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捆捆柴被投進枯井,濃煙滾滾而起,濃煙中散發著焦臭的味道……和肉香。


    終於,鬼子們從烈火中聽到了淒厲的慘叫聲,而且還不是一個人發出來的。


    少佐憤恨的捂著肩膀傷口退後幾步,盯著熊熊燃燒的井口,聽著淒厲的慘叫聲,心滿意足的轉身大步離去。


    無論是什麽人藏在這口井裏都已經活不成了,這口井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了任何價值。


    鬼子少佐哪會想到,他的噩夢正是從這口井開始的……


    地道中,謝天毫不客氣的賞了鬼哭狼嚎的李泉等人一人一巴掌,笑著罵道:“他娘的,一幫演員。差不多就得了,再演可就過了。趕緊把地道口封死,等天黑以後這個地道口還能用。”


    李泉就勢又慘叫了兩聲,嘿嘿笑著揮動鐵鏟鏟土。


    這個地道口的危機算是解除了,枯井中的火恐怕得燒一天,就算火停了估計也沒有人肯下來,畢竟井裏死了這麽多人,又燒了這麽一場大火,也不會留下什麽有價值的東西了。


    返迴途中,謝天到當作醫護所的地道去探望那些受傷的戰士。


    怎麽也是地道,條件肯定不如地麵房屋,不過戰士們在挖掘的時候還是很細心的,順手在地道裏挖了一些土炕,鋪上被褥日本軍毯還算舒適。


    幸好現在是冬季,如果到了夏季地道中未免潮濕,那就不利於傷員休養了。


    醫護所裏的戰士們見到謝天進來紛紛跟謝天打招唿,謝天依次迴應詢問傷情。


    有兩個戰士傷的比較重,身上有燒傷還有子彈傷,是坦克被擊中時受的傷。


    正在幫傷員換藥的高美娟見謝天進來隻是抬頭看了一眼,又低下頭繼續處理傷口,問道:“你怎麽來了?你的傷口已經感染了,需要靜養。”


    戰士們這才知道謝天也受了傷,紛紛起身詢問。


    謝天瞪著眼睛衝著戰士們罵道:“趕緊都給老子躺下,老子這點傷跟你們受的傷比起來就是被蚊子叮了一下。你們都他娘的給老子好好養傷,現在咱們頭頂上都是鬼子,老子還指望著你們養好傷給老子去殺鬼子呢。”


    聽到謝天底氣十足的罵聲,戰士們笑著躺下。


    看來團長是沒受什麽大傷,要不哪還有力氣罵人。


    高美娟沒好氣的翻了謝天一眼,本來謝天受的傷不是什麽太大的傷,可是這傷口崩開一次又一次的,傷口已經發炎了,再這樣下去小傷也就變成大傷了。


    正在換藥的戰士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東西遞向謝天,問道:“團長,這是啥東西?俺沒見過。”


    謝天一看那個包裝心裏大概已經有了數,接過來一看一聞果然是,他衝著那個戰士問道:“你叫林桂友是吧?”


    林桂友興奮的連連點頭:“團長你記得俺。”


    謝天哈哈一笑伸手指著跟前的幾個戰士點名:“馬壯、孫北方、魯南生,進了我的團就是我兄弟,你們見過有哪個當哥的不知道自己兄弟叫啥的?有麽?”


    幾名戰士心裏熱乎乎的,其聲說道:“沒有。”


    在獨立團多待一天,跟獨立團就多親近幾分,跟著這樣把所有戰士當兄弟的團長,死了也值了。


    謝天打開那個東西的包裝,一本正經的衝著林桂友說道:“這個東西叫巧克力,是一種烈性毒藥,吃下去一分鍾見效,是小鬼子緊急時刻拿來自殺用的。”


    林桂友嚇得臉都變了顏色:“聞著怪香的,幸虧俺多了個心眼沒敢吃。”


    高美娟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聲,帶動了手上的動作,疼得林桂友呲牙咧嘴差點沒喊出來。


    高美娟急忙說著對不起低頭認真給林桂友包紮傷口,順道送給謝天一個大白眼。


    你就忽悠吧。


    高美娟沒吃過巧克力,也沒見過,但是聽說過,知道巧克力是一種高熱量的糖果,如果謝天不說這是巧克力她還真對不上號。


    謝天瞪著林桂友說道:“張開嘴。”


    林桂友不明所以張開了嘴。


    謝天掰下一塊巧克力嗖的一下扔進林桂友嘴裏,林桂友嚇得差點沒跳起來,急忙往外吐。


    謝天瞪眼說道:“不許吐出來,你小子傷得這麽重,正需要這個。”


    林桂友臉都黑了,我就傷在小腿上,不至於這就要自行了斷吧?


    謝天盯著林桂友,林桂友委委屈屈的閉上嘴,悄悄用舌頭往外拱那塊巧克力。


    咦?


    甜甜的,滑滑的,香香的。


    謝天突然哈哈大笑:“臭小子,我讓你死你也去死啊?放心吃吧,這是好東西,稀罕著呢。”


    戰士們本來已經變了臉色,此時才知道謝天在作弄林桂友,頓時哄堂大笑。


    謝天掰下一小塊巧克力遞給高美娟,隨手把大塊的扔給那些戰士:“大家都嚐嚐吧,這東西蘊含高能量,身體虛弱的時候吃一些對身體有好處。”


    戰士們分享巧克力,高美娟甜絲絲的看了一眼謝天送到麵前的巧克力,看著謝天說道:“你吃吧,你的身體現在正需要高能量營養。”


    這個時候他還能想到我,高美娟就已經覺得非常滿足了。


    謝天見高美娟手上都是血,一笑把巧克力直接送到高美娟嘴邊:“吃吧,這東西我以前經常吃,不稀罕。”


    高美娟甜絲絲的張開小嘴接住那塊巧克力,俏臉緋紅。


    嘴唇與謝天手指的輕微觸碰帶給她完全不一樣的感覺,自己每天給他換藥看他大屁股的時候都不曾有過這種心跳。


    謝天似乎也感覺到有些不妥,這樣的舉動太親昵了。


    他本來還打算冷處理跟高美娟之間的事情呢,現在竟然鬼使神差喂她吃巧克力。


    要知道巧克力在謝天的年代可還代表了愛的寓意。


    謝天尷尬的衝著高美娟一笑:“那啥,你們忙吧,我再到別的地方轉轉。”


    “你等等”,正在神飛天外的高美娟聽到謝天要走急忙喊了一聲,說道:“來都來了,正好換完藥再走,省的我又跑去找你。”


    謝天撓了撓頭,好像高美娟說的也有道理哦,大家都挺忙,順道的事兒又何必多浪費彼此時間。


    結果謝天被高美娟帶進當作治療室的半截地道就後悔了。


    高美娟放下掛在治療室的門簾,衝著謝天命令道:“上炕,把褲子脫下來。”


    文字本身沒有歧義,可是連在一起的時候就賦予了文字更多的含義,尤其是在這個明顯是高美娟工作和休息的地道裏,而且還隻有他們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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