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蠱蟲在洛寧的體內分裂了?


    蠱蟲本就是以血為生的東西,原本體內的蠱蟲,並不會影響洛寧的身體,可現在蠱蟲分裂,居然有吞噬並寄生於本體的現象。


    原本種下的就是情蠱中的一種。


    現在開始分裂,洛寧身體裏麵魅情的欲念,也不受控製地開始變重,這......


    男人麵色嚴肅,企圖將蠱蟲取出,卻瞬間遭到反噬,“額.......”


    掌心被灼熱的溫度燙到。


    離裴吃痛隻好收迴來。


    幾人都察覺不對勁,“怎麽迴事?”


    離裴麵色有些難看,因為他也沒有想到,事情會這個樣子,一件又一件超出掌控的事情。


    是他始料未及的。


    之前下蠱的原因,是希望想要洛寧不要亂來。


    可沒想到蠱蟲居然會在洛寧的身體裏麵分裂,並且出現魅情的狀態,身體也因為蠱蟲吸食體內血液,變得格外虛弱。


    “到底怎麽了?”察覺到離裴的臉色不對勁,景墨緊皺眉頭問道,“能不能快點說?”


    夜非望著離裴,眸光深沉下來,“你別告訴我,你之前說不會出問題的蠱蟲,現在出問題了,是嗎?”


    陸祁,“什麽意思?”


    景墨和景白嚴厲的目光同時投射過來,所有人都在關心著洛寧,深怕洛寧會出現什麽意外,而離裴現在的表情,讓三人的心直接懸起來。


    事到如今,也隻能說了。


    離裴心裏也不好受,因為他也沒有想到事情會這個樣子,“我之前在洛寧身體裏麵種下蠱蟲,不知道為什麽,現在蠱蟲分裂了,因為蠱蟲是靠吸食鮮血而活,所以......”


    還未說完,景白上前揪住男人衣領,“離裴,你說什麽?蠱蟲分裂?還是靠吸食鮮血生活的蠱蟲,所以姐姐身體這麽虛弱,是因為......並不是因為車禍,而是因為蠱蟲!?”


    “對。”離裴垂下眼瞼,望著被夜非橫抱在懷裏的人,心髒一陣抽搐,“這件事情,是我的錯,我會想辦法的.......”


    景墨直接一拳揮在離裴臉上。


    離裴沒躲。


    偏著腦袋目光渙散。


    景墨怒不可遏,“我說你是不是有病,沒事在洛寧身體裏麵種蠱,腦子沒問題吧!車禍之後,本來對洛寧就很愧疚了,沒想到還有你這出,你可真夠狠的!”


    事已至此,離裴也沒打算解釋什麽。


    他從未想過傷害洛寧,但現在蠱蟲出現意外,開始影響洛寧的身體和心理,因是他種下的,那這果自然也得他來承受。


    所以景墨拳頭揮來的時候,他沒躲。


    “這件事情,我會解決的。”離裴望著五官精致,帶麵色蒼白虛弱的洛寧,黯然傷神的目光裝著說不清楚的情愫,對不起洛寧,真的對不起......


    確實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要是早知道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那他當初絕對不會魯莽行事。


    可事已至此,說什麽都是枉然。


    隻能想辦法解決這件事情!


    洛寧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望著眼前的夜非,鼻尖竄進美男迷人的味道,她都沒有看清楚眼前的人,便對準男人精致的鎖骨咬了下去。


    夜非身子一僵。


    隻聽見洛寧清冷的聲音妖媚至極,“陸祁,不是讓你戴著眼鏡,為什麽不戴?”


    四個人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可洛寧咬住鎖骨,對這些完全不在乎,她隻在乎眼前的這一切,隻在乎她眼前的美味。


    白皙鮮嫩。


    還帶著迷迭一樣的清香。


    這種感覺是之前從未有過的。


    她現在對於男人的味道十分敏感,隻要稍微嗅到一點點,就能讓她細胞中的血液沸騰起來。


    本身就是個好色的人。


    此刻在蠱蟲的影響下,身體更是本能的對男人更加癡迷。


    咬鎖骨,親吻,擁抱,喜歡貼貼。


    這些都是基本的操作。


    還好她的腦子裏麵還有一些意識。


    並不會做出太多出格的事情。


    不過,做出來的這些事情,在洛寧腦子不覺得出格,在其他男人眼裏麵,這簡直冰雪風暴,狠狠砸在他們的心裏。


    萬萬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知道洛寧好色,但是沒想到離裴一個不靠譜的蠱蟲,居然讓她的好色,達到了一個極點。


    本來就是有著妖媚風骨的人,現在因為蠱蟲,她心底的欲念越加強烈。


    現在甚至連人都看不清楚了。


    明明是夜非抱著她,居然把這個人看成了陸祁。


    景墨幽黑的雙瞳瞬間暗了下來,被溫水打濕的衣服還沒有幹,依舊還是濕漉漉的。


    剛剛浴室裏發生的一切,還在心裏麵沸騰,可此時此刻,洛寧已經抱著夜非,喊著別的男人的名字。


    而且就在他的眼前,咬住了別人的喉結和鎖骨。


    洛寧紅潤的唇角正摸索往上,從鎖骨慢慢的摸索到男人的喉結,親親咬住。


    指尖勾起男人的下頜。


    緩緩睜開眼睛,仔仔細細看了一眼,眸光裏麵聚集著冷媚,像是無底的魅色深淵。


    夜非正渾身繃緊,心髒直跳。


    洛寧忽然笑了,“原來這人不是陸祁,居然是夜非......”


    腦袋好暈。


    居然認錯人了。


    她現在渾身都軟,感覺連骨頭都是軟的,整個人迷迷糊糊靠在男人懷裏麵,病弱美人的破碎氣質展現的淋漓盡致。


    身上濕透了一大半,此時那微紅的唇瓣,泛著粉的臉頰,更是讓她身上充斥著難以言喻的美感。


    站在身邊的景墨,景白,陸祁還有離裴,都忍不住咽了咽喉嚨。


    看著她精致的臉龐,窈窕的身材,即使是被浴巾包裹住,可那露出來的白皙肌膚,卻還是帶著無窮的魅力,讓人浮想聯翩。


    夜非忍住性子。


    雖然認錯人了,但不能生氣,不能發火,不能偏執。


    更不能把那些瘋狂的占有欲,在此時此刻發作起來,因為洛寧現在生病了,她的思想是被蠱蟲控製了,不能怪她。


    不能怪......


    雖然她把自己認錯,看成了別人,也不能怪她.......


    伸手握住洛寧亂動的手,他聲音盡量溫柔,就算平時冰冷至極,但在洛寧麵前,隻有無限的溫柔。


    目光淺然地望著洛寧,唇角上揚,盡量拿出最好的語氣,“是不是身體裏麵不舒服?想不想休息一下,想不想喝水或者是吃東西,你先清醒一會,我們換個衣服好不好?”


    他其實早就控製不住了。


    很早以前就想把洛寧鎖在隻有他能夠進入的領域,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所有的男人都能夠得到她,而她也能觸碰到其它的人。


    可他不能這麽做,這樣不僅違反規則,也會招來洛寧的厭惡,因為洛寧似乎最討厭的事情,就是別人威脅她。


    這麽溫柔的語氣。


    洛寧忽然都有些不習慣了。


    總感覺自己此時此刻像個三歲半的小奶孩,使勁晃了一下腦袋,把對於男人的貪念全部壓製下去。


    站在一旁的四個人,臉色都不是很好。


    洛寧覺得被浴袍包裹的身體格外地熱,煩躁的扯開包裹著的浴巾,並推開男人環住自己肩膀的手。


    陸祁看著她濕透的身子,有些擔心,“洛寧,我們還是先把衣服換了,好不好?”


    她現在的身體本來就很虛弱,這樣搞不好弄感冒了,到時候恢複就更難了。


    “對啊姐姐,我們先把衣服穿上好不好?”景白也像哄小孩子,一樣過來哄她。


    麵對男人們的關心,洛寧忽然心髒一扯,疼痛難忍。


    為什麽這麽關心她?


    為了某些她所不知道的目的嗎?


    為了在她這裏得到什麽嗎?


    他們的關心越是真摯,洛寧心髒就更疼,為什麽都這麽關心她了,為什麽她還是感受不到他們的真誠。


    當關心成為目的的外衣,外層的糖衣越是甜蜜,她就越是抗拒,因為她能感覺到,糖衣裏或許暗藏著她不知道的劇毒。


    洛寧推開夜非的懷抱,直接站起身。


    身上的衣服和褲子全部都濕透的。


    她後退幾步遠離這些男人,帶著笑容,卻又帶著無盡的疏離。


    她從床頭櫃拿了煙,靠著牆邊緩緩點燃,深吸了一口,望著沉寂的天花板,腦子裏麵不知道在想什麽。


    男人們的心懸著。


    他們也不知道洛寧此時,是意識清醒的狀態,還是意識不清醒的狀態。


    她像一朵沾滿血跡的玫瑰花,身上散發著嫵媚的氣息,卻又彌漫著危險的痕跡。


    洛寧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


    反正她現在很不舒服。


    身體不舒服,心裏不舒服。


    自己像墜入了一個冰與火的地窖。


    身體裏麵有一股肆意燃燒的旺火,在吞噬燒煮著她的血肉。


    那些無盡的悲傷和過往,以及男人們之前對她的種種行為,讓她莫名其妙地很想哭,可她又哭不出來,隻能感受到無盡的寒意。


    洛寧有種錯覺,抑鬱症好像又發作了。


    她已經很多年不把抑鬱症當迴事了。


    她把抑鬱症當做自己的日常,悲傷是日常,痛苦是日常,所以她完全不在意。


    可突然來了一個車禍,情緒爆發的那一刻,原本已經被她封存的悲痛記憶,排山倒海地衝過來,將她壓垮。


    她覺得她現在是一個瘋子。


    不折不扣的瘋子。


    腦海裏麵沒有一件正常的事情。


    望著眼前的男人。


    望著離裴,她有種想要上去單手掐住他脖子的衝動。


    望著陸祁,她現在就想把他睡了。


    望著夜非,她有種想要把他扒光的衝動。


    望著景墨,她很想跟他感受一下,各種各樣的刺激。


    望著景白,她覺得這樣的小弟,用來調教一定格外有趣。


    她腦子裏麵亂成一團,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這樣想?


    反正她現在不舒服,渾身不舒服。


    煩躁,焦躁,痛苦。


    一萬隻螞蟻在她的皮膚上慢慢啃食,慢慢爬行,並且還發出那種窸窸窣窣刺耳音。


    洛寧單手環在胸前,一隻手夾著煙,一隻手死死掐著另外一隻手臂,指甲嵌進去她也不覺得痛。


    望著眼前的男人,似笑非笑。


    又或者她現在的笑,容簡直比哭還難看。


    洛寧一直都知道,她的身後空無一人,她的前方也無人指引。


    她在光明和黑暗之中徘徊,在深淵與天堂之間踱步,她就是這樣的一個怪人,有時陰鬱至極,有時候暗黑無比。


    但她之前都能控製。


    她能控製好自己的狀態,她能在悲傷中找到刺激感,找到愉悅感。


    可現在,她好像隻能感受到悲傷和難過……


    很想掐自己,就像曾經躲在浴室裏麵,蜷縮在角落裏麵不停抓著自己手臂,抓著自己肌膚,那個弱小無助的女孩。


    她好像又變迴那樣了……


    心髒現在正四分五裂,整個世界都在崩塌,可她嘴角依舊掛著淡然的笑。


    手中夾著煙。


    煙霧環繞著她寥寥上升。


    她像是一個人到了無盡的黑暗。


    靠在牆邊,虛弱的身子,似乎很快就會倒下去,可她沒有倒下去就這麽站著。


    就這麽看著眼前的四個男人,看著這個號是自己屬下的男人。


    稱會忠誠,會服從自己的男人……


    景白握緊拳頭,看著姐姐這個樣子不知所措,小心翼翼往前,“姐姐,你到底怎麽了?對不起,之前是我們不好,好不好,你別這樣好不好,你別這樣看著我們……”


    他在洛寧的眼中,看出了譏諷和失望。


    望著靠在牆邊,虛弱破碎的洛寧,景墨的心也是揪著的,“洛寧……是不是我們哪裏做錯了,你跟我們說,好不好?我們改,我們以後再也不會了。”


    到底是怎麽了?


    洛寧為什麽看上去,這麽難過。


    他想走過去。


    可洛寧搖頭,“別過來,你們別過來。”


    身子骨實在是太軟了,最後撐不住順著牆壁曲下身子,坐在了地上,一隻腿屈著,手搭在膝蓋上。


    指尖的煙正在孤寂地燃燒著。


    看著那個破碎到墜入深淵的人,夜非想起在星元監獄霍琛說的話,洛寧曾經得過非常嚴重的抑鬱症……


    一個年少時期都在黑暗中度過的人,你要她怎麽尋找光明,你要她怎麽開懷大笑,悲傷已經是她最好的情緒了。


    她一直都在黑暗中,尋找光明的碎片,一直在悲傷中,用刺激感來麻痹自己。


    她給自己建立了一個安全的屏障。


    隻要足夠薄情,隻要足夠冷漠,悲傷來襲的時候,她不至於那麽難過……


    可現在,那一層安全屏障好像崩塌了,一個無親無友的異世界,一群目的不純,卻假裝很在意她的男人們,她孤零零的一顆心依舊沒有依靠,為什麽……


    到底為什麽?


    洛寧閉上雙眼,嘴角上揚,她想她可能是真的又生病了……


    因為她有點撐不住了。


    以前她能控製悲傷。


    可現在她好像控製不住了。


    離裴看著她破碎的樣子,心碎成了一塊又一塊的殘渣,落在地上,他踏著碎渣走過去。


    對不起。


    是我做錯了,是我離裴錯了……


    離裴單膝跪在洛寧麵前,手中的塔羅牌忽然變成一把尖刀,把刀放在洛寧的手裏,嘴角勾起明媚笑意,“阿寧,我割我的血給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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