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勝利等人離開了,帶著錢和陽頂天協助葉小昭抓捕的罪犯離開。


    陽頂天此時癱坐在秦勝利剛剛坐那把太師椅上,不停的擦著冷汗,自言自語的說道:


    “總算是離開了,麵對這些二代,真是壓力山大啊!比我這些年所有遇到的事情加起來都大。”


    師爺周顛卻沒有這個感覺,他隻是幫陽頂天打工的打工仔,雖然算是高管每年有一份分紅,但畢竟不是主事人,感受不到陽頂天的壓力。


    在他看來,幫誰打工不是打工?幫這些頂級二代做事不比幫陽頂天做事好多了?


    師爺不以為然的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說道:“陽爺您沒必要這樣,這是好事,現在有他們這些人撐腰,以後四九城道上的勢力哪個還敢不服您?而且我們以後的路也會越走越寬。”


    “況且您現在鬆氣也沒用,我們以後還得幫他們做事,經常都會接觸,您要還是這個心態,那不得天天背坐大山?”


    “咱們得淡定!”


    周顛苦口婆心的開導著。


    陽頂天沒好氣的瞥他一眼。


    “師爺你少說風涼話了,你沒出去看那些戰士,你不知道什麽叫做殺氣,你也沒聽到那位大公子的恐嚇,但凡我今天要是有一點服符合他們心意,去大西北都是小事,我懷疑他們能直接將我結束了。”


    “你叫我如何淡定?完全淡定不了啊!”


    “還有這事?”周顛有些驚訝,不過很快就釋然,他雖然不知道是什麽殺氣,但想到那些子弟家裏的地位,就算真讓人開槍把陽頂天打死,估計也屁事沒有。


    要是真像陽頂天說的這樣,那還確實是頂著山一般的壓力在交談。


    “當然了!”陽頂天拿起桌上的紫砂茶壺猛灌一口,繼續說道:“又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我還能拿這事騙你?”


    “要不然我怎麽會這樣?想我陽頂天好歹也是響當當一號人物,平時也都是臨危不亂,不是遇到不可抗拒的危險,我能這麽拉胯嗎?”


    說完,陽頂天再次灌了一口茶,放下茶壺,看向不說話的周師爺。


    “好了這事先不說了,派人去給張副局長傳消息吧!”


    “該怎麽說?”


    “還能怎麽說?如實說,告訴他,我們給他送錢的證據被那些公子拿到了,他是個聰明人知道怎麽選擇。另外,給他透露下這些公子的背景,讓他不要做無謂掙紮,明天那些公子說什麽就是什麽,他不過也隻是大一點的螞蚱,翻不起浪花。”


    師爺有點猶豫,“陽爺這樣是不是不好?我認為沒必要透露這麽多,萬一那些公子想拿捏他一下……”


    “你不必擔心,”陽頂天揮揮手,“即便給他透露,他還有什麽辦法不受拿捏不成?況且,那些公子也沒說不允許透露,我看他們並沒有要把張副局長怎麽樣意思,無非是讓他出的血。”


    “他畢竟關照我們這麽多年,要是什麽都不做,有違江湖道義。”


    聽了陽頂天這番話,師爺鄭重的拱了拱手。


    “陽爺,我就佩服您這點,萬事都講道義,所以這麽多兄弟才願意跟著您。”


    次日一早。


    張三剛出市局幹部大院還沒走多遠,迎麵越到一個年輕男子,低著頭,故意跟他撞了一下,將一張紙條塞進他懷裏。


    張三心領神會,麵不改色向男子道個歉,然後裝作整理衣服,將紙條捏在手裏。


    幹部大院離市局很近,張三平時都是走路過去,就是讓那些被他關照的人好聯係他,不要直接讓人找到市局和大院。


    來到市局,張三跟遇到的同事如往常一樣打著招唿,漫不經心走進自己辦公室。


    看到正在幫自己整理辦公桌的秘書,張三笑容可親的說道:“小李早啊!你還是這麽勤快,等明年調你去下麵街道當個所長。”


    “局長早!”秘書小李恭敬迴了一聲,憨笑著撓撓頭,“謝謝局長提拔,不過我還是想繼續留在您局長身邊,繼續為您服務,順便也跟您學習知識。”


    “嗬嗬!你呀!男子漢大丈夫總要出去闖蕩闖蕩,不過既然你願意留在我身邊,那就再留兩年,有些事情,還是你去辦我才放心。”


    秘書小李收起笑容,表情誠懇的說道:“局長,十幾年前,要不是您幫我父母申冤,我家現在早就家破人亡了,後來也是您資助和指導,我才能考上司法警官學校。您是我們一家的大恩人,無論您有什麽事,我都盡全力幫您辦好。”


    “沒事讓你辦,你放鬆點,不用這麽嚴肅。”張三擺了擺手,“以後家裏有事,錢票不夠直接給我說。”


    “局長您放心吧!托您的福,家裏一切都好,您給我的錢都沒地方花。”


    “這就好。”張三點點頭,“你去外麵給我看著點門。”


    秘書小李心中明了,沒有說話,默默的走了出去。


    張三這才拿出字條看了起來。


    看到紙條上的內容,張三火氣直冒,咬牙切齒的樣子,恨不得殺了給他送紙條的人。


    “這個陽頂天想幹什麽,給我送錢還留了證據,你踏馬找死,老子這次能逃過一劫,非得把你弄進局子牢底坐穿不可。”


    看到證據落入別人手裏,張三亡魂大冒,後背更是冷汗直流。


    不過,當他看完全部內容,心裏震驚非常。


    “嘶!那群二代怎麽這麽快就盯上黑市了?不應該啊!該不會有人鼓動吧!”


    同時也鬆了口氣。


    “這陽頂天還算不錯,知道給我透露下背景,不然我硬頂上去才是全完了,不枉我關照他這麽多年。”


    “隻是,他現在靠上通天路,以後的財路可能要斷了,說不定還得吐出去一大筆。”


    張三十分糾結,肉疼。


    看完陽頂天給他的信息,他就知道是秦勝利他們了。作為舊社會混過官場的人,哪能不知道情報的重要性?特別是在四九城這個首善之地當官,你不了解上層領導的基本情況,不了解派別和圈子,那你當個什麽官?趁早迴家種紅薯。


    早在五五年看到秦勝利他們那群小兵參加閱兵的時候,張三就已經在關注他們,對他們的情況不說一清二楚,但也是耳熟能詳。


    幾個領頭人都背景他都知道,好幾個家裏都是局委。


    領頭的秦勝利父親是局委兼軍方大佬,母親是市裏的常務副,自己還是警衛局中校,連他和幾個女人有來往,張三都知道。


    可知道有什麽用,捅出去秦勝利可能要受點處罰,前途耽擱幾年,秦峰派係也會損失些利益。但他張三的命絕對完了,作為一個老油條,他絕不會幹這種傻事。


    還有林小果,父親肩挑天安門,現在是局委兼中央副,預定接班人,也是軍方巨擘級人物,他張三頭戴鋼盔都頂不住。


    還有鄧家兄妹,父親是國務副,還是局委,軍政背景都很強,要不是轉到地方工作,聽說也要拿肩膀去挑天安門。


    他張三別說隻是號稱法外狂徒了,就算號稱無法無天也沒有卵用。


    這些都太遠,就說近點的李小軍,母親就是他的頂頭上司,直屬領導,這都不是他張三能抗衡的人物。


    他雖說是個副局長,可行政級別才十一級,離楊秀琴的行政八級還差三個級別,拿什麽去抗衡?


    想到這裏,張三就非常無奈,吃了這麽多年的黑錢,這一下要全部退出去了。


    其實他早就想到了這些二代早晚會對灰色產業出手,隻是沒想到居然這麽快。


    按照他的估算這些人現在還是愛玩的年齡,不應該現在就想到撈錢圈勢力,怎麽也得接觸社會,才會有這個傾向吧!他也想過在過一兩年就收手,給這些二代騰位置。


    可現在到底哪裏出問題呢?怎麽這些二代突然就覺醒了呢?


    “難道這些練武的孩子都早熟?”


    張三百思不得其解。


    “唉!算了,不想了。小狼長大了早晚要露獠牙,早一兩年沒什麽區別。”


    “就是我的錢啊!不知道能剩下多少?”


    張三糾結半天,深深歎了一口氣,最後還是老老實實去找楊秀芹請假。


    局長辦公室。


    “邦,邦,邦。”


    “進來!”


    張三推開門走了進去,看到正在收拾文件,準備離開的楊秀芹,裏麵的問道:“局長您這是準備去開會呢?”


    “是啊!九點有個常委會,你找我有事嗎?”楊秀芹放下手裏的文件,抬頭看向張三。


    “局長我來請個假,家裏出了點急事,今天下午可能沒時間過來值班。”


    “真是家裏有急事?”


    楊秀芹眼神玩味的看著他。


    楊秀芹的語氣和眼神,讓張三心裏一突,有一絲不祥的預感,暗道:“楊局長不會知道點什麽吧?”


    不過他還是硬著頭皮說道:“是啊!楊局長,真是家裏有急事。”


    “行,你去吧!”


    楊秀芹說完沒在看他,繼續整理自己的文件。


    “謝謝局長!”


    張三道了聲謝,轉身就離開。


    當他走到門口時,楊秀芹的聲音再次傳來。


    “家裏有急事就要盡快處理,還要處理妥帖,千萬別留些雞毛蒜皮的事扯不清。”


    張三心中一涼,迴頭看著頭也沒抬的楊秀芹,輕歎一聲。


    “局長放心,張三一定處理得幹幹淨淨,以後定為局長馬首是瞻。”


    張三離開之後,楊秀芹自言自語的說道:“真是個奇怪的聰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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