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了?”鍾離淡淡地詢問。


    此刻他已經喝了好幾杯茶,感覺再喝下去,自己都快變成茶寵了。


    而溫迪,一直在跟狐狸玩,從來沒有停過。


    這不禁讓鍾離懷疑,若此刻他們不過是來度假的,那溫迪是不是會和這狐狸玩到天荒地老?


    鍾離的詢問也讓溫迪乍然想起了他們還有事情,便連忙閉上眼開始感應。


    為了不被發現,他所注入的神力並不多,因此溫迪也沒有把握能讓神力附著在大家身上。


    好在經過他的感應,以及從風中迴饋的消息來看,溫迪的神力已經成功附著。


    接下來的話,仍然是等,要等到天亮前。


    因為此時祭典狀態下已經有了白天的核心,而他們所來收集的便是黑夜的。


    隻有到黑夜結束,那這狀態下的大家才會有完整的黑夜裏的記憶。


    不過,眼下他們也可以換一個地方等,總比在這水邊喂蚊子比較好。


    於是,他們又往外麵走去。


    這走著的途中,溫迪仍然不忘記逗狐狸玩,望著他那模樣,鍾離忍不住詢問:“巴巴托斯,你為什麽這麽喜歡和小動物玩鬧?而且,像對待小孩子一樣?”


    要說熱愛小動物,那岩王帝君也熱愛,當然,除了海鮮。


    不過,他是做不到像溫迪這樣隻要閑下來,就要對著動物絮絮叨叨講話的。


    於他而言,他能溫柔地撫摸小動物,能溫柔地喂東西給它們吃,但仍然無法像對孩子一樣對待他們。


    就像他養過鳥,可讓他對著鳥聊一天,他隻會懷疑自己瘋了。


    聽了鍾離的話,溫迪又把狐狸抱起來思考著:“大概是因為我養了一條龍,要教它說話認字,所以時常和它一起玩,就像那些家長,自己家裏有小孩的都喜歡逗別人家的小孩。”


    龍……


    明明自己也有一條…額…一坨?龍的。


    雖然那坨龍不需要自己養,自己會找吃的,會打架,還能化成人形陪自己聊天解悶。


    這一說來,鍾離似乎明白了什麽,就因為若陀龍王根本不需要養,所以讓自己缺了這麽一個經驗。


    而且雖然他養過鳥,但鳥又不像這些貓狗狐狸會跟人撒嬌,需要人陪著玩。


    一向秉承著想要作為人類生活的鍾離忽然突發奇想,要不迴去他也養一隻可愛的小動物試試?


    嗯,眼前的狐狸就挺合適的,而且巴巴托斯還挺喜歡。


    之前巴巴托斯就說過他會考慮到璃月混吃等死幾百年,假如有子苓和狐狸陪著的話,想必也不會把他給悶死。


    對了,狐狸能活幾百年嗎?


    不對,眼前的狐狸也不是尋常的狐狸,別說幾百年,恐怕千年應該也沒問題。


    隻是,狐狸吃的習慣璃月菜嗎?


    等等,為什麽要考慮喂狐狸吃璃月菜?應該喂它吃生肉或者果子才對啊。


    就在鍾離認真思考著狐狸應該怎麽養的時候,溫迪忽然停下了腳步。


    “何事?”鍾離一邊停下腳步,一邊轉過頭望著溫迪。


    隻見溫迪臉上的神色忽然有了變化,剛才還在愉快地逗狐狸的家夥,此刻表情卻變得嚴肅起來。


    溫迪聽著風中的聲音,慢慢地皺緊眉看著鍾離,眼裏閃爍著不安。


    “摩拉克斯,那邊出事了……”溫迪皺著眉,抱著狐狸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


    鍾離自然知道他所說的是神社,便低下頭看著他懷裏的狐狸。


    溫迪放下狐狸,又拿出一個蘋果給它,溫柔地拍了拍它的頭,像對小孩子一般囑咐道:“好好在這等我們哦,我們馬上就迴來。”


    說完,二人一起往神社跑去。


    在他們走後,狐狸也沮喪地趴在了地上,連啃蘋果的想法都沒有了。


    另一邊,溫迪和鍾離跑到神社,此時神社已經是一片狼藉,屋頂破損,就連鳥居下的狐狸石像也被打破了一個耳朵。


    而稻垣惠此刻正渾身是傷地用長槍撐著自己艱難地站著,就這樣盯著眼前的安恩。


    而他的身上已經被深淵侵蝕,四肢變得深紫。


    然而他並沒有放下長槍,看起來仍是在抵抗。


    他眼裏的情緒很複雜,有怨恨,有不甘,但更多的是後悔。


    不過,溫迪和鍾離卻無法靠近,他們隻能躲在不遠處悄悄地注視著這一切。


    因為他們要收集記憶,因此,他們不能篡改。


    隻見安恩朝著稻垣惠走了過來,他嘴角洋溢著猙獰的笑容:“就這樣吧,現在放棄抵抗,我還會考慮放過這座島上的你的信徒,否則,他們將會為你陪葬。”


    稻垣惠艱難地閉上眼。


    一個好好地活著的人哪甘心就這樣去赴死呢,若可以,誰不想頑強抵抗到最後一步?


    他用長槍撐著自己走到了懸崖邊,就像先前那般一樣注視著那黑暗中的光點,那滿是傷痕的臉上也勾出了一抹欣慰的笑意。


    但很快,他的笑容變了味,從欣慰變成了苦澀。


    他轉過頭,雙目無神地望著安恩:“讓我最後再做一件事吧…”


    說完,他伸出手,法力從他手中湧出,他閉上眼,用法力向這座島以及村民們下了最後的命令:“靠近鳴神島,全部登上鳴神島,之後忘記今夜的一切。”


    而這其中便包括了一直跟著他的狐妖,零源美。


    最後的一絲法力飄走,稻垣惠一直撐著自己站在那看著。


    他注視著夜色下的島,雖然看不清,但因為他日日看著,心裏早已經記下來了。


    此刻他仍然站在這裏注視,不過是想再多看一看罷了,他很清楚自己很快就再也看不到了。


    這時,他笑了起來,轉過頭看著安恩:“你是魔神,比我好,我隻是妖怪,沒有神格的妖怪,不過,你哪怕占用了我的身體,你也贏不了這場戰爭的。”


    聞言,安恩皺緊了眉,也握緊了手中的劍,咬牙切齒地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稻垣惠不再說話,轉過頭望著島的下方,將自己的長槍扔了下去,靜靜地等待著深淵的力量把他吞噬。


    ……


    此時,溫迪和鍾離躲在暗處。


    望著這一幕,二位神明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無力。


    他倆在一起可以輕鬆地救下稻垣惠,溫迪也可以幫他把深淵汙染給淨化。


    可他們深知這是過去的曆史,隻能這樣無能為力地注視著,然後用神力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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