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飛長者,見族尊老穀子變臉發怒,心裏頓時有些惶恐。


    他轉頭看向身後其他十一位長者,那十一位長者,也都是個個低著頭麵無表情。


    “不願意說?”老穀子臉色陰沉。


    “說就說唄!有膽子把事情做出來,還沒膽子說嗎?”


    這時十一位族長者中,傳來一聲清朗的女人聲。


    眾人抬頭去看,原來是花田族的花長者。


    花長者頓了頓首,兩隻杏眼掃視一遍人群。接著又看向老穀子,道:


    “我們十二族人,其實早就到了!隻因看到你們被魔兵困住,我們見魔兵人數實在太多,勝敗已成定局。大家心裏一時都生了怯意,所以又悄悄的走了。”


    “那你們為何還要迴來?”天長老寒著臉問道。


    紅長者撥了撥額前秀發,細聲道:


    “我們行沒多遠,突然聽到一聲爆響。也許是大家良心發現,不屑於做逃兵,所以才又返迴。”


    “好!你們倆倒是痛快!我問你們,當初我們十九族合縱之時,是如何定的族約?”


    老穀子瞪著眼吹起胡子,一臉怒色。


    十二位長者,立在原地沒一個人吭聲。


    “如今倒好!你們居然都見死不救!我們還要什麽聯盟合縱,定什麽族約!今天要不是神武洲炎偈王,和他手下三百勇士相助,我和天長老他們,都得死在那。”


    老穀子越說越激動。


    十二位長者垂著腦袋,臉上寫滿愧色。


    “你們今天都在這,我現在就把這個聯盟合縱解除。以後各做各的,誰也不認識誰。”


    老穀子說到激動處,忍不住站起身猛拍桌子。


    那十二位長者,見老穀子動了真怒才覺得後怕起來。


    他們十二族都是小族,兵少將寡各方麵也不發達。


    如果解除聯盟合縱,大家為了各自利益肯定會發生戰亂。


    “族尊息怒!都怪我們一時亂了心竅,您千萬不能解除聯盟啊!”


    飛長者等人齊聲說道。


    老穀子冷哼一聲,“不解除,留著還有什麽用?”


    飛長者等人苦著臉。“我等的過錯既然已經犯下,隻求族尊能顧全大局,我們願將功補過。”


    “我北棲洲,現在危機仍未解除,如今炎偈王傷重難治,族尊萬不能解除聯盟!”


    天長老為了大局著想,也勸言道。


    “是啊!族尊,不能在這個時候解除聯盟。”眾人也跟著勸慰。


    天長老仰頭長歎一聲。“炎偈王傷重難治,這該如何是好?”


    十二位長者聽到族尊的話,突然有一人高叫道:


    “族尊勿憂,我這裏有癲狂老人,他一定可以治好炎偈王。”


    老穀子聞言神情頓時一震,急抬眼看去,見是老龍族的老長者。


    摩長者好奇道:


    “剛才我還與族尊說,去找癲狂老人來給炎偈王治傷。隻是他一向是飄無定所很難尋得,怎會在你軍中?”


    老長者笑了笑。道:


    “那癲狂老人是個老酒鬼,他聞我藏有精釀魂酒,就來找我索要。我不肯給他,他就纏著我一起跟到這裏。”


    老穀子點點頭。轉怒為喜道:


    “太好了!他現在人在何處?”


    “就在外邊,我去把他請進來!”


    老長者說完,急抬腳出了房門去尋癲狂老人。


    那癲狂老人是一位滿頭銀發,身形瘦小的老者。


    此時正敞著懷,醉臥雪地唿唿大睡。


    老長者趕到他身前,搖著他身體。


    “快醒醒!快醒醒!”


    老長者一連喊了幾遍,癲狂老人依舊醉躺唿唿酣睡。


    老長者無奈,隻得叫來兩名兵士將他抬到房中。


    眾人見癲狂老人醉臥不醒,一個個皺著眉麵露不悅。


    “他這樣醉臥不醒,怎能救人?”老穀子愁道。


    “族尊勿慮,我有一法保管能叫醒他。”


    老長者說完,便又出了房門,過不片刻他手上捧著一壺酒返迴。


    眾人一頭霧水,不知他是何意。


    老長者輕笑了笑,不等眾人來問伸手將壺蓋打開,頓時一股濃重的酒香,溢散的滿屋都是。


    果然!癲狂老人聞到酒香,瞬間一個激靈睜開眼,起身尋找酒香。


    老長者望著癲狂老人,笑道:


    “這可是我珍藏多年的魂酒!你想喝?”


    癲狂老人瞪著一雙滴溜溜的圓眼,直勾勾盯著老長者手裏酒壺。


    “想喝也容易!隻要你幫我救一個人,這酒就歸你了。”


    癲狂老人瞅了瞅老長者。


    “救誰?他在什麽地方?”


    老穀子接過話道:“是神武洲幻靈族的炎偈王,就在旁邊的房內。”


    “是神武洲人!我不救。”癲狂老人搖頭。


    “你為何不救神武洲人?”老穀子疑問道。


    癲狂老人眨巴眨巴眼。“反正我不救!”


    “你想清楚了!隻要你救他,我這裏還有十瓶魂酒,到時候都歸你。”


    老長者搖著手裏的酒壺引誘道。


    癲狂老人盯著酒壺,咽了咽口水。


    “十瓶?你莫要誆我!”


    老長者一臉正色道:“有族尊和各位長者在這見證,我絕不會誆你。”


    癲狂老人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氣。


    “好!我今日就破個例。”


    說完不等老長者迴話,便猛地往前一竄,搶走他手裏酒壺接著啟開壺蓋。


    咕咚咕咚...!


    沒幾下就將那壺酒喝了底朝天。


    “啊!真是美酒!”


    癲狂老人眯著眼咂吧咂吧嘴,忍不住讚歎。


    “酒你已經喝了,現在該去救人了。”老長者道。


    “救人容易!你可別忘了那十瓶魂酒。”癲狂老人醉笑道。


    “隻要你能救好他,十瓶魂酒馬上送到。”老長者一本正色的說道。


    “好!”


    癲狂老人樂嗬嗬的跟著老穀子等人,進了內室。


    他走到榻前先是號了號炎偈腕脈,又俯下身聽了聽炎偈唿吸聲。自言道:


    “他是被傷了髒腑。”


    眾人一聽,臉色大驚!


    老穀子臉色凝重。“這!還有得救嗎?”


    癲狂老人皺著眉,略思付了片刻。


    “倒是有的救,不過也要看他自己的造化好不好。”


    “此話何意?”


    一直守在榻前的查諾,忍不住問道。


    癲狂老人一手捋著白胡,一手搭在榻上。


    “要是他命硬的話,就能將他治好。”


    說完他又迴過頭對眾人道:


    “你們還不出去?難道想留在這偷師不成?”


    眾人聽他如此說話,隻能白了他一眼各自離開,獨留他一人在房中為炎偈治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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