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一年沒見,你怎麽迴事?!”


    雪白的實驗室內,擺滿了高精尖的醫學儀器,裏麵一個身著白大褂的男人正戴著護目鏡一臉愕然地看著突然出現外麵的微生透。


    “別廢話......抑製劑...已經用了...”


    微生透微微喘息,汗水從額上不斷滑落。


    雖然已經自己打了抑製劑,但是這次的易感期來得格外猛烈,微生透竟然絲毫沒覺得有緩解。


    而且他從未在自己有意識的時候感受過易感期。


    每次易感期不是瘋著,就是被連帶著瘋病一起抑製下去了。


    “我靠你不是去莫家瀾山居了嗎?你怎麽來這裏?!難道莫路是個草包嗎?連易感期都抑製不了?!”


    微生透眸光狠戾,緊咬牙關:“莫崇喜!”


    “啊行行行,不說莫路壞話。”


    莫崇喜立刻走出實驗室,扶著微生透到了另外一個房間。


    微生透靠在窗邊看著莫崇喜的動作。


    莫崇喜立刻將手中為微生透特製的抑製劑拿出來,熟門熟路地注射在微生透的靜脈中。


    “嘖,幸好我是個beta,不然......”


    莫崇喜嘖嘖搖頭。


    微生透躺在沙發床上冷冷嗤笑一下,沒有迴答他。


    莫崇喜真是想太多了。


    他對別人提不起興趣。


    他隻想要莫路。


    “現在也沒到你易感期的日子啊...到底是誰讓你這麽失控?難道是莫少爺?你竟真對一個alpha產生了這種欲望?”


    莫崇喜越說,眼睛瞪得越大。


    “不該你問的,別問。”


    微生透唿吸漸漸平穩。


    雖然仍然滿是對莫路的渴望,但不至於像剛剛一樣連保持理智都困難。


    莫崇喜聳了聳肩。


    他根本不用問,微生透從來都不會掩飾自己的欲望。


    不管是殺人的欲望還是對莫路的欲望。


    這次易感期這麽猛烈,一定是膽大包天地在莫家做了什麽逾矩的事情。


    該不會明天就能聽見莫路把微生透趕走的傳聞吧?


    那可真是好笑了。


    也真是糟糕了。


    莫崇喜若有所思地看著微生透。


    “再看,眼睛挖下來喂狗吧。”


    微生透躺在沙發床上動都沒動一下。


    “啊行行行。”莫崇喜“啪”一下扣上了醫藥箱,“隻是你晚上這麽來我這裏,你不怕莫家知道,不怕帝國軍方看見?”


    微生透沉默了半晌,才道:


    “我本來就是帶著任務進的莫家,半夜找你怎麽了?至於莫家...我三天後再迴去。”


    “你還真打算做那種事情啊?”莫崇喜驚訝。


    “不做。”


    微生透有些煩躁地迴答。


    莫崇喜一副“早知道就是這樣”的表情。


    也是,微生透何時做過他不願意的事情?


    “帝國那邊,你還是做好準備,他們早晚能看出來我們兩個的關係不一般。”莫崇喜皺眉,“至於莫家...你要是覺得隨意翹班能行,那你就在我這裏待著吧。”


    微生透睫毛輕顫。


    他當然不想這麽離開莫路,但是他現在在易感期,要是迴莫家的話,他看見莫路真的會再次控製不住自己。


    一邊想將莫路狠狠占有,一邊又不想讓莫路看見瘋狂的自己。


    他可真是,最矛盾的人了。


    微生透自嘲地想著,大手攥緊了胸前的玉佩。


    莫崇喜看著微生透的動作,微微搖了搖頭。


    “真是不懂你。迴去讓莫少爺給你抑製易感期不是更好嗎?我都想近距離看看巫醫治病是什麽樣的,好想看莫少爺跳大神啊......”


    莫崇喜有些期待。


    剛打過抑製劑的微生透努力控製著自己的唿吸,睜眼看向他,唇邊揚起一抹帶著涼意的冷笑:


    “莫崇喜,滾,好嗎?”


    “啊行行行。我滾。”


    莫崇喜起身走出去,順手將門給微生透關上了。


    他重新戴上護目鏡,搖搖頭,走進實驗室。


    他是帝國派給微生透的私人醫生,比微生透也就大八歲。


    微生透從十五歲被帝國軍方看上以來,一直是他在負責微生透的所有治療。


    微生透看著渾身都是刺,但莫崇喜這麽久接觸他下來,發現他其實就是內心敏感的小孩。


    一個很惡劣的小孩,用最原始最直接的方法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東西。


    小心翼翼地護住自己的寶貝,誰碰都會被他狠狠咬上一口。


    若不是他也姓莫,微生透怕是連看都不會看他一眼。


    如果不是他還暗中幫助微生透解決了一些麻煩,微生透也不會跟他成為現在這種朋友的關係。


    莫崇喜看著實驗室內精密的醫療器械,卻是沒有心思繼續剛剛的工作。


    “莫家......”


    莫崇喜歎了口氣,眼中閃過一抹痛色。


    *


    翌日。


    山裏的夜雨已停,海波一般的晴空一片透藍,懶懶飄著幾片雲。


    莫路難得在早晨沒有看見微生透出現在自己旁邊。


    他用完早餐,拿起手帕優雅地擦了擦唇角,才問一旁的葉良:


    “微生透呢?”


    “屬下不知。從早上開始就沒看見他。”葉良恭敬低頭。


    莫路微微蹙眉。


    他很討厭一聲不吭消失在自己麵前的人。


    所以微生透是知道自己昨天做錯了事情,不知道怎麽見他嗎?


    嗬。


    可笑。


    他一個omega還沒說什麽,微生透這個alpha倒是先逃了。


    “去找,他去了哪裏。”


    莫路聲音冰冷。


    葉良卻站在旁邊沒動。


    莫路感受到旁邊葉良沒有要去的意思,垂頭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


    而後他修長的手指微微朝著葉良抬起——


    黑芒在他的指尖閃爍,葉良頓時雙膝不受控製地“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整個人臣服在莫路的麵前。


    葉良渾身冷汗直冒。


    少爺已經很久沒有對他使用過咒術了,更何況還是這種被莫家編寫在《縛邪》裏麵的攻擊類咒術。


    整個莫家隻有莫老爺子和少爺會。


    “葉良,這是最後一次。”


    莫路指尖上的黑芒愈甚,葉良在感覺到生理上的窒息的同時,莫路那冰冷的聲音更是讓葉良覺得徹骨酸心。


    就因為微生透是嗎?


    葉良埋著頭倔強道:“少爺......自從微生透來了以後,您就很奇怪.....如今微生透自己走了,不是很好?為什麽還要找他迴來?”


    莫路指尖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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