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既然事已至此,那我也說出我的想法。”


    豐韻女人氣衝衝地反駁著青年。


    “但我必須先聲明,我並不是因為你剛才的話才反駁你,我不喜歡玩那種幼稚的遊戲。事實上,我覺得在我們這些人中,有可能殺人的隻有你!”


    綠發青年把煙頭扔在地上,兇狠地質問。


    “你說什麽!你憑什麽認為我是殺人犯?”


    豐韻女人毫不退縮地迴答:“你的樣子就夠壞了!其他人都是正常人,隻有你不一樣。而且,最開始那個男人不就是被你打死的嗎?你一下子就打死了他,一點愧疚感都沒有……”


    “閉嘴,肥豬!”青年憤怒至極,步步逼近,指著豐韻女人罵著。


    “你裝得像個好人,說不定就是兇手!你還敢懷疑我,是不是想轉移大家的注意力!”


    豐韻女人氣得喘著粗氣。


    “你心裏是怎麽想的!我看到那個大漢被殺,就懷疑是你了!你這樣行為怪異的小男孩,可能是我們當中最危險的人。”


    聽到她的話,我心裏一驚,覺得她說錯了。


    其他小男孩肯定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但這個綠發青年的舉止確實很不尋常。


    這時,青年停止了怒吼,恢複了玩世不恭的樣子,斜著眼睛。


    “是啊,這種事情不像是女人幹的,但像你這樣肥胖的女人,就不一定了。”


    豐韻女人十分生氣。


    “算了,我不說了。但我相信,事情總會留下痕跡。我不相信有人在這個超市裏殺人而不留下任何線索。我要查清楚,找出真正的兇手!”


    她一直盯著綠發青年說這些話,顯然她隻是針對他,全心全意地想找到他的罪證。


    這讓我有些失望,因為我懷疑的人並不是綠發青年。


    突然,昨晚被嚇得半死的女店員抽搐了一下。


    她好像想起了什麽,顫抖地說:“也許有人知道那個大漢是被誰殺死的。”


    大家都看著她,西裝男子問:“你說什麽?”


    女店員指著最右邊的貨架說:“你們不覺得那個老人一直呆在角落裏很奇怪嗎?她所在的位置能看到大漢被殺的地方。”


    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老婦人身上。


    豐韻女人說:“對啊,從她的角度,她可能看到了兇案發生的過程!”


    “我們並不清楚案發時她是否清醒。”


    英俊男指出,“也許她正在沉睡,並未目睹兇案的發生。”


    豐韻女人則持有不同觀點。


    “老年人的睡眠通常很淺,容易被驚醒。兇手在行兇時,不可能完全不發出聲音。隻要有一點響動,老太太可能就會醒來,看到兇案的發生!”


    漂亮女孩對此表示懷疑。


    “那個老太太好像一直呆在角落裏,可能是被嚇得不敢動。而且她的視力可能也不太好,可能看不清楚,我們不太可能從她那裏得到什麽有用的信息。”


    “那我們就去問問她不就知道了。”


    豐韻女人挑釁地看向綠發青年,“你敢讓我去問問她嗎?”


    “隨便你。”


    青年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


    “但是不能讓你一個人去問,得換個人去問。”


    我明白他的意思,如果讓豐韻女人去問的話,她可能會有意無意地引導老婦人的迴答,使之對青年不利。


    於是,我主動提議:“要不……我去問吧。”


    看起來其他人都沒什麽異議。


    我正準備過去,西裝男走了過來,他和我說:“我們兩個人一起去問吧。”


    我點了點頭。


    我們身後跟著其他人,我和西裝男一起向角落裏的老婦人走去。


    盡管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當我們走到離她隻有幾步遠的地方時,她還是沒有任何反應,這讓我有些意外。


    我蹲下來,借助手電筒的微弱光線仔細觀察她。


    我看到她的眼睛緊閉著,好像在睡覺。


    西裝男也蹲下來,小聲地喊道。


    “嘿!!老人家!!”


    然而,她沒有任何反應。


    我提高了音量,喊道:“老太太,請您醒醒。”


    但她依然沒有動靜。


    我和男子愣了幾秒鍾,突然,我們幾乎同時想到了什麽,同時打了個哆嗦,然後驚恐地對視了一眼。


    就在這時,老太太突然睜開了眼睛,我被嚇得跳了起來。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不停地搖頭,好像想要把自己藏進牆裏一樣。


    我們都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反應嚇了一跳。


    我猜她可能是剛剛從沉睡中醒來,看到周圍突然圍了這麽多人,所以感到極度恐懼。


    我試圖安撫她的情緒,溫柔地對她說:“老太太,請不要害怕,我們隻是來問您一些問題。”


    然而,老太太似乎聽不進去我說的話,她一直在顫抖和抗拒。


    西裝男也試圖用溫和的口氣安撫她,但她根本不聽他說話,反而變得更加驚慌失措。


    男子無奈地轉身看著其他人。


    漂亮女孩說她可能已經神誌不清了。


    女店員心生憐憫,建議我們不要再圍著她,因為她好像對我們很害怕。


    我和男子站起來,離開了老人身邊。


    我迴頭看了她一眼,她還在警覺地盯著我們,全身顫抖。


    我們迴到了剛才站的地方,因為沒有得到任何信息而感到失望。


    好長一段時間裏沒有人說話,沉默的氣氛讓人感到壓抑。


    過了幾分鍾的沉默後,獨身母親終於開口了:“我覺得……那個老婦人有點不對勁……”她的話讓所有人都看向了她。


    漂亮女孩歎了口氣說:“是的,她確實很不正常。她的精神狀態看起來有點問題。”


    “她為什麽會變得精神不正常?為什麽她會被嚇成這樣?”獨身母親的問題在寂靜的夜晚中迴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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