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有原住居民開門出來。


    顯然,昨晚那種情況,他們也是嚴格遵守通知,不敢再“夜不閉戶”。


    到了樸國昌的門外,屋子裏麵飄出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門是開著的。


    裏麵,還有細微的舔食聲。


    葉九思和索多互看一眼,先後進了門。


    看到裏麵的場景,葉九思差點就吐了。


    牆上、地上、天花板上,全是血。


    犬舍娼人正爬在地上,瘋狂舔著地麵上的血。


    見到葉九思和索多進來,他立刻跳轉身子,朝著他們汪汪兩聲,齜牙咧嘴。


    “你幹的?”


    索多瞪圓雙眼,上去對著犬舍娼人的頭就是腳,直接把他踢飛了起來。


    “他可沒這本事。應該是門開後發揮狗的靈敏嗅覺,聞著血腥味,先我們之前到這裏的。”葉九思掩著鼻子說。


    地上,放著加特林和火箭筒,上麵都沾染了鮮血。


    給樸國昌的六千發子彈,還有八枚火箭彈,都已經被打空。


    奇異的是,屋子卻沒有遭受任何的破損,


    “那是什麽?”索多忽然指著窗口問。


    葉九思抬眼看去,肚中頓時又是一陣翻江倒海。


    那是一張半透明的人皮,上麵還滴著血,被做成窗簾掛在上麵。


    看樣子,該是一個手法很不嫻熟的人,用刀一刀一刀將其割下來的。


    皮上帶著很多血肉,還有很多被刀子劃破的口子。


    就算是硬撕,也不會是這個樣子。


    葉九思心頭一陣悸動。


    昨晚樸國昌叫的那麽慘烈,現在已然明白他遭受了什麽。


    “葉九思,你進來看。”


    索多已經跑進臥室,大聲喊道。


    葉九思進去一看,床上的被褥等東西,全被卷在地上。


    不鏽鋼焊成的床上,躺著一個紅色的人。


    因為,他沒有皮了。


    整張不鏽鋼床,血淋淋的。


    雖然看不出床上人的模樣,但毫無疑問,這就是樸國昌。


    他全身的血液,幾乎流幹。


    可他卻還有一口氣在。


    是詭異故意吊著他這一口氣。


    索多仰頭咆哮,“殺就殺,為什麽要這樣虐待一個人?我他媽以為我就夠憤世嫉俗,夠心裏變態了,想不到和你比起來,我仁慈得像上帝一樣。”


    索多罵了一陣,苦澀著表情,“雖然我不喜歡偷國人。但看他這樣,確實太觸目驚心,太殘忍了。”


    索多咬牙搖頭,上手就想掐死樸國昌,給他一個痛快。


    哪知,本來隻有一口氣的樸國昌,卻在這時候突然躍起,嗷叫一聲,朝著索多撲去。


    索多毫無防備,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驚叫了一聲。


    躲閃不及,脖子反而被樸國昌掐住。


    “這裏是地獄,你們都會死,一個也別想走。下一個就是你。”


    樸國昌突然有如大力神附體,居然推著索多,朝著窗口撞去。


    眼看索多就要被推出窗外,葉九思果斷出手,在背後猛推樸國昌一把的同時,將索多給拽住。


    啊——


    一聲慘叫,樸國昌從窗口撲飛出去。


    biu-biang!


    慘叫停止,飄過摔在地上,姿勢扭曲,沒了動靜。


    消息群,直播間——


    【最高規則:偷國挑戰者樸國昌死亡,偷國國運降低10點,詭異降臨漢城。偷國全境淡水資源,偉哥重度超標!】


    索多靠在牆上,摸摸火辣辣的脖子,心有餘悸。


    “媽的狗東西,好心幫助他,他還想拉我做墊背。真是想不通,他全身血都放幹了,哪裏來的力氣襲擊我。”


    索多罵了幾句,看向葉九思,“你居然又救了我。”


    “你要死也得死在規則手上。這是我們的約定。”葉九思冷聲說。


    索多扯了一下嘴角,表情有些怪異。


    “太殘忍了。人不該這樣死的。”


    索多看到還在舔舐鮮血的犬舍娼人,又是氣不打一出來,衝上去對著他又是一頓拳打腳踢。


    犬舍娼人被打得嗷嗷直叫,出言威脅:


    “你居然敢打我,等我的主人迴來了,一定把你剁成肉醬給我當狗糧。”


    “你主人敢迴來,看我給她來個櫻花捆綁,把她虐成母狗!”


    索多越打越來勁,打得犬舍娼人像狗一樣到處鑽。


    葉九思也不阻止。


    他在房間裏查看著。


    子彈並沒有在牆上留下彈痕,這不足為奇,因為加特林的子彈隻能傷到詭異。


    但打出去的的子彈,卻沒有全留在屋子內。


    這說明,很多子彈,打進了詭異的體內。


    而八枚火箭彈,也沒有在牆上留下任何的破壞。


    莫非,昨晚虐殺樸國昌的詭異,已經強大到肉身接火箭彈?


    細思極恐!


    看到那隻洋娃娃的時候,葉九思心中驀地一顫。


    洋娃娃的雙眼,似乎在流淚,而且流的是血淚。


    葉九思暗吸一口氣,將洋娃娃拿起來細看。


    它臉上的血,確實不是樸國昌的血噴濺到它臉上的結果,而是真如從它的雙眼中流出來的一般。


    “莫非我的猜測是對的,每個人屋中的洋娃娃,其實都是主人的一部分。昨晚它看著自己的主人被虐殺,自己卻無能為力,隻能哭泣。那這洋娃娃就不能簡單的用好壞來形容了。”葉九思暗道。


    一旁剛剛停手的索多也看到了葉九思手上的洋娃娃。


    “它真的哭了?看來樸國昌之前說的不是胡話。”


    “走,去你屋子。”葉九思給了索多一個顏色,直接奪門而出。


    索多有些不明白,葉九思這急颼颼的是要幹嘛,但還是快速跟了上去。


    出門,還不忘狠踢了兩腳已經被他打得半殘廢的犬舍娼人。


    迴到索多的房間,兩人都看呆了。


    索多雖然不像破爛婆婆那樣,將屋中的沒一件東西都擺放得整整齊齊,可他的房間,也不是現在這樣亂的。


    整個房間,包括廚房、臥室和小衛生間,都亂糟糟的,儼然是進了什麽東西,在滿屋子的翻找。


    “他媽的,這是找什麽?我這裏藏著什麽東西嗎?”索多罵道。


    “如果我猜得不錯,應該是找你。”葉九思沉聲說。


    “找我?”索多甚是吃驚。


    枕頭套都被撕碎了,香皂也被捏碎,就連扣著的碗都被翻了過來,連木凳子都是四腳朝天的。


    他一個大活人,還能藏到這些東西中去?


    “它可能隻是想找到你,至於你是不是能藏進去,它不知道。在它的認知中,這些地方都是可以藏東西的。”葉九思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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