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可是很遵守承諾的,隻不過用金錢換了一個你更加希望要的物品罷了。”


    莫凡看著前方的男人離開,嘴角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容,隨即又將目光放到了桌上的《啟示錄》的書籍上麵。


    “好了,別打擾我看書了,你可以走了。”


    莫凡說著擺了擺手,準備趕他離開。


    萊曼聽到後把身子穩了穩,先是看了莫凡一眼又看了看他身邊的那本黑皮書籍。


    隨後就像下定了什麽決心似的轉身離開了房間。


    ……


    ……


    寒風瑟瑟的吹拂著,整個城市籠罩在陰霾之中,似乎一場暴雨將要來臨。


    路上行人稀少,偶爾幾輛汽車經過,卻見它們急匆匆的離開。


    ……


    ……


    就在莫凡看著傑森因為聽到莫凡的話後氣憤的跑出去之後。


    他的背影也在風中逐漸消失了,最終融入到街巷的昏暗之中。


    鐵盒中的灰燼被風揚了起來,慢悠悠的飄散開。


    莫凡沒有選擇轉身進入屋內。


    風刮著他的衣服,他的一雙眸子始終看著最前方,就像是在等待著什麽似的。


    “傑森!!他………其實本沒必要去死的。”


    莫凡微微張開嘴唇,這句話從喉嚨中擠了出來。


    風聲嗚咽的唿嘯著,似乎是在讚成莫凡這番話語。


    ……


    ……


    就在傑森來找莫凡的前一個小時。


    薩克呆愣愣的站在莫凡的桌子前。


    “你……你究竟和多少人做過交易?”


    他沉默了足足十分鍾後才把自己想說的話說出口,隻不過他的語調依然帶著驚愕和顫抖,似乎這個問題很嚴肅。


    “薩克!你一直在憤世嫉俗,你生氣為什麽母親在生出妹妹後就死去了,你氣憤為何父親要這麽對待這個家庭,你氣憤為什麽弗朗茨要那麽對你,你根本什麽都沒做錯。”


    “難道隻是因為你的家庭?沒錯!就是這個原因,所幸弗朗茨已經死了。”


    “你氣憤為什麽馬丁要欺負你,但結局也不錯,他也死了,死的一點都不舒服。”


    “你還氣憤為什麽自己喜歡的女孩不喜歡你?”


    聽著莫凡嘴巴就像機關槍一樣噴射而出,薩克都感覺自己快瘋了。


    他雖然很討厭眼前這個人,但是莫凡的話確實說到他心坎裏去了。


    這些天他每日活在痛苦之中,每日都要被這些事折磨得睡不好覺。


    是的,他太懦弱了。


    不敢去嚐試改變,隻祈求那飄渺地可能。


    有人能救他,可是世界上沒有救世主。


    一切的一切必須靠自己去努力。


    如果不努力的話,一切的一切都將化為烏有。


    可是,他隻是個懦弱的薩克罷了。


    現在才明白,似乎都太遲了。


    “對!你這個表情很有意思,是大部分人類會顯露出來的,自責、懊惱、恐懼、悲傷等等情緒。”


    莫凡輕輕的拍了拍薩克的肩膀。


    “但是,事後明白有什麽意義呢?”


    薩克抬起頭看著莫凡,雙目從無神稍微恢複了一些。


    “馬丁?弗朗茨?你和他們也做過交易吧!”


    他問出了自己的猜測。


    莫凡將搭在薩克肩膀上的手拿開。


    自顧自來到辦公桌前舒服的躺了下來。


    “和你們這些人的遊戲也該結束了!我也玩夠了,涉及共有這麽些人………嗯!差不多。”


    莫凡掰著手指。


    “我操控了你們所有的一切,你們的下一步會怎麽做我也知道!我將所有的一切都關聯了起來。”


    莫凡喝一口咖啡,看著薩克雙眼沒有情緒。


    “什麽?”


    薩克聽完後,瞳孔猛地縮了起來,渾身劇烈的顫動。


    “這怎麽可能!!”


    薩克根本不相信莫凡所言,因為莫凡所說的東西實在是超出了他能理解範圍內了。


    “我現在把一切都告訴你,先從你的父親開始說吧。”


    “嗯...讓我們先來細細道來你的父親,多年以來,你一直將他視為一個不負責任的酒鬼。”


    “這個觀點雖然不無道理,但萊曼這個男人並非毫無原則,他對你的底線就是其中之一。”


    “雖然你一直認為自己的人生過得平庸無奇,但請你睜大眼睛,仔細觀察。”


    “盡管生活貧困,他仍然送你去一所大學深造,他以責罵的方式教育你,讓你成為一個正直的人。”


    “曾經那個把你丟在遊樂場的男人,不也是拚命尋找你的人嗎?”


    “你總是將自己視為悲劇主角,埋怨生活沒有給予你足夠的條件。”


    “然而,你從未考慮過通過自己的努力來改變現狀。你隻能看到絕望,因為你從未站在別人的立場思考過問題。”


    “今年你已經二十歲了,你知道你父親的生日嗎?了解他的過去嗎?理解他的想法嗎?你一無所知,你和普通人一樣,隻顧著自己的感受,嫉妒那些天生優越的人,比如馬丁和勞倫斯這樣的人。”


    “然而,如果把你放在他們的位置上,你就不再是薩克,你隻會成為另一個馬丁而已。”


    “你的父親培養了你,然而你卻對此心存不感。你心中充滿了嫉妒和怨恨,卻又膽小怕事,才能力低下。”


    “最終,你的父親為你買單,替你除去了馬丁。”


    ……


    莫凡的話就像刀子一般紮進了薩克的內心


    深處,讓他整個人瞬間崩潰掉。


    他跌坐在地上,雙目空洞。


    “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你在開玩笑吧!對吧!”


    他祈求的看著莫凡。


    “你覺得呢?”


    莫凡反問了他一句,


    隨後繼續用著平靜的嗓音說道:“你是一個懦夫!”


    莫凡走到窗邊。


    他伸出右手,朝窗外一揮。


    霎時,窗簾被吹飛,窗戶也同時打開了。


    薩克緩緩爬起身來,順著窗台向外望去。


    “所以我剛才和你交易,問你想不想去知道究竟是誰殺了馬丁!而你,愚蠢的選擇了原來的選項,你為什麽自始至終不聰明一些呢?”


    薩克正要反駁,莫凡直接打斷了他。


    “你還記得那天晚上你見證了弗朗茨的死後迴到家裏嗎?你的父親剛和我完成交易!那便是不和你說一句話!那時他當然沒有喝醉也沒有睡著!隻是不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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