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安若問道。


    “是你在背後報複耿月?”


    靳宴川的語氣平和。


    “季淮安求過我,我也沒有特意的針對耿氏,隻是商界的人就是這樣勢力,如今耿家落魄,他們都想踩上一腳,見我不反對,可能有些人做的過分了些。”


    “他們為什麽這麽做?”


    “媒體報道出來的東西大眾看到的,和這些商人看到的不一樣,不是說澄清了這件事情就結束了,結束或者不結束,是強者說了算。”


    “那你就是這裏麵的強者?”


    靳宴川淡然一笑,神情有些黯然。


    “往後你就是強者,所有的風雨我來替你擋住。”


    安若心中微動,“我做你背後的大佬?”


    “嗯!”


    安若又道:“季淮安怎麽又消失了?”


    這個“又”字成功的讓靳宴川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季家是從政世家,名聲對他們來說尤為重要,季淮安從小在這種環境中長大,孝順,敬業,愛國,這些精神從小灌輸到大,如今接二連三的出事,季家人肯定把他關了起來。”


    “你說季淮安會和耿月結婚嗎?”


    靳宴川握著方向盤的手還是不自覺的緊了緊。


    “你覺得呢?”


    “不知道,他是不是頭腦一熱就要負責,結果根本抵抗不了家裏人。”


    畢竟當初他們也是要領證的人,結果當天被家人送出了國。


    看著她無所謂的表情,靳宴川放鬆了不少。


    不該懷疑安若的,哪怕一丁點也不應該,他在心裏告誡自己。


    “我和你的看法不同,這次他們結婚的可能性很大,季家人再不同意,也隻能吃下這個虧。”


    “為什麽?”


    難得二人心平氣和的聊天,靳宴川自然想要多和她聊聊。


    “首先,季家看重名聲,季淮安睡了別人,人盡皆知,不結婚就等於不負責。


    其次,耿家雖然破敗,但是耿老還在,他一定會抓住這個機會,最起碼自己的女兒後半生有了保障。


    最後就是季淮安了,他天性溫和善良,耿月和他又是自小一起長大,他也絕對不忍心放任耿月一個人。”


    安若聽他分析的頭頭是道,脫口而出。


    “說了這麽多,一條和愛情有關的也沒有。”


    靳宴川的嘴角微微揚起。


    “踏入這個圈子,不是誰都有幸娶一個自己的喜歡的。”


    夕陽的餘暉灑在了他的臉上,濃眉似劍,俊臉直鼻,看上去賞心悅目。


    他不曾迴頭,安若就知道他一定在說自己。


    迴到家裏後,安若看著一成不變的小房子,心裏有些感慨。


    短短幾天的時間,她和靳宴川的關係就發生了這麽大的變化。


    不過,隻要還住在同一個屋簷下,那一切都還有機會。


    外麵的天色已經徹底黑了,安若的肚子也餓的咕咕叫。


    她將東西放在孩子的房間,走去廚房找吃的。


    七八天沒迴來,走的時候是什麽樣子,迴來的時候冰箱裏還是什麽樣子。


    “你最近在哪裏吃的?我看冰箱的東西都沒動。”


    “公司吧!”


    其實他哪裏吃的進去東西,隻有每天中午的時候,助理幫忙買一些飯菜,他可能會吃上幾口。


    “你想吃什麽?我給你做。”


    安若想了半天,實在想不出來他能做什麽好吃的。


    “外賣吧,好久沒吃了。”


    就這樣,倆人吃了一頓簡單的外賣。


    吃完飯後,安若要去洗澡。


    靳宴川有些為難的說道:“坐月子不是一個月不能碰水嗎?”


    安若聽了覺得好笑:“現在都是科學坐月子,我快速的洗完,然後快速的把頭發吹幹就可以了。”


    即使這樣,靳宴川還是將家裏的空調溫度開到最大,熱風唿唿的往外吹著。


    等到安若出來的時候,他的後背已有汗跡。


    “在吹一下頭發吧,下麵還滴著水呢。”


    靳宴川氣息深沉,走到她的麵前,有些猶豫著要不要幫忙。


    倆人關係好不容易緩和,他真的害怕再把她推向遠方。


    安若能感受到他此時的狀態,雖然百般嗬護,但是比較習慣往日霸道強勢的靳宴川。


    “我夠不著。”


    “好。”


    靳宴川貼在她的後背,拿起吹風機溫柔的幫她吹著頭發。


    “其實,孩子的事情不能怪你。”


    安若開口,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聽見。


    靳宴川的身子一頓,指尖發顫,臉色也有些蒼白。


    他一直不敢提,怕惹安若傷心,他一直是愧疚懊悔的。


    安若以為他沒聽到,又補充了一句。


    “我生氣,是因為你懷疑我,從不信任我。”


    吹風機的聲音還在響著,對於她的話,一點迴應也沒有。


    直到她的頭發絲都被吹的幹幹的,靳宴川才停止了動作。


    安若轉過身子,與他對視,卻發現他蹲了下來,往日冷冽的目光裏藏不住的脆弱悲痛。


    安若低下腦袋,衝他微微一笑。


    “幹嘛,也想讓我給你吹兩下?”


    他唇角勾勒一個淺淺的微笑,忽然往前湊了湊,額頭抵到了她的額頭上。


    唿吸瞬間纏繞在一起,溫熱曖昧,安若像是被點了穴道一樣,立在當場。


    靳宴川啞聲:“若若。”


    “嗯。”


    “對不起,我不該懷疑你,我也不該逼你吃藥,如果時間能重新來過,我寧願自己吞下所有的藥。”


    安若噗嗤笑出了聲音,與他拉開了距離。


    “第一次聽說男人吃避孕藥的。”


    靳宴川的喉嚨一下子就酸了,他的手放在椅子兩旁,圈著她在其中。


    “疼嗎?”


    安若眼眶瞬間紅了,又聽他繼續說道。


    “我聽說刮宮特別疼,對身體傷害特別大,對不起。”


    靳宴川的眼角泛著一層熱,他努力的克製自己不流露出過於悲傷的表情,可是壓抑的太久反而有些崩潰。


    在安若的眼淚還未掉下之前,他將整個腦袋窩在了她的小腹處。


    不敢太用力,隻是輕輕的貼著,眼底濕潤。


    安若的淚水就滴了他的脖頸兒處,隨後,靳宴川的身體便有了片刻顫抖,小腹部溫溫熱熱。


    “是我害了咱們的孩子,是我害了你。”


    他的聲音很啞,說出來的話讓安若心酸又心疼。


    她把手輕輕的放在他的腦袋上,堅硬的頭發在她指尖裏竄梭。


    “孩子的事情不怪你,醫生說了,胚胎發育不良,也許和我之前太勞累有關係,有沒有那顆藥,孩子都保不住了。”


    靳宴川抬起腦袋,一臉疑惑。


    “胚胎發育不良是什麽意思?是我的問題?”


    安若想了想,很客觀的說道:“我不知道,有可能是你的問題。”


    “那看在我身體不好的份上,可不可以晚一段時間去領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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