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文打開了門,那些士兵十分兇狠地站在門口,看起來格外囂張,特別不客氣:“讓開!讓我們進去檢查!”


    “咋這麽兇呢?我被你們吵醒了我都沒發火……”埃德文嘀嘀咕咕讓開了一條道。


    接著,這些士兵走了進來,動作毫不客氣,西斯萬本來像個屍體一樣躺在床上,他們上來就把被子掀了。


    這讓他猛地睜開眼,眉頭緊鎖,一臉不滿地望著眼前的兩個人。


    溫迪確信,若不是因為他現在是巴巴托斯的下屬,要以大局為重,他一定會把眼前的士兵打一頓。


    不過難得看到西斯萬那張波瀾不驚的臉上露出這種表情,溫迪忍不住在被子裏笑眯了眼。


    這時,士兵猛地把溫迪的被子扯了,溫迪立馬手腳慌亂地捂著口鼻,瞪大了雙眼看著眼前的士兵。


    他倆又到處檢查了一番,確認沒有多餘的人,便離開了。


    走的時候十分不客氣,把他們放在桌上的蘋果直接順走,這要是平時,溫迪一定要理論一番。


    但現在溫迪隻希望這兩個瘟神趕快離開。


    在他們關上門後,溫迪鬆了口氣,手一滑,塔婭又變迴人形。


    他也放下了手。


    然而隻是一會兒,空氣裏還是有了貓毛,這讓他又開始不停地打噴嚏。


    “巴巴托斯大人…感冒了?”西斯萬有些詫異,他還沒聽說過神會感冒的。


    聽到西斯萬這樣問,埃德文很是生氣,拍著腿罵罵咧咧:“都怪那群王八蛋!怎麽直接就把被子掀了?!”


    溫迪立馬捂住他的嘴,痛苦地皺著眉頭:“我沒感冒,隻是…阿嚏!貓毛過敏。”


    說完,他還猛地吸了一下鼻涕。


    這樣的結果讓埃德文有些無語,這要是別人他肯定會說一通,但這是溫迪,他也沒有辦法:“那您怎麽偏要變貓呢?”


    “隨便…阿嚏!變的,好了繼續…阿嚏!講吧。”


    溫迪用風將屋子內的貓毛清走,此刻他的鼻子才舒服了許多。


    而這個小插曲並沒有消去埃德文的怒火:“巴巴托斯大人!您直接把這些貴族殺了算了!他們做的事和人一點都不沾邊啊!”


    “那怎麽行,這也要看這些群眾的想法,我不可能為了少數人的利益而不管絕大多數吧。”溫迪一邊吸著鼻子一邊說道。


    “那您就幹脆別管,帶著那幫難民一起走得了,他們知道您是風神,一定願意跟著走的。”埃德文繼續支招。


    “那不行!”塔婭立馬說道啊,“難民們多是老弱婦孺,無法繼續在雪地裏長時間挪動了。”


    聞言,埃德文為難地看著溫迪。


    溫迪聳了聳肩,也正是因為如此,他答應了替威利參賽,準確來說,不僅答應,還威脅了一下。


    “但我有個問題,他若不履行承諾,您又當如何?”埃德文撓著頭。


    此刻的西斯萬也睡不著,幹脆下床來從隨身帶著的行李裏拿出來從威利那拿的堅果遞給了埃德文。


    埃德文不明所以,說了句“謝謝”後,便認真的吃起來,那雙迷茫的眼睛依舊望著溫迪期待著答案。


    西斯萬望著這情形皺緊了眉,無奈地道:“放心,對方不過是個沒有神之眼,沒有科技的普通人類。”


    埃德文轉而用疑惑地眼神望著西斯萬:“難道他不履行承諾就直接把他殺了?不該吧,他沒有害一人,仁慈的巴巴托斯大人怎麽可能會殺他。”


    西斯萬很無語,他沒有安莉薇那樣的耐心,放棄了給埃德文解釋便直接躺迴床上,淡淡地說了句“多吃堅果”後,又閉上眼醞釀睡意。


    溫迪望著埃德文無奈地抱著手,有時候他還真的為埃德文擔心過,這家夥典型的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這要是讓人賣了,數錢的時候估計還要感謝對方一番。


    看來,埃德文是脫單無望了。


    他們之間的互動也讓塔婭笑了出來,此刻她的心情也好了許多。


    樓下的士兵因為搜索無望,便也迴了那一座最華麗的樓裏。


    見狀,塔婭便決定先迴難民區那邊,畢竟她的家人還在那。


    溫迪便給她易了容,並囑咐她藏好神之眼。


    他本想親自送塔婭迴去,誰知半路殺出來個埃德文,殷切地望著溫迪:“巴巴托斯大人,您這一去也累了,好好休息吧,我來護送。”


    他肚子裏想什麽,溫迪這個兩千六百歲的老狐狸看一眼便清楚了。


    塔婭聞言,也望著埃德文鞠了一躬道:“感謝這位先生,您是風神大人的……”


    “路人。”溫迪帶著友好的微笑望著埃德文。


    此言一出,埃德文崩潰,可憐巴巴地望著溫迪:“巴巴托斯大人,您不要我了嗎?”


    溫迪帶著微笑,仁慈地望著他:“風神不會放棄任何一個信眾,但自己的幸福要靠自己爭取。”


    原本溫迪還擔心他不理解自己的意思,但這一次埃德文卻立馬明白了。


    他衝溫迪猛地點點頭,招唿了一聲,便護送著塔婭離開。


    目送著他離開,溫迪聳了聳肩,自言自語道:“看來吃堅果還真的挺有用的,真不錯,我還沒吹走風雪,春風先吹到埃德文了。”


    不管埃德文是否會去追求塔婭,溫迪都會祝福。


    隻是,他並不希望因為埃德文與自己相熟而對塔婭造成任何的為難和困擾。


    因此,說埃德文隻是個路人也隻是告訴埃德文別指望自己這個風神會幫他。


    溫迪走到窗邊,通過風確認他們安全到了難民區,以及難民們一切正常後,便也躺下睡了過去。


    那些信息他需要過後在整理,此刻更重要的是要養精蓄銳。


    畢竟第二天一早,他還要去忙自己的主業呢。


    於是,本以為自己起的很早的溫迪輕聲地來到客廳,結果便受到了靈魂上的震撼,讓他差點沒站穩。


    隻見埃德文將滿臉的胡子都給剃了,一頭亂糟糟的頭發也好好的整理了一遍,正對著客廳裏的玻璃搔首弄姿的擺造型。


    這一看,他長得其實也還不錯,也沒有那麽老,最多二十八九。


    就是那一下巴的胡子,和被寒風吹了幹裂的皮膚讓溫迪一直以為他五十多,還喊了一段時間的大叔。


    “我的天,你受什麽刺激了?”溫迪睜大了雙眼。


    埃德文十分自戀的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笑嘻嘻地望著溫迪:“巴巴托斯大人,從今天起,我要重新做人。”


    “這句話一般是犯了天大的錯誤的人說的……”溫迪無奈地糾正他的用詞錯誤。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嘛,話說,巴巴托斯大人,您起這麽早是要幹嘛?”


    溫迪立馬勾起笑容,並且舉起了西斯萬的琴笑著:“當然是走進群眾,聽聽他們的心聲,然後判斷一下這群貴族我到底是該殺呢,還是該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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