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某種意義上而言,安恩給溫迪的待遇還算可以。


    一般牢房除了一張床,一個桌子,其他的便什麽都沒有。


    而安恩給溫迪安排的房間確是像極了一個溫馨的楓丹臥室,牆上還放著很多的書,地上有一個巨大的積木。


    溫迪一迴到房間便躺迴了床上,望著華麗的天花板長舒了一口氣。


    “也不知道外麵怎麽樣了呢……”溫迪無奈地感歎。


    那個老爺子會不會因為沒有自己的消息,然後去蒙德宣布風神死了?


    或者,他會等著自己的消息嗎?


    算了,等不等也不重要,現在怎麽出去才重要。


    溫迪是不想再看著安恩抱著狐狸四處溜達了,若不是知道那是稻垣惠,溫迪還真的懷疑這人有什麽怪癖。


    不過,再不想看,溫迪也出不去。


    安恩幾乎要把他用那種藥給泡起來了,用不了神力和元素力的他根本出不去。


    “嘶…得想辦法把藥包偷迴來才行啊。”溫迪從床上坐起來喃喃自語。


    不過細細想來,安恩恐怕把自己的隨身物品都藏的仔細,那不是輕易就能偷到的東西。


    想到這,溫迪又轉過身撲在床上,把臉埋在鬆軟的被子裏呐喊:“煩啊!無聊啊!”


    就在這時,他聽到門上發出了一些奇怪的聲音,好像有什麽東西在撓門,溫迪連忙坐了起來。


    “安恩這…不至於有老鼠吧?堂堂一個魔神,把老鼠放進來,那也太丟我們魔神的臉了吧?”溫迪自言自語。


    接著,他躡手躡腳地走過去,趴在門上聽了聽著。


    外麵的動靜很像什麽動物在撓門。


    於是溫迪立刻打開了門,隻見狐狸坐在門後,那雙大眼睛望著溫迪,尾巴在身後搖晃著,似乎在述說著心情好。


    溫迪立馬笑著把它抱起來:“原來是你呀,我還以為是哪隻大老鼠在撓門呢。”


    這時,隻見狐狸身上的力量湧動,接著,一個記憶核心凝聚在他們麵前。


    溫迪立刻伸手接住:“這是…安恩的?”


    狐狸點了點頭。


    很快,它便因為凝聚核心太過於勞累,所以趴在溫迪懷裏睡著了。


    溫迪關上門,把狐狸放在床腳,然後望著手上的記憶核心。


    沒想到自己就隨口那麽一問,狐狸還真的把核心凝聚來給自己了。


    這麽看,也不枉自己喂了它那麽多天。


    “那就讓我好好看看吧,安恩。”溫迪說完,抬手就把記憶核心放在嘴裏。


    用力一咬,周圍的一切瞬間消失,接著,畫麵像是被拆解成一塊塊積木一樣,被無形的力量又重新組合在一起。


    等全部組合完,溫迪看到了一個蹲在草地上,緊緊地抱著自己的小男孩。


    與之前發燒時看到的小孩一樣,想必這就是安恩。


    隻見他躺在草地上,縮成一團,緊緊地抱著自己,那是一個宛如嬰兒在母親肚子的時候的姿勢。


    在廣袤無垠的草地上,他顯得十分渺小,仿佛風輕輕一吹就會把他帶走一樣。


    也不知道他睡了多久,直到一個小男孩朝著他跑來,他才醒了過來。


    之後,兩個孩子在碧草藍天下追逐打鬧,十分快樂,那是本應該屬於每個孩子的快樂童年。


    然而卻在一陣吵鬧聲結束後,所有的一切終止了。


    對於一個自幼喪母的孩子來說最紮心的話自然是“有娘生,沒娘養”,對子苓來說是這樣,對安恩而言同樣也是。


    當最好的朋友說出這句話後,安恩推了他一下。


    這本是小孩打鬧常用的動作,但卻因為自身的力量不受控製而導致風元素爆發。


    那如刀刃一樣的風元素就這樣割破了朋友的喉嚨,血噴湧出來,濺在草地上,鮮紅的血液似鬼魅一般,訴說著死亡的降臨。


    望著這情形,小安恩手足無措,他撲過去想用手捂住朋友那噴血的喉嚨,可捂不住,根本捂不住,隻能看著血就這樣流幹。


    這是他第一次使用這個力量,卻殺了他唯一一個朋友。


    後來,安恩的父親用錢解決了這件事。


    安恩沒有被送去歐庇克萊歌劇院接受審判,可這件事卻改變了他本該平靜的未來。


    這之後,死亡的陰影一直籠罩在他的心頭,他經常從噩夢中驚醒,想要尋找父親的關心。


    但經過這件事以後,父親卻變得冷淡了起來。


    那不是兇狠,也不是嚴厲,而是畏懼。


    後來友誼日,父親在宴會上喝多酒,繼母也不在家,小小的安恩便照顧著喝醉酒的父親。


    他以為這樣的話,在父親醒來以後,他就會像這件事發生前那樣對自己百般寵愛。


    然而半夢半醒間,在看到安恩時的父親卻是如臨大敵,立馬拉開了他們之間的距離,然後指著安恩就開始咒罵:


    “你別碰我!你是不是也想殺了我,我是你父親!你不能殺我!”


    “你!你和你那死去的母親一樣!你們都是魔鬼,都是惡魔!”


    “你怎麽不去死!你去死啊!”


    這一字一句像刀刃一樣切割在安恩的心上。


    但他也明白了,自己是惡魔,自己應該不能靠近他們,否則就會挨罵,或者發生更加不好的事情。


    於是,他變得自閉。


    本來家裏有個老管家還會與安恩說話,會慈祥的逗安恩笑,但是繼母卻把他趕走了。


    因為安恩是怪物,所以與他相熟的人也是怪物。


    那既然如此,不講話就好啦。


    然而卻在這時,那顆深淵的果實盯上了這個孤獨的孩子。


    在無數個黑夜裏,他能感覺到有人在窺探自己,在自己耳邊低喃,一遍又一遍重複著父親咒罵的話,一遍又一遍地講述著那天誤殺朋友的經曆。


    安恩很害怕,他去找父親,但受到的是父親的白眼和指責;


    他去找曾經對他也很溫柔的繼母,但是被粗暴的推出房間。


    就這樣,他隻能自己忍受著那恐懼的來襲。


    好在此時的他還有同父異母的妹妹,妹妹會與他說話,會悄悄地在父親和繼母都不知道的時候來給他分享零食。


    因為妹妹的存在,讓安恩沒有那麽快被深淵侵蝕。


    而一次偶然的機會,他翻到了母親寫給自己的信,知道了這份力量是七神所賜,會沿著血脈遺傳。


    母親將這力量稱為神賜,但對於其他從未見過七神一起降臨的人類而言,這變成了令人的恐懼的力量。


    而也正因為如此,安恩的父親出軌了,他在安恩母親懷孕的時候,和一個“正常”的女人在一起了,也就是安恩的繼母。


    不僅如此,他們趁著母親生產後正虛弱的時刻,合謀殺了母親。


    那時候他們並不知道這力量會繼承,安恩的父親又很想要個兒子。


    於是,便留下了安恩。


    當然,這些都是安恩後來偷聽到的。


    也正是因為聽到了這一真相,安恩的精神被徹底擊垮。


    妹妹因經常與自己說話,所以被繼母送迴老家,沒人可以撫慰他的心靈。


    於是,他一步步被深淵侵蝕,終於在舞會那天,他在深淵力量的影響下殺死了所有的人。


    等到清醒,他看到的隻有滿城堡的血跡,和屍體。


    望著自己渾身是血,即使想不起來,但他已經猜到發生了什麽。


    於是,他跑出了城堡,拚命的在外麵奔跑,他意識到自己真的變成了一個怪物,一個十惡不赦的怪物。


    而深淵卻仍然是在他耳邊低喃:


    “你怎麽忘了?你還記得當時你的父親是什麽反應嗎?


    他怕極了!他給你跪下,在你麵前懺悔,他後悔殺了你的母親!


    但你隻是在重複一句話:‘是你要生我的,不是我自願來的,憑什麽你要這樣對我和為你生兒育女的母親!’


    後來,他就被你殺了。


    你可殘忍了知道嗎?要我給你複述一下嗎?”


    “別說了!”安恩在樹林裏崩潰大哭,嚐試以這樣的方式止住深淵的話語。


    但這樣的低喃不會停止。


    最後,深淵果實隻在重複一句話:“去吧,去殺死七神,去淹沒天理的神座。


    狂妄的神給予了力量,卻沒想過它帶來的影響,他們理應為此付出代價。


    去討還吧,去吧。”


    ……


    後麵溫迪看到的內容便是安恩在提瓦特苟延殘喘的生活。


    他每天都在聽著深淵的低喃。


    慢慢地,他接受了深淵,開始了他的複仇計劃,而那個果實在安恩接受以後便不再低語。


    或許是因為後來安恩所做的事情他很滿意吧。


    計劃內容與溫迪分析的類似。


    他穿越了,但附在了一個孱弱的身體上,於是,他去找鈺玨假意投靠,並引發了極樂之地的魔神入侵。


    後來,他躲到了鶴觀的島上,開始不停地做實驗。


    但實驗都失敗了。


    而就在這時,他在另外一個島上遇到了稻垣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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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皖陌小可愛送的1個秀兒和1個角色召喚,炭灰萬分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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