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風水輪流轉,一轉起來,那是不講情麵和理由的。


    子苓曾經做過關於忘憂那段前塵往事的夢,也有忘憂全部的記憶。


    他深刻的知道暮竹和曲雲能活下來不是忘憂細心,完全是靠他倆福大命大。


    可能因為忘憂“作孽”太多,命運總得要個公平,所以都“報應”在了子苓身上。


    如今的子苓深深地感覺到自己能活下來,同樣也是依靠自己的福大命大。


    當他感覺到一陣不同於溫迪元素力製造出來的震動時,他心裏一緊。


    緊接著,隨著地動山搖,屋頂像是被撕出一個大口子一樣,磚塊碎石也在不停地掉落,好在他本事不弱,用元素力盡可能地護住了大家。


    但緊接著,他就看到那熟悉的天星擠了進來。


    短短幾秒,子苓已經放棄抵抗,甚至連遺願都已經想好了:


    絕雲間他的居所種著很多竹子,那些竹子的土裏放著暮竹生前帶著自己看的那些畫冊。


    在暮竹失蹤後,他便埋在了那,也逐漸忘記了,誰知在這生死邊緣卻想了起來。


    雖然已經埋了千年,但他曾經用仙法處理過,並不會腐爛。


    眼下他隻希望風神大人可以幫自己把它處理了。


    雖然自己後來就再也沒看過,但世人肯定不信。


    怎麽說也要留個好名聲。


    好在他剛向風神許完願,天星便沒再往裏擠,下一秒,天星也消失在了空中,隻留下了一個大洞。


    大洞外麵則是提瓦特的星空。


    緊接著,溫迪和鍾離同時來到洞邊。


    看到子苓,以及其它的人沒事後,溫迪和鍾離都鬆了口氣。


    既然子苓沒事了,溫迪也不再怨鍾離,等到把所有人救出來後,二人也可以好好地站在一起思考接下來的對策。


    鍾離來之前,便已經通知了禁衛團的人。


    眼下他們在這裏鬧出了很大的動靜,待會兒還得找個合適的理由搪塞過去才行。


    他國的人在這裏把這砸的稀爛,怎麽說都很不合適。


    雖然他們兩個是他國的神明,但聽說現在這個新水神和那大審判官剛正不阿,號稱七神也可以被審判。


    這要真上了審判台,那他們初代神的臉可就真的要被這兩位幸存者丟大發了。


    難道要以溫迪和鍾離這兩個凡人名字來接受審判嗎?


    就算不審判,恐怕三國之間在外交上又將是一場腥風血雨。


    “等等,”溫迪毫不猶豫地從乾坤袋裏翻出了那本厚重的楓丹法典,“我來看看有沒有什麽律法的空子…條例可以利用。”


    見他這樣認真地看起來,鍾離也坐到他身旁與他一起看著。


    很快,還真就讓溫迪找到了可以鑽的空子。


    於是,在警衛團帶著合規的手續和證件到來時,他們便以追查璃月逃犯為借口躲過了問詢。


    美其名曰因為璃月逃犯跑得快,所以沒時間報備,現在逃犯已經解決,便不會再過多打擾。


    等會後麵讓璃月七星補一個文件。


    理由恰當充分,簡單調查一番後,禁衛團的人沒有多說便接管了這裏,進行著取證和嫌疑人的移送。


    接下來這裏便沒溫迪他們什麽事了,三人也一起往安恩家走去。


    放鬆下來的溫迪聽著風中的聲音,此刻他才聽到子苓的“遺願”。


    人說貴人多忘事,他已然忘了那畫冊是什麽,便轉過頭望著自覺退半步跟隨他們的子苓問道:“你讓我毀什麽畫冊?”


    聽到這死亡問題,子苓渾身的血液瞬間凝固,望著溫迪張了張嘴,見鍾離就要轉過身來,子苓唿吸都快暫停了。


    還不如直接被砸死在地下呢!此刻的子苓這樣想著。


    好在察言觀色溫迪很在行,雖然依舊沒有想起來子苓讓自己毀的畫冊是什麽,但也明白了這不能讓威武嚴肅的岩王帝君知道。


    便立即道:“哦!我想起來了,不就是一些風景畫冊嘛,知道你畫的不好不肯讓人看到。


    安恩畫技不錯,迴去你可以和他學學,讓他幫你改改。”


    子苓立馬明白了溫迪是在幫自己打掩護,連忙道:“那就隻能拜托師弟了。”


    這一番對話說的毫無破綻,鍾離也沒有多問。


    三人便繼續安穩地往前走。


    這時,鍾離忽然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身旁的溫迪道:“你說,剛才那個人,砸死了沒?”


    溫迪也嚴肅下來,迴憶著剛才的情形,然後搖了搖頭:“說不好。”


    當時天星砸下來的時候溫迪立即飛走了,根本沒有看到他被砸的那一瞬。


    況且就算那種情況下他逃不了隻能被砸,但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個影子,以及這些影子裏麵有沒有本體。


    這麽想來,在未確定他被砸死前,眼下他們最多算是解決了孤兒院的事件,深淵果實,以及安恩做噩夢的原因依舊未搞定。


    “唉呀摩拉克斯,看來我們還得在楓丹多逗留一會兒呢,”溫迪語氣裏有些無奈,“不會這一件事也得像千年前那樣,查個兩三年吧?”


    “我們的壽命漫長,並不缺這兩三年。”鍾離淡淡地說道。


    這時,他忽然想起什麽,換了話鋒說道:“若今年解決了,海燈節閣下可否有興趣到璃月一敘?桂花樹下的酒差不多可以喝了。”


    “堂堂岩王帝君都邀請了,我哪有不赴約的道理。


    說起來,千年前我說了要在璃月玩個幾百年來著,結果忙著研發術法,硬是耽誤了一千兩百五十年呢,我也得找機會補迴來。


    想想過去,我確實一直很勤奮啊。”溫迪為自己感歎了起來。


    “以普遍理性而言,以我對你的了解,你應該是休息了一千兩百年,然後研究了五十年。”鍾離毫不留情地戳穿。


    溫迪也不惱,絲毫沒一點不好意思地看著鍾離,笑吟吟地道了句:“欸嘿。”


    但就在這時,溫迪笑容忽然僵住,笑意慢慢地消散,轉而變得嚴肅起來。


    看著他神情的變化,鍾離也停下了腳步等待著他說話。


    子苓也同樣站在他們身旁靜靜地候著。


    隻見溫迪像是在傾聽著風聲,許久,他嚴肅地抬起頭望著鍾離:“遭了,西斯萬告訴我說史利溫被深淵侵蝕。


    小安恩、弗洛恩特,還有稻垣惠則被多羅裏克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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