薩克力、查丹等教中高手探討醫學,研習武功。


    這樣的日子,過了有一個多月。


    古麗娜傷勢基本痊愈,卻又發現了一個大喜事——原本正常的例假沒有來!


    起初,以為是受傷影響了例假,等過了近一個月也沒來。雪蘭給古麗娜診了一會兒脈,竟發現她有了身孕!


    雪蘭和古麗娜是又喜又愁!喜的是古麗娜與青鋒的愛情結晶——孩子,可以慰藉古麗娜的心,而愁的是需要給孩子一個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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