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掌聲有請三號男嘉賓,牛頂天,閃亮登場……”


    “二營長!你他娘的意大利炮呐?!……”


    “近日,一名疑似犯下多起命案的嫌疑人流竄至寧江市境內,請當地居民鎖好門窗,減少外出,如遇到形跡可疑人員請及時與當地警方部門取得聯係……”


    “全民製作人們,大家好,我是練習時長兩年半的個人練習生……”


    在無聊的電視節目和酒精的雙重影響下,我的眼皮終於沉了下來,向後一攤直接睡著了。


    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了一個身材極像魏禾的女人,她就站在雪地裏對我說著什麽,我想看清她的臉,眼睛卻像直視午陽般被刺痛,我隻好眯著眼慢慢向她靠近,至少想聽清她在對我說些什麽,她的臉明明像個太陽,我卻越接近越感到寒冷,在我走到她身邊時整個人都僵硬了,我也終於聽清她嘴裏不停重複的話


    “陳瓊,你愛我嗎?……”


    我想問她是誰,喉嚨卻好像被誰給扼住,除了“愛”或者“不愛”以外我說不了其他的話,也許是我的沉默讓她感到生氣,她的語氣沒了一開始的緩和,疑問已經變成了歇斯底裏的質問,白雪隨著她的情緒變化,居然變成了黑色,我的寒意也由內而外的散發出來,黑色的雪落在了她的肩頭,那張模糊的臉竟然漸漸清晰了,她長得很漂亮,但卻是個我完全陌生的女人,無論在現實還是夢中我倆都是第一次相見


    “陳瓊,你愛我嗎?”


    哪怕是在夢中,我也無法輕易的對一個陌生女人作出“愛”或者“不愛”這麽嚴肅的迴答,我閉上了眼同時蒙住耳朵,任由徹骨的嚴寒繼續折磨,任由黑色的雪將我淹沒……


    我再一次睜開眼睛時,陌生的女人已經消失不見,我身體也沒再感受到寒意,相反,我被悶的難以唿吸,高懸在天上的太陽越來越亮,也越來越大,它無情的炙烤著匍匐在它腳下的一切,黑色的雪從固態直接變成了汽態,地麵都崩現了裂痕,而那個女人又憑空出現了,她就端坐在一塊岩石上,她修長的美腿緩緩翹起落下,腿型曼妙,弧度完美,但臉又恢複了模糊,她又擺動了幾下腳踝,隨即脫下自己的鞋子,一雙秀美的纖足暴露在空氣中,然後一陣空靈縹緲的聲音在我腦中響起:


    “陳瓊,你喜歡我的腳嗎?”


    “…喜,喜歡”


    “那你靠我近點”


    “好”


    如此直接的展開可能隻會在夢中發生了,春夢一刻值千金,稍一猶豫我便大步向那女人走去,可我越接近就越感到灼熱,身體裏的水分就像要被蒸發一般,熱,真的太熱了,但我還是憑借著堅定的信念,和強韌不拔的精神來了她身邊


    “陳瓊”


    “…嗯?”


    “想舔我的腳嗎?”


    天呐!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巧的事兒,我眼前的女人有一雙腳,而我恰好長了一張嘴!


    我含羞帶臊迴道:“想…我想……”


    “你想什麽呀大叔?你也想吃飯麽?”


    “……吃什麽飯吃飯……嗯……嗯?!”


    女人的臉突然變成了祁緣的樣子,我猛然驚醒坐起,借著從窗簾縫隙射出的光線,我看清了站在沙發旁邊的祁緣


    “你、你什麽時候來的?”


    “就在你說想啊喜歡啊什麽什麽的時候,而且還一臉淫蕩的表情…大叔,你該不會是做什麽邪惡的夢了吧?”


    祁緣說罷,似笑非笑的打量起我,我被她這戲謔的眼神弄的老臉一紅 ,本能的躲避眼神接觸嗔怒道:“小孩子別胡思亂想的,就不能純潔一點嘛” 我又拿起一旁的手機看了眼時間繼續嗬斥道:“而且這才早上7點鍾,你不睡覺你也不能打擾別人睡覺吧”


    祁緣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了頭,水汪汪的眸子中似乎在蕩漾著某種哀求,她嘟起小嘴道:“我這不是怕你睡沙發著涼麽,就把你給我的那床被子給你蓋上了,我不是故意吵醒你的…”


    靠,我說咋忽然這麽熱,原來這被子又跑我身上來了,我知道祁緣的目的和我如出一轍,但又沒法揭穿,我扯下了身上的“媽級”棉被對她敷衍道:“行吧,那謝謝你了,我再接著睡一會”


    “你都不上班的麽?大叔”


    “我把老板炒了”


    “哦…”


    ……


    我閉著眼,但卻能感受到有一道炙熱的目光在注視著我,我又抬起沉重的眼皮,發現祁緣還在原地看著我,她盯的我有點發毛,而且絲毫沒有打算離開的意思,我猜不到她的意圖,隻能小心翼翼的詢問道:“你還有啥事嗎?”


    小丫頭快速的瞟了我一眼,同樣以試探的口吻小心翼翼對我迴問道:“大叔,你是真心謝我的嗎?”


    “謝你?”


    “就是你剛說的那句謝謝我了”


    我根本不相信眼前這個心機深厚的少女會聽不出我的“謝”隻是礙於客套,但我又不清楚她裝傻的目的,隻能口是心非道:“嗯,我是真心的謝你”


    祁緣在得到我的迴答後,美眸一閃,伸出兩隻纖細的小手在自己平坦的肚皮上摸了摸,語氣一轉道:“大叔,你既然是真心想謝我,那我就給你一次迴報的機會吧,我現在肚子餓了,你去給我弄點吃的唄”


    靠…我就知道沒那麽簡單,不過被這丫頭一折騰我倒也沒了什麽睡意,而且我已經很久沒吃過早飯了。


    沒超10分鍾,兩碗熱氣騰騰的串炒飯就被我端上了餐桌,米飯是昨天剩的,冰箱裏的烤串是上次我和孫梟吃燒烤打包迴來的,鍋氣撲鼻而來,我深吸一口,嗯~就是這個味。我剛要動筷,卻瞥見了一旁心事重重的祁緣,她柳眉微蹙,指著麵前的炒飯對我問道:“大叔,你是用什麽炒的米飯呀?這味道好難聞”


    我比她還要疑惑,“串炒飯你沒吃過嗎?”


    “我都沒聽說過”


    “那你不吃?”


    祁緣飛快的搖了兩下小腦袋,看的出來祁緣確實對這味道很抵觸,炒飯的味道彌漫開來,她整個一掩鼻欲逃的態勢,自己心目中的美食遭人如此嫌棄,我心裏多少有點不是滋味,我抄起筷子,狠狠的往嘴裏扒拉了幾口米飯,故意發出吧唧吧唧的咀嚼聲


    “嗯~不錯不錯,炒的很成功”


    我看似埋頭吃飯,實則在偷著觀察祁緣,盡管很細微,她悄悄咽口水的一個小動作還是被我捕捉到了,小樣,看你的胃還能讓你矜持多久,我又迴手拿了兩瓣蒜,一邊剝著一邊裝著漫不經心的問道:“真不吃啊?我可提醒你,待會這飯涼了味道可更膻”


    祁緣眉頭緊鎖,無比認真的盯著眼前的炒飯 ,看的出來,她應該正在經曆一場空前激烈的心裏鬥爭,“…可我還是覺得這飯有點奇怪…我還是不吃了叭”


    我有些無語的看向她,我是不太能理解她口中所謂的奇怪,不過也正是在這時,我才發現這丫頭身上穿著的居然 pe 的白色真絲睡衣,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件睡衣的價格應該是在6千塊左右,能穿的起這種衣服的那肯定是非富即貴,加上祁緣身上散發出的非凡氣質,這一切都能證明她之前所處的環境應該是所謂的上流社會,這也難怪她會覺得串炒飯奇怪了,可能就她們的用餐標準來說,寵物都不一定吃這個,但她要是在我這還秉持著不食人間煙火那套,那就隻有被餓死的份了啊,就算是勸,我也得勸她吃進去,我暗自搜腸刮肚一番,胡侃道:“你說這碗串炒飯奇怪我是很不認同的,至今所有能叫出名的美食,那不都是人類一步步實踐出來的麽,不可能一開始就有人知道西紅柿可以和雞蛋一起炒吧,說不定最開始發明雞蛋炒西紅柿的那個先驅者也遭受到了你現在對我的這種質疑呐,你所謂的不奇怪,那隻是食物組合搭配的優解,既然串炒飯的名字能流傳下來,那它一定不失為一種合格的搭配組合,況且美食是要講究色,香,味,三種要素的,你怎麽能僅憑味道就否定了這碗串炒飯呢?…雖然它的賣相也不好吧,但是它好吃呀,這才是食物的核心吧,凡事你都得先體驗了再要定論,快嚐嚐吧,要是覺得難吃就給我”


    說罷,我又把筷子給她遞了過去,也不知是我的苦口婆心見了效,還是這丫頭餓的厲害,她終於是抿著小嘴接過了筷子


    “大叔,這是什麽?”祁緣疑惑的從碗夾起了一塊長條狀的東西向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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