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這幅畫裏是什麽秘密。”


    話落,兩人便從背包裏拿出了本子和筆,站在各自的位置去將棺底的畫謄在本子上。


    不一會兒,兩人畫好了畫,將紙撕下來,放到了一起。


    不得不說,秦紓是個靈魂畫手。


    畫風充斥著超現實主義的思想,那種鬼畫符般的畫技,配上無法言喻的感覺。


    整幅畫就是一個大型抽象作。


    如果給這幅畫起個名字,那一定是。


    火柴人和它四條腿的橢圓形之間,不得不說的故事。


    霍嫵嘴角抽搐,好一會兒才抬頭看向秦紓。


    “我男友是個畫家,等有空了,我讓他教教你。”


    秦紓高傲的揚起下巴,輕哼一聲。


    “不用,我很認可我的畫技。”


    霍嫵伸出大拇指,對著秦紓勉強擠出一絲笑來。


    “行,你繼續保持。”


    調侃歸調侃,霍嫵還是認真的研究起兩人的畫。


    但研究了半天,霍嫵也沒法子看出來什麽,隻能又按照秦紓的畫大概的畫了一幅。


    “是這樣不?”


    秦紓指了幾處問題後,霍嫵又改了改,這才和秦紓看到的差不多了。


    霍嫵將兩幅畫疊在一起,又拿著放到了燃燒棒前。


    火光將兩幅畫上的內容重疊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全新的畫。


    兩個人在合力擊殺鱷魚。


    秦紓湊到畫前,眯起眼睛,又後退了幾步。


    距離拉遠,秦紓便看見了畫中的秘密。


    “是地圖。”


    霍嫵沒有動,保持著原本的姿勢,秦紓急忙拿出手機將畫拍了下來。


    而後,便在照片上畫了起來。


    不一會兒,一幅路線圖就出現在了照片上。


    霍嫵將兩幅畫放迴本子裏收好,走到了秦紓身側,拿過手機看了看。


    “這是哪裏的地圖啊?”


    “不清楚,但這個地圖時間一定很長了,就算是拿到現代也未必能找到路。”


    霍嫵點了點頭,將手機遞了迴去。


    “這倒是,千年的更迭,滄海變桑田啊。”


    “但不管怎麽樣,先留著吧,記得迴去發我一份,咱們都迴老宅找一找古籍,也許會有線索。”


    隨後,霍嫵和秦紓又在墓室裏仔細的找了一圈,確定了沒有什麽密道之類的東西後,一起離開了墓室,重新迴到銅鏡甬道內。


    霍嫵看了看這邊暗門的位置,又看了眼對麵的牆壁,拿著鬼刀就去撬銅片。


    像這種陪葬墓,一般的耳室都是一左一右對稱的。


    如果這邊有耳室,那對麵也會有。


    果不其然,隨著銅片剝落,暗門也露了出來。


    這次倒是不用秦紓幫忙了,霍嫵自己就開始拿著鋼絲開鎖。


    暗門被打開,兩人走了進去。


    和對麵的耳室如出一轍的擺設,隻是牆上的壁畫有些不同。


    這幅壁畫上也是涿鹿之戰,隻是黃帝被替換成了一個男性的樣子,而精衛則還是原本的模樣。


    “這是混淆視聽啊,如果不知道的人,一定會認為這幅才是真正的涿鹿之戰。”


    霍嫵撇了撇嘴。


    “畢竟史書上都是男性嘛,第一反應就是旁邊的那副才是假的。”


    “但更讓我在意的是,你們秦家為什麽要把這兩個墓室藏起來呢?”


    秦紓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並不清楚。


    按理說,秦家善尋,她應該可以發現這裏的,但如果不是霍嫵那一撞,自己還真的沒有發現。


    “這裏屏蔽了我。”


    霍嫵眉梢輕挑,看向外麵地上的黃銅片。


    “所以,那些黃銅片不是為了裝神弄鬼,而是為了阻擋屏蔽秦家人。”


    “至於我瞎眼,純屬是被誤傷啊。”


    秦紓伸手拍了拍霍嫵的肩膀以示安慰,卻被霍嫵甩了一記眼刀。


    她憋不憋屈啊,她秦家禍害自己家裏人,霍嫵這個外人反而跟著遭了殃。


    這是有弱水和逢春木的效果撐著,要是換個人,如今也是真的徹底瞎了。


    但也就憤怒了一會兒,霍嫵和秦紓便將兩口棺槨開了棺。


    同樣的鬣狗和鱷魚,隻是這次的雙生圖卻換到了鬣狗所在的棺底。


    依舊是剛剛的操作,霍嫵看了一遍秦紓的靈魂畫技後,又一次動筆重畫。


    這迴,兩張畫疊出來的路線卻是這座秦家老宅的地圖了。


    “再往裏走,是假墓室。”


    霍嫵哇哦的感歎了一聲,對著秦紓一陣咋舌。


    “秦紓,你們秦家人真是熱衷於坑自己的本家啊,真要是進了假墓室,咱們還有命出來了嗎?”


    秦紓不置可否的歎了口氣,霍嫵的話並沒有說錯。


    不論什麽墓,最忌諱的就是假墓室,基本上進去了就是九死一生的結果。


    霍嫵可是記得呢,在酆都,她最後進的就是假墓室,雖說人是活著,可卻被坑的斷了腿。


    這也算是變相的假墓室規則吧。


    “阿紓,嗯……問你個問題,你敢不敢確定這個地圖是真的。”


    秦紓一怔,看了看手機照片,又看了看霍嫵。


    思忖片刻,還是搖了搖頭。


    “不敢,你也說了,秦家先祖熱衷於坑自己人。”


    “那還是按照你的血脈之力走吧,至少我信你。”


    霍嫵的話一出口,秦紓嘴角就揚起一抹不易覺察的弧度,難得能從霍嫵的嘴裏說出信誰的話。


    然而,霍嫵終究是霍嫵,什麽氛圍都能被她一秒打破。


    “行了,導航犬,該工作了。”


    秦紓深吸了口氣,心下默念,她不與瘋子計較。


    其實,霍嫵原本是想叫她導盲犬的,就剛才自己失明的時候,秦紓導盲犬做的很到位的,可惜了,自己恢複了。


    不然,等她出去,高低得給秦紓買條狗鏈子,想辦法給她拴上遛一圈。


    秦紓不清楚霍嫵那陰暗的內心想法,隻是閉著眼睛,再次尋找正確的方向。


    片刻,秦紓睜眼,朝著門外揚了揚下巴。


    兩人便一起走出了耳室,而後便折返迴去。


    還在正廳的眾人看著霍嫵和秦紓又折返迴來,都有些疑惑。


    但都是下麵的人,不好開口問老大的意思,隻能默默地跟著霍嫵兩人。


    穿過遊廊,進入後院。


    大概是地方有限,複刻的秦家隻有原本的十分之一,但卻把前院和後院都複刻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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