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爾佳鄂敏拿起詩集翻開一頁,正要讀,卻看到上麵赫然寫著。


    “贈,吾弟鄂敏。”


    瓜爾佳鄂敏瞪大了眼睛又仔細看了看,還真的是沒有看錯“吾弟鄂敏”,指的不正是他麽。


    而那落款姓名正是錢名世。字跡也和詩集的字跡一樣,正是錢名世的字跡。


    瓜爾佳鄂敏楞在當場,這跳進黃河洗不清了,皇上此時看向甄遠道開了口。


    “甄遠道起來吧”


    甄遠道應聲起身,瓜爾佳鄂敏仍愣在原地,口中喃喃。


    “這……這……微臣是被陷害的……甄遠道要害我”


    皇上看著瓜爾佳鄂敏並沒有理會,而是吩咐夏刈。


    “夏刈,把你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夏刈領命。


    “迴皇上,臣等奉命潛入甄府,將甄府上下翻了個底朝天並沒有發現錢名世詩集,而當微臣正要離開時發現潛伏在外的黑衣人,將其擒獲,便發現黑衣人拿了一本錢名世的詩集,經審問,黑衣人交代是有人要他將詩集放入甄府,但他沒見過那人,隻是拿了三百兩就來了甄府,還沒等行事就撞見了微臣等進了甄府,於是在外伺機而動”


    瓜爾佳鄂敏聽了這話,忽然開口。


    “皇上聖明啊,這是有人要害臣,才會帶著寫著臣名字的詩集去甄府,臣是冤枉的”


    夏刈聞言側目。


    “鄂敏大人,微臣並未說您手中的詩集就是那黑衣人所要藏到甄府的啊”


    瓜爾佳鄂敏,聞言沒有繼續說話,他本以為自己找到了漏洞可以自救,卻沒想到操之過急。


    夏刈又繼續。


    “臣離開甄府正要迴來複命時,想著此事涉及鄂敏大人和甄大人,不如就去趟鄂敏大人家中,以免遺漏什麽,於是微臣自作主張去了鄂敏大人家中,最後在鄂敏大人書房暗格中發現了錢名世的詩集,也就是鄂敏大人手中所拿的這本”


    瓜爾佳鄂敏聽了這話,也是懵了,他明白,他這是中了套,本想害甄遠道,未曾想甄遠道有所防備還反擊了。


    “瓜爾佳鄂敏你可還有什麽想說的”


    皇上的一句話,將瓜爾佳鄂敏的思緒拉了迴來。


    “皇上微臣冤枉,定是甄遠道害臣”


    “甄遠道害你,甄遠道自夏刈進來前朕從未和她提及錢名世之事”


    瓜爾佳鄂敏沒想到,甄遠道在養心殿裏這麽久,皇上竟對此事隻字未提,頓時也不知如何反駁。


    “瓜爾佳鄂敏,那黑衣人是不是你所派”


    “微臣沒有,微臣從未做過此事”


    皇上並沒有再問,隻是看了眼夏刈,夏刈便帶了人進來。


    那黑衣人跪地,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他隻是一個江湖小賊,並沒想到隨便接了個掙錢的活,竟然還惹上了皇上。


    夏刈看著那人開口告誡。


    “皇上麵前敢有半句虛言,你可知道後果”


    “草民不敢,草民……草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夏刈又繼續問。


    “何人派你去的甄府,叫你去做什麽”


    “那人帶著黑鬥篷我並不知道是誰,他給我了三百兩讓我把這本詩集藏到甄大人書房……小人隻是財迷心竅,求……皇上放過我”


    說罷便一直磕頭,恍惚間他突然看到前麵瓜爾佳鄂敏腰間所佩戴的香囊,他靈光一閃想起了那日那人雖帶了鬥篷,但腰間卻露出了香囊,因香囊是淡紫色,當時他就覺得一個大男人竟然帶這麽娘們唧唧的東西,便多看了幾眼。於是他忙又開口。


    “大人大人,小人想起來了,那人腰間佩戴了一個淡紫色香囊,上麵還繡了……好像是竹子”


    瓜爾佳鄂敏聞言一愣,他的香囊便是淡紫色,可上麵繡的不是竹子而是蘭花,也經常被人誤認為是竹子近看才能發現不是。


    這時夏刈又繼續問。


    “你確定”


    “小人確定,因當時覺得那一個大男人還帶這麽粉嫩的顏色,所以小人多看了幾眼,小人句句屬實絕無虛言”


    聽了他的話夏刈又看向鄂敏


    “大人,微臣看著您腰間似有一香囊”


    皇上聞言吩咐蘇培盛。


    “蘇培盛,去拿過來給朕瞧瞧”


    蘇培盛走近鄂敏身邊,鄂敏沒辦法隻能將香囊取下來遞給蘇培盛,蘇培盛並沒有多看而是直接呈給了皇上。


    皇上拿著仔細瞧了瞧。


    “這可是巧了,鄂敏這香囊正是淡紫色,隻不過並未繡竹而且繡了蘭花”


    “皇上臣冤枉啊,這香囊不過去尋常物件,相似的有很多啊”


    皇上也並未繼續深究,讓夏刈帶了那小賊退了下去。


    雖然不能確定是瓜爾佳鄂敏指使人去害甄遠道,但甄遠道的嫌疑和罪名也是洗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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