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不正魔師,聞聽他四人是白邪老人的徒弟,臉色微微一怔,脫口道:


    “原來你們是白邪老弟的徒弟!”


    煉金術師心裏疑惑道:“他看上去要比我師父年歲小的多,怎的這樣稱唿我師父?”


    他心裏雖這樣去想,但嘴上也不敢來問。


    “正是!我等是師父手下的五行弟子。”


    不正魔師又瞅了他幾人一眼。


    “五行弟子,為何隻有你們四人?”


    煉金術師這時才意識到,自己一時語失,說漏了話。隻好迴道:


    “還有一人已經死了。”


    煉金術師的話剛說出口,站在他身旁的其他三位師弟,都不約而同的轉頭望向他。


    這一小小的舉動,也被不正魔師看在眼裏。


    “你們師父,現在人在何處?”不正魔師問道。


    “我們師父已經死了!”煉金術師,神色悲痛。


    不正魔師陡然一震。“怎麽死的?”


    煉金術師含著淚,語氣怨恨道:


    “就在幾日前的夜裏,被一個叫炎偈的小子殺死的。”


    不正魔師的臉色,開始變得有些難看。


    “炎偈?他為何要殺你師父?”


    煉金術師恨道:“那小子要毀掉龍卵,我師父豈能同意。他為了保護龍卵幫您練成焚天絕龍,就與他打了起來。不想那小子不講武德用火偷襲,師父一時不慎重傷而亡。”


    為了能刺激到不正魔師,讓他為自己報仇。煉金術師又故意妄言道:


    “先前我師父見他是個人物,為了能保住龍卵。就報上你的威名,想讓他手下留情。不想那小子更為狂妄,竟說你是專幹齷齪之事的無名之輩,早晚要殺到這兒,搗毀宮門將你一門盡數屠殺。”


    果然!不正魔師聞言後,原本就黑的臉,此刻變的更黑了。


    拉下的臉皮,一直延伸到下巴尖上。


    那兩隻怪異的惡眼,更是透著刺骨寒光,讓人不敢對視。


    “他果真這樣說?”


    “魔師在上,晚輩豈敢妄說。這些話,都是我親耳從他口中聽到。你若不信,我三位師弟也可作證。”


    說完即把頭,微微側向身邊的三位師弟。


    他三人倒也乖巧,忙跟著附和道:


    “我師兄的話,句句屬實。那小子的確是這樣說的。”


    咚!!


    不正魔師圓睜怪眼,猛的用力將手下那張烏金椅,掰折一塊扯下來狠狠砸在地上。


    “炎偈小子,現在何處?”


    煉金術師見不正魔師動了真怒,心裏頓時一喜。


    “他幾日前還在名淵山莊,想必這幾日也行不多遠,隻要沿著莊前大道,就一定能追到他們。”


    “好!你們幾人即刻動身,隨我一起去尋他。我倒要看看這小子,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來與我作對。”


    不正魔師麵色陰沉,語氣中帶著憤怒。


    隨即又轉頭對六名護衛道:“你等守在宮中,不可疏忽。”


    六名護衛齊聲領命。


    不正魔師即領著四位術師,出了宮門。


    施起黑暗魔法,喚出數隻巨大黑鷹,馱著五人去尋炎偈。


    卻說炎偈一行人,自離了名淵山莊,經過幾日奔行已進入傲來國境。


    這傲來國坐落在太極洲的東北方向,它是一座小國,人丁稀少單薄。


    這日天正晌午,炎偈一行人趕路行的饑渴,看看前方不遠處有座木屋,幾人便騎著龍馬奔過去。


    待到近前,才看清那木屋卻是一家小酒館。


    幾人下了龍馬,將龍馬牽在一旁草棚下,拴上繩子。


    那酒館店主,是一對有了年紀的老夫婦。


    他們夫妻二人倚著路旁不遠建了這個小店,屋裏擺了四五張桌椅,專為行路趕趟的客人提供酒食。


    炎偈一行人進了店,屋中的座尚都空著。


    炎偈便找了一張靠門邊不遠的桌子坐下。


    那老叟肩上搭著一條青灰色抹布,近上前來,臉上謙遜的招唿道:


    “招唿不周!招唿不周!幾位客官一路辛苦,想吃點什麽?”


    “你店裏有什麽吃的?”炎偈問道。


    “本店雖小,但做的也是長久買賣!熟食酒肉,瓜果菜蔬也是全的。”老叟笑著迴道。


    “把你店裏拿手的菜蔬,不論貴賤都多上幾樣來!”


    青燭搶先說道。


    她今日趕路,自早到午還沒進水米,腹中早已饑腸轆轆。


    “這...!”


    老者望著青燭略遲疑了下。


    “怎麽了?”


    炎偈見他有些遲疑。


    “哦!客官,剛才這位姑娘的話,老叟倒是有些不明白,不知該給你們上哪些菜!”


    老叟麵露難色道。


    炎偈倒覺得他有些意思,要是在別的店裏,那小二見他們這樣點菜,心裏早樂開了。


    不管多少,隻顧將店裏的酒菜都給端上來,哪裏還在乎其它。


    “葷素菜肴各上四個,八個菜我們六人也吃的完。”炎偈道。


    “哎!這行,客官這樣說我就懂了。”


    老叟說完即轉身要走。


    “哎,我說,你先別急著走呀!”梅大喊住他。


    “啊!”老叟轉迴身。


    “你這店裏沒酒賣嗎?”梅大問他。


    “酒也有的!我這店賣的酒有兩種,一種是自釀的雜糧酒,一種是酒坊送來的百花酒。”


    梅大朝他笑了笑。“把那雜糧酒和百花酒各上三壇。”


    “哎!”


    老叟應了聲,隨後轉身去到灶前老妻身邊,兩人低聲私語,似乎在說著什麽。


    老婦還時不時的迴頭,往炎偈幾人張望。碰到目光相撞處,還不忘笑笑。


    “這對老夫妻,倒也恩愛。隻要能與心愛的人在一起,平凡的生活倒也充滿幸福的味道。不知自己將來與青燭,能否能像他們倆一樣。”


    炎偈腦海裏,開始幻想。


    過不多久,那天邊的黑雲,不知怎得慢慢壓了上來。


    剛才還好好的天,轉眼就陰了起來。


    黑雲陣陣,伴著雷聲閃電,似乎在醞釀著一場狂風暴雨。


    “這天怎麽說來雨,就來雨呢!”


    青燭站在門邊,望著天空上的黑雲自語道。


    青燭的話說差了,這天看上去是像極有雨,但卻隻是一直起著雲,打著閃電響著雷,楞是拖著下不出雨。


    “這天可真怪!”


    青燭守在門邊,久久不見有雨落下。嘴上不由嘀咕著。


    “是啊!像這樣的天,倒是少見。老生住在這兒快二十年了,也還是頭一迴見到。”


    一位年紀六十上下的老婦,穿件粗布圍衣端著菜肴,接上青燭的話說道。


    青燭迴頭,望著老婦。


    “這麽說,像這樣的天氣是不正常的?”


    隨即她也跟著走到桌子旁。幫老婦把菜擺上桌。


    老婦朝她笑了笑。“天道無常,風雲多變。這都是說不準的事。”


    青燭望著老婦的背影,心中轉而一想,也覺得是這個道理。就沒在放心上。


    “快吃吧!你不是餓了嗎?”炎偈對青燭道。


    “嗯!”青燭一邊應著一邊坐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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