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王府書房之中，燕淩痕和楚逸都陷入了沉默。
九年前的這個案子，不僅當時審理的京兆尹死了，就連當初檢舉方有羨的那個人也死了。
所有的人證、物證都消失了，該怎麽查，二人沒有一點兒辦法。
“王爺，微臣當年在京兆府任參軍，這個案子也知道一些。”楚逸開口道。
“楚大人有什麽想法？”燕淩痕問道。
“方家的這些家產，輾轉反側，最後都到了夜鴻濤的手裏，若是他沒有參與其中那才有鬼。”
“楚大人的意思是，要想翻案需從夜鴻濤入手？”燕淩痕明白了，可是他會承認嗎？
一見痕王的表情，楚逸就看出了他的擔憂。
“恕臣鬥膽，王爺是否要對付夜家？”楚逸小心翼翼地試探道。
“是，不僅是本王，還有你的主子。”燕淩痕並沒有否認。
“夙王爺應該不在京城。”楚逸也是有什麽說什麽，都是一條船上的人，沒什麽好忌諱的。
“哦～你是怎麽看出來的？”燕淩痕笑了。
“王爺，姚大小姐前腳離京，夙王爺後腳就不上朝了，這還用得著猜嗎？”
楚逸一副了然的神色，夙王對姚大小姐什麽樣兒京城誰不知道？
“還是說說為方家翻案的事。”燕淩痕覺得有些跑題了。
“王爺，臣說了您可不要吃醋。”
“你當本王是什麽人，還會吃三哥的醋？”燕淩痕滿頭黑線，自己又不是三歲的小娃娃。
楚逸尷尬地笑了笑，“微臣不是怕王爺生氣嗎。”
“好了，快說吧。”燕淩痕扶了扶額，他之前怎麽沒發覺楚逸還有這副麵孔。
“隻要誘導夜鴻濤說出當年之事，然後讓夙王爺去皇上麵前那麽一說。”
楚逸看著痕王笑了笑，“以皇上對夙王的寵愛，翻個案子還不是手到擒來之事？”
燕淩痕點頭讚賞道，“不錯，還是你腦子好使。”
“能為王爺解憂是微臣的榮幸。”楚逸一躬到底。
“今日之事，楚大人切莫泄露出去。”
“微臣明白，微臣告退。”
楚逸走了，燕淩痕獨自坐在書房之中，他的眼底逐漸現出了寒意，“夜鴻濤嗎？哼……”
羅縣。
姚羽鸞幾人今日開始為受難的百姓分發補償的銀兩。
申時剛過，府衙的大門就沒有百姓往裏走了。
“怎麽迴事？連一半兒都沒發完，就沒人了？”容秋河不解道。
“小生出去看看。”沈芳塵說罷走出了府衙。
不一會兒他就迴來了，“各位大人，百姓們說，他們明日再來，讓幾位大人好好歇息。”
幾人聽罷，心中暖了起來，他們真是不白辛苦這一場。
就在幾人準備迴城北宅子的時候，葉子幽拖著一名中年男子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名兵士。
“放開我，憑什麽抓我，混蛋，放開我……”那名男子不住地掙紮著，嘴裏還不停地叫罵。
“怎麽迴事？”燕淩夙問道。
“主子，這個人企圖蒙混出城，被守門的兵士抓住，押了過來。”葉子幽答道。
燕淩夙扭頭看向了那名兵士。
“迴大人，這名男子昨日就想出城被小的們攔下了。可今日他又來，還想硬闖出去。”兵士恭敬道。
“衛九？”沈芳塵一眼就認了出來。
“哼！”衛九瞪了他一眼，就坐在地上不說話了。
“沈書生，這是什麽人？”燕淩夙看向沈芳塵，問道。
“縣城裏的一個混混。百姓被無故關進大牢，家人自然會去縣衙討要說法。”
說到這兒，沈芳塵氣極上去給了衛九一腳，“他就帶著自己的手下欺壓那些找上府衙的百姓。”
“沈書生，這人手上可出過人命？”見沈芳塵的這個態度，姚羽鸞就明白了。
“他的手上何止出過一條人命！”沈芳塵眼圈兒通紅通紅的。
“他的老窩在哪兒？”姚羽鸞邪邪地笑著。
“就在城西，最大的那座宅子就是。”
“葉子幽，你帶人去辦吧。”姚羽鸞吩咐了一句，然後就不錯眼珠地盯著衛九。
“是。”葉子幽應了一聲叫上幾個人往城西去了。
衛九被盯得心裏發了毛，他想給自己壯壯膽，於是罵道，“你個賤人，盯著本大爺做什麽？”
他的話音剛落，“砰”的一聲，就被當胸一腳踹了出去。
“噗”的一口血噴了出來，撞到院牆，立時就昏死過去。
“沐雲平……”燕淩夙陰沉著臉，大聲厲喝。
沐雲平聽見喊聲暗道不好，王爺這是發怒了呀！
他用最快的速度從大牢飛奔過來，“主子。”
“去，把他帶去大牢，和羅弘全一起等著被淩遲。”燕淩夙伸手指著衛九，臉上的神色能凍死人。
“是。”沐雲平極速掠到衛九身前，提著他就往大牢去了。
衛九是自找的，在場眾人沒有人同情。
沈芳塵倒是被燕淩夙突然間的舉動嚇了一跳。
不過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心裏道了句活該。
“喂，發那麽大脾氣做什麽，看把人嚇的。”姚羽鸞走到燕淩夙的跟前，拽了拽他的袖子。
燕淩夙低頭看了眼拽住自己袖子的那隻柔荑，身上的戾氣霎時間散了個幹淨。
沈芳塵擺了擺手，“小生沒事，大人為羅縣除了一害，小生感激還來不及呢。”
周行這時走到他的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沈兄，習慣了就好。記著，以後要是惹了那位大人，就去找姚姑娘，保你沒事。”
“好，多謝周兄告知。”沈芳塵急忙點頭。
周行說話並沒有壓低聲音，在場眾人也都笑了起來。
燕淩夙見狀一個眼刀就飛向了周行。
“小生知錯了。”周行揖了一禮。
“咯咯咯”，姚羽鸞笑出了聲。
她拉著燕淩夙的袖子搖了搖，“好啦，一會兒迴去給你做麵吃？”
“嗯。”
容秋河看著眼前的一幕，心裏感到無比欣慰。
淩夙身上的戾氣越來越少了，也越來越有人味兒了。
“照這樣子，再有兩天，該補償的銀兩也就發放完畢了。”容秋河說道。
“嗯，屆時儈子手也差不多到了。”燕淩夙琢磨著。
“這麽快？”容秋河有些吃驚。
“他們是騎快馬來的，比馬車要快上不少。”燕淩夙解釋道。
“嗯，算算時辰，把告示貼出去，讓百姓們也痛快痛快。”
“好，就聽舅舅的。”
九年前的這個案子，不僅當時審理的京兆尹死了，就連當初檢舉方有羨的那個人也死了。
所有的人證、物證都消失了，該怎麽查，二人沒有一點兒辦法。
“王爺，微臣當年在京兆府任參軍，這個案子也知道一些。”楚逸開口道。
“楚大人有什麽想法？”燕淩痕問道。
“方家的這些家產，輾轉反側，最後都到了夜鴻濤的手裏，若是他沒有參與其中那才有鬼。”
“楚大人的意思是，要想翻案需從夜鴻濤入手？”燕淩痕明白了，可是他會承認嗎？
一見痕王的表情，楚逸就看出了他的擔憂。
“恕臣鬥膽，王爺是否要對付夜家？”楚逸小心翼翼地試探道。
“是，不僅是本王，還有你的主子。”燕淩痕並沒有否認。
“夙王爺應該不在京城。”楚逸也是有什麽說什麽，都是一條船上的人，沒什麽好忌諱的。
“哦～你是怎麽看出來的？”燕淩痕笑了。
“王爺，姚大小姐前腳離京，夙王爺後腳就不上朝了，這還用得著猜嗎？”
楚逸一副了然的神色，夙王對姚大小姐什麽樣兒京城誰不知道？
“還是說說為方家翻案的事。”燕淩痕覺得有些跑題了。
“王爺，臣說了您可不要吃醋。”
“你當本王是什麽人，還會吃三哥的醋？”燕淩痕滿頭黑線，自己又不是三歲的小娃娃。
楚逸尷尬地笑了笑，“微臣不是怕王爺生氣嗎。”
“好了，快說吧。”燕淩痕扶了扶額，他之前怎麽沒發覺楚逸還有這副麵孔。
“隻要誘導夜鴻濤說出當年之事，然後讓夙王爺去皇上麵前那麽一說。”
楚逸看著痕王笑了笑，“以皇上對夙王的寵愛，翻個案子還不是手到擒來之事？”
燕淩痕點頭讚賞道，“不錯，還是你腦子好使。”
“能為王爺解憂是微臣的榮幸。”楚逸一躬到底。
“今日之事，楚大人切莫泄露出去。”
“微臣明白，微臣告退。”
楚逸走了，燕淩痕獨自坐在書房之中，他的眼底逐漸現出了寒意，“夜鴻濤嗎？哼……”
羅縣。
姚羽鸞幾人今日開始為受難的百姓分發補償的銀兩。
申時剛過，府衙的大門就沒有百姓往裏走了。
“怎麽迴事？連一半兒都沒發完，就沒人了？”容秋河不解道。
“小生出去看看。”沈芳塵說罷走出了府衙。
不一會兒他就迴來了，“各位大人，百姓們說，他們明日再來，讓幾位大人好好歇息。”
幾人聽罷，心中暖了起來，他們真是不白辛苦這一場。
就在幾人準備迴城北宅子的時候，葉子幽拖著一名中年男子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名兵士。
“放開我，憑什麽抓我，混蛋，放開我……”那名男子不住地掙紮著，嘴裏還不停地叫罵。
“怎麽迴事？”燕淩夙問道。
“主子，這個人企圖蒙混出城，被守門的兵士抓住，押了過來。”葉子幽答道。
燕淩夙扭頭看向了那名兵士。
“迴大人，這名男子昨日就想出城被小的們攔下了。可今日他又來，還想硬闖出去。”兵士恭敬道。
“衛九？”沈芳塵一眼就認了出來。
“哼！”衛九瞪了他一眼，就坐在地上不說話了。
“沈書生，這是什麽人？”燕淩夙看向沈芳塵，問道。
“縣城裏的一個混混。百姓被無故關進大牢，家人自然會去縣衙討要說法。”
說到這兒，沈芳塵氣極上去給了衛九一腳，“他就帶著自己的手下欺壓那些找上府衙的百姓。”
“沈書生，這人手上可出過人命？”見沈芳塵的這個態度，姚羽鸞就明白了。
“他的手上何止出過一條人命！”沈芳塵眼圈兒通紅通紅的。
“他的老窩在哪兒？”姚羽鸞邪邪地笑著。
“就在城西，最大的那座宅子就是。”
“葉子幽，你帶人去辦吧。”姚羽鸞吩咐了一句，然後就不錯眼珠地盯著衛九。
“是。”葉子幽應了一聲叫上幾個人往城西去了。
衛九被盯得心裏發了毛，他想給自己壯壯膽，於是罵道，“你個賤人，盯著本大爺做什麽？”
他的話音剛落，“砰”的一聲，就被當胸一腳踹了出去。
“噗”的一口血噴了出來，撞到院牆，立時就昏死過去。
“沐雲平……”燕淩夙陰沉著臉，大聲厲喝。
沐雲平聽見喊聲暗道不好，王爺這是發怒了呀！
他用最快的速度從大牢飛奔過來，“主子。”
“去，把他帶去大牢，和羅弘全一起等著被淩遲。”燕淩夙伸手指著衛九，臉上的神色能凍死人。
“是。”沐雲平極速掠到衛九身前，提著他就往大牢去了。
衛九是自找的，在場眾人沒有人同情。
沈芳塵倒是被燕淩夙突然間的舉動嚇了一跳。
不過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心裏道了句活該。
“喂，發那麽大脾氣做什麽，看把人嚇的。”姚羽鸞走到燕淩夙的跟前，拽了拽他的袖子。
燕淩夙低頭看了眼拽住自己袖子的那隻柔荑，身上的戾氣霎時間散了個幹淨。
沈芳塵擺了擺手，“小生沒事，大人為羅縣除了一害，小生感激還來不及呢。”
周行這時走到他的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沈兄，習慣了就好。記著，以後要是惹了那位大人，就去找姚姑娘，保你沒事。”
“好，多謝周兄告知。”沈芳塵急忙點頭。
周行說話並沒有壓低聲音，在場眾人也都笑了起來。
燕淩夙見狀一個眼刀就飛向了周行。
“小生知錯了。”周行揖了一禮。
“咯咯咯”，姚羽鸞笑出了聲。
她拉著燕淩夙的袖子搖了搖，“好啦，一會兒迴去給你做麵吃？”
“嗯。”
容秋河看著眼前的一幕，心裏感到無比欣慰。
淩夙身上的戾氣越來越少了，也越來越有人味兒了。
“照這樣子，再有兩天，該補償的銀兩也就發放完畢了。”容秋河說道。
“嗯，屆時儈子手也差不多到了。”燕淩夙琢磨著。
“這麽快？”容秋河有些吃驚。
“他們是騎快馬來的，比馬車要快上不少。”燕淩夙解釋道。
“嗯，算算時辰，把告示貼出去，讓百姓們也痛快痛快。”
“好，就聽舅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