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結束,勝者在歡唿,而敗者在愁苦。


    他們坐在後台,渾身都在發顫,雙眼已經放空,直勾勾地望著前方,仿佛現在已經死去了一樣。


    溫迪走近他們,那一張張麵孔都很熟悉,都曾經在高塔下,在蒙德城見過。


    沒錯,上一個世界的蒙德城,那時候的溫迪吹走了風雪,建立了新國,他們並沒有受到這樣災難。


    而現在的他們,雖然有神之眼,但卻無法發揮到極致,以至於他們隻能任由那些手下盡是精兵強將的貴族擺布。


    一時間,溫迪很是心疼。


    “巴巴托斯,該走了,不然就要宵禁了。”威利走過來提醒道,“我目前的權力與財富,還沒有達到可以救他們。”


    溫迪沒有與他們多說,轉身便隨著威利離去。


    坐在馬車上,他閉上眼,悄悄地用神力和意念向千風下達了指令,這一夜,所有貴族都將聽來的由風帶來的風神的震懾。


    在貴族區,他們將敗者帶迴了居所,腦海裏正醞釀著該怎樣解決他們時,劇烈的狂風吹開了大門,將所有的蠟燭吹滅。


    這情形,與那夜拍賣的如出一轍。


    麵對來自風神的震懾,他們都在恐懼,甚至有人癱倒在地上,嘴裏不斷求饒。


    “我本無意傷人,但若有一人死在你們手下,我將會讓整個貴族區所有人陪葬。”低沉的聲音在風中響起,那些貴族連連答應。


    聽到他們那連連答應的聲音,溫迪也睜開眼。


    此刻坐在溫迪對麵的威利眉頭緊鎖。


    他也是貴族,自然也聽得到震懾,恐怕在這些貴族心中,風神成了一個暴君。


    不過若隻是威脅他們,未必能達到目的,當所有人都成為一個利益共同體的時候,或許才會互相監督。


    但很快,他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看來,他是理解了自己的意思了。


    “這位不知名的神真有意思,他沒有出麵直接把難民們救走,而是采用了威脅貴族的方式,牽一發動全身,讓貴族互相監督,真是好計策。”威利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溫迪,試圖從他臉上找到破綻。


    溫迪一眼便看出了他的心思,商人的確有一雙敏銳的眼睛,隻可惜,溫迪承認他的敏銳,但自己可是個快三千歲的家夥。


    “神?”溫迪故作不解,“這不是一個無神的城嗎?”


    “哦!對,忘記跟您說了,神已經降臨了,正威脅著貴族,恐怕貴族們也要想辦法來對付這位神。”他的眼睛依舊在溫迪身上打轉。


    那一副看透了的模樣,讓溫迪忍不住勾起嘴角,那雙翠綠色的大眼睛看起來十分清澈:“那先生您要想著辦法對付這位神嗎?”


    “我當然不會,我是個商人,從未害過他的信徒,想必這個神不會是非不分的吧。”


    溫迪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便不再搭話,聞到一股甜膩的氣息,他便打開了車窗簾子,望著窗外興奮道:“哇!是蛋糕!還是新鮮的!”


    他這種滿不在乎的模樣讓威利有些疑惑,眉頭微皺:“你就不在乎貴族要如何對付神?”


    “我幹嘛在乎,又不是對付我。”溫迪沒心沒肺的答道。


    “你可能會被認為成神的同黨,貴族圈的人都知道,多利安家的公子被人在街上打了,那人的同黨拿著我的貴族卡。”威利繼續說。


    他如此執著,就好像溫迪不承認是神,他就不甘心一般。


    於是,溫迪立馬做出一副驚訝的神情:“唉嘿!我出名了!那是不是所有受多利安家族壓迫的人都會覺得我很帥啊?”


    他這種跳脫的反應讓多利安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麽,隻能無奈地笑起來。


    在正經和不正經間隨意切換,對於溫迪來說是絲毫沒有難度的。


    威利搖搖頭,也放棄了繼續試探溫迪,在他眼裏,溫迪若不是一個沒心沒肺的中二少年,就是這個神所化成的。


    但無論是哪一個,威利都無所謂,畢竟他沒得罪過那位神,也在用心為那位神的信眾籌謀,


    到了旅館,溫迪跳下了馬車,目送著威利朝難民區對的方向離開後,便也迴到了房間。


    通過風,溫迪依舊沒有聽到撒拉弗的消息,興趣是躲起來了。


    不過那傷是冰元素造成的,應該殘留了不少冰元素在傷口裏,雖然不算重,但對他的身體來說也是強大的負荷。


    如此看來,恐怕暫時見不到他了。


    明晚就是比賽,他以溫迪之名參與過不少關於詩歌的比賽,還第一次用巴巴托斯的名字參與這種對抗性質的比賽。


    這麽想來也有點期待。


    雖然比賽結果已經定了,但享受過程是最重要的。


    於是,一向很晚才睡的他竟然早早地就迴床上閉上了眼,美其名曰養精蓄銳。


    第二天一早,按照比賽規定,他需要提前就到賽場的休息間等著。


    每人一個房間,據說是防止賽前作弊。


    溫迪無聊地躺在房間裏的桌子上,這裏是真的沒有人性,明明大家都是來比賽的,連個沙發都沒有,就一個木桌。


    稍微躺一會兒還行,但躺久了想想都疼。


    溫迪便想著休息一會兒就起來,誰知躺著躺著,忽然覺得身體動不了了,他想要抬起手,但手卻變得千斤重,想大聲喊,也喊不出來。


    很快,他便知道這是夢魘,夢魘不是編織的夢,用他的力量控製不了。


    既然動不了,幹脆就放鬆下來好好的休息。


    不曾想隱隱約約間,他似乎看到了一個身著黑色和金色相交的長衫的人跑向自己。


    他能感覺到那人很急切,想要看清楚那人的臉,卻始終看不清。


    “溫迪!溫迪!現在不要睡!聽到沒?想想你的蒙德,想想那些信仰你的人!”那人急切的唿喚著。


    這讓溫迪內心有點想罵人,自己最近可累了,休息一下睡一下怎麽了?難道當風神睡覺都是罪了?


    他不理那個人,繼續安穩的睡著。


    誰知那人卻不罷休,手上凝聚了神力後便想對自己釋放,等等,那是神力!


    那神力,那衣服…是鍾離!?


    不對!自己明明在蒙德,鍾離又怎麽會在蒙德,而且這個時候,他不但不知道溫迪這個名字,他連巴巴托斯這個名字都不知曉。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溫迪猛地睜開眼,此刻他依舊躺在桌子上,眼前就隻有天花板。


    敲門聲又響了一聲,溫迪迴過神立馬坐起來,後知後覺地感覺到脖頸和四肢的酸疼。


    敲門聲還在繼續,溫迪顧不上疼連忙過去打開了門。


    來者,不過隻是來送飯的服務員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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