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皇帝燕啟總共有六個兒子。老大在府中‘養傷’，老四不知跑到哪裏去了。
到如今這個時候，燕啟才明白老四為什麽請旨出門遊曆卻一去不迴。
而老五，當初小小年紀就懇求自己允許他加入龍衛。
這個好貴妃呀！她可真是有一手兒！
老皇帝看著自己最小的那個兒子，心中生出些許愧疚。
“淩墨，過來。”
“是，父皇。”燕淩墨有些激動，平日裏父皇都在忙，很少有時間去看他。
他快步走到了龍案邊上，站在了父皇的跟前兒。
老皇帝摸了摸他的頭，“淩墨長高了不少。”
“父皇……”燕淩墨喉嚨發堵，有些說不出話來。
“是不是以為父皇從來想不起你？”老皇帝當然明白淩墨的想法，因為他也是這麽過來的。
燕淩墨狠命搖頭，眼淚啪嗒啪嗒地掉，“兒臣知道父皇很忙很忙，有時兒臣會在殿外偷看兩眼。”
“父皇也經常偷看淩墨，就是父皇太忙了，沒有時間陪你，這是父皇的錯。”
老皇帝的話一說完，燕淩墨的眼淚就掉得更兇了。
“鸞丫頭，你把淩墨教得很好，之後的一段時間恐怕還要麻煩你。朕怕他在宮裏一個不注意再叫人害了性命。”
老皇帝說這些並沒有背著燕淩墨。
他知道今日夙兒能帶淩墨來，就說明這個孩子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
“皇伯伯放心，淩墨很懂事，將軍府上下都很喜歡他。”
其實，姚羽鸞也不放心淩墨在宮裏。
皇伯伯那麽忙根本就顧不上他，再加上一個德柔。
所以姚羽鸞答應得很痛快。
老皇帝擦了擦淩墨的眼淚，柔聲道，“好了，去和你的哥哥們站在一起吧，咱們要處理家事了。”
一句‘家事’，姚羽鸞知道皇伯伯不想把今晚的事兒傳出去。
“龍衛都退出大殿，龍二把殿門關上。”老皇帝命令道。
“是，皇上。”很快，龍衛都退了出去，無論是明的還是暗的。
“臣女（奴才）告退。”姚羽鸞和喜公公都很識趣，主動地往殿外走去。
老皇帝卻愣了，“誒，誒，你倆到哪兒去？”
“皇伯伯不是要談家事嗎？鸞兒和喜公公當然要出去了。”姚羽鸞理所當然道。
喜公公點了點頭，“迴皇上，奴才想的和姚大小姐一樣。”
老皇帝撇撇嘴，“行了，你倆什麽時候成外人了，鸞兒你不是夙兒的媳婦兒嗎？”
“還有小喜子，你走了，一會兒朕生氣，誰來扶朕？”
姚羽鸞和喜公公對看一眼，都露出了笑容，兩人都腳步輕快地站迴了自己的位置。
燕淩墨“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大殿之上的氣氛也隨著這一笑輕快了不少。
可是，有些事終究是要麵對的。
“龍二，把殿門關上吧。”
“是，皇上。”殿中最後一名龍衛也隨著“砰”的一聲，退了出去。
清心殿中，此時隻剩下燕氏父子幾個，和姚羽鸞、喜公公。
一直沒有說話的燕淩帆沒等父皇喚他，就自覺地走到大殿的正中跪了下來。
很久，大殿之中都沒有任何聲音，隻有燭火燃燒時輕微的“劈啪”聲，直到老皇帝開口。
“淩帆，從小到大你做的那些事都是德柔讓你幹的嗎？”
“也是，也不是。”燕淩帆的語氣是相當的平靜。
“這麽說，你也是願意的嘍？”老皇帝都不知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
“有一點兒臣確定，那就是兒臣從未想過害父皇的性命。”燕淩帆望著高高在上的父親，眼中流露出來的是真誠。
“是啊，你沒有要朕的性命。可你今日做的這些事不都是衝著朕的命來的嗎？”老皇帝一臉的寒霜。
燕淩帆無可反駁，今日的事密謀了不是一天半天了，他知道自己罪無可恕。
“淩帆，你說的和做的可不是一迴事兒。”
“兒臣知罪。”
“既然知罪，就把和德柔之間的那些事兒交代清楚吧。”老皇帝說道。
燕淩帆搖了搖頭，“父皇，兒臣隻是德柔的棋子而已，知道的並不多。”
燕淩帆看似是主要的那一環，其實他隻不過是德柔的傀儡罷了。
“有件事兒臣知道，德柔跟北齊、西厥和南詔都有勾結。至於到了什麽程度，兒臣就不知道了。”
燕淩帆猶豫了半天還是決定說出來，他並不願意德柔能夠成功。
“哈哈哈哈，朕的好貴妃，真是有本事呀！”
“還有一件事，朕要問你。皇後是不是德柔害死的？”
老皇帝問的有些突然，過了一會兒，燕淩帆才反應過來。
“父皇指的是母後？”
“對，你可知道？”老皇帝顯得有些著急。
“兒臣不知。”燕淩帆不知道，可有人知道，隻不過他不能說。
老皇帝沒有注意到，燕淩夙可是捕捉到了二哥眼中那一閃而過的猶豫。
“二哥，三弟有個問題一直比較好奇，還請二哥解惑。”燕淩夙問道。
“事到如今，有什麽想問的就問吧，二哥一定知無不言。”
“嗯，二哥屢次派人殺我，是因為德柔嗎？”
燕淩帆轉頭看向了燕淩夙，笑道，“你二哥我是真的想要你死，隻不過德柔的意思跟我一樣罷了。”
“就因為我是嫡子？”對於燕淩帆說的話，燕淩夙並沒有什麽感覺。
“不隻是因為你是嫡子，還因為父皇一直偏心於你。所以我恨你！”
燕淩帆眼中的嫉恨之火熊熊地燃燒著，仿佛要把這大殿上的一切都焚燒殆盡。
姚羽鸞可忍不了了，“皇伯伯，臣女逾矩了。”
話落，沒等老皇帝迴應，她就走到了燕淩帆的跟前。
姚羽鸞卯足了力氣，掄圓了胳膊，“啪”的一聲就甩了他一個重重的耳光。
燕淩帆的臉登時就腫了，嘴角也滲出血來。
“你說皇伯伯偏心，可你害了燕淩夙多少次，哪次皇伯伯重懲你了？最多就是關你幾天，是與不是？”
姚羽鸞說完抬起腳就踹了過去，燕淩帆倒在了地上又爬了起來。
“為了你，皇伯伯選擇蒙上自己的眼睛，裝作看不到燕淩夙的委屈。難道，這就是你所謂的‘偏心’？”
姚羽鸞話落又是一腳狠狠地踹了過去。燕淩帆登時就吐了口血出來。
“是嗎？”燕淩帆迴憶著以往的每一件事，好像還真是這樣。
到如今這個時候，燕啟才明白老四為什麽請旨出門遊曆卻一去不迴。
而老五，當初小小年紀就懇求自己允許他加入龍衛。
這個好貴妃呀！她可真是有一手兒！
老皇帝看著自己最小的那個兒子，心中生出些許愧疚。
“淩墨，過來。”
“是，父皇。”燕淩墨有些激動，平日裏父皇都在忙，很少有時間去看他。
他快步走到了龍案邊上，站在了父皇的跟前兒。
老皇帝摸了摸他的頭，“淩墨長高了不少。”
“父皇……”燕淩墨喉嚨發堵，有些說不出話來。
“是不是以為父皇從來想不起你？”老皇帝當然明白淩墨的想法，因為他也是這麽過來的。
燕淩墨狠命搖頭，眼淚啪嗒啪嗒地掉，“兒臣知道父皇很忙很忙，有時兒臣會在殿外偷看兩眼。”
“父皇也經常偷看淩墨，就是父皇太忙了，沒有時間陪你，這是父皇的錯。”
老皇帝的話一說完，燕淩墨的眼淚就掉得更兇了。
“鸞丫頭，你把淩墨教得很好，之後的一段時間恐怕還要麻煩你。朕怕他在宮裏一個不注意再叫人害了性命。”
老皇帝說這些並沒有背著燕淩墨。
他知道今日夙兒能帶淩墨來，就說明這個孩子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
“皇伯伯放心，淩墨很懂事，將軍府上下都很喜歡他。”
其實，姚羽鸞也不放心淩墨在宮裏。
皇伯伯那麽忙根本就顧不上他，再加上一個德柔。
所以姚羽鸞答應得很痛快。
老皇帝擦了擦淩墨的眼淚，柔聲道，“好了，去和你的哥哥們站在一起吧，咱們要處理家事了。”
一句‘家事’，姚羽鸞知道皇伯伯不想把今晚的事兒傳出去。
“龍衛都退出大殿，龍二把殿門關上。”老皇帝命令道。
“是，皇上。”很快，龍衛都退了出去，無論是明的還是暗的。
“臣女（奴才）告退。”姚羽鸞和喜公公都很識趣，主動地往殿外走去。
老皇帝卻愣了，“誒，誒，你倆到哪兒去？”
“皇伯伯不是要談家事嗎？鸞兒和喜公公當然要出去了。”姚羽鸞理所當然道。
喜公公點了點頭，“迴皇上，奴才想的和姚大小姐一樣。”
老皇帝撇撇嘴，“行了，你倆什麽時候成外人了，鸞兒你不是夙兒的媳婦兒嗎？”
“還有小喜子，你走了，一會兒朕生氣，誰來扶朕？”
姚羽鸞和喜公公對看一眼，都露出了笑容，兩人都腳步輕快地站迴了自己的位置。
燕淩墨“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大殿之上的氣氛也隨著這一笑輕快了不少。
可是，有些事終究是要麵對的。
“龍二，把殿門關上吧。”
“是，皇上。”殿中最後一名龍衛也隨著“砰”的一聲，退了出去。
清心殿中，此時隻剩下燕氏父子幾個，和姚羽鸞、喜公公。
一直沒有說話的燕淩帆沒等父皇喚他，就自覺地走到大殿的正中跪了下來。
很久，大殿之中都沒有任何聲音，隻有燭火燃燒時輕微的“劈啪”聲，直到老皇帝開口。
“淩帆，從小到大你做的那些事都是德柔讓你幹的嗎？”
“也是，也不是。”燕淩帆的語氣是相當的平靜。
“這麽說，你也是願意的嘍？”老皇帝都不知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
“有一點兒臣確定，那就是兒臣從未想過害父皇的性命。”燕淩帆望著高高在上的父親，眼中流露出來的是真誠。
“是啊，你沒有要朕的性命。可你今日做的這些事不都是衝著朕的命來的嗎？”老皇帝一臉的寒霜。
燕淩帆無可反駁，今日的事密謀了不是一天半天了，他知道自己罪無可恕。
“淩帆，你說的和做的可不是一迴事兒。”
“兒臣知罪。”
“既然知罪，就把和德柔之間的那些事兒交代清楚吧。”老皇帝說道。
燕淩帆搖了搖頭，“父皇，兒臣隻是德柔的棋子而已，知道的並不多。”
燕淩帆看似是主要的那一環，其實他隻不過是德柔的傀儡罷了。
“有件事兒臣知道，德柔跟北齊、西厥和南詔都有勾結。至於到了什麽程度，兒臣就不知道了。”
燕淩帆猶豫了半天還是決定說出來，他並不願意德柔能夠成功。
“哈哈哈哈，朕的好貴妃，真是有本事呀！”
“還有一件事，朕要問你。皇後是不是德柔害死的？”
老皇帝問的有些突然，過了一會兒，燕淩帆才反應過來。
“父皇指的是母後？”
“對，你可知道？”老皇帝顯得有些著急。
“兒臣不知。”燕淩帆不知道，可有人知道，隻不過他不能說。
老皇帝沒有注意到，燕淩夙可是捕捉到了二哥眼中那一閃而過的猶豫。
“二哥，三弟有個問題一直比較好奇，還請二哥解惑。”燕淩夙問道。
“事到如今，有什麽想問的就問吧，二哥一定知無不言。”
“嗯，二哥屢次派人殺我，是因為德柔嗎？”
燕淩帆轉頭看向了燕淩夙，笑道，“你二哥我是真的想要你死，隻不過德柔的意思跟我一樣罷了。”
“就因為我是嫡子？”對於燕淩帆說的話，燕淩夙並沒有什麽感覺。
“不隻是因為你是嫡子，還因為父皇一直偏心於你。所以我恨你！”
燕淩帆眼中的嫉恨之火熊熊地燃燒著，仿佛要把這大殿上的一切都焚燒殆盡。
姚羽鸞可忍不了了，“皇伯伯，臣女逾矩了。”
話落，沒等老皇帝迴應，她就走到了燕淩帆的跟前。
姚羽鸞卯足了力氣，掄圓了胳膊，“啪”的一聲就甩了他一個重重的耳光。
燕淩帆的臉登時就腫了，嘴角也滲出血來。
“你說皇伯伯偏心，可你害了燕淩夙多少次，哪次皇伯伯重懲你了？最多就是關你幾天，是與不是？”
姚羽鸞說完抬起腳就踹了過去，燕淩帆倒在了地上又爬了起來。
“為了你，皇伯伯選擇蒙上自己的眼睛，裝作看不到燕淩夙的委屈。難道，這就是你所謂的‘偏心’？”
姚羽鸞話落又是一腳狠狠地踹了過去。燕淩帆登時就吐了口血出來。
“是嗎？”燕淩帆迴憶著以往的每一件事，好像還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