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人,我們要等到多久?”


    子苓抱著長槍,坐在山腳的亭子裏看著來往越來越少的行人有些煩躁。


    而讓他更煩躁的是溫迪坐在旁邊一直在喝酒。


    “當然是等到他自己送上門來呀。”溫迪舉著酒瓶笑著說道。


    子苓無奈地歎口氣,這明顯看來就是陷阱,那得是多傻的家夥才會自投羅網。


    依他看來,溫迪不過就是找個機會喝酒罷了。


    望著子苓參透一切的表情,溫迪立刻把那唯二的蘋果酒開了一瓶遞給他:“來!你也喝一瓶!這是我最喜歡的,有蘋果的清甜哦。”


    子苓震驚地看著溫迪,立刻躲的老遠:“我不喝!”


    “你和你家大人簽訂不喝酒契約了?”溫迪疑惑地望著眼前少年。


    “那倒沒有……”


    “那就別怕,悄悄喝一口,你不說,我不說,你家大人不會知道的。”


    這明目張膽的誘人犯錯讓子苓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想要反駁,但經過一早上的相處,他也知曉這個詩人伶牙俐齒,而且張口就來。


    見他沒有直接拒絕,溫迪又道:“你看,我們在這裏被太陽曬了好久,你的嘴都幹了,喝一口也是潤潤嗓子。”


    溫迪的話讓他不自覺地舔了一下幹燥的嘴唇,竟然還真就覺得口幹舌燥。


    他眼睛望著溫迪手上的酒,那模樣看起來很是好奇。


    璃月也有酒,但卻從未有過用蘋果和蒲公英釀酒的先例。


    並且子苓從未碰過酒,他見那些大人聚會都會喝,也就很好奇這究竟是怎樣的味道。


    關鍵溫迪還給他找了一個十分合適的理由,這理由在他心裏很成立。


    於是子苓接過酒瓶,有些不確定地看著溫迪。


    溫迪繼續笑嘻嘻地道:“沒事的,嚐一口,就一口,你不說我不說沒人知道,而且現在也沒行人了。”


    子苓環顧著四周,最終,好奇心占了上風,子苓心一橫,抬起酒瓶便喝了一口。


    一種甘甜中帶著微酸的味道立刻在口腔裏綻開,有一絲絲的酒味,但酒味並不濃鬱,與那甘甜的氣息十分和諧。


    他有點驚訝地看著溫迪。


    溫迪衝他一笑:“好喝吧?我沒騙你吧?”


    忍不住,子苓又嚐了一口,這味道確實不錯。


    於是他又看向溫迪身後的那一堆蒲公英酒,也是剛才溫迪一直在喝的。


    溫迪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又開了一瓶給他:“這個會讓你感覺到風中的氣息哦。”


    子苓好奇地小酌了一口,立刻皺緊了眉。


    蒲公英酒帶著一種微微清苦的味道,與蘋果酒完全是兩種口感。


    但苦味過後,嘴裏會泛著一種清甜之感,用溫迪的話來形容,是風中的氣息。


    雖然那清苦讓他一開始有些不適,但習慣了也還好。


    看著他這興起的模樣,溫迪也笑了起來,托著頭問道:“怎麽樣?我們蒙德的酒味道不錯吧?看你這樣,好像還挺喜歡的。”


    “哪…哪有喜歡,我隻是多…多品嚐而已。”少年極力掩飾著自己。


    一向理解人的風神也沒有拆穿他的掩飾,而是肯定地點點頭:“看不出來啊,子苓小兄弟第一次喝酒居然也知道多品嚐才能知曉其中奧妙,我們果然有緣分!”


    找到一個與自己一同喝酒的人,溫迪固然開心,但隱隱約約間,溫迪心裏也泛起了一股涼意,不自覺地在內心嘀咕道:“老爺子過後會不會因為我帶壞了他家孩子來找我麻煩啊?”


    不過喝也喝了,倒不如喝個盡興。


    二人碰杯,坐在涼亭裏就像好不容易相見的故友般喝了起來。


    天色逐漸暗下去,溫迪的酒量一向與凡人不同,此刻子苓已經醉醺醺的了,溫迪還在保持著清醒。


    還好溫迪對自己有個清醒的認知,帶的酒足夠多,送給鍾離的倒是還有很大一部分。


    隻是這醉到靠在溫迪肩上睡著了的子苓讓溫迪犯了難。


    他也不知道子苓平時巡邏住哪,看來隻能弄一個風牆在這亭子裏將就一晚了。


    就在這時,溫迪的眼神忽然凜冽起來,他感覺到有人正在接近他們。


    溫迪閉上眼傾聽著風裏的聲音,腳步聲越來越明顯,他立刻背起子苓,拿起子苓的長槍轉身跳上亭子頂部趴在了上麵。


    亭子是那種尖頂,剛好可以把二人擋住。


    並且,他又用元素力將亭子裏的酒瓶粉碎了藏起來。


    就這樣,他悄悄地看著眼前的大路。


    隻見六個看起來就不尋常的人拿著弓背著箭筒走在路上,他們看起來鬼氣森森的,胸口沒有起伏,似乎不是活人。


    溫迪皺緊了眉,這等了一天的居然這麽晚才出現,而且早不出來晚不出來,偏偏在這小家夥醉的不省人事以後出來。


    “打還是不打呢?”溫迪心中悄悄嘀咕。


    最終,他暗暗地抬起手,讓一股風鑽進了其中一人背著的箭筒裏。


    就在這時,溫迪立刻轉過頭看著身旁,迅速地橫過長槍擋住提著大刀朝他們砍來的屍體。


    然而這一動作十分劇烈 ,竟然差點把子苓給扔了下去。


    好在溫迪立馬伸出一隻手拉著他,接著猛地拍了一下亭子的頂部,借力讓自己騰空翻轉,而後立刻收手護著子苓落在了地上。


    這一動作也驚擾了所有的屍體。


    見狀,讓溫迪無奈地歎口氣:“沒想到居然這麽靈敏,你們到底是死了還是以某種方式活著,算了,全部送走好了。”


    說罷,溫迪身上的元素力開始浮動,背後的萬千風刃也全部出現。


    就在這時,子苓忽然站了起來,蹲到一旁草叢邊吐了個幹淨。


    溫迪一時有點猶豫,生怕他識破自己風神的身份。


    便又收了風刃,在長槍上注入了元素力,準備以近身戰鬥的方式解決他們。


    就在這時,子苓忽然過來搶過了長槍指著這些屍體,惡狠狠地說道:“我要斬盡你們這幫魑魅魍魎!”


    說罷,他直接提著長槍,毫無顧忌地就衝了過去。


    “你這孩子!”溫迪焦急皺眉,抬起手正要施展元素力,卻發現這孩子在喝醉後武力值竟然大增。


    本身他就身手不凡,然而此刻動作更加的行雲流水,更加敏捷。


    那七具屍體即使一擁而上,居然也無法近他身。


    見狀,溫迪也放下心來,幹脆抱著手欣賞著。


    子苓的槍法溫迪很熟悉,與摩拉克斯在坎瑞亞覆滅之戰中所展現的很像,隻是力道和速度方麵差了十萬八千米。


    但仔細一看,那槍法與摩拉克斯所使的還是有所不同,摩拉克斯的槍法有攻有防,可進可退。


    然而這小娃娃的卻像一個失了智的武者,隻知道進攻,不知道防守,若不是動作快,恐怕早就掛了彩。


    不過,在同齡人裏,已經是超出常人的優秀了。


    但白天他與那屍體作戰時竟然一絲一毫都看不出來,是有所顧忌呢?還是另有隱情。


    就在這時,七位屍體徹底解決,子苓也帥帥的收了招。


    “好厲害啊!”溫迪一邊拍著手,一邊朝著他走去,“不知小兄弟師出何人?這行雲流水的動作,簡直堪稱完美。”


    子苓呆呆地望著眼前的溫迪,雙眼放空,酒依舊沒醒。


    忽然,他猛地把溫迪推開往他身後的草叢跑去,彎著腰又吐了一波。


    看著他那模樣,溫迪無奈地悄悄用神力讓他稍微舒服了點。


    不在惡心的子苓便直接躺在地上沉沉地睡了過去。


    見狀,溫迪將他背迴了亭子裏讓他好好躺著。


    見子苓睡得安穩,溫迪也放下心來。


    他走了出來,站在亭子門口用風將七具屍體聚在一起,望著他們,溫迪無奈地歎口氣,緊接著青色的元素力在他身上環繞起來。


    “就讓我看看你們到底存在什麽奧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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