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爛侯笑語盈盈,話雖然說得謙遜,但是心裏卻非常自豪,對這個還未見過麵的侄子,更是佩服不已。這麽小的年齡,做出這麽大的貢獻,他以前想都想不到。


    “喲,那是我說錯話了,今兒可不是咱們老百姓同喜的日子嗎?”牛爺爽朗一笑,幹脆的承認錯誤。“不過侯爺今天不去幫大公子辦事,怎麽溜達到小酒館來了?”


    “今兒大喜的日子,我心裏高興,這一高興心裏就有好多話想跟哥幾個嘮嘮,這不就自己做主給自己放個假,過來找些熟人嘮嘮嗑。”破爛侯清瘦的臉上,絲毫不掩飾自己心裏的喜悅,他今天是真的高興,不光是為侄兒閻解成,也是為國家的崛起。


    “牛爺您不是溜達到這了嗎?看您這樣子,想必也是為國家高興。”


    “嗬嗬!跟侯爺一樣,我今兒也是一高興就想找幾個熟人嘮嘮嗑,這不想著想著就到小酒館來了。”牛爺胖乎乎的肉臉笑得一顫一顫,那模樣比一樹梨花壓海棠還要開心。


    他雖然是一個滿人,但也是這個國家的一員,看了今天的報紙,心裏都激動和高興就沒停過。


    想起他們大清造下的孽,東方大國百餘年的屈辱,一步步把世界的中心之國弄成邊緣之國,想起這些牛爺就為自己祖宗羞愧不已。


    因為老妖婆瞎搞,諾大的國家見到洋人得叫洋大人,在他們麵前,大國百姓腰杆都不敢挺直,見天不是賠款就是割地,領土從秋葉海棠一步步變小,在洋人眼裏,大清成了一塊肉,甚至嘲笑“國家雖遠大清必賠,國家雖小大清必割。”這讓身為旗人的他都覺得丟人。


    所以,牛爺對自己從出生就沒了的大清毫不懷念,甚至還很厭惡,這個旗人後裔的身份更是讓他自卑,他每日強要麵子到處裝爺,就是想壓住心裏這份自卑。


    現在,他終於不用再裝了,西北這一響,就是東方大國崛起的聲音,大清造下的惡果,終於被無數人都努力給掰迴來了。雖然這些人不是他們旗人,但隻要國家再次強大,牛爺就放下了以前深埋在心裏都枷鎖。


    前人的過錯他隻能愧疚,沒能力彌補,如今國家再次強大,他隻願做一個共和國的公民。


    “牛爺您跟我想到一塊去了,可這小酒館早上它不開門啊!”破爛候看著小酒館緊閉的大門歎了口氣。


    “咱們去找慧珍經理,這麽大喜的日子,必須早點開門。”牛爺拉拉袖子說道。


    “甭找了,我這就給你開門,今兒我也高興,咱們大家夥早點熱鬧熱鬧。”


    牛爺話音剛落,門後就傳來徐慧真喜悅的聲音。


    門一打開,徐慧真看到牛爺的樣子,故作害怕的取笑道:“哎喲,牛爺您這是想對小女子上演全武行啊!”


    徐慧真像是受到驚嚇,急拍著胸口,經過哺乳發育的兩坨,相當具有規模,在她的動作之下輕輕顫抖,夏季清涼的衣衫,完全遮擋不了它的魅力。


    “我哪敢對慧珍經理動武,你要是有個好歹,咱們以後上哪喝酒去?沒了喝酒的地方,咱們小酒館的常客不得把我大卸八塊?”牛爺嗬嗬一笑,接著說:“不過慧珍啊!你可別在拍了,等下爆了全無可要心疼了!”


    “牛爺您怎麽也成老不正經了?越活越迴去了。”


    聽了牛爺這話,徐慧真俏臉一紅,停下來動作,不過她也沒有在意,經常跟這些三教九流打交道,什麽話沒聽過?


    蔡全無在一旁咧嘴笑了笑,也沒有在意,樣子還是那麽老實憨厚,但他心裏清楚,牛爺並沒有別的意思。


    “得!是我錯了,今天一高興,這嘴就沒了遮攔,我給慧珍經理賠不是了。”牛爺笑著躹了一禮。


    “哪敢當牛爺大禮啊!牛爺,侯爺,您二位進來吧!”


    牛爺和破爛候也沒客氣,笑著走了進去。


    沒一會兒,路過的常客都看到了小酒館開門。


    “喲,小酒館今天怎麽開得這麽早?”強子踩著三輪,路過這裏,看到大門敞開的小酒館,滿是疑問的驚唿出來。


    “那你也不看看今天是什麽日子?”文質彬彬的徐老師帶著笑臉走了過來。


    “徐老師您今兒也這麽早來了,您給說說,今天是什麽大日子?”強子不解的問道。


    “我說強子,你等三輪沒聽人談起?昨天咱們自己的原子彈可在西北炸響了。”


    “我今天沒拉到活,一直在瞎轉悠,沒注意聽,不過您這麽一說,還真是個大喜的日子,小酒館是該早點開門讓咱們進去侃一侃。”


    “你這話倒是說到點上了,這不,我看完報紙,心裏一高興,就不由自主的往這來了,就是想找人聊聊,走,咱們進去邊喝邊聊,我請客。”徐老師笑著對強子發出了邀請。


    “好嘞,今兒這日子必須得慶祝,我活也懶得拉了,就陪徐老師一醉方休,不過徐老師,這次您請我,下次得讓我來。”


    “行,咱們進去吧!”


    很快小酒館就坐滿了人,大家點著酒菜,卻不急著喝,三五個一桌,各自吹牛打屁,分享自己心裏都喜悅。


    講的也是五花八門,越說越離譜,講著講著就說到拳打老美腳踢英倫去了。


    說到興奮的時候,大家這才舉杯共飲。


    接著就開始迴憶舊社會的黑暗,說到深處不用悵然淚下,慢慢聊到國家的崛起,對當下大國發表看法,有時候哈哈大笑,有時麵紅耳赤的爭論。


    但,不管他們說得對不對,卻能體現出他們心裏有個國。


    這時,一個充滿嫵媚的聲音傳了進來。


    “慧珍,慧珍你在不在,我就說今天這麽大的日子,你肯定會讓小酒館開門。”


    隨著聲音,陳雪如挽著何雨柱的手走了進來。


    她現在剪了一頭短發,身穿夏季軍綠襯衣,綠色軍褲,全身穿戴非常樸素,卻掩飾不住內裏誘人的身材。


    渾身上下還有一股幹練的英氣,宛如軍中綠花。


    何雨柱也是一身幹部裝,雖然沒有再搞那些花裏胡哨的打扮,但還是能稱得上帥氣,年齡越長越有男人味,完全沒往劇裏傻柱的形象發展。


    聽到唿喊,徐慧真一臉黑線的帶著蔡全無從後院走了出來,看到陳雪如,開口就訓斥。


    “陳雪如你還有沒有點禮貌?”


    “徐慧真你把話給我說清楚,我怎麽就沒禮貌了?”陳雪如腦子一愣,接著火氣嘎嘎直上,今天的好心情頓時被徐慧真給繳獲了。


    “有禮貌?”徐慧真輕輕一笑,調侃的看向她,“既然有禮貌,那你說該怎麽叫我?”


    聽她這麽問,陳雪如忽然想起了什麽,心裏一突,鬱悶的在何雨柱身上掐了一把,暗道:“老娘不是一直躲著她嗎?怎麽今天自動送上門來了?都怪何雨柱,要不是他,我的輩分怎麽會一降再降?徐慧真以前可是一直喊我雪如姐的啊!現在??”


    想到這裏,陳雪如再次狠狠掐了何雨柱一把,直把他掐的直咧牙。


    何雨柱也不敢反抗,隻能咬牙硬扛,這能怪誰?誰叫他老何家家門不幸,出了個管不住褲腰帶的何大強?


    本來電視裏單傳的何家,現在出了四兄弟。


    陳雪如強顏一笑,嘴硬的說道:“慧珍我們這麽久的好閨蜜好姐妹……”


    “停。”徐慧真抬手阻止陳雪如繼續說下去,“陳雪如你等會兒,姐妹?你確定?”


    陳雪如臉色羞紅呆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麽接話,臉上盡是僵硬的笑容,心裏更是尷尬不已。


    徐慧真得意的笑了笑,不再理她,看著何雨柱說道:“柱子,該怎麽喊我,你教教她?”


    “小叔,小嬸,這……”


    何雨柱尷尬的撓撓頭,說實話他也不想這麽叫,可蔡全無的確是他親叔叔,而且他三叔何少清,非常注重輩分問題,如何胡亂稱唿,被他知道了非被修理一頓不可。


    徐慧真不理何雨柱的尷尬,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揚起下巴看向陳雪如,今天她非得好好調侃一下陳雪如不可,以前喊了那麽久的雪如姐,不得找補迴來?


    “知道該怎麽喊了嗎?侄媳婦!”


    陳雪如漲紅著臉,捏著拳頭沉默不語,看著徐慧珍戲謔的眼神,她的臉慢慢變黑,胸口起伏不定,終於到了爆發的邊緣。


    “何雨柱,我要跟你離婚。”


    她大吼一聲,對著何雨柱就是一陣猛捶。


    何雨柱隻能在一旁安慰賠笑,蔡全無也幫他勸解。


    店裏的顧客也都停下了討論,麵帶微笑的看向他們,酒已擺好就等吃瓜。


    徐慧真倒是沒放在心上,笑嘻嘻的看著陳雪如鬧騰,她很清楚陳雪如就是鬧鬧而已,哪能真的離婚啊!當然,可能還想借著鬧騰,躲過喊自己小嬸的事。


    不過徐慧真也不在意,每次團圓或祭祖的時候,陳雪如還不是乖乖的喊?


    這時,一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聲音傳了進來。


    “喲,雪如嫂子你終於要和傻哥離婚了,要不要我給你們見證一下?”


    隨著話音未落落下,秦勝利笑嗬嗬的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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