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認男人對女人是有極強占有欲的,盡管我篤定我對餘丹丹是沒有感情的,但我仍然對她和楊兵的親昵行為不痛快。


    “真吃醋了?”餘丹丹靠在我肩旁上問道。


    我埋著頭玩手機,冷聲道:“這三天他把你給榨得夠幹的,我不打電話叫醒你,估計你能睡到晚上。”


    “嘻嘻!有點兒,我現在走路都還覺得別扭呢!”她壞笑道。


    我有點火,不想說話。


    她把手放在我腦袋上,盯了我一會兒,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真沒勁!逗你玩兒呢!這兩天來大姨媽了,今天才好,


    我可沒浴血奮戰的勇氣。”


    她嬌媚的眼神裏散發欲火,蕩漾的笑容熔化了我內心的枷鎖,將潛伏在我心底的魔鬼徹底勾引了出來。我再也把持不住,欲火噴濺,丟開手機,一把將她攬騎在我大腿上,一隻手在她豐臀上蹂躪,另一隻手從她腰間向上伸進內衣。她突然雙手繞頸而來,攬住我的脖子,主動向我吻來,她很難得這麽狂野,貪婪的吸允著我的舌尖,又吐出火舌與我纏繞,她的舌頭濕滑甘甜,令我欲罷不能。我將她環身抱起,輕輕放到床上,“今天就不帶套了!”


    一番雲雨,我精疲力盡。餘丹丹裸著身子,像一隻八爪魚趴在我身上,側著腦袋在我耳邊呢喃。她額頭上有幾根被汗液黏住的頭發,看起來很嫵媚。


    餘丹丹說楊兵這次來又勸她去花城,但是她拒絕了。我問她為什麽?她說楊兵現在還養不起她,如果現在過去,兩個人都會很辛苦。我說要是他一直養不起你呢?她堅定的告訴我說,不會的,楊兵要是真愛她,一定會想到辦法掙錢的!


    我點了一支煙,昏黃的柔光將煙影烙在她裸露的背上,影子悠悠飄動,從她的背部染到脖頸,再到她的臉頰,像一片不規律的流動紋身。


    我猛然意識到事情已經在向不受我控製的方向發展,心裏一陣慌亂。我翻起身,掐滅香煙,餘丹丹瞪大眼睛看著我,我粗魯的推開她,拎起衣服倉皇逃離。


    在心理學上有一個損失敏感效應,大致意思是失去比得到更令人敏感。比如你丟失一百塊錢帶來的痛苦感會遠遠深於得到一百塊帶來的愉悅感。


    餘丹丹輕易的得到了太多她本不應該擁有的東西,可怕的是她心安理得的接受著擁有的感覺,她不曾想過會失去,或者說是不敢去想。然而我此前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我錯誤的以為她會像籠子裏的金絲雀,不管關多久,都不會忘記飛翔,隻要籠門一打開,就會飛向藍天。


    何金馬給我發了條消息,兩個字“在嗎?”


    我最煩也是最怕的就是這兩個字,百分之百有事麻煩我。捏著手機猶豫了下,還是迴了個“在”


    “晚上有空嗎?”他秒迴。


    “還不清楚,公司本來要開個會,剛才又說可能要延後,等通知。怎麽?何總有什麽好項目?”我給自己留了條後路。


    過了一會兒,他直接發了一條語音消息,點開就先是一串粗獷的笑聲:“哈哈,放心!也沒什麽要緊的事。晚上要是不忙就過來幫我湊桌麻將,市上有個領導過來,得陪陪。老規矩,輸了算我的,贏了算你的。”


    這是個好活兒!我以前也常去給他湊搭子。說是去打麻將,其實就是去幫他送錢,給領導喂牌。不能胡領導的牌,但是可以吃另外兩家,反正輸了算何金馬的。


    不過上次協會的事兒我把他給水了,難道他一點不滿都沒有?還是說是我多心了,他並沒看出來我使了壞,沒把話帶給靳建林?


    不管了,送上門來的錢,不要是傻子!我趕緊迴了句:“感動啊!何總有好事總能想到小弟。這樣,一會公司那邊確定好了,我立馬給您答複。”


    他迴:“最好快點!來不了我好再找人。”


    我迴:“行!我現在就問問。”


    走到地鐵站後,我給何金馬發了條消息,“晚上沒問題,公司會議改到後天了。晚上幾點?在哪?”


    “7點,偃上,先吃飯。”他迴的很簡潔。


    我發了個ok的手勢。心情很愉快,最近破財破的厲害,總算有機會能止止血了。


    五個人,何金馬點了一大桌菜,還拿出了私藏的兩斤裝特供五糧液,乖乖,這可是好酒,我上次去何金馬家,他還向我顯擺了半天。這酒是給政府機關特供的,九項新規後,政府機關單位宴會一桌隻能擺一瓶酒,一斤酒哪夠喝?下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這就有了兩斤裝的特供酒。這酒有價無市,今天何金馬算是下血本了。


    來的是個社保局的局長,姓羅,不知道何金馬怎麽搭上他的,對咯!何金馬以前在社保局上班,難道是他以前的領導?兩人在飯桌上天南地北的胡扯,避公事不談,我也不知道這是個什麽由頭。何金馬那個大長腿助理露露,裙子短的包不住屁股,坐在羅局長邊上,把羅局長哄得樂不可支。坐我對麵的小胡子我不認識,應該也是何金馬找來打牌的,話不多,埋著頭喝悶酒。搞不清狀況,我有一茬沒一茬的陪笑陪酒。


    飯畢,酒場轉牌場,北望樓上靠河的包間。何金馬一坐下就從兜裏掏出手機放在桌上,接著又掏出一包中華煙,挨個發了一支,最後給自己點了一支。吸了一口,他瞬間容光煥發,“都是自己人,隨便玩玩兒吧。卑耳麻將,一百起底,有精品,大家覺得怎麽樣?”我和小胡子是來陪場的,自然沒意見。羅局長似乎酒量不佳,喝得滿臉通紅,眼神稍顯呆滯,聲音卻極為洪亮道:“行!我先來擲骰子!”


    第一把牌拿得讓我沒欲望,四四五的分色,一組牌都沒有,摸了好幾圈都沒打缺。倒是一心想輸錢的何金馬愁眉苦臉的杠了兩杠,少算已經是滿胡了,沒天理啊。我抱著不點他炮的態度出了一張熟牌。輪到羅局長出牌了,他磨磨蹭蹭扯了半天,就是不出牌。我仔細一看,嘿!這老家夥兒成“小相公”了,手上隻有12張牌。


    我給何金馬使了個眼神,何金馬立刻心領神會,退凳子一彎腰從地上拾了一張牌起來道:“喏!羅局長,你的牌掉地上了。”


    羅局長先是一愣,然後大笑起來:“我說怎麽不對,原來掉了張牌,哈哈!”


    我下意識瞄了一眼何金馬桌前的牌,少了一張。


    最後小胡子自摸抓三家先溜。何金馬摸完最後一張牌後直接把牌和了歎氣說:“這麽好的牌可惜了!沒聽!”


    沒聽不能收杠錢,還得賠我和羅局長的聽錢。這何金馬真會做人!


    打了好幾把,沒一把好牌,本想胡個蝦米牌去撒泡黴尿,結果每把都堅持到了最後。沒法,隻能讓露露幫我頂了一把,“露露,來幫哥打一把,哥去尿個尿。”


    “真的呀!哥,我可不太會喲!”她嘴上說不會,卻起身靠了過來。


    “沒事兒,隨便打!”我急著向外走。


    一泡尿盡,神清氣爽。迴來時,露露可憐兮兮的望著我,嬌滴滴的說:“吳哥,不好意思啊!這盤給你點了兩個極品。”


    我一陣肉痛,笑道:“沒事兒,坐哥邊上,看哥殺迴來!”


    何金馬樂道:“兄弟!你這泡尿可夠貴的,來看看哥的龍對兒!”


    我說:“現在贏的是紙,最後贏的才是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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