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嫵把渡邊美雅綁的結實後,扔到了沙發上,隨後又坐到了她的對麵。


    看著依舊拚命掙紮的渡邊美雅,霍嫵好心提醒。


    “這是雙環結,越掙紮越緊的。”


    渡邊美雅抬著眼睛死死盯著霍嫵,似乎想要將她千刀萬剮了。


    霍嫵翹起二郎腿,倚在扶手上,就那麽和她對視。


    許久,還是渡邊美雅先扛不住了,厲聲詢問。


    “你有病啊!你抓我不會就是為了盯著我看吧!”


    霍嫵眨巴了幾下眼睛,別說,這盯著久了,眼睛都酸了。


    “沒有啊,不是你先瞪我的嗎,我這叫迴瞪一下。”


    ……


    渡邊美雅深吸了口氣,不是,她有病吧!


    霍嫵閉著眼捏了捏鼻梁,緩了一會兒後,才再次開口。


    “你和苗疆有關係嗎?”


    渡邊美雅怔愣的看著霍嫵,霍嫵想了想又撩起眼皮。


    “嗯……那換個問法,你認識靳九笑嗎?”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都一臉詫異的看向霍嫵,其他人驚訝於霍嫵為什麽會把靳九笑和渡邊美雅聯係到一起。


    而渡邊美雅則是驚訝霍嫵是怎麽知道這件事的。


    霍嫵看著渡邊美雅的表情,心下了然,伸了個懶腰後,才慢條斯理的開口。


    “看來是認識了,就是不知道你們背後還有誰。”


    “畢竟,從我現在的觀察上來講,渡邊家也不過是個空有外殼的傀儡。”


    霍嫵抬著頭環視了一圈別墅。


    “這麽大一個莊園,就一個半死不活的人,你說你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會不會害怕啊?”


    霍嫵一臉好奇地盯著渡邊美雅,不知道為什麽,渡邊美雅竟然從她的眼裏看到了真誠的疑惑。


    想了想,渡邊美雅又忍不住的晃了晃腦袋。


    呸,這個神經病,她的真誠也是帶著神經病的。


    霍嫵看著渡邊美雅搖頭,還以為她是說沒有呢,卻不想人家是在心裏罵她神經病。


    不過,就算是渡邊美雅當著霍嫵的麵罵出口,霍嫵也隻會當做沒聽見,畢竟,她也知道自己骨子裏就是個神經病,別人能說出來,那是對她的認可。


    霍嫵起身,走到渡邊美雅身邊蹲下,單手掐著渡邊美雅的下巴,讓她和自己對視。


    “好了,現在迴答我上個問題,你們背後的人是誰。”


    渡邊美雅嗤笑一聲,嘴上一個用力,就想咬舌自盡。


    霍嫵挑眉詫異的盯著她,隨後手上的力度增加了幾分,迫使渡邊美雅把嘴張開。


    “不是,你們不都切腹自盡嗎?怎麽現在還學我們這邊咬舌了呢。”


    又忍不住的嘖嘖了幾聲後,繼續說道。


    “你說說啊,這一個個的,自殺都不選個好的方式。”


    “那咬舌頭多疼啊,再說看,你舌頭得伸長了,還得確保自己不會咬的時候下意識縮迴去。”


    “哦,就算你不縮迴去,你要咬到舌根大動脈,到時候運氣好了失血過多死了,運氣不好及時就醫,你還能撿迴一條命,就是挺遭罪的。”


    說著霍嫵還不忘拿過一旁茶幾上的餐巾,團了團全都塞到她嘴裏。


    “哦,友情科普一下,割腕自殺也不現實。”


    “電視劇裏的方式純屬無用,那位置和深度純屬湊個熱鬧。”


    說著又迴過頭看向身後的眾人,眼裏全是無奈。


    “就之前,我在醫院的時候,隔壁骨科經常有那個割腕自殺的來看病,弄了一手血,除了留個疤,然後疼一下,真的是……”


    霍嫵在那裏一本正經的科普著自殺,藤原冶忍無可忍的走到霍嫵身邊。


    抬手按住霍嫵的頭,又給轉了迴去。


    “你,說重點,還有,不要教別人怎麽自殺。”


    “我才沒教呢,我隻是在科普這種不科學的方式,真的,我很不認同自殺,因為很多都死不了,而且死了以後,隻會親者痛仇者快的。”


    “真正想要了結一切的方式,在我看來隻有一種,那就是反擊迴去,我不痛快了,你們也別痛快,這樣我就痛快了。”


    霍嫵說的雖然很像繞口令,可卻是她經常做的事情,與其讓自己去死,不如讓別人受罪。


    “行了,說,重,點!”


    藤原冶一字一句的開口,霍嫵撇了撇嘴,對著渡邊美雅揚了揚下巴。


    “說你呢,說重點。”


    渡邊美雅看著霍嫵,許久才嗚嗚的開口。


    霍嫵皺著眉看著她,她也聽不懂再說什麽啊。


    一旁的藤原冶無奈地伸手,把渡邊美雅嘴裏的餐巾拽了出來。


    “說吧。”


    “我是不會告訴你,而且我也告訴不了你。”


    霍嫵眉梢輕挑


    “怎麽講?”


    “我沒見過它,隻有靳九笑才和它聯係過。”


    霍嫵無奈地歎了口氣,薅著藤原冶的衣服站了起來,又忍不住的捶了捶膝蓋。


    “好吧,那她交給你了,我把大姑姑交代的任務完成了。”


    藤原冶點了點頭,便拽著渡邊美雅身上的繩子,將她拖了出去。


    臨走到門口,突然轉過身看向霍嫵。


    “記得到時候叫我,我跟你一起去。”


    霍嫵自然知道他說的是富士山古墓的事,便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等著藤原冶離開後,霍嫵才不緊不慢地逛起了別墅。


    身後幾人有些茫然地看著霍嫵離開,又不知道她要幹什麽,隻能老實的坐在沙發上等。


    霍嫵這時候也是個有耐性的了,一間一間房的翻找著。


    雖說問不出什麽,但雁過留痕,能查到些東西也是好的。


    霍嫵查到二樓的時候,卻意外看到了渡邊久智。


    初見還健碩硬朗的老人,此刻行將就木的癱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


    霍嫵蹲到渡邊久智身邊,渡邊久智深陷眼眶裏的渾濁眼珠費力的轉了轉,直至和霍嫵的臉對上。


    渡邊久智的眼裏噙滿了不甘與不舍,霍嫵忍不住嗤笑一聲。


    “活了這麽久,你借了多少人命呢?”


    霍嫵清晰的感受到渡邊久智的身體裏,還殘留著許多死氣。


    隻是可惜了,原本這些死氣也是可以支撐他好好活著的,但渡邊美雅的失敗,讓莊園內的死氣亂了套。


    如今,他所用的死氣開始反噬他了。


    “借了別人的東西,總是要連本帶利的還的,你當初能借,就要想好了反噬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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