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溫迪和鍾離便將屋內的所有石塊全都找齊。


    仔細看來,除了撒拉弗和史利溫的,還有背後刻著水滴的汙水怪,有刻著雙生花的洛根兄妹,還有一個被水環繞著的不認識的少女。


    經過溫迪的分析,那個少女應該就是特洛希在換上洛根妹妹的肉體前真正的模樣。


    之後,他們又把整個屋子翻了一遍又一遍,最終確認這裏的石塊隻有這幾個。


    而這其中,並沒有巴巴托斯,迭卡拉庇安和安德留斯。


    也沒有安恩和石川嘉禦蝶。


    也就意味著石塊上的這幾位是溫迪所遇到的魔神,而這些魔神也都是曆史偏移的產物。


    溫迪將所有的石塊按照自己所遇到的順序放在了桌麵上,然後站在桌前認真地看著。


    “原來曆史本來有的魔神沒有在這裏的石塊上,石塊上有的,都是曆史偏移後出現的魔神。”溫迪撐在桌子上看著這些石塊。


    “那麽這些石塊代表什麽呢?”溫迪喃喃自語,“莫不是,一種記錄?”


    就像是記錄下自己所遇到的每一個魔神一樣,把已經死去或者已經投靠風神的放在這,把活著的帶走?


    可若那樣,在這裏應該有迭卡拉庇安,以及溫迪吹走風雪後就已經退出魔神戰爭的安德留斯才對。


    “巴巴托斯,你覺得這些石塊是那石川嘉禦蝶所製,還是那位安恩?”鍾離站在他身後看著石塊問道。


    溫迪一怔,他因為太過於震驚石塊的內容,而忽視了這個問題。


    但這個問題卻是關鍵。


    如果是嘉禦蝶,那一切也都順理成章,她本就是穿越者,用這些石塊來記住這些因曆史偏移而誕生的魔神自然也能理解。


    但這裏是安恩的地盤,意味著這些石塊,以及剛才所看到的深淵的力量都有可能是來自於安恩。


    而且還如此準確無誤地排除了溫迪,迭卡拉庇安以及安德留斯,這怎麽看都不像是一種巧合。


    如此說來,溫迪能想到的便是兩種可能性,要麽,安恩跟蹤嘉禦蝶,或者跟蹤自己,或者依靠別的渠道知道了些什麽。


    要麽,他也是個穿越者。


    想到這,溫迪倒吸一口涼氣,如果他也是穿越者,那過去的一切就要推翻重來。


    比如除了汙水怪這種人為創造出來的魔神,以及被汙水怪喚醒但實際早就有了神格的特洛希外,其它的因人們的祈願而有了神格卻無法蘇醒的魔神們又是被誰給喚醒的。


    是嘉禦蝶,還是安恩。


    若是嘉禦蝶,她喚醒魔神們的意圖是什麽?


    若是安恩,他又是什麽打算呢?


    還有石塊上為什麽沒有安恩和嘉禦蝶呢?


    “摩拉克斯,我的腦子要炸了,運轉已經超負荷了。”想來想去也得不到一個好的結果,溫迪沮喪地看著鍾離。


    “那就別急著思考,先做點別的打算。”鍾離背著手看著旁邊架子上放著的東西。


    這時,他注意到了一把琴。


    這琴也是裏拉琴,不同於溫迪的天空之琴,這一把有著七根弦,上麵雕刻著塞西莉亞花的圖樣,一看就很符合溫迪的審美。


    在這裏有那麽一把琴,這讓鍾離很是好奇,於是,便想要伸手把它取下,然後交給溫迪好好看看。


    誰知剛伸出手,一旁還在頭腦風暴的溫迪忽然變了臉色,大喊道:“別動!”


    聞言,鍾離停下動作疑惑地看著他。


    隻見溫迪神情嚴肅:“你現在神力和元素力都被抑製,若拿了這把琴,恐怕會被深淵的毒素汙染。”


    鍾離立刻把手收了迴來,然後詫異地看著溫迪:“你又是如何得知?”


    溫迪也愣了一下,他是下意識的阻止,就像是問一加一等於幾,立刻脫口而出二一樣,根本沒有做過多的思考。


    為何會知道,溫迪此刻也想不出來。


    明明他從來沒來過這裏,也從未見過這把琴。


    既然想不出來,溫迪也不為難自己,隻是歎了口氣道:“反正離它遠點就行,看起來也不像什麽好東西。”


    說完,溫迪又繼續在屋子裏尋找著。


    剩下的東西裏便沒了什麽有價值的信息,隨便翻了一下,二人便打算離開。


    而在離開前,鍾離卻又走到了那把琴麵前注視著,心中終究是覺得有些異樣。


    “你想碰啊?”溫迪疑惑地看著他。


    鍾離點點頭:“確實有些好奇。”


    溫迪皺著眉,過去摸了一下鍾離的額頭,確認他沒發燒後道:“喂,老爺子,好奇心是會害死貓的。”


    誰知鍾離卻是轉過來看著溫迪,嚴肅認真,就像是什麽萬分重要的事情一般道:“我不是貓。”


    “是是是,”溫迪無奈地攤開手,“您老不是貓,您老是石頭,那就好奇心是會害死老石頭的。”


    說完,溫迪抿著唇思考。


    這話,怎麽聽起來那麽別扭?


    而鍾離卻是笑了起來,並沒有糾正正常的石頭是不會死的這件事,而是道:“你的好奇心一向厲害,不也安然無恙嗎?”


    此話讓溫迪找不到反擊之詞,最終也隻能歎息:“你真要試試?摩拉克斯要是死在我的蒙德,我怎麽跟璃月交代?”


    “那可能就需要風神閣下也研究研究關於契約的治國之法,替我引導黎民。”鍾離說的平平淡淡,理所應當。


    雖然知道他在開玩笑,但他的言語也直接把溫迪氣笑了。


    不過鍾離決定了的事情,也不是其它人能幹涉的。


    溫迪隻得在手上凝聚了一團神力道:“雖然我不敢保證,但我會盡力為你保駕護航。”


    在鍾離記憶裏,璃月的人們在拜托他人之時都會說幾句誇讚之詞。


    而溫迪平時來找自己幫忙也會一直強調自己是七神最強,年齡最大什麽的。


    於是,鍾離也模仿著淺笑道:“嗯,我相信你,你是與我一同見證滄海桑田的初代之神,也是十分擅長淨化壓製汙染與業障之人。”


    “老爺子,別給我戴高帽子了,我壓力大……”溫迪無奈地說道。


    “巴巴托斯…”鍾離還想寬慰幾句。


    誰知剛開口,溫迪又打斷了他:“別,叫我溫迪,這個時候你叫我巴巴托斯我壓力也大。”


    畢竟巴巴托斯可是風神,溫迪不過是個吟遊詩人,救不了摩拉克斯也實屬正常。


    “額…抱歉溫迪。”鍾離說道,看來,這巴巴托斯還真的是套路之外的人啊。


    如今該交代的交代好,鍾離轉過頭看著那一把琴,長舒一口氣後果斷地將它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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