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迴去的路上,趙小三開著車領著路,嘴裏哼著小曲兒,著實是悠閑到了極點。


    趙青欒一直都沒吱聲,估計是睡著了。


    “你幹嘛不說話啊。”我用手托著下巴,側著臉看著沈涵,滿臉的疑惑:“從搞定那冤孽到現在,你貌似很不開心啊,有啥不開心的就跟我說說唄。”


    “沒有不開心。”沈涵麵無表情的開著車,看都不帶看我的。


    “那你是咋了?”我鬱悶的問道。


    “沒咋。”沈涵迴答道。


    說實話,這世界上最讓男人頭疼的,就是女人生氣的原因。


    有的時候,女人會在莫名其妙的情況下生氣,而她們生氣的原因,更是男人怎麽想都想不到的。


    就拿上一次沈涵生氣的原因來舉個例子吧。


    不久前的某天中午,從吃完午飯開始,她就有些生氣的表現了,當時我也問她了,到底是遇見啥不開心的事了。


    這個答案我一直尋找了一天,足足一天啊,最後才從小安的嘴裏聽來.......


    “沈涵姐說,電視劇裏的那個女人太包子了,讓人欺負成那樣都不爆發,看得讓人心煩。”


    沒錯。


    就是因為一部電視劇,沈涵就生了一天的悶氣。


    媽的那時候我還以為是我招惹她了呢!害得我從中午開始就心驚膽戰的!


    “涵啊,是不是因為我們把船吐成那樣,所以你覺得丟人,就生氣了?”我試探著問道。


    沈涵冷冰冰的看了看我,說,不是。


    “那是因為啥?”我滿頭霧水的問道。


    “我沒生氣,你別問我,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沈涵把臉轉了迴去,語氣冰冷的說道。


    就在我要追問幾句的時候,沈涵猛地踩下了刹車,要不是我係著安全帶,估計那時候就得從前車窗飛出去。


    “出狀況了。”沈涵沒等我發問,抬起手指了指前麵趙小三的車:“他們忽然停下了,估計是有事。”


    我愣了愣,沒說什麽,隨後就將腦袋從車窗探出去,衝著趙小三他們喊:“咋了啊?!”


    “有人把路給堵了!”趙小三大聲迴了我一句。


    聽見這話,我跟沈涵對視了一眼,沒多問趙小三情況,拉開車門就下去了。


    路被堵了?


    來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麽?


    在我們下車後,趙青欒跟趙小三也從車裏下來了。


    “媽的,這幫孫子,開車堵在這兒是什麽意思啊?”趙小三指著前方山道拐角處停著的兩輛suv,不耐煩的說道:“還他媽並排堵著,真是夠橫的啊。”


    那兩輛車都是熄火了的,就停在前方的拐角處。


    也不知道開車來的人都跑哪兒去了,車裏空空蕩蕩的,半個人影都沒有。


    趙小三伸出手,把腰後別著的匕首抽了出來,罵道:“袁哥,你們先等著我啊,我去把那兩輛車的氣給放了。”


    “放氣?”我一愣:“那一會兒他們迴來了,怎麽把車開走啊?”


    “管他們呢。”趙小三不耐煩的說道。


    “不是啊,他們不把車開走,咱們怎麽過去?”我無奈的說:“咱總不能把車給推開吧?”


    “也是。”趙小三把匕首收了起來,興致勃勃的說:“我那輛車的後備箱裏放著鐵鏈呢,我先把那兩輛車拖過來,然後再把氣給放了!”


    話音一落,趙小三就轉過身子,向著自己開來的那輛車走去,看他那樣,是打定主意要放氣了。


    說起來也不能怪他脾氣差,媽的,有的司機是真有點傻逼。


    你拐個彎過來在路邊停著不行?非得在路中間堵著!這不是欠人收拾麽?!


    但事情的轉變,或許就是那麽突然。


    在趙小三剛往迴走出兩步的時候,前麵的拐角處,冷不丁的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媽的,這幫孫子迴來了?”趙小三一愣,隨後就走了迴來。


    “我去跟他們聊聊。”趙青欒皺著眉頭說道,像是在壓著自己的怒氣:“在這兒停車,太他媽沒素質了。”


    忽然間,山道的拐角處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什麽沒素質啊?”


    聽見這聲音的時候,趙青欒跟趙小三想都不帶想的,異口同聲的就罵了一句。


    “誰他媽在這兒亂停車誰沒素質!”


    我聽見那聲音之後整個人就愣住了,媽的......怎麽會是他?!!


    “袁賤人,他怎麽來了?”沈涵緊皺著眉頭。


    “我也不知道啊。”我咬了咬牙,提醒了趙青欒他們一句:“來的是敵人,估計是來找茬的,你們倆小心點。”


    “敵人?”趙小三一愣:“你仇家啊?”


    “算是吧。”我點點頭。


    “那我就幫你解決了,媽的,讓他這麽囂張.......”趙小三說著,然後將武器掏了出來。


    他這次拿的可不是匕首,而是隨身攜帶的手槍。


    “別亂來啊,先看看是啥情況。”我急忙拽住了他拿著槍的那隻手。


    “知道了。”趙小三笑了笑:“就是嚇唬嚇唬他。”


    在這時,那個我所熟悉的人,已經從拐角後麵走了出來。


    “袁哥,別來無恙啊。”曇先生笑嗬嗬的看著我。


    “別跟我玩熱情,我不吃這套。”我罵道:“你找我有事啊?”


    “喲!美女!”趙小三在見著曇先生的時候,眼睛一亮,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趙青欒見此情景,想都不帶想的,一巴掌就唿在了趙小三腦袋上。


    “那他媽是男的!”


    說著,趙青欒已經抽出了手槍,並且打開了保險,看那樣是準備隨時跟曇先生火拚了。


    “你是趙家的人吧?”曇先生看了看趙曉掃,又看了趙青欒一眼,笑道:“趙哥,咱們可有好一段時間沒見了啊。”


    “你找我有啥事,說吧。”我很直接的問道。


    這時候,幾個陌生的人忽然從山道拐角後麵走了出來,看樣子應該是跟曇先生一夥兒的。


    “說話別這麽不客氣,嘴上還是有個把門的比較好。”


    說話的是個中年男人,年紀約莫在三十歲左右,表情很嚴肅,給人一種特別死板的感覺。


    “你他媽是誰啊?”趙青欒罵了一句。


    那人聽見趙青欒的話後,皺了皺眉頭,便要迴答他的問題,但曇先生卻拍了拍那人的肩膀,笑眯眯的接過了話茬。


    “袁哥,我這幾個朋友還是第一次跟你見麵呢,我給你介紹一下。”


    曇先生指著剛才說話的中年男人,笑著介紹道:“這是我們度生教的先生,宋無期,算是我師父最欣賞的門生之一了。”


    “你師父不就你一個徒弟嗎?”我疑惑的問道。


    “不記名的還有好幾個呢。”曇先生聳了聳肩:“我隻是那個被記名的,懂了吧?”


    說完這話,曇先生指著旁邊那兩個年輕人說:“我帶的後生,秦永,陳末。”


    這兩人的年紀比宋無期小一些,也就是二十五六那樣。


    這時,站在最後麵的那個小年輕竄了上來,嬉皮笑臉的給我們自我介紹著。


    “我叫黃明羽,我是來打醬油的,你們別管我。”


    這小年輕看著很是陽光,臉上總是掛著一副單純的笑容,不由得讓我想起了那個總是笑嘻嘻的吳秋生。


    “這也是你們度生教的先生?”我問了曇先生一句,然後看著那個小年輕,試探著問:“小夥兒,你多大了?”


    “二十一。”黃明羽笑道。


    “這年紀你不讀書參加什麽邪教啊!”我痛心疾首的勸道:“趕緊的迴頭是岸吧!”


    “他是近幾年才進我們度生教的小後生,原來他可是.......哎,袁哥。”曇先生似乎是想起了什麽,問我:“你不知道他是誰?”


    “我上哪兒知道去。”我罵道。


    “他跟你老板很熟啊,我聽說他還被你們老板救過呢。”曇先生笑道。


    “不會吧.......”我有些摸不著頭腦了:“我咋沒聽說這事呢.......”


    “又不是什麽大事,易哥估計都忘了。”黃明羽笑道:“這次的事我不摻和,就是被叫來看戲的,不來的話有點說不過去,原本我都不想來的但是.......”


    “小黃,你有話一會兒再說,現在別跟他們廢話了。”那個叫陳末的男人皺起了眉頭:“先辦正事!”


    “對對對,先辦正事。”曇先生一拍腦門,慚愧的說:“我都差點把正事給忘了........”


    “你到底想幹嘛?”我警惕的看著他。


    “袁哥,麻煩你把黑水孽交出來吧。”曇先生微笑道:“還有你用來鎮住黑水孽的那棵玉鬆,也一並交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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