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深夜,氣溫要比白日裏冷的多,溫迪獨自一人又迴到了村子裏。


    他已經來這麽多次了,按理來說早就該引起了守在這裏的魔神的注意。


    而且他甚至還抱了個孩子過來。


    但這魔神始終沒有任何的動靜,不知道是在背後觀望還是壓根不在村子裏。


    此刻,溫迪牽著孩子走到了村子裏,挑選了一個合適的屋簷下,站著觀望一番後,他猛地倒在地上。


    小男孩顯然沒有反應過來,他遲鈍地望著溫迪,好久後,才抓著他的衣袖,又開始喊“媽媽”。


    見溫迪一直沒動靜,小男孩變得著急起來。


    “媽媽,起來,媽媽!”


    見他這一直焦急喊著,但卻一直沒哭的樣子,溫迪有些疑惑,不過現在不是疑惑的時候。


    他顫抖著伸出手,抓住小男孩的手腕,用一副看起來很可憐的模樣望著他。


    他那顫顫巍巍的樣子,仿佛下一秒就要倒在地上,一病不起了一般:“村長…治病…救媽媽。”


    說完,他還猛烈地咳嗽,那模樣好似要把肺咳出來了一樣。


    聽到他的指令,小男孩立馬跑了,溫迪也鬆了口氣。


    躺在地上望著天空中淡綠色的極光,心裏有些惆悵。


    雖然自己接受了迴到兩千六百年前的事實,但依舊像是夢一樣。


    不過現在不是感歎的時候,要感歎人生等到蒙德建立後再說吧。


    溫迪歪過頭偷看著跑開的小男孩。


    隻見他一路跑到了村子最裏麵,接著站在了一棵巨大的冰樹麵前。


    那一刻冰樹溫迪在第一次來到村子的時候便已經見到了。


    但他當時隻感歎了一下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並且曾妄想用風把這棵樹削的更精致一點。


    如此看來,這棵樹對於村民來說恐怕就如同日後的風神像對於蒙德人一樣。


    溫迪慶幸當時自己被村子的詭異和膽小的埃德文吸引,並沒有真的對這棵樹做什麽。


    小男孩低著頭不知道幹了什麽,緊接著便跪在了冰樹麵前,像是虔誠地祈禱一般。


    那小小的背影,溫迪望著心裏有些動容,一向自信的神明,此刻竟然有些懷疑這樣到底算不算利用一個孩子。


    而且冰天雪地,他就那樣跪著,不冷嗎?


    “我該怎麽讓他認清楚我不是他媽媽這個事實呢?”溫迪自言自語地低喃。


    就在他苦惱的時候,不曾想那孩子的祈禱竟然真的起了作用。


    淺藍色的元素力在根部聚集,發著淺藍色的光順著樹幹往上爬。


    接著又蔓延到每一個樹杈上,從樹杈蔓延到到了樹葉,開出了一朵朵冰藍色的花。


    此刻,整個樹像一個冰藍色帶著燈光的雕塑一般,在黑夜裏照亮了村落,好像那位不知名的魔神正在響應著子民的祈禱一般。


    這模樣,倒像是魔神戰爭後,大家在七天神像前祈禱一般。


    “唉呀,對祈禱有迴應,不會是一個愛民的魔神吧?如果是那樣是不是意味著我可以和他商量商量,聯個手什麽的?”


    溫迪望著這情形思索著。


    這時,巨樹下出現了一個人影,他身穿白色的風衣,頂著一頭冰藍色的長發,看起來也是溫柔至極。


    他走到男孩麵前將他扶起,詢問一番後牽起男孩的手,朝著溫迪走過來。


    溫迪立馬轉過頭,靠在牆上開始故作虛弱,他閉著眼,捂著頭,裝作一副很是痛苦的樣子。


    好在演戲什麽的七神裏他稱第一沒人敢稱第二。


    他順便壓製住了體內的元素力,目前為止他可不想暴露身份,合適的時候打個出其不意,這是他最喜歡的戲碼。


    “這位…少年?”


    他還在瞎想著,溫柔的男聲響起,溫迪睜開眼,隻見這位頂著一頭冰藍色長發的人有著一雙冰藍色的雙眸。


    那雙眼眸卻不像冰元素那般寒冷,看起來倒是溫柔至極。


    他向溫迪伸出手:“這位少年,你來自何處?”


    溫迪沒有搭上他的手,隻是艱難地搖搖頭:“我現在頭很痛…說不了…太多的話……”


    男子好看的眉頭緊鎖,蹲下身子,冰冷的手放在溫迪的額頭上,表情逐漸變得嚴肅。


    接著,他又問道:“你有沒有畏寒,頭疼,全身乏力,喘不上氣的症狀?”


    溫迪艱難地點點頭。


    “這樣,我是這的醫生兼村長,我帶你到我家休息。”


    說罷,村長向溫迪伸出手,將他從雪地裏扶起來,接著又背起他,帶著他和那和小男孩一起往巨樹下走去。


    走到巨樹下,巨樹下有一個洞穴,走進以後才會發現。


    村長背著溫迪走到洞旁,就在溫迪以為他要進去的時候,不知道男子做了什麽,石門慢慢地合上,將洞門堵住。


    緊接著,村長帶著他來到了另外一處房屋前。


    就在要進去時,村長停下腳步,轉過頭望著男孩溫柔道:“克羅迪亞,你就不能進去了哦。”


    說完,村長打開門背著溫迪走了進去。


    溫迪轉過頭,隻見男孩站在房門前,不畏懼寒冷就這樣盯著溫迪,那淡漠地雙眼裏透著一種擔憂和不舍。


    溫迪衝他咧嘴一笑,接著不再看他,扭過頭繼續故作痛苦的呻吟著。


    村長背著溫迪將他放在了沙發上,接著便去關了門,上樓翻被子去了。


    趁著他不在,溫迪也一邊假意呻吟,一邊觀察起了這間屋子。


    村長家並沒有比其它居民的房子豪華,與村子裏的其他房子一樣,都是二層樓的樣式,帶有一個壁爐。


    值得溫迪關注的是屋子的內飾。


    在房屋的牆上掛著一個巨大的畫像,是村長摟著以為金發女子的腰,背後是一半地平線外的太陽,看不出來這究竟是日出,還是日落。


    女子笑容嬌羞,臉上帶有紅暈,她沒有看畫者,而是垂眸,緊緊地靠在村長的懷裏。


    村長的眼神也是望著女子的頭頂,眼裏的寵溺之色清晰可見,嘴角也掛著幸福的笑容。


    這看起來就像是新婚燕爾的恩愛夫妻一般,濃情蜜意。


    隻是這屋內,雖然幹淨,但卻沒有女主人生活的痕跡,桌上的杯子是單個,沙發上的抱枕也是帶個,門口也沒有女士的鞋子。


    若不是後來分開了,隻怕是他夫人去世了。


    而且畫還這樣掛著,恐怕隻能是後者了。


    這時,下樓的腳步聲響起,溫迪立馬躺好了,閉著眼睛,佯裝難受。


    “家裏的被子什麽的都是新的,您請放心,隻是沒有多餘的洗漱用品,就委屈您了。”


    說著,村長把被子給他蓋好,走到了溫迪麵前觀察著他,時而用手探他額頭的溫度,時而又聽一聽他唿吸時的聲音。


    “你是什麽時候出現症狀的?”村長問道。


    那模樣十分溫柔,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安莉薇口中那般心裏有鬼的人。


    “今早來到村子時……還好,晚上想來借宿,走著…走著就……不行了。”


    聽到溫迪說到今早,村長望向溫迪的眼神又有些許打量。


    注意到他的模樣,溫迪又艱難地咳了兩聲:“我…我見村子裏的人都不理我…和大家開了個小玩笑……抱歉啊……”


    聽到他這樣說,村長也注意到了他腰間的神之眼,然後立馬笑著道:“沒事,那昨晚進入村子的,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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