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藥，爬上床，把手機調好鬧鍾，插上數據線，放在枕頭旁邊。
閉上雙眼。
腦海中思緒良多，全無睡意。
他一直以為時代變了。
時至今日，方才明白，一切還是原來的模樣，隻是換了一種玩法。
一種更高級的玩法。
或者說，隻是他走出了臨水村，走出了清水鎮，開始接觸更廣闊的天地。
漸漸看到了迷霧遮掩下的真相。
危機四伏的真相。
禁止刀槍，本以為可以杜絕紛亂。
真相卻是，他們殺人都不見血了……
星期六，清晨。
張平的雙眼緩緩睜開，從枕頭旁拿起手機一看。
八點三十。
拔掉手機數據線，手機很燙手。
張平有一種感覺，這手機要爆炸了。
“這雜牌機，到底還是不行啊。”
“得找個機會，去買一個高端的三星手機才行。”
下了床，把手機放在書桌上冷卻。
“今天起這麽早啊。”
楊墨說著，緩緩從床上坐起身來，揉了揉眼睛。
“八點半，不早了。”說著，張平進衛生間去了。
約莫二十分鍾後，洗漱完畢的張平看著衣櫃裏的衣服。
沒一件像樣的。
劉正權留給他的，現在穿上有些短小，不太得體。
不過他留下來的衣物，貌似一直都有些短小，隻是以前不以為意。
找了一身最差最舊，最不得體的穿上後，張平微微一笑。
給文心蘭發消息：“起床沒有？”
她的信息來了，秒迴。
“起來了。”
張平說：“我可以出門了。”
然後給還在熟睡的舒明發去消息：“這個星期不迴家了。東西繼續放你那裏。”
文心蘭迴複道：“等我十五分鍾。”
“好。”發送過去後，張平便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正在起床的楊墨笑道：“今天穿這身，是要去和誰分手嗎？”
張平笑道：“去見未來老丈人。”
楊墨問：“當真？”
張平點了點頭，沒有多話。
楊墨說：“那應該穿點好的嘛，你的鞋子都爛了。”
“鞋底都快掉了。”
“腳指頭也快露出來了。”
“牛仔褲洗的發白，又破又舊。還小，變成緊身褲了。”
有些無奈的笑道：“你穿這樣，你老丈人估計都不會讓你進家門吧？”
張平說：“不不至於吧。”
楊墨說：“人靠衣裝，馬靠鞍架。”
“去買點好的嘛，沒錢的話我這裏還有兩百。”
張平聞言露齒一笑，有些感動。
楊墨是個實在人。
他說有兩百，那就是真的隻有兩百了。
畢竟他家裏每個月隻給他四百的生活費。這還包含了他來迴坐班車上學迴家的路費。
張平扯了扯襯衣，直接扯破了。
楊墨見狀，又是微笑著搖了搖頭。
張平也微微一笑。
媽媽每次買衣服都會買大幾個號的。這衣服，是九歲時候買的。
每年過年的前一個星期，趕集這天，媽媽都會給他們兄弟倆買新衣服，新鞋子。
每年都買一套，到現在，張平已經有好多套衣服可以換著穿了。
隻是有些過於破舊，穿起來也有些緊繃。他平時不怎麽愛穿。
對楊墨說：“我這身就是穿去丟掉的。買了新衣服後，這套就不要了。”
“我還有錢。”
“現在不去通宵上網了，一個星期能省下來不少。”
楊墨說：“去買點好的嘛，我給你發一百五過去。”
“不用，”張平說：“我這裏夠的。不夠的話我向文心蘭借，她有錢。”
這時蔣興也醒了，聽到他二人的交談後，說道：“怎麽能向女的借錢呢？”
“咱弟兄不能叫女的小看了。”
“我這裏可以借你三百。”
張平無奈一笑，若在以前，他確實需要兄弟們施以援手。
但現在，身上還有兩萬二千二百四十八塊五。
完全夠用。
“不用，多謝兄弟們好意。不過我手裏確實還有幾百，夠用了。”
“咱實事求是。也不買那些幾百塊一件的高端名牌。就買點看起來幹淨得體的也就行了。”
被三人吵醒的舒明緩緩睜開眼睛，問：“泥馬哥要買什麽？”
“衣服。”張平說。
楊墨說：“要去見老丈人，要穿點好的。”
舒明問：“那個老丈人？”
張平笑道：“還能是誰？文心蘭她爹唄。”
舒明一聽這話，立馬坐起身來，問：“怎麽迴事？”
張平說：“我得罪了人，人家想弄我。昨晚的警車聽到沒有？”
“來抓我的。”
“昨晚學校領導出麵保我，我才沒被抓走。”
“文心蘭和文寶來，也找他們身後的人來幫我的忙。否則我可能要麵臨牢獄之災。”
“這麽嚴重？”舒明問：“到底是怎麽迴事？”
張平便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向三人大概敘述了一遍。
蔣興聽罷，義憤填膺的說：“這狗東西也太可惡了吧？”
張平說：“是我一時衝動了。”
“不過眼下主要問題是，我不知道文心蘭她爹，是怎樣看我的？”
“讓文心蘭帶我去落櫻山莊吃晚飯。”
“不知道酒席宴上，他會不會在廊下埋伏刀斧手？”
“隻等摔杯為號，便衝出來將我剁成肉醬。”
舒明聞言無奈一笑，說道：“他要弄你，用不到埋伏刀斧手那麽麻煩。”
“不過確實有可能收拾你。”
歎道：“早和你說過，文心蘭她爹不是簡單角色，讓你慎重。”
“現在，老火了。”
張平說：“無妨。既來之，則安之。”
“我張某人有龍鳳之姿，天日之表。萬一他越看越覺得我就是他的佳婿，也是很有可能的。”
楊墨說：“玄德兄還是小心點。實在不行的話，找理由搪塞過去，就不去赴宴了。”
“不行。”張平一邊擦藥一邊說：“我已經答應下來了。”
“而且，我沒有躲的理由。更沒有躲的必要。”
“不過是見個家長，問題不大。”
舒明有些擔憂的點了點頭，說道：“行嘛。第一麵麽，打扮的精神點。”
“天翼大酒店左手邊那個引領潮流服裝店，是我家開的。去哪裏買，我給她們店裏的人打個招唿。”
“不賺你的錢。”
張平笑道：“那多不好意思啊？”
舒明說：“沒什麽不好意思的。你要是成了，有好處可別忘了兄弟們。”
張平把裝淡疤藥的小瓶子放在抽屜裏，輕笑道：“那是必須的。”
舒明一邊起床一邊說：“提我的名字就行。”
“好。”張平嘴上雖然答應了下來，但心裏卻壓根沒考慮去舒明說的那家店。
他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去了那裏怎麽說？
你好，我是舒明打過招唿那個，給我便宜點？
犯不著。
感覺時間差不多了，張平便起身對三人說：“走啦。”
“舒明，我的東西繼續放你那裏。”
“好。”舒明說：“有什麽事情，打電話。”
“行。”
和蔣興，楊墨相視一笑後，張平拿起手機，出門去了。
來到食堂門口，開始等人。
幾分鍾後，文心蘭來了。
她今天紮了個高高的馬尾。
及腰長發，走路時候微微搖擺，搭配她瀟灑綽約的身姿，很有電影裏那些女中豪傑的感覺。
看到張平後，文心蘭腳步突然一頓。
“啊？”
小跑了起來，跑近後，問：“你不是神龍幫的嗎？啥時候進丐幫了？”
張平低頭看了看自己這身行頭，笑道：“丐幫好啊，丐幫上班時間自由。”
文心蘭皺眉道：“你不會是要告訴我，你今天就要穿這身跟我迴去？”
“這是你從垃圾桶裏翻出來的嗎？”
張平微微一笑道：“這些都是陪伴我多年的老夥計。”
“老員工了。”
“我沒有很得體的衣服。所以想著穿一身破爛，出去從頭到腳買一身新的。”
“這身就丟了。”
文心蘭點了點頭，臉上又露出了笑容。“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你想到了什麽騷操作。”
“要搞什麽行為藝術呢。”
見張平微微一笑，文心蘭接著說：“能把這身穿出來，你也夠大膽的。”
“如果不是你已經有了老婆，你以後在這個學校裏，就都找不到對象了。”
張平說：“沒你說的那麽誇張。”
“除了鞋子有點髒，是我本來就打算丟掉的之外。”
“這些衣服雖然破舊，但我洗的幹幹淨淨的。哪有你說的那麽不堪？”
文心蘭說：“你這身走出去，迴頭率百分之百。”
張平說：“走走走，吃飯去。就當是行為藝術了。”
“乞丐配女神，要得就是反差。”說罷，張平想到了一個拍小電影的好點子。
心說：那些什麽什麽傳媒的角色扮演都弱爆了。中國的顏色文化，始終還是要靠張某來挑大梁。
以後要做導演了，我得取個藝名啊？
張某的藝名？
有了。
以後我就是張藝某……
在食堂二樓眾人的注視中，張平好不神氣。
文心蘭看了看周圍眾人，又看了看腆胸迭肚的張平。
“平啊，你真的一點也不在乎別人看你的眼光嗎？”
張平說：“說什麽呢？”
“老板，兩份二兩鮮肉麵條。”
今天換換口味。
刷了卡後，張平說：“如果我真的窮的尿血，沒有好的衣服，隻能穿這個出來見人。”
“那我確實會很難堪。”
“我是誰啊？”
“這個學校裏誰不認識我清水張平？誰不認識你大美人文心蘭？”
閉上雙眼。
腦海中思緒良多，全無睡意。
他一直以為時代變了。
時至今日，方才明白，一切還是原來的模樣，隻是換了一種玩法。
一種更高級的玩法。
或者說，隻是他走出了臨水村，走出了清水鎮，開始接觸更廣闊的天地。
漸漸看到了迷霧遮掩下的真相。
危機四伏的真相。
禁止刀槍，本以為可以杜絕紛亂。
真相卻是，他們殺人都不見血了……
星期六，清晨。
張平的雙眼緩緩睜開，從枕頭旁拿起手機一看。
八點三十。
拔掉手機數據線，手機很燙手。
張平有一種感覺，這手機要爆炸了。
“這雜牌機，到底還是不行啊。”
“得找個機會，去買一個高端的三星手機才行。”
下了床，把手機放在書桌上冷卻。
“今天起這麽早啊。”
楊墨說著，緩緩從床上坐起身來，揉了揉眼睛。
“八點半，不早了。”說著，張平進衛生間去了。
約莫二十分鍾後，洗漱完畢的張平看著衣櫃裏的衣服。
沒一件像樣的。
劉正權留給他的，現在穿上有些短小，不太得體。
不過他留下來的衣物，貌似一直都有些短小，隻是以前不以為意。
找了一身最差最舊，最不得體的穿上後，張平微微一笑。
給文心蘭發消息：“起床沒有？”
她的信息來了，秒迴。
“起來了。”
張平說：“我可以出門了。”
然後給還在熟睡的舒明發去消息：“這個星期不迴家了。東西繼續放你那裏。”
文心蘭迴複道：“等我十五分鍾。”
“好。”發送過去後，張平便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正在起床的楊墨笑道：“今天穿這身，是要去和誰分手嗎？”
張平笑道：“去見未來老丈人。”
楊墨問：“當真？”
張平點了點頭，沒有多話。
楊墨說：“那應該穿點好的嘛，你的鞋子都爛了。”
“鞋底都快掉了。”
“腳指頭也快露出來了。”
“牛仔褲洗的發白，又破又舊。還小，變成緊身褲了。”
有些無奈的笑道：“你穿這樣，你老丈人估計都不會讓你進家門吧？”
張平說：“不不至於吧。”
楊墨說：“人靠衣裝，馬靠鞍架。”
“去買點好的嘛，沒錢的話我這裏還有兩百。”
張平聞言露齒一笑，有些感動。
楊墨是個實在人。
他說有兩百，那就是真的隻有兩百了。
畢竟他家裏每個月隻給他四百的生活費。這還包含了他來迴坐班車上學迴家的路費。
張平扯了扯襯衣，直接扯破了。
楊墨見狀，又是微笑著搖了搖頭。
張平也微微一笑。
媽媽每次買衣服都會買大幾個號的。這衣服，是九歲時候買的。
每年過年的前一個星期，趕集這天，媽媽都會給他們兄弟倆買新衣服，新鞋子。
每年都買一套，到現在，張平已經有好多套衣服可以換著穿了。
隻是有些過於破舊，穿起來也有些緊繃。他平時不怎麽愛穿。
對楊墨說：“我這身就是穿去丟掉的。買了新衣服後，這套就不要了。”
“我還有錢。”
“現在不去通宵上網了，一個星期能省下來不少。”
楊墨說：“去買點好的嘛，我給你發一百五過去。”
“不用，”張平說：“我這裏夠的。不夠的話我向文心蘭借，她有錢。”
這時蔣興也醒了，聽到他二人的交談後，說道：“怎麽能向女的借錢呢？”
“咱弟兄不能叫女的小看了。”
“我這裏可以借你三百。”
張平無奈一笑，若在以前，他確實需要兄弟們施以援手。
但現在，身上還有兩萬二千二百四十八塊五。
完全夠用。
“不用，多謝兄弟們好意。不過我手裏確實還有幾百，夠用了。”
“咱實事求是。也不買那些幾百塊一件的高端名牌。就買點看起來幹淨得體的也就行了。”
被三人吵醒的舒明緩緩睜開眼睛，問：“泥馬哥要買什麽？”
“衣服。”張平說。
楊墨說：“要去見老丈人，要穿點好的。”
舒明問：“那個老丈人？”
張平笑道：“還能是誰？文心蘭她爹唄。”
舒明一聽這話，立馬坐起身來，問：“怎麽迴事？”
張平說：“我得罪了人，人家想弄我。昨晚的警車聽到沒有？”
“來抓我的。”
“昨晚學校領導出麵保我，我才沒被抓走。”
“文心蘭和文寶來，也找他們身後的人來幫我的忙。否則我可能要麵臨牢獄之災。”
“這麽嚴重？”舒明問：“到底是怎麽迴事？”
張平便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向三人大概敘述了一遍。
蔣興聽罷，義憤填膺的說：“這狗東西也太可惡了吧？”
張平說：“是我一時衝動了。”
“不過眼下主要問題是，我不知道文心蘭她爹，是怎樣看我的？”
“讓文心蘭帶我去落櫻山莊吃晚飯。”
“不知道酒席宴上，他會不會在廊下埋伏刀斧手？”
“隻等摔杯為號，便衝出來將我剁成肉醬。”
舒明聞言無奈一笑，說道：“他要弄你，用不到埋伏刀斧手那麽麻煩。”
“不過確實有可能收拾你。”
歎道：“早和你說過，文心蘭她爹不是簡單角色，讓你慎重。”
“現在，老火了。”
張平說：“無妨。既來之，則安之。”
“我張某人有龍鳳之姿，天日之表。萬一他越看越覺得我就是他的佳婿，也是很有可能的。”
楊墨說：“玄德兄還是小心點。實在不行的話，找理由搪塞過去，就不去赴宴了。”
“不行。”張平一邊擦藥一邊說：“我已經答應下來了。”
“而且，我沒有躲的理由。更沒有躲的必要。”
“不過是見個家長，問題不大。”
舒明有些擔憂的點了點頭，說道：“行嘛。第一麵麽，打扮的精神點。”
“天翼大酒店左手邊那個引領潮流服裝店，是我家開的。去哪裏買，我給她們店裏的人打個招唿。”
“不賺你的錢。”
張平笑道：“那多不好意思啊？”
舒明說：“沒什麽不好意思的。你要是成了，有好處可別忘了兄弟們。”
張平把裝淡疤藥的小瓶子放在抽屜裏，輕笑道：“那是必須的。”
舒明一邊起床一邊說：“提我的名字就行。”
“好。”張平嘴上雖然答應了下來，但心裏卻壓根沒考慮去舒明說的那家店。
他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去了那裏怎麽說？
你好，我是舒明打過招唿那個，給我便宜點？
犯不著。
感覺時間差不多了，張平便起身對三人說：“走啦。”
“舒明，我的東西繼續放你那裏。”
“好。”舒明說：“有什麽事情，打電話。”
“行。”
和蔣興，楊墨相視一笑後，張平拿起手機，出門去了。
來到食堂門口，開始等人。
幾分鍾後，文心蘭來了。
她今天紮了個高高的馬尾。
及腰長發，走路時候微微搖擺，搭配她瀟灑綽約的身姿，很有電影裏那些女中豪傑的感覺。
看到張平後，文心蘭腳步突然一頓。
“啊？”
小跑了起來，跑近後，問：“你不是神龍幫的嗎？啥時候進丐幫了？”
張平低頭看了看自己這身行頭，笑道：“丐幫好啊，丐幫上班時間自由。”
文心蘭皺眉道：“你不會是要告訴我，你今天就要穿這身跟我迴去？”
“這是你從垃圾桶裏翻出來的嗎？”
張平微微一笑道：“這些都是陪伴我多年的老夥計。”
“老員工了。”
“我沒有很得體的衣服。所以想著穿一身破爛，出去從頭到腳買一身新的。”
“這身就丟了。”
文心蘭點了點頭，臉上又露出了笑容。“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你想到了什麽騷操作。”
“要搞什麽行為藝術呢。”
見張平微微一笑，文心蘭接著說：“能把這身穿出來，你也夠大膽的。”
“如果不是你已經有了老婆，你以後在這個學校裏，就都找不到對象了。”
張平說：“沒你說的那麽誇張。”
“除了鞋子有點髒，是我本來就打算丟掉的之外。”
“這些衣服雖然破舊，但我洗的幹幹淨淨的。哪有你說的那麽不堪？”
文心蘭說：“你這身走出去，迴頭率百分之百。”
張平說：“走走走，吃飯去。就當是行為藝術了。”
“乞丐配女神，要得就是反差。”說罷，張平想到了一個拍小電影的好點子。
心說：那些什麽什麽傳媒的角色扮演都弱爆了。中國的顏色文化，始終還是要靠張某來挑大梁。
以後要做導演了，我得取個藝名啊？
張某的藝名？
有了。
以後我就是張藝某……
在食堂二樓眾人的注視中，張平好不神氣。
文心蘭看了看周圍眾人，又看了看腆胸迭肚的張平。
“平啊，你真的一點也不在乎別人看你的眼光嗎？”
張平說：“說什麽呢？”
“老板，兩份二兩鮮肉麵條。”
今天換換口味。
刷了卡後，張平說：“如果我真的窮的尿血，沒有好的衣服，隻能穿這個出來見人。”
“那我確實會很難堪。”
“我是誰啊？”
“這個學校裏誰不認識我清水張平？誰不認識你大美人文心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