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語說,望山跑死馬。


    初看那山似不遠,但等到三人策馬趕去,才發現那山,遠比三人心中想像的要遠。


    等到繁星點點,清月初升時,他三人才趕到斷峰山前。


    三人勒住馬,望著眼前的斷峰山。


    炎偈道:“不知那位先知,隱居在斷峰山上何處?”


    水菡萏道:“那先知雖隱居在斷峰山上,卻從來都沒有人知道,他住在山上何處。”


    青燭疑道:“他既然是先知,那求見他的人一定非常多啊!怎麽會沒人知道他的住所呢?”


    水菡萏道:“先知喜好清淨,早些年很多人慕名前來求見,擾的他不勝其煩。他便將原先的居所毀了,自此以後再沒人尋得見他。”


    青燭蹙著眉道:


    “萬一他怕我們擾了他的清淨,也避著不肯見我們,該怎麽辦呢?”


    炎偈道:“就算尋遍整個斷峰山,我也要把他找出來。”


    青燭望著眼前巍峨雄闊的斷峰山,低聲道:


    “那樣做就太辛苦了。”


    “月光光清灑照地堂,風蕭蕭吹去不見迴。自古人言多無謂,怕苦莫來斷峰山。”


    那山上林中,突然傳來一陣渾厚蒼勁的歌聲,驚的三人急忙抬頭尋聲望去。


    月光下,密密麻麻的山林草木,早將那唱歌之人遮住了身影。


    青燭奇道:


    “這人是誰呢?他怎麽聽到我剛才的低聲言語。莫非他就是那位先知?”


    炎偈翻身下了龍馬,大聲道:


    “敢問林中唱歌之人,是否就是先知高人。”


    山林裏靜悄悄的,沒有半點聲音傳出。


    炎偈自語道:


    “此人夜遊山林,一定就是先知,我們不可錯過。”


    青燭與水菡萏慌忙下了龍馬,隨著炎偈一起奔上山林去尋先知。


    可走進山林中一看,那兒隻有幾張石椅並無半個人影。


    青燭蹙著眉,疑問道:


    “剛才的聲音,明明是從這兒傳出的,為什麽又不見人了呢?”


    水菡萏道:“想必是他不願見我們,趁我們趕來時又走了?”


    炎偈望了望四周,沉吟了片刻後道:


    “他若不願見我們,絕不會在剛才顯聲。”


    青燭道:“既然是願意見我們,為什麽這會又不出來了呢?”


    炎偈麵向周圍,道:


    “我等遠道而來,有事求教先知高人。先知高人既然肯顯聲,何不出麵一見?”


    “有聲足矣,又何必要露麵。”


    剛才的聲音,又從另一處山林裏傳來。


    炎偈道:“先知高人,既不肯露麵相見,我等隻好遵從。隻是在下有一個問題,還請先知高人指點。”


    “你的問題我早已知曉,隻是凡事都有因果。老夫也不敢輕易泄露!”


    先知高人的聲音道。


    “此事關係到,一鎮之人的疾苦,還請先知高人指點。”


    炎偈祈求道。


    可山林裏再無聲音傳來,三人空等了許久也不見迴聲。


    青燭氣唿唿的道:


    “什麽先知高人,藏頭露尾的,我看他壓根就不知道。”


    隨即又嘟著嘴,對四麵高喊道:


    “沽名釣譽、浪得虛名、欺世盜名......”


    水菡萏搖搖頭。


    “妹妹別喊了!他已經走了,早聽不到你這樣罵他了。”


    青燭嘟著嘴。


    “哼!害的我們大老遠白跑了一趟,不罵他幾句我心裏怎麽好受。”


    炎偈無奈的搖搖頭,歎了聲息。既然先知高人不肯泄露,他隻有再想其他辦法。


    “走吧!”


    三人垂頭喪氣下了山林,來到龍馬前,翻身跨上龍馬正準備離去,突然那先知高人的聲音,又從山林裏傳來。


    “萬事莫求人,求人還求己。”


    青燭道:“這算什麽呢?你是在告訴我們,凡事不要求別人,求別人還不如求自己嗎?”


    山林裏又寂靜無聲了。


    青燭埋怨道:


    “這算什麽嘛?要麽不說,說了又是無用的廢話。”


    水菡萏看見青燭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安慰道:


    “妹妹別生氣了,也許是我們不該來這。辛苦趕了半天的路,卻落得這般結果。”


    炎偈低頭沉吟,心情也是不樂。


    三人騎著龍馬,慢悠悠的往迴趕去。


    此時圓月已經高升,繁星已經繚繞。


    抬頭望向天空,一片璀璨星河亮光閃閃。


    忽然炎偈坐下的龍馬,發出一陣嘶鳴聲。


    青燭與水菡萏,忙迴眼看向炎偈。隻見炎偈勒住馬繩止住龍馬,口裏驚道:


    “原來是這樣!”


    青燭一臉好奇道:


    “炎偈哥哥你怎麽了?”


    炎偈迴過神,看著她二人道:


    “先知已經告訴了我們答案!”


    青燭與水菡萏頓時一驚,兩人麵麵相視,一副仍舊不明白的樣子。


    “他說出了答案?”


    炎偈點點頭,有些興奮的說:


    “不錯!他的意思是說,要想解開咒語,還是要靠我們自己。”


    水菡萏一臉疑惑道:


    “靠我們自己?我們自己怎麽去解?我們都不曾習練過黑魔法。”


    青燭也道:“是啊!除非是習練過黑魔法,不然怎麽能解開呢?”


    炎偈笑道:“你們忘了嗎?那顆藍神珠,不就是擁有著無上的魔法嗎!”


    青燭怔了怔。


    “可藍神珠擁有的是白魔法,被施了咒語的是黑魔法。它們可是不一樣的呢?”


    炎偈道:


    “黑白魔法源自同宗,隻是後來經過變化更改,黑魔法變的更加惡毒兇狠。它們之中,還是有很多相通之處。隻要我們悟透了藍神珠中的魔法,就一定能解開思女鎮的咒語。”


    水菡萏點點頭。


    “有道理!”


    青燭又開心起來,笑著道:


    “看來那位先知,還真是一位高人。他早就知道,炎偈哥哥得了這顆藍神珠。”


    水菡萏笑著道:


    “那當然了!不然他怎麽能被稱作是先知呀!”


    炎偈悟透了先知的指點,心裏既有些高興,又有些惆悵。


    高興的是,憑借藍神珠的魔法可以解開咒語。


    但惆悵的是,自己剛得了這顆藍神珠,對於它擁有的魔法竅門,自己可是一點都不知道。


    炎偈一路走,一路思索著。


    三人倒也不急著趕迴,行程慢了許多。


    望著月光輕盈,星光璀璨,青燭與水菡萏也樂的沉醉。


    轉眼月移星暗,東方的天空開始透出微微的白光,天色逐漸明亮起來。


    不知不覺中,三人趕了近一夜的路。


    青燭與水菡萏二人,也沒了先前的精神,伏在馬背上打著盹。


    炎偈看她倆倦成這樣,心裏亦有些不忍,好在此時已經到了思女鎮。


    進鎮下馬,三人走在鎮中的路上。


    那路上,已經陸陸續續的開始行來一些早起的生意人。


    其中有識得炎偈三人的生意人,見他們歸來慌忙跑去駱二娘處稟告。


    駱二娘得到消息,不敢怠慢急忙領著一眾人,出門迎接。


    行不多遠,正在集鎮路上迎到炎偈三人。


    駱二娘驚訝道:


    “沒想到三位竟如此迅速,這才隔了一夜就迴來了!”


    炎偈道:“在下訪的消息,不敢耽擱,連夜趕了迴來。”


    駱二娘感動道:“你們為我思女鎮上的人,不辭勞苦奔波,實在令在下感動。”


    炎偈笑了笑。“不必客氣!我倒還好,隻是苦了她們兩位。”


    青燭與水菡萏打著瞌睡,玉臉上盡顯倦容。


    青燭道:“我和菡萏姐姐為了幫你達成承諾,身子早疲倦的不行了。我們要好好睡上一覺。”


    炎偈趕忙道:“你二人辛苦,快早些休息吧!”


    “二位姑娘連夜奔波,實屬辛苦。”


    駱二娘說罷,即命人牽過二人馬匹,領著二人先迴休息。


    望著青燭與水菡萏,先行的身影,炎偈輕歎一聲。


    “不知炎少爺,可尋得解封的咒語?”


    駱二娘問道。


    炎偈點了點頭。


    “隻是還需要些時間。”


    駱二娘道:“時間卻是不急,我思女鎮上的女人,忍受了數百年,倒也不急於這一時......”


    兩人邊走邊說,到了前堂大廳。又有侍女端來香茶、點心。


    駱二娘道:“炎少爺不必心急,用完早點好去休息,待明日再談此事。”


    炎偈點點頭,用完早點便自迴房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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