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村民們都迴到家裏之際,溫迪和子苓也迴了住處。


    好在前一夜灌醉子苓隻用了三瓶酒,目前除了要送給岩王帝君那一瓶,他們仍然有存貨。


    於是,剛進屋子,溫迪便開了一瓶大喝了一口,然後在手上凝聚了幾股風元素放了出去。


    接著躺在床上,伸著懶腰,慵懶的像一隻貓:“啊,好想吃蘋果,早知道路上就不吃這麽快了。”


    “就這樣躺著了?不幫去曲雲找邱羽發瘋的原因嗎?”子苓疑惑地看向溫迪。


    “忙碌中適當休息也是理所應當,再說他鍛造兵器也要一段時間,我若很快幫他搞定了,那豈不是給他壓力,所謂慢工出細活,讓他和我們都慢慢來才好。”


    聽了溫迪的話,子苓並沒有感覺到任何有道理,反而向溫迪投來了鄙夷的眼神:“你這是為自己摸魚找借口吧……”


    “欸嘿,被發現了。”溫迪毫不掩飾的笑著。


    見他這樣,子苓無奈地歎口氣,坐在床榻上望著溫迪,看起來像是認真地觀察他,但眼裏卻盡是愁容。


    “你怎麽了?”溫迪察覺到周圍有不快樂的氣息。


    “你聽完這個故事就沒有什麽感觸嗎?或者有什麽遺憾?”子苓不解地望著溫迪。


    “有啊,感觸很深,遺憾的話,滿是遺憾。”溫迪平靜地說道。


    “那你怎麽看起來那麽平靜呀?”子苓向溫迪投來了佩服的眼神。


    剛才在聽著忘憂的故事的時候,他觀察過溫迪,溫迪眼裏流露出來的心疼和無力是真的,但此刻滿滿放鬆的模樣也是真的。


    “因為我們還要活著,如果一直都糾結於那些不快樂的事情,那這漫長的人生活得該有多痛苦。”


    這是他快三千多歲的感悟,這故事對於他而言就與那些看過一遍的書一樣,他會與故事中的人共情,但卻也能保證自己絕不沉溺於其中。


    以子苓現在的道行還做不到溫迪那樣對情緒的完美掌控,因此雖然溫迪言之有理,他卻還是躺在床上一遍一遍地歎氣。


    “好了,別歎氣了,歎再多氣忘憂也迴不來了。”溫迪無奈地寬慰道。


    “我不是歎忘憂,我是覺得這些人怎麽這樣啊!明明忘憂護住了他們,讓他們能夠在這安穩生活,居然會這樣對他,毫無良知!”


    子苓越想越氣,但卻無能為力,隻能坐在床上用盡全力地捶床。


    望著他那樣,溫迪輕笑一聲:“人性如此,長期的安逸生活讓他們忘了是因誰的庇護才得到的安寧,我要是忘憂,要麽徹底掌權,既是神明也是村長;要麽,做好精神寄托的形象,逍遙自在,永不現世,偶爾化為人來體驗體驗人類的生活。”


    “你好像對怎麽做一個神很了解呀。”子苓托著頭看著溫迪。


    聞言,溫迪露出了笑容。


    那能不了解嗎?自己可就是專業的,統治過,也放權過。


    不過,他是絕對不會在現在這個時候承認自己是風神的,而是洋洋得意道:“我可是專門為風神寫詩的,對神肯定熟。”


    “哦!所以說,你其實是風神的心腹,這次來璃月送酒也是奉了風神的命令!難怪啊,瞬間什麽都想通了!”


    子苓語氣裏滿是興奮。


    聽到這話,溫迪差點笑出來,要不說子苓有一顆好腦子呢,自圓其說就算了,甚至他還能替別人也圓一圓。


    就在這時,那風元素飛了迴來落到溫迪的掌心裏。


    收迴元素力後,溫迪皺緊了眉,他本意用風在這院子裏找一找,看看有沒有什麽紙書之類的東西,心想看看能不能找到除了“對不起”以外的文本線索。


    結果卻是什麽都沒有,不止是文本資料,整個屋子空的隻剩下幾個凳子,一張桌子,和兩個床榻。


    按照曲雲所說,邱羽突然發瘋後便跑出家,之後再也沒迴來過。


    目前看來,在那之後又有人來他這把東西收走,或許因為沒有地窖鑰匙,還把那砸了個大洞。


    做這事的人倒是警惕,看來過去的事情,還真是他們一手策劃的。


    而要說懷疑誰,那邊是唯一活著喘氣的孤山。


    “唉呀,小子苓,一身正氣有時候真的沒什麽用,有些在你們看來歪門邪道的東西,或許在某些必要時刻,也是一種可行的辦法。”


    溫迪神秘的笑著對子苓說道。


    這讓子苓十分摸不著頭腦,雖然已經習慣了溫迪的一些謎語,但讓他猜,大概率是猜不到的。


    望著他這愣頭愣腦的模樣,溫迪無奈地攤開手:“晚上教你一門手藝。”


    “嗯?什麽手藝?”子苓瞬間來了興趣。


    “等晚上你就知道了。”


    於是深夜,他倆集合在了孤山家門外,此刻的溫迪正在認真地撬鎖。


    而一旁的子苓則滿臉無奈地替他望風。


    這熟悉的感覺,到讓溫迪想起了之前在雪風鎮,太子爺家的時候。


    當時也是西斯萬把風,他撬鎖。


    很快,門便被他輕鬆撬開,二人立刻走了進去。


    溫迪望著子苓,本來以為子苓會誇一誇自己,或者像西斯萬那樣感歎一下,不曾想他卻是麵如死灰。


    不用問溫迪都知道,估計又想著要是摩拉克斯知道了他和溫迪一個望風一個撬鎖,那掃絕雲間這件事是真的跑不了了。


    不過仔細想想,子苓跟著自己喝酒,懟人,跟別人要蘋果酒,現在又多一個非法入侵他人住宅,這鍾離要是全知道,那恐怕不止是掃絕雲間,恐怕整個璃月都要掃了。


    如此看來,子苓麵如死灰也實屬正常。


    “那個…溫迪,下一把鎖讓我試試吧…”子苓忽然悄聲在溫迪耳邊說道。


    “你…不是一身正氣,不幹這些不合乎禮儀道德的事情嗎?”溫迪震驚地看著他。


    “我覺得你說得對,非常之時當行非常之法,主要吧,萬一被仙人關禁閉了,我也有一個逃脫之計。”


    溫迪曾聽聞,璃月關禁閉和蒙德可不一樣,他們這關一次便是一兩年,十分嚴苛。


    如此看來,是比掃絕雲間還重的刑。


    “其實你大可以放心,這裏隔絕外麵的一切,你家岩王帝君不會知道的,還是你怕我跟他說啊?”溫迪望著眼前這個表情平靜中帶著點絕望的少年


    “我相信你不會和他說,隻是,我怕什麽時候說漏了嘴,或者被哪位仙人窺探到記憶,還是做好萬全之策比較好。”


    溫迪明白了,於是遞出了鐵絲,在溫迪的指導下,子苓成功打開了一道門。


    不知為何,在子苓提出萬一說漏嘴或者被窺探記憶這一可能性後,溫迪心裏也開始發慌。


    隱隱約約間,總覺得有一顆天星掛在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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