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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人的會談,很快就全然是郝俊在帶著節奏了!他腦海裏的想法總是層出不窮!


    喧賓奪主並不好,可郝俊卻沒有這種顧慮,徐東強的態度已經一而再再而三地證明了這件事對於他乃至是他家族而言的重要性,那麽他闡述的鼎天越有鮮明的優勢,越有強大的執行力,對徐東強的幫助那就一定越大。


    真正把握住了這一點,郝俊才會如此侃侃而談,畢竟他從來就不是一個喜歡鋒芒畢露的人,一改常態,也是針對徐東強這樣的人。


    真正懂得出讓利益的人,才能團結更多的人圍繞在他身邊,有鼎天安保的實例在前,徐東強也不會認為郝俊在空口白話,給他畫大餅。


    郝俊每一次說到點子上,徐東強就會陷入沉思,而且時間上明顯比在飛機上思考的時間要長很多很多,也更認真。


    郝俊將暫時考慮到的想法一股腦兒的告訴他之後,也就不再去打擾他,耐心地吃著菜,還別說,部隊大鍋飯一樣的菜式,吃起來還真是別有一番風味,能拿的出手在這裏當廚師的,自然更是不凡。


    他如此泰然自若,是因為他所求甚興許在鼎天這家保安公司的運營上,孫老三都比他更在意一些吧,如果以此為契機,成為聯係上層的紐帶,乃至工具,即便是全然讓給徐家又如何,不過,一次性的貢獻哪裏比長期利益糾纏來得更好一些。


    拉進與那個記憶之中的龐然大物的歐家的距離,不就是他夢寐以求想要達到的目的嘛!


    而恰恰是郝俊的這種開放式的談判,讓徐東強更加感到別扭,因為他始終看不透郝俊的底牌,而實質上,郝俊根本就沒有底牌,這是一場無關緊要的賭局,勝局在賭局之外。


    “要不這樣吧,徐哥,當初成立滬城鼎天安保公司之前,我寫過詳細的一份計劃書,而鼎天的規章製度以及運營方式也因為時間的關係逐漸處在一個完善的過程之中,我在這裏口說無憑,不妨我立刻讓鼎天的部分經營管理者帶上計劃書和一些我跟你提起過的老兵人選來一趟京城,咱們當麵詳實地聊,也可以看看鼎天的主要參與者!”


    徐東強越猶疑,郝俊越需要快刀斬亂麻,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不單單是鼎天壯大的契機,也是他曲線救國的契機。


    盡管他之前在歐子陽身上下了注,但似乎歐家並不買賬,不管歐式兄妹怎麽想,至少他們無法阻擋歐家長輩們的意誌,這一點,郝俊心裏明白,他需要另辟他徑。


    徐東強抬起了頭,目光之中有精光閃動,須臾,便笑道:“這樣也好,當初對鼎天的調查看來隻是浮於表麵,這幾天聽小俊你的說法,發現我還是將鼎天看得太過簡單了,如果能讓鼎天的具體管理和參與者親身講述,我想到時候我更能夠把握住安保這類公司的精髓所在,也更能獲得家中長輩的認可!”


    “徐哥客氣了,嶽哥於我有恩,這隻是一點小事而已,而且我與徐哥也談得來,再者而言,對於鼎天來說,徐哥的青睞也是鼎天發展的重要契機之一,作為我本人來說,我也希望鼎天的未來能夠越走越寬!”


    徐東陽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郝俊的說法,投桃報李,這是簡簡單單地道義,而且他甚至隻需要付出一個徐家的名頭而已,雖然許多人為此搶破了頭,但作為徐家嫡係,隻要能在這一次事上出個彩,他自然能獲得更多地徐家的資源,這是多少年的規矩了,他是明白的,所以這一場交易在他看來,對於他是非常有利的。


    “今天這個事情,我承嶽哥的情,也承你郝俊的情,應該要敬你一杯的!”徐東強將一直守在門外的服務員叫了過來,輕聲吩咐上酒,轉而笑容滿麵問郝俊道:“能喝點酒嗎?”


    郝俊的酒量並不好,但這個時候還是點了點頭,徐東強一開始不上酒,偏偏這時候上酒,其實是一個非常表麵化的心態轉變,這說明徐東強已經隱隱認可了郝俊,姑且算得上是酒肉朋友了。


    男服務生很快將兩瓶白瓷酒瓶係著紅色絲帶的茅台放在了徐東強身邊,酒瓶上貼著標簽,很顯眼很光棍地寫著特供兩個紅色大字。


    徐東強開了一瓶,親自給郝俊到了一小盅酒,笑道:“今天就謝謝小俊了,我先幹為敬!”說著,便將手中的酒盅高高揚起,一口喝下。


    郝俊微微苦笑,酒盅雖可這卻是正宗茅台,度數不低,徐東強喝了個精光,他卻不能矜持,不然之前留下的好感恐怕一杯酒就全部煙消雲散了,隻好在徐東強炯炯地目光之中也一喝而淨,隨後很是誇張地幹咳了幾聲,一副被嗆到的麵紅耳赤地模樣,這點戲料,他還是能夠表現出來的。


    許久,他才緩過勁來,微帶一絲不好意思地對徐東強道:“不好意思啊,徐哥,酒量很不好,還從來沒有試過這麽喝酒!”


    這話說得漂亮,雖然沒有刻意強調,卻也讓徐東強的心情憑白又好上了一分,如此具有商業頭腦和精準眼光的少年人,如此尊重自己,他怎麽不會感到麵上有光?


    酒一喝,兩個人談事的話題便漸漸廣了起來,不再局限於鼎天之上,時間也就開始飛快地流逝起來。


    郝俊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服務員也不過來催促,徐東強的酒量比起郝俊來就要好很多了,而偏偏就他們兩個人,郝俊雖說刻意壓製著,卻也沒有少喝,零零散散加起來也應該有半斤了,喝得腦仁隱隱生疼。


    徐東強興致很高,其他剩下的酒也被他喝了,他還似乎意猶未盡地想讓男服務員再上酒,郝俊可沒有舍命陪君子的心態,趕忙叫住了他。


    徐東強咂了咂嘴,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腦袋,有種孩子般的羞赧。


    “不好意思啊,郝俊,有點喝多了,饞蟲就上來了!”


    “沒關係,徐哥,我就是想說,我再喝,恐怕就得醉倒了,今兒個迴去還得打個電話,安排一下鼎天到京城來的諸事,所以不能耽擱!”


    一說到正事,徐東強醉眼朦朧的雙眼又恢複了清亮,對郝俊的觀感那是直線上升。


    於是這場談話,算是結束,徐東強親自陪著郝俊走出門口,之前接郝俊的那個男服務員就迎了上來,徐東強哈著巨大的酒氣,執意要將郝俊送到俱樂部門口之外,郝俊推脫了幾句,拗不過,隻得愣由他搭著自己的肩膀,一起往外走。


    走出一個廊道,正好迎麵撞見三五個年輕人朝著他們的方向說說笑笑地走了過來,看到徐東強先是一愣,隨後便叫道:“強子,你什麽時候迴京城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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