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餘彪抱住了謝天,蹲在院子裏的那些晉綏軍有人忍不住大聲叫好,畢竟他們是餘彪的警衛排,這一聲叫好多少有點拍馬屁的嫌疑。


    以後還要跟著餘彪混啊,現在被人家俘虜了已經是嚴重失職,冒險叫一聲好或許還能多少挽迴一些。


    吳文華也錯誤的判斷錯了形勢,他見餘彪抱住了謝天,心知有機可乘,一步竄上來揮拳打向謝天後腦。


    吳文華迫近,拳也打出去了,此時卻見謝天扭頭看著他咧嘴一笑。


    唿,被謝天夾在肋下的餘彪猛的被謝天輪了起來,餘彪雙腳變成了謝天的武器,橫掃千軍一般輪向吳文華。


    吳文華反應挺快,急忙收拳後退避開餘彪雙腳,這時他驚悚的發現餘彪原本抱在謝天腰上的雙手已經軟遝遝的垂了下去,很顯然餘彪已經完全失去了戰鬥力。


    謝天豈會給吳文華調整戰術的機會,他淩空輪了餘彪一圈,夾著餘彪的那隻胳膊一鬆借助慣性將餘彪砸向吳文華,自己更是沒有片刻停留,直接跟在淩空砸向吳文華的餘彪身後追了過去,鬥大的拳頭慣著一股淩厲的風嘯聲後發先至砸向吳文華。


    電光雷閃之間,擺在吳文華麵前兩個選擇。


    接住餘彪硬挺謝天一拳。


    閃開不管餘彪死活趁機還擊謝寶慶(謝天)。


    打得太快,吳文華這時才反應過來謝寶慶力量的恐怖,僅僅一個肘擊就砸暈了餘彪,如果挨上他一拳那滋味必定不會好受。


    說時遲那時快,吳文華腦子中的想法隻是閃了一下,被謝天淩空丟過來的餘彪和謝天的拳頭已經到了眼前,吳文華也作出了自己的選擇。


    他後腳猛的一蹬地轉變退勢猛的向前一衝展開雙臂抱住餘彪,合身向前一撲露出後背硬扛住謝天這一拳。


    噗通一聲,吳文華和餘彪兩個重重的落在地上。


    吳文華鬆開餘彪一個就地十八滾站起身,詫異的看向並沒有乘勝追擊的謝天。


    剛才謝天落在他後背上的這一拳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大力度,甚至可以說是輕描淡寫,隻是象征性的打了一拳。


    吳文華盯著謝天愣了一秒,雙手抱拳:“多謝手下留情。”


    謝天哈哈一笑:“如果你剛才沒有去接餘營長,你看我還會不會手下留情。我知道你不服,再來。”


    吳文華活動了一下雙臂,擺出一個西洋拳擊姿勢,嘴裏蹦出一個字:“好。”


    謝天笑眯眯的看著吳文華:“不過這一次我有一個附加條件。”


    “你說”,吳文華姿勢不變。


    謝天一笑:“如果你打贏了我,你還是帶著你的隊伍走人,裝備原數奉還。如果你打輸了就留下來跟我,咱們一起打鬼子。”


    吳文華咯噔一下愣住了。


    留下來跟你?


    扯什麽犢子呢?


    我放著好好的正規軍不幹,跟你一起當土匪?


    謝天笑道:“不急,你慢慢考慮,你們來倆人把餘營長抬屋裏去。”


    看著淡定的謝天,吳文華嘴角微微抽搐了幾下。


    原來謝天是看中人了,秦奮等人嘴角露出了笑容,手一揮上來兩名戰士把昏迷中餘彪抬進屋裏,隻是餘營長這次可沒有那麽好的待遇,兩個戰士把他抬進東廂房,直接扔在鐵蛋和小滿平常睡的那個炕上,謝天的大炕就不用再想了。


    院裏,吳文華緊緊盯著謝天。


    謝天笑嗬嗬的走到吳文華麵前從口袋裏掏出煙抽出一支遞給他,自己抽出一支點上,笑道:“你有血性,看你年齡不過二十四五,能在晉綏軍做到營長,如果不是靠的裙帶關係,說明你能力不俗。”


    謝天抽了口煙接著說道:“能力不俗,在晉綏軍中幹了這麽久,應該大仗小仗也沒少打。嗬嗬,那我就要問一句了,你在晉綏軍中打過這麽多仗感覺怎麽樣?憋屈不?”


    吳文華的臉騰地一下脹了。


    從磧口到夏林,從夏林到山陰,一路打一路退,士氣都打沒了,倒是他的官退一次長一次,磧口戰役的時候他還隻是連長,退到了山陰他已經是主力營營長了。


    空有一腔抱負卻無處施展,他接到的命令隻有撤退、撤退、撤退。


    看著一片片大好河山落入日寇手中,他心裏在滴血,可是卻又無計可施。


    晉綏軍打鬼子不行,可是製造兄弟部隊摩擦卻是行家裏手。


    楚雲飛下令三營五營進駐大孤鎮他就已經知道了楚雲飛的意圖。


    這是要牽製八路軍啊。


    八路軍是真正在打鬼子的隊伍,牽製八路不就等於是幫了鬼子?


    國家都要亡了,還要挑起內訌?


    所以吳文華帶著他的五營駐紮到了孤山寺,他不願和八路軍正麵衝突,當然,他想好的應對楚雲飛的托詞是五營駐紮在孤山寺可以跟三營形成掎角之勢,萬一發生戰事可以相互支援。


    麵對吳文華的直視,謝天笑笑把手中的火柴遞給他:“想好了沒有,想好了咱們抽完煙就開始打,打輸了留下來,老子還給你一個營的兵力,讓你放開手去跟鬼子幹。”


    吳文華盯著謝天雙眼問道:“你真的要打鬼子?”


    謝天哈哈一笑:“十裏坡一仗想必你也聽說了,那一仗就是老子打的。那不過是開胃菜而已,老子下一步就是要拔掉張莊據點,掐斷鬼子的鐵路線,敢不敢跟老子一塊幹?”


    吳文華仰天大笑三聲,扔掉手中未點燃的香煙和火柴,衝著謝天擺出了拳擊的姿勢:“來,打。打之前告訴你一聲,我是滄州人,家傳燕青跌打拳,我從三歲起就開始練功了。”


    “我去”,謝天向後一跳扔掉煙瞪著吳文華說道:“原來還是出身武術世家,沒辦法,隻能出降龍十八掌了,來吧。”


    院外大街上蹲著黑壓壓一大片雙手抱頭的晉綏軍,街道兩旁是手持火把看押他們的解放軍獨立團戰士,火把順著街道蔓延,遠遠看去宛如一條沉浸在夜色中的長龍。


    晉綏軍士兵們心中忐忑,不知道謝寶慶這夥人會如何處置他們。


    到現在這幫晉綏軍都還暈乎著呢,人家都拿槍頂到他們腦門上了,他們還在唿唿大睡呢,都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麽進的屋,更不清楚這些人是怎麽把他們武器都收走的。


    沒有槍的士兵就像是被拔了牙的老虎,而且還是被人家用槍口頂住腦袋的沒牙老虎。


    也有幾個營房的人試圖反抗,結果被人家一頓槍托子就給砸趴下了。


    人家還說了,如果不是看在都是中國人的份上,老子一梭子子彈就結果了你們。


    好吧,還是乖一點吧,好漢不吃眼前虧,如果真把謝寶慶這些兵惹急了,搞不好人家真會開槍。


    這些晉綏軍們還在忐忑呢,這時一名軍官走出來吩咐把所有人押到鎮裏的大戲台。


    大孤鎮的大戲台算是大孤鎮裏最寬敞的一塊場地了,就在橫街口不遠,是大孤鎮每年辦廟會的地方,原先的時候逢初一初六也有大集,附近十裏八村的都會到大孤鎮來趕集。


    隻是這些年鬧鬼子,整天都在打仗,大孤鎮廟會已經好幾年沒辦了,大集也是斷斷續續,比原先不知道要冷清了多少,偶爾有一些來趕集的也隻是買賣一些生活必需品。


    晉綏軍士兵們被押解到大戲台前的廣場上,依舊是抱頭蹲在地上,一千多號人聚在一起,場麵蔚為壯觀,隻是這幫晉綏軍現在卻是別人案板上的待宰羔羊。


    廣場外圍則是一圈手持火把和武器的解放軍戰士,四周還架起了機槍,戲台上更是架起了兩挺晉造仿日本38式重機槍。


    本來這兩挺重機槍是五營機槍班的裝備,現在也落到了謝寶慶這夥人手中。


    麵對這兩挺堪稱是戰場絞肉機的重機槍,戲台下的晉綏軍士兵們額頭開始冒汗。


    這謝寶慶不會下令把我們都突突了吧?


    這時,一個他們不認識的軍官帶著幾個人走上火把通明的戲台,令晉綏軍士兵們詫異的是,五營營長吳文華也在那幾個人行列之中。


    隻是吳文華走路一瘸一拐的,好像是受傷不輕。


    有距離大戲台近的晉綏軍士兵發現走在前麵那個軍官似乎也受了傷,半邊臉紅彤彤的,好像腫了。


    這時那個不認識的軍官站在大戲台中間瞅著下麵黑壓壓的晉綏軍開口說話了,是個大嗓門:“晉綏軍的弟兄們,老子是中國抗日解放軍獨立團團長謝寶慶,你們聽好了,現在你們是老子的俘虜,老子現在給你們兩條路走。”


    “一條路是以後跟著老子幹,咱們一起打鬼子。”


    “咱們的敵人隻有一個,就是日本鬼子,打他狗娘養的,把他們打出咱晉西北,打出咱中國,解放所有被他們占領的土地。”


    “如果大夥還有勁,你們就跟老子一起咱們漂洋過海打到日本去,把他媽的小日本順手也給解放了。”


    “什麽狗屁的日本天皇,滅了他,把小日本納入咱們中國的版圖。你們誰有能耐管好日本鬼子,老子就任命給你個日本省省長幹幹。”


    戲台下的晉綏軍士兵都聽蒙了,啥,您老人家還要打到日本去,把小日本解放了?


    還把小日本納入中國版圖?


    還任命個日本省省長?


    這是戲台,您老人家不會是在唱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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