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其中另有隱情?”


    “招娣挺老實的,咋可能幹這種事?”


    “沒聽說過會咬人的狗不叫嗎?那個後生長得又俊,還是城裏人,你們細品。”


    “就算是真的,她也是被逼無奈,怪可憐的了,那個誰誰也太咄咄逼人了吧。”


    此人話一出,旁邊的人火速跟她保持距離。


    沒見蘇雪都特意往這邊瞅了嗎?


    “蕭招娣,你是不是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


    可惜,隻要是事實,就會有痕跡留下。”


    摔倒在地的蕭招娣眼神躲避,


    “三嬸現在是罐頭廠的廠長,村裏人都要看你臉色過日子,自然是你怎麽說就怎麽說,你說是就是吧。”


    以退為進?挑撥離間上眼藥?


    “你錯了,大家都是靠自己勤勞的雙手過日子。


    隻有你,不僅忘恩負義,而且顛倒黑白,將你的意願強加給別人。


    他們幾天前就把你許配給李光棍,你表麵上沒有反抗,背地裏早就在物色人選了。


    張宏文是你人選中條件最好的,所以你早就做好準備等他經過河邊上演尋死的戲碼。”


    蕭招娣死鴨子嘴硬,


    “我聽不懂你說什麽?”


    蘇雪笑了,無所謂道:


    “你懂不懂沒關係,公安一查就能查出來。


    現在張宏文快不行了,你這叫什麽?蓄意謀害。


    因你是主觀上故意跳水導致張宏文為救你發病,你就是個殺人兇手。


    我讓蕭烈在鎮上順便報公安了,相信很快有人找你們,你們還是想想怎麽辦?


    還有準備好砸鍋賣鐵賠償人住院費吧。”


    蘇雪的話一出,老宅的人被嚇到了。


    咋變成殺人,還要報公安?還要賠錢?


    無論張宏文還是三房,他們一分錢都沒訛到手。


    李婆子最先跳出來,指著蕭招娣罵道:


    “你個死丫頭賠錢貨,自己惹出來的事自己扛,別扯上我們。


    我們一心一意為你討公道,結果你倒好,敢騙我們,我打死你,打死你!”


    說完不解氣地壓著蕭招娣左右開弓,手速快得隻見殘影。


    “我啥也不知道,一切都是招娣自己搞的鬼,要抓就抓她,我就當沒這個女兒。”


    李春花怕公安找上她,恨不得當場斷絕母女關係。


    “招娣,你真的是故意投河的?爹對你太失望了。”蕭老二也失望離去。


    “我們家就當沒這個孫女,賠錢的事找她。”蕭大根也發話。


    早上有多鬧騰,現在就有多冷清。


    李光棍怕惹禍上身,也沒有帶走招娣,反正是他的跑不了,等賠錢風波過了再說。


    短短幾分鍾,蕭招娣的親人都離她而去。


    都是一群涼薄之人!


    鎮上這邊,張宏文兢兢業業地扮演著病人。


    一會兒頭疼哐哐撞大牆,一會兒狂抽倒地,嚇得醫生建議他早點轉院。


    蕭強軍做為見證者,老老實實迴去報信。


    而蕭烈跟張宏文兩人遵從醫囑,給張宏文轉院。


    “老大,我真是太不容易了,也不知道嫂子有沒有幫我擺平?”


    蕭烈鄙夷,“瞧你那點出息,還要連累我媳婦兒。”


    “我也沒辦法啊,誰讓敵人太無恥。


    流氓罪一壓上來,我能怎麽辦?


    我連證明自己還是個純情的小處男都做不到。”


    張宏文終於可以喘口氣了。


    在紅山村短短幾天,比他前二十幾年經曆的還要精彩。


    “滾犢子!我離開那段時間,部隊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說到正事,張宏文立馬正經起來。


    “於麗麗死了!軍醫那邊診斷是心肌麻痹。於政委一夜白了頭,整個人看起來精神不濟……”


    蕭烈怎麽也想不到竟然是於麗麗出事。


    “你休假是上麵的安排還是自己主動?”


    “嘿嘿,什麽都瞞不過老大您。


    陳老讓我以照顧你的名義呆在青縣,配合這邊的工作。”


    蕭烈察覺此事非同小可,陳老特意讓他休假不動,留在青縣待命。


    臨走前陳老說過要“抓耗子”,中間出了變故還是有新的發現?


    “於政委那邊有沒有其他動作?”


    “倒沒什麽出格的,就是有時候看人露出陰森森的表情。”


    突然想到什麽,張宏文趕緊問道:


    “老大,你說他會不會把於麗麗的死記在嫂子頭上?”


    張宏文的話讓蕭烈提高警惕!


    這人有些陰險,於麗麗是他唯一的女兒,完全有可能遷怒到他們頭上。


    “做戲做全套,你就自己在縣裏待幾天吧,一會兒我迴家了。”


    想到家裏還不知道於麗麗的事,蕭烈就迫不及待趕迴去。


    “不是吧,老大。我現在還是隨時需要搶救的病人,你迴去不就露餡兒了嗎?”


    張宏文拽著蕭烈的衣角嚎啕。


    “那我打電話給你家裏?”


    “不用了,老大你迴家吧,我一個人可以的。”


    他現在已經是“搶救”過來的病人了,完全沒大礙。


    而蕭強軍把牛車趕迴村,路上碰上不少村民。


    鄉下沒什麽樂子,一有點風吹草動,不出半個小時,全村都能收到風。


    “強軍迴來了,那個後生仔咋樣了?人還在不?”


    蕭強軍“客觀”描述了一下“事實”,


    “人抽得厲害,鎮上治不了,給轉縣裏去了。”


    村民們更是驚唿,


    “我的天老爺,咋還救不了?怕不是掛了吧。”


    “醫院都趕人了,九成九是不行了,他們怕人掛在那裏影響名聲。”


    “這下蕭大根家的可要攤上人命了。”


    “招娣也是個禍害,害得人家年紀輕輕就喪了命。”


    蕭強軍:真怕張宏文迴到村裏,他們以為“鬧鬼”。


    “不行,我得迴去叮囑我兒子不要學人英雄救美反搭命。”


    “對對對,我也迴去跟我孫子說說。”


    “等等我,我也要迴去好好敲打我弟弟。”


    就這樣,吃瓜群眾紛紛趕著迴去“趁熱打鐵”好好教育家裏的男人。


    “姐,還得是你,一套一套的,他們恨不得宰了招娣那壞丫頭。”


    蘇醒殷勤地給他姐打著扇,狗腿得不得了。


    過了今天,他對他姐的佩服又上一層樓。


    以後,他更加不敢惹他姐生氣了。


    他要當他姐最貼心的好弟弟。


    有了他姐,他再也不怕被人碰瓷了。


    當然,低檔的手段他都不放在眼裏,但他長得這麽俊,怕別人用高檔的手段陷害他啊。


    真是,有時候長得太俊也是一種煩惱。


    但凡他長得醜一點也不會有這個擔憂了。


    “娘,吃玉米,柱子哥剛塞給我的,可嫩可甜了。”


    二娃的殷勤一點也不比他小舅的少。


    娘超級超級膩害噠,張叔叔的煩惱一下子被娘給解決啦。


    他要向娘學習!


    今晚他就把娘白天的表現寫進日記本裏,作為寶貴的經驗,以後傳給他兒子。


    大娃看見二娃又是給娘搬凳子,又是遞玉米,現在還捶背,他覺得自己好沒用,都不知道幹嘛。


    “玉米熟了?謔,還挺熱乎的,剛煮熟不久吧。有跟柱子哥哥說謝謝嗎?”


    蘇雪接過玉米,摸摸二娃的頭問道。


    “說了。


    娘,我還把我攢的水果糖給柱子哥,讓他拿迴去跟小蘭姐姐分著吃。


    女孩子要多吃點糖補補。”


    二娃驕傲地挺起小胸膛。


    “喲嗬,二娃還知道女孩子要多吃糖?來跟小舅說說,是不是看上哪個女娃娃了?”


    蘇醒放鬆下來又恢複本性,開始逗弄二娃。


    二娃跟在蘇雪身邊都學精了,不再輕易被捉弄,


    “娘,我們明天去看看姥姥吧,小舅說他想娶媳婦了,讓姥姥好好給他尋摸。”


    說完還皺著鼻子“哼”了一下蘇醒。


    “行啊,好久沒迴去看你姥姥姥爺了,明天休息一天,讓你姥姥好好親香小舅。”


    蘇醒頓時如喪考妣,他不想被老娘親香。


    老娘的愛太沉重,是他擔不起的那種。


    玉米隻有三個,估計是別人給柱子,柱子又特意煮熟送給他們家。


    蘇雪掰斷,一人一半。


    吃的東西她不會自己獨食,也不會讓孩子獨食。


    大人小孩都是人,對食物的需求是本能。


    她不會舍己為娃,自己少吃一口讓娃多吃一口。


    又不是饑荒年代,當父母的不吃,久了孩子以為你不愛吃,甚至覺得你不應該吃。


    凡是好的,吃的,用的,穿的,都應該以他為先。


    久而久之,父母不再是父母,而是保姆跟提款機。


    蘇雪手嫩,才掰斷一根手上就被燙得發紅。


    大娃眼尖,二話不說跑去打小半盆涼水端到蘇雪麵前。


    “娘,玉米燙手,快用涼水泡泡。”


    完了側頭對蘇醒說道:


    “小舅你手粗,剩下兩根玉米你掰唄。”


    蘇醒:掰玉米就掰玉米,幹啥提“你手粗”?


    你真是小舅的好外甥!


    蘇雪也摸了摸大娃的頭說了一句“乖!謝謝大娃。”


    大娃頓時也驕傲上了,他依舊是娘貼心的小棉襖。


    三娃四娃見娘摸哥哥們的頭,也湊過來讓娘摸摸。


    蘇雪一隊兒地摸過去,惹得四個娃咯咯咯地笑。


    多好的娃,多乖的娃,多可愛的娃,原主真是便宜她了。


    無痛當媽的感覺就是好,一點兒也不耽誤培養他們之間的母子之情。


    看看娃多孝順,端水的端水,捶背的捶背,賣萌的賣萌。


    嘖嘖嘖,換一種生活方式也挺好的。


    “娘,我們的大名兒是啥?虎頭說他爹給他取了大名叫蕭富強。”


    二娃想起昨天虎頭跟他炫耀他的大名,富貴又強大,以後鐵定能趕得上娘那麽厲害。


    他不服,娘是最厲害的,他是娘的兒子,他以後也要跟娘一樣厲害。


    蘇雪搜索了一番,幾個娃好像沒有大名。


    都是大娃二娃三娃四娃地叫著。


    “那你們有想叫的名字嗎?”


    蘇醒覺得他姐忒奇葩,咋能問孩子自己想叫啥?


    萬一有的喜歡叫狗蛋,小時候叫叫還行,長大了被人冷不丁叫狗蛋,那場麵……


    四個娃紛紛搖頭:“沒有。”


    “要不讓你們爹給你們取?”


    蘇雪自認為自己的取名技術一般般,生怕取得難聽長大了娃怨她,還是交給他們的親爹來吧。


    要是難聽,就怪你們爹吧。


    “要我做什麽?”蕭烈剛進家門就聽到他媳婦兒提他。


    “你兒子還沒有大名,所以勞煩你個當爹的給他們取一個唄。”


    蕭烈的關注點卻落在蘇雪說“你兒子”,覺得他媳婦兒疏離他了。


    蘇雪:天地良心,我待你十年如一日。


    以前什麽態度,現在還是什麽態度。


    “是我們兒子!”蕭烈特意強調。


    接著又說:“家裏的事你做主,我們都歸你管。”


    蘇雪一臉茫然,什麽跟什麽?


    讓你給娃取名字,你跟我說都歸我管?


    難不成想甩鍋?


    沒門!


    “還是你取吧,村裏的孩子都是當爹的取名。”


    蕭烈見不得他媳婦兒不想跟他們沾邊的樣子,


    “你是他們的娘,辛辛苦苦生下他們,給他們取名字是應該的。


    咱家不管其他人怎麽樣,家裏的一切你做主。”


    四個娃加蘇醒一會兒望向娘\/他姐這邊,一會兒又望向爹\/他姐夫這邊。


    “要不一人取兩個吧?我姐給大娃二娃取,姐夫你給三娃四娃取。”蘇醒非常有建設性提議。


    “我要娘給我取名字。”四娃心裏更依賴娘一點。


    “那大娃你跟四娃換一下?”蘇醒繼續當調解員。


    “我……”大娃突然頭偏向一邊,莫名的委屈湧上心頭,他也想娘給他取名字。


    可是爹在旁邊,他又怕爹傷心。


    二娃嘴甜,經常哄娘開心。


    三娃四娃小,也可以隨便賴在娘身邊。


    四娃剛迴來那段時間還是跟娘一起睡的。


    而他什麽都沒有。


    二娃四娃的名字要是娘取的,到時候娘跟他們更親了。


    三娃沒心沒肺,隻要有吃的就滿足。


    他覺得自己好像融不進群了。


    蕭烈輕輕拍了拍大娃的頭,


    “咱家你們娘的文化水平最高,都由娘給你們取名字。”


    蘇雪也察覺到孩子們的情緒,尤其是大娃。


    他們兩個推來推去,孩子們會誤會爹娘都嫌棄他們。


    大娃忠厚老實有責任心,但心思細膩更敏感。


    這孩子明明不願意跟四娃換,又考慮別人太多,含淚委屈自己。


    “大娃二娃,你們大一點,快來幫娘想想啥名字既好聽又能體現你們是親兄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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