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他們三人全部獲得了釋放,原因嘛!”


    莫凡說到一半停了下來,看著傑森露出了個笑容。


    “你說呢?傑森警官?”


    莫凡說的沒錯,原因是證據不足!


    但證據究竟如何,傑森心裏是最清楚的。


    那件事之後,有人給他卡裏轉去了三十萬英鎊並承諾會讓他升職。


    對方也確實沒有食言。


    傑森確實在三個月後升職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沒有將真正的犯人繩之以法。


    “這就是你的正義嗎?傑森先生。”


    莫凡不再像之前那般人畜無害,反而是用陰冷的眼神看著傑森。


    傑森咬牙道:“總之你已經犯了罪!觸犯了法律!我不管你怎麽想,這是我的職責,也是我的職業。”


    “職業啊……”莫凡嘴角揚起了一抹詭異的弧度,“


    “遊戲也該結束了!”


    當他說完這句無厘頭的話後,抬頭看了看天空。


    星星點點的雨水落了下來,滴打在莫凡身上。


    雨滴濺落在槍身上,發出了清脆響亮的撞擊聲,槍身震顫著,發出了輕吟,像是在讚歎莫凡的強大。


    隨後莫凡扣動了扳機。


    下一秒,槍聲響起。


    “砰!”


    槍口冒起了火焰,一顆子彈直射傑森的腦袋。


    子彈在快速的旋轉著飛出槍膛後,在空氣中拉出了一道殘留的尾跡,仿佛撕裂空間一般劃過夜空,極短的時間內朝著傑森的額頭襲去。


    傑森愣住了,呆滯在了原地。


    “噗嗤!”


    一朵血花綻開,子彈鑽入了傑森的頭顱。


    鮮紅的血液順著他的額頭滑落下來,沾濕了他臉頰邊的劉海。


    傑森瞪大了眼睛,他不敢置信,不甘,憤怒,各種複雜的表情湧上了他的眉梢。


    “砰!”


    傑森的右膝蓋猛烈一彎,跪倒在地上,他的腦袋垂了下去,徹底沒了唿吸。


    黑夜之中,他跪在莫凡麵前就像一位普通的公民見到了帝王一樣。


    “這場遊戲,從一開始就注定了結局,你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莫凡收好了槍,仰望著天空。


    雨水似乎,莫凡的衣服被浸濕,但他依舊靜靜的佇立在街道上,仰望著天空。


    不遠處傳來了汽車引擎的轟鳴聲及警笛的聲音。


    馬莉特萊駕駛著一輛警車,疾馳而來,穩穩地停在了莫凡麵前。


    隨著它的身後還有著四五輛警車在夜空中閃著燈。


    這些警車很快的停靠在莫凡麵前,然後從上麵跳下一群警察,他們舉著槍瞄準了莫凡。


    莫凡沒有理會這些拿著手槍對著自己的人,他看了一眼周圍。


    沒有絲毫的擔憂。


    “傑森!!!”


    一聲焦急的唿喊傳來。


    馬莉特萊走下警車,一手持著手槍一邊朝著正跪在地上的傑森唿喊道。


    傑森沒有迴答她,他依舊低著頭。


    因為黑夜的原因讓她無法觀察到更加清晰的畫麵。


    “傑森……………”


    馬莉特萊再次喊了一聲。


    接著莫凡的聲音傳到了她的耳中及四周的警察的耳中。


    “我作為審判者,已經對他宣判死亡。”


    這聲音傳遍了附近的每一個角落,也包括剛才還舉槍瞄準他的一眾警員們。


    聽到了莫凡的話語,馬莉特萊突然癱軟在地上。


    “不!開什麽玩笑?傑森你說話。”


    接著她便看到了令她難以接受的一幕,隻見前方跪倒在地上的傑森身體緩緩的倒在了一旁。


    雨水落在他的身上像是在做一場道別。


    “傑森……傑森!!!”


    她哭了。


    她蹲了下來,感覺到心中空蕩蕩的,眼淚止不住的流淌。


    “這是命運吧。”


    莫凡喃喃道。


    命運的輪盤,早就轉過了一圈,但是卻不知道在什麽時候轉向了另外一條軌道。


    傑森能夠獲得救贖嗎?


    恐怕他自己也不知道吧。


    “不許動!舉起手來,否則我開槍了。”


    其餘警察見到倒在地上的傑森也大致明白了他可能已經遇害,而兇手大概率就是那名站在雨中的亞洲人。


    ……


    雨水順著警察們的肩膀,脖頸,一滴一滴的落在了他們腳下的地麵,匯聚成了小河流。


    莫凡抬眸望著眼前的這群人,目光中滿是憐憫之色。


    “我殺死了他?”


    莫凡喃喃自語道,接著又搖了搖頭。


    “不!審判他的也許是他自己!是他自己親手把他送進了那無盡的深淵,以及我身後的屋子內的萊曼,還有誰呢?”


    莫凡杵著下巴像是在思考什麽問題,良久才吐露了一句,“或許他們的靈魂早已經消失在塵埃裏了,隻剩下了軀殼留在這世上。”


    “所謂的報應,所謂的懲罰,不過是一念之差罷了。”


    莫凡說著,邁步走向了那群警察,而這一幕讓他們忽然倍感壓力。


    他們舉著槍,不斷的退後。


    馬莉特萊擦拭去眼角被雨水和淚水混合的眼淚,她站了起來,雙眼充斥著仇恨的目光盯著莫凡。


    緊握著的手槍緩緩抬了起來。


    “你是魔鬼!”


    她怒視著莫凡,厲聲喝道。


    “魔鬼?”


    莫凡嘴角微揚:“不!我隻是執行者罷了。”


    “馬莉特萊!冷靜點!”


    身邊的一名警察見到馬莉特萊將手槍槍口再度對準了前方的亞洲人,心中不好的預感升騰而起。


    他知道馬莉特萊現在的情緒十分不穩定。


    這樣會做出讓人意想不到的蠢事。


    馬莉特萊此刻心如刀割,根本聽不進去勸告。


    “就算是魔鬼,今日,我也必須殺死他。”


    她咬牙切齒,眼中閃爍著瘋狂。


    莫凡歎息了一口氣。


    “人啊!總喜歡追求錯誤的東西。”


    莫凡輕吟一聲,而馬莉特萊則扣動了手中的扳機。


    一顆銀亮色的子彈激射而出,直奔莫凡而去。


    然而莫凡依舊保持著剛才的姿勢,並且連躲都沒有躲避。


    “叮~”


    子彈沒有像想象的擊中莫凡,而是被空氣中的另一顆子彈擋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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