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迪一行人跟著小安恩一起迴到了他家的莊園。


    到這,溫迪也看到了曾經在安恩記憶裏見到的草地,以及那個湖泊,還有那與鶴觀島上的那座一模一樣的城堡。


    當安恩打開門,大家一起進去的時候,溫迪和狐狸不約而同地站在門口停了好久。


    城堡裏的裝潢與兩千多年前的那個一模一樣,仿佛一切都沒有改變。


    站在這樓梯下,溫迪甚至感覺下一秒,那個頂著稻垣惠的身軀的安恩就會從樓上走下來。


    一時間,一種闊別已久的心情在胸口裏迴蕩,就仿佛久久未見的老友再次見麵一般。


    望著他們駐足在門口,小安恩走到了溫迪和狐狸麵前,揚著疑惑不解的臉向他們問道:“師父和狐狸大人怎麽了?”


    溫迪迴過神,連忙搖了搖頭:“沒事,就是感歎一下,小安恩家是真的好大。”


    一旁的鍾離和子苓聽到這句話以後情不自禁地露出了鄙夷的眼神,不約而同地想起先前等待溫迪時沒日沒夜翻廢墟的經曆。


    於是,他們又異口同聲低喃道:“確實大,大到翻廢墟差點把命給翻沒……”


    “好啦師父,我帶你去你的房間呀!”說完,小安恩拉著溫迪,抱著狐狸便往樓上跑去。


    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子苓和鍾離不約而同地歎息了一聲。


    接著,子苓委屈巴巴地轉過頭看向鍾離:“帝君,這不會再塌了吧?”


    “嗯……”鍾離認真思索,“以普遍理性而言,隻要不要在這裏麵打的太厲害,就不會。”


    “嗯,那就好,”子苓鬆了口氣,“我可不想再翻廢墟了。”


    大家在城堡裏休息了一會兒,溫迪還沒來得及追問安恩關於多羅裏克和弗朗裏的事情時,晚餐時分便到了。


    這一次晚餐依舊是由安恩大廚準備的。


    此時,除了安恩和弗洛恩特外的六個人正坐在安恩家那張大的離譜的餐桌前準備著開飯。


    溫迪和鍾離依舊坐在原來的位置。


    許是原先的經曆太過於刻骨銘心,現在重迴故地多少有些意識上的混亂。


    此刻,溫迪總有一種下一秒就要被藤蔓給綁起來的錯覺。


    西斯萬和鍾離則保持著波瀾不驚的模樣,安靜地喝著茶,等待著上菜。


    克萊爾露和子苓卻是驚訝地環視著這餐廳裏的一切,他們對所有東西都充滿了好奇,尤其是眼前這個可以躺下很多人的餐桌。


    至於史利溫,這裏的哥特風格完美地貼合了他苦澀的斷魂寒冰之神的精神世界,於是便徹底地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裏。


    很快,弗洛恩特和安恩便來給大家上菜了。


    等菜上齊,大家開始用餐。


    小安恩依舊是坐在一旁先喂狐狸,依舊是那用勺子慢慢喂的奇怪方式。


    望著他喂狐狸,又配上這熟悉的楓丹菜肴,再在這個曾經來過的地方,溫迪心中莫名地揚起了欣慰。


    這麽想來,那五十年不喝酒,認真研究術法的日子也沒有白費,至少這個世界的安恩擁有了一個還算不錯的結局。


    隻是,這個世界也有了別的不幸之人。


    想到這,溫迪問道:“小安恩,你和弗朗裏絕交前,關係怎麽樣?”


    “還行吧,”小安恩認真地喂著狐狸答道,“我和弗朗裏絕交前,我們三個是好朋友。


    不過我和弗朗裏經常有衝突,他的性格比較驕縱,說話不注意,我記得最厲害的一次是他說我‘有娘生,沒娘養’,那一次我很生氣,把他推翻在地,然後就不理他了。


    但是其實當時雖然岌岌可危,但也還沒有絕交。


    真正絕交是我見到他把一個少年按在了水裏。


    那個少年不會潛水,差點被淹死,我看到以後很生氣,就上去阻止了。


    還順手把他打了一頓。


    之後,我們就絕交了。”


    說到這,安恩停了停,轉過頭看著那個優雅安靜地吃著牛排的弗洛恩特,神色不悅:“然後這個人,不分青紅皂白來勸我,還說不至於。


    他今天敢把一個無辜少年按水裏,明天就敢把人爹媽掛樹上!


    於是,我覺得他和弗朗裏是一個路子的人,就也絕交了。”


    聽到這話,弗洛恩特無奈地放下刀叉看著小安恩:“你也沒跟我說清楚啊,他就說一句你要和他絕交,我來勸你,你就直接扔下一句絕交就沒了。


    那我能怎麽辦?求你?大家都是貴族,憑什麽我求你?


    還有,我跟他不是一路人,我們也早就絕交了!”


    看著兩個少年仿佛馬上就要再絕交一次的架勢,溫迪立馬道:“現在話說開了就好啦!說開了大家還是好朋友呀!”


    聽到溫迪的話,那針鋒相對的兩個人也消停了下來。


    而安恩也繼續道:“後來再次聽到弗朗裏的消息是五年前,他去世了。


    不過我沒有參加他的葬禮。”


    說完,安恩又看向弗洛恩特:“那時候你父親已經宣告你失蹤了,所以你應該也沒去參加吧?”


    “沒去。”弗洛恩特淡淡地迴答。


    看來這個世界的安恩因為身上沒有元素力,所以在弗朗裏罵他的時候沒有把他殺死。


    但正因為弗朗裏活著,所以才造成了多羅裏克的悲劇。


    如果弗朗裏的死是這個世界必然發生的事情,穿越前是安恩殺的他,那現在就一定是多羅裏克。


    那若是這樣的話,多羅裏克的哥哥倒真的有可能是弗朗裏殺的,所以才會激起多羅裏克的殺心。


    如此看來,弗朗裏的父親為什麽要把多羅裏克交給弗洛恩特的父親手裏也就說的通了。


    貴族圈沆瀣一氣,不過是一方幫另外一方掩蓋。


    “弗朗裏啊,還真是個萬惡之源啊……”溫迪想著弗朗裏喃喃地說道。


    但眼下就算知道了過去的那些故事,對解決孤兒院的事情和找到多羅裏克也沒有用。


    不過,安恩的父親這個孤兒院明麵上的所有人,以及弗洛恩特的父親都已經死了,為什麽多羅裏克還要盯著孤兒院呢?


    等等!


    溫迪像想到什麽一樣連忙看向了安恩:“那一次舞會裏,你父親有沒有邀請弗朗裏的父親?”


    小安恩點了點頭:“他們是世交,肯定會邀請。”


    “那他來了沒?或者說死者裏麵,有他嗎?”


    小安恩認真地迴憶了一番,然後慢慢地搖了搖頭:“好像沒有,弗朗裏的父母,還有弗洛恩特的父母好像都不在其中。”


    聽他這麽一說,溫迪好像明白了些什麽,如果弗朗裏的父親還沒死,這麽看來,孤兒院之所以還在運營一定與他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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