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嫵在房間裏窩了一周左右,才終於舍得出門了。


    站在院子裏,抬手伸了個懶腰。


    氣沉丹田,猛地開口,大喊了一聲。


    嚇得路過的人差點跳了起來,見著是霍嫵在喊,心中鬱悶,怎麽每次都是自己被霍嫵嚇到。


    霍嫵伸了伸胳膊,抻了抻腿兒,開始原地做起了廣播體操。


    邊做,還邊自己配音。


    “小學生廣播體操,舞動青春,現在開始!”


    霍貝貝拎著廚房送過來的水果,剛進了院子就聽見霍嫵的配音,忍不住嘖了一聲。


    “姐,你這都是猴年馬月的了,人家現在小學生早就換了。”


    霍嫵停下動作,看向霍貝貝。


    “是嗎?我都不知道。”


    “我前段時間去接笑笑看病,他們學校的體操名就不是舞動青春,叫什麽……嘶~忘了。”


    霍嫵撇了撇嘴,嗤笑一聲。


    “就這記憶力,你現在就差把自己忘了。”


    霍貝貝將水果放到了院子裏的石桌上,迴頭看了眼霍嫵。


    “也大差不差了,年輕人的通病,脫發加記性差。”


    “哦,順帶還有各種稀奇古怪的死法,現在的年輕人啊,能夠全須全尾的活著,就是個非常巨大的挑戰了。”


    霍嫵輕嗤了一聲,倒是沒有反駁。


    隻是坐到了石凳上,揚了揚下巴示意霍貝貝也坐下。


    “我一直沒問,馬庫村怎麽沒了?”


    “也不是沒了,是整個村子在兩年前就搬到了山下,你迴來的時候沒看到啊?”


    霍嫵嗤笑一聲,伸手指了指自己。


    “你看你姐像是能精準的下了山,還找到村子的人嗎?”


    “我能走到機場,那都是中了頭獎了。”


    霍貝貝側過頭,努力憋笑。


    霍嫵狠狠白了她一眼,繼續問道。


    “對了,後山的那個井還沒進去嗎?”


    “沒呢,這不等你試試嗎,結果一等就是四年的。”


    霍嫵聳了聳肩,拿起一個橘子扒了起來。


    “靳九笑那邊呢,有什麽動作嗎?”


    剝好了橘子,霍嫵掰了一瓣兒遞給了霍貝貝。


    “一開始阿秀的死,讓靳九笑有點發瘋了,直接衝到咱們家門口想要找你算賬。”


    霍貝貝吞下橘子,瞬間整張臉皺在了一起。


    霍嫵見狀,默默地把剝好的橘子放到了一旁,自己則又撿了一個。


    “後來知道你進了獨龍江那個墓,就瞬間沒了聲音。”


    “再之後,就沒什麽動作了。”


    霍嫵點了點頭,將新扒好的橘子又塞了一瓣兒在霍貝貝嘴裏。


    霍貝貝滿意的點了點頭,伸出手。


    霍嫵佯裝無事的把酸的那個橘子放到了霍貝貝手裏,自己則默默地把甜的吃掉。


    要不怎麽說霍嫵是霍貝貝的親姐呢,就這種拿著妹妹“試毒”的操作,絕對是每個姐姐必備技能。


    “對了姐,你怎麽出來的啊?”


    這一周沒有人提及霍嫵在墓中的事,現下霍貝貝實在是好奇,便開口詢問了一下。


    “靳九笑的血是禁製的鑰匙,所以,我決定再找機會抽他幾管血。”


    霍貝貝眼角抽了抽,霍嫵她真的夠離譜。


    人家想要找她複仇,她卻想著抽人家血。


    “而且啊,我找到七叔地方,叫無妄墟。”


    “無妄墟?是掛燈的那個無妄墟嗎?”


    霍嫵搖了搖頭,手指摩挲著指間的戒指。


    “不是,但我懷疑這兩處地方有聯係。”


    “我決定一會兒去找祁聞君聊聊,看看她有沒有什麽要告訴我的。”


    霍貝貝哦了一聲,趁著霍嫵嘴巴微張的思索著什麽。


    迅速的將手裏的橘子塞進了霍嫵嘴裏。


    開玩笑,當妹妹的就這麽點反抗的機會,不抓緊了都對不起自己。


    霍嫵嘴裏一酸,瞬間起身。


    脫下拖鞋就追著霍貝貝滿院子的跑。


    一拖鞋扔過去,再次誤傷了那位倒黴的霍家人。


    霍嫵訕笑著道了聲歉,撿起拖鞋再次追著揍霍貝貝。


    隻可憐了那位霍家人,這麽多年了,受的委屈都沒有在霍嫵一個人這兒受的多。


    太欺負人了,逮著一個沒完沒了的薅啊。


    追累了的霍嫵,終於放棄了揍霍貝貝一頓的想法,拎著拖鞋就迴了房間。


    直接衝了個澡,化了妝,便叫了司機去往無妄墟。


    車子停到無妄墟的廣場上時,霍嫵便瞧見了守在那裏的冬無。


    下了車,冬無便迎了上來。


    “好久不見了,阿五姐。”


    霍嫵點了點頭,便跟著冬無進入了別墅。


    一路無話,霍嫵再次進入了祁聞君的辦公室。


    這次,霍嫵倒是輕車熟路的自己開始煮起了茶。


    等著茶香四溢,祁聞君才姍姍而來。


    “祁老板,你來晚了。”


    祁聞君坐在茶台旁,拿起茶盞輕抿了一口。


    “不算晚,茶剛好。”


    霍嫵輕笑一聲,點了點頭。


    “祁老板,我是個喜歡聽故事的人,不知道這無妄墟有沒有故事呢。”


    祁聞君放下茶盞,手指輕輕點在了茶寵葡萄上。


    “故事有很多,也很長,霍掌飾可要慢慢聽啊。”


    霍嫵眉梢輕挑,抿了口茶。


    “我是個閑人,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祁聞君側頭,視線看向窗外。


    “故事很雜亂,我撿個你最想知道的說吧。”


    許多年前。


    那個時候,原住民裏,並不是隻有與人類為伍的炎黃一脈,和精衛一脈。


    還有作為中立的女媧一脈。


    但女媧一脈的人,自出生便肩負了維係自然的責任。


    早些年的地球,自然界總會出現異常。


    就像是一個沒有完善的程序一樣,而女媧一脈,則是完善和維護程序的程序員。


    但每一次完善程序,都會以性命為代價。


    像是傳說中的補天,還有造人之類的。


    總之,女媧一脈,還沒到涿鹿之戰時,便沒剩多少了。


    而涿鹿之戰到底牽連太廣,女媧一脈也是有一部分參與其中。


    這也就導致了她們參與了因果,而曆史逼迫著女媧一脈再度攪在了這一攤的渾水裏。


    商周時期,女媧一脈應天而入局。


    人類想要徹底擺脫原住民的掌控,周天子出世,封神之戰就此開始。


    女媧一脈派出了妲己,去保護商紂王這個最後的人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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