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住在辦公室也確實不方便,我和田場長請求重新安排一間宿舍。沒想到田伍德出奇地痛快,馬上讓於子強安排房間。並自言自語地說:“原來沒想到這麽快,尋思著你先在辦公室過渡一下。”


    我思索著他的話,沒明白什麽意思。或許他是說沒想到呂春香來這麽快?


    於子強安排完房間後,沒好氣地喊我搬東西。我迴到辦公室收拾東西的時候,呂春香竟然也過來幫忙,我看了她一眼,覺得這個人沒琢磨透。


    有工人過來幫忙,當把床搬到一樓那間屋子時,我這才發現,竟然是和女寢就隔了一個房間,上麵有牌子。場裏住宿的除了男職工外,沒聽說有女職工啊?


    呂春香幫著把東西放好後就出去了,我以為她是要迴家,因為當時已經吃過晚飯了。卻聽見門響了一下,我到走廊一看,女寢室門開著,還隱約聽見有人哼歌,竟然是她!不會吧,她怎麽不迴家?難道她也是外地的?


    這叫什麽事兒呀!別的倒好說,二半夜要是起夜怎麽辦?去衛生間必須要從走廊走,還經過她房間,也不能臨時穿上部的衣服啊!這不是玩我嘛!


    但我又一想,她也麵臨同樣的問題。一想到這兒,我情不自禁地樂了,難道有好戲看了?不行,有好戲也不能看,我得想個招兒把她嚇走,要不然不清不楚的萬一鬧出什麽風言風語來影響我形象,形象也在其次,關鍵是影響我的宏圖大業。


    我正想迴屋呢,見走廊裏過來個人,是食堂啞巴大師傅和打飯女。我便停住腳,準備打個招唿。


    啞巴大師傅一見我就“啊啊啊”地衝我示意,並豎起大姆指,我不知何意,但習慣了,每次見他都是這樣。打飯那媳婦卻非常奇怪,看我時一臉的不屑。我說了句“下班啦”,她不僅不迴應,甚至還瞪了我一眼。


    最近也沒招惹她呀?


    我稀裏糊塗地望著兩個人遠去的背影,暗想明天早上碗裏的豆腐腦估計是湯汁了,饅頭恐怕也是最小的了。


    正在這時,我見於子強媳婦和趙老歹媳婦兩人也往樓外走,我揚了揚手算是打過了招唿,兩個人卻衝我笑,不是那種隨意的笑,笑容背後分明有內容。


    都中的是什麽邪?


    搬床的工人走了,我把床鋪好,書什麽的也擺在桌上,又拿掃帚把屋子掃了掃,然後端著臉盆拿個抹布去了洗手間,打算弄盆水迴來擦灰。


    進了洗手間,我看見洗手盆的位置放著個臉盆,旁邊還有各種洗漱用品,不知是什麽人的。


    我接了水,又洗了把臉,但忘拿毛巾了,隻好就這麽濕著照了照鏡子,覺得頭發有點亂,剛要用手抓一抓,一眼看見那些洗漱用品裏有把梳子,就拿過來梳了起來。


    正在這時,我聽見裏麵水聲一響,緊接著就見有個人從女衛生間那邊走了出來,邊走還整理著衣服。


    我在鏡子裏一看,竟然是呂春香!嘴裏還不知哼著什麽歌。


    我剛要打個招唿,她猛一抬頭,頓時嚇了一跳,瞪眼睛指著我:“你……你啥時進來的?”


    我瞄了她一眼,繼續梳頭:“有一會兒了,至於那麽驚訝嗎?我進的又不是女廁!”


    我猜想,她可能是羞於被撞見在整理衣服吧。


    她吱唔著說不出話來,往我頭上掃了一眼,又看了看洗漱用品,把手一伸:“拿來!”


    我扭頭看了看那隻手,一臉壞笑地說:“紙啊,是不是晚了點?”


    咱腦筋轉得絕對夠快,一眨眼就一個道道。


    “壞人!我的梳……梳……”


    “受不起,差輩了啊!”


    在她一臉的驚詫中,我放下梳子,端起臉盆出了洗手間。


    身後,一聲大吼:“胡二丙!”


    我迴了一句:“幾番哪?”


    迴了屋,放下盆,我又一想,何不就此把她嚇走?想到這兒,就轉身返了迴去。


    我趴在洗手間門口往裏麵看,見她正在洗梳子,還嘀咕著:“髒死了!”


    然後,又照鏡子,接著,拿個口紅抹了起來。


    我突然說了一句:“聽說洗手間晚上鬧鬼呀!”


    她“啊”了一聲猛迴頭。再一看她,我差點沒樂暈過去。一驚嚇口紅塗偏了,從下嘴唇一直畫到下巴,紅紅的一道子。


    我撇嘴搖頭地閃迴身。


    身後又是一聲吼:“胡二丙!你混蛋!”


    我哈哈大笑,迴屋,關門。然後拿毛巾擦了擦臉,順便把毛巾在盆裏洗了一下,又覺得有點熱,洗手間是不能再去了,隻能就此擦一擦,我就把襯衫脫了,光著膀子用毛巾擦起了胳膊。


    突然,門被推開,呂春香的聲音傳進來。


    “胡二丙!你……”


    我扭頭看去,她一臉的懵逼。


    我笑道:“要參觀就進來,站門口讓人看見對你不好!一個姑娘家家的,對了,是姑娘吧?有對象嗎?”


    她伸手一指:“你……”


    “我肌肉還行吧?”說著,我彎了彎胳膊。


    她氣得轉過身去,緩和著口氣說:“你剛才說鬧鬼是不是真的?”


    “現在是出鬼了,偷看我還臉不紅不白的,我看你試試?”


    她唰的一下子轉過身來,瞪著我說:“說誰出軌呢!”


    我愣了一下,馬上明白了,她是理解錯了。


    “哦,我是說自己。怎麽,沒看夠?要非禮呀?我喊了啊!”


    她一咬嘴唇,順手拿過門旁的什麽東西就扔了過來!


    我躲了一下,東西掉到地上,我一看就樂了,是我的擦腳抹布。


    見她轉身走了,我喊:“喂,記得洗手哦,你扔的是擦腳布!晚上你要是害怕,我門沒鎖哦!”


    太壞了,我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壞人。


    夜半時分,我剛放下本閑書關了燈,就聽有人敲了下門,接著很小的聲音傳來:“胡二丙……”


    我靠!不會吧,她難道是老司機?


    “睡了!有事明天說!”


    “胡二丙……我聽見……聽見水房裏有動靜!”


    我豎著耳朵一聽就坐了起來,心想,我說的鬧鬼她準是往心裏去了,看啥都覺得有鬼。我嘿嘿一笑計上心來,把襯衫穿好,褲子也蹬上了,拿過毛巾蒙在頭上,又找了張紙撕成條用唾沫沾到臉上,這才走到門邊聽了聽,然後“刷”的一下子打開門。


    “哇!”我大喝一聲。


    “啊!媽呀!”


    她嚇得往後緊退兩步跌倒在走廊裏。


    我哈哈大笑,把臉上的紙條拿了下來。


    這時,她坐在地上指著我花枝亂顫:“胡二丙你……明天……明天我告訴於主任讓他治你!對了,我倒是忘了,你最怕他了是不?你個窩囊廢!就欺負女孩子能耐,哎喲……”


    “你說誰窩囊廢呢?”


    話剛說完,我又長出了一口氣,畢竟是先惹的她,有錯在先,不能發火。


    靈光一閃。


    畫麵:一碗水。


    接著冒出進度條:


    健康狀態值:-1。


    這又是什麽預兆?跟健康什麽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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