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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文傑這臭小子抱著撞大運的僥幸心態,郝俊心裏也是清楚的,若是真能請得動這位閆大師出山,他也覺著是殺雞焉用牛刀的淺顯道理,說起來,反倒是這位大師的教學經驗和人脈關係更能夠起到作用,不過,對於現在還萬分小打小鬧的培訓班來說,這也是高了。


    正在河埠頭上洗衣服的一個中年女人看見兩個少年人有說有笑地從這宅子出來,不禁疑惑地問道:“今兒個太陽可是打西邊出來了,閆老頭家裏竟然來客人了!兩個小青年,你們是閆老頭什麽人呐?”


    “阿姨,我們兩個是市一中的學生,特意過來請閆老師教我們學問的!”趙文傑搶先笑著迴答,倒是不介意不認識的大媽表現出來的八卦熱情!


    市一中作為蓮花市最出色的高中,這三個金字在蓮花市是擁有一定的特殊性的,郝俊和趙文傑已經在諸多地方都深切感受到了這種神奇的力量,蓮花市人們心中懷著普遍的觀念:那便是屬於市一中的學生,都必然是十分優秀的!


    中年女人聽到趙文傑的迴答,臉上的笑意首先便盛了幾分,輕輕朝著郝俊和趙文傑招手,示意兩個人靠近她些。


    趙文傑變得一頭霧水,還有點擔心,郝俊卻心道有門,忙不迭拽著挪不動步子的趙文傑小跑了過去。


    ”兩個小同學,阿姨可跟你們說啊,你們可都聽好了,這閆老頭啊前幾年還真是在京城裏麵的大學教書的,不過啊,後來他兒子出了檔子事,錢是花了不少,這人情也欠下了,可偏偏就是搭救無門,老頭子後來就心灰意冷了,不過,我看呐,也怪他那兒子,這風風光光人五人六地迴來了,偏偏想不開做了錯事,再想迴頭,可就難了,這不,把他家老頭子也一起給連累了!這男人啊,一有錢就變壞,你們長大了可得記住……“


    中年女人一打開話匣子,便收不住嘴:”你們想要請他教書啊,阿姨在這裏先勸一句,幹脆就別費這個心思了,這幾年啊,閆老頭踏出那扇門的次數都是極少的!更別說去搞教育了!“


    ”原來如此,難怪我們告訴閆老師我們的來意,閆老師一點反應都沒有,看來的確是受了不小的打擊!“


    郝俊故作恍然地點了點頭。


    中年女人輕聲道:”可不是嘛,要說閆老頭這兒子啊,可真是造孽啊……“


    趙文傑快站不住腳了,在中年女人滔滔不絕地話語之下想要立刻遁走,他已然對請閆老師出山的事情,不再報什麽大的期待了。


    郝俊卻聽得饒有興致,等到中年女子把閆老頭兒子的“光輝事跡”說了一通之後,他還十分配合地應和了一句,“哎,真是可惜了,這多好的一家子……”


    趙文傑欲哭無淚地轉頭看向郝俊,眼神之中仿佛在說:俊哥兒啊,不帶這麽玩的,你是打算在這裏跟這位大媽沒完沒了地扯皮嗎?


    ”哎,阿姨,您是閆老師的老街坊了,這閆老師的兒子平日裏為人如何?“郝俊當然有別的打算,幹脆不理他,裝著一副好奇的樣子繼續問道。


    中年女子把提在手裏的衣服扔在一邊,大有跟郝俊聊一個上午的架勢,神神秘秘道:”說起來,閆老頭家那小子吧,打小就頑皮,心思也活泛,但應該不是個壞心眼,不過我也說不準,他在外頭獨自闖蕩了這麽多年,人都是會變的嘛,當初這小子出息了,在街坊麵前耀武揚威的時候,我還替他高興來著呢,哪知道……“


    ”唉,世事無常,阿姨也不要放在心上……“郝俊笑道。


    ”你這小同學,怪會說話的,這個什麽世事無常,還真是,說起來,最可憐的還是這孤苦伶仃的閆老頭,老婆子走得早,現在兒子又坐了牢,還真就成了孤家寡人一個,我這一琢磨啊,你們要是真的能把他請出來,也算是做了一件善事,不顧哦,我看閆老頭的態度,難哦,可惜啊,我幫不上什麽忙……”


    趙文傑不動聲色地站到郝俊身後,拉了拉他的袖子。


    郝俊依舊恍然未覺,笑道:“阿姨,聽您這麽一說,我覺得這事我們還是要稍微再努力一下,您能不能和我再好好說說,也讓我想想應該從哪一方麵開導開導閆老師……”


    “你這小同學心眼好,也是哦,你們是市一中的學生,腦袋都是頂呱呱的,比我們這些人可聰明多了,還真沒準能想出好主意來……”說到底,還是街裏街坊,中年女子依舊盼著閆老師家能夠好起來,至少要讓老頭子的心情不要那麽壓抑。


    於是,趙文傑苦著臉陪著郝俊聽完了有關於閆老師家幾乎貫穿他那個造孽的兒子的童年到承認的一長段故事。


    大致上,從中年女人的說辭之中,閆老師的兒子,其實也就是郝俊在趙樂老師家的飯店裏聽到的兩個警察口中的那個與賀鷹不對付的商人。


    郝俊其實已經著人在暗中開始調查了,他的動作不敢太大,怕引起賀鷹的警覺,還沒有什麽太大的進展,畢竟知情人也就那麽幾個,而舊城區的街裏街坊憑白無故地也不會對陌生人說起,反倒是郝俊和趙文傑兩個中學生,並不會引起他人太多的警惕,而且郝俊堅信,八卦是抑製不住的。


    故事的版本雖說也是道聽途說,也有許多不確定性,但至少比他在廁所之中了解到的隻言片語要更加詳細合理。


    “阿姨,這閆老師的兒子,為什麽要殺閆老師的兒媳婦,您知道嗎?”郝俊像個好奇寶寶。


    中年女人左右瞧了瞧,輕聲道:“聽說是閆老頭的兒媳婦在她丈夫不在的這些年裏,在外麵有了別的男人!”她神神秘秘地,仿佛害怕被別人聽去了一般,“不過,這話我是不信的,這閆老師的兒媳自從嫁過來,可都是住在這老宅子裏的,每天都跟我在一個河埠頭上洗衣服,人漂亮,手也巧,心地也善良,還是東湖中學的老師呢,可不像是會做出那種事的女人,說起來,她突然沒了的時候,我還可惜了好久呢……”


    趙文傑一愣,歪著腦袋想了想。


    中年女人說了好一會兒,這才突然醒悟過來似的,道:“唉,你說我這跟你個小同學說這些幹嘛,都是大人的事情,你也別太往心裏去,若是可以啊,把閆老頭請出山來可就好啦!”


    她覺著跟兩個小孩說女人紅杏出牆的事情有點不妥。


    又和這有點自來熟的中年女人說了好一會兒話,閆老師家旁邊的宅子裏奔出一個中年男人,罵罵咧咧道:“你個碎嘴的,洗個衣服哪裏來的那麽多話,這都過了吃午飯的時間了,你動作倒是快一點……”


    這中年男人分明是一副要罵娘的架勢,但看到跟中年女人說話的是兩個少年人,興許這才收斂了一些不好聽的言語。


    中年女人大聲應了句,蹲下身子重新洗起衣服來,耽擱了那麽久,自己也不好意思了,對郝俊二人道:“阿姨不跟你們說了,太耽誤時間了!”


    趙文傑如聞天籟,拽著郝俊拔腿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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