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


    明智秀滿一刀劈下,夏小星也揮出一刀,一刀劈在明智秀滿刀脊上,將他的刀帶偏了,秀滿的刀鋒從玉子臉龐掠過,斬落了幾縷青絲。


    “大人---是要殺我麽---”


    玉子呆滯了,目光迷離的抬頭看了看明智秀滿,便暈厥在地。


    “玉子!”


    天水姬悲鳴著奔了過來,跪在地上,將萬籟俱灰的妹妹抱在懷裏,嚶嚶哭泣起來。


    這悲涼一幕,讓辣手摧花的明智秀滿都不禁偏過頭去,狠不下心再揮出第二刀,他有不得已的苦衷,不這樣做就會讓族人失望,家族長者寒心。


    失去了家族支持,他就成了孤家寡人,很難出人頭地,不是每個浪人,都有他堂兄明智光秀的毅力ui運氣,漂泊半生終遇明主,而明智光秀也是憑借出身宮城一族,才獲得將軍義輝的賞識。


    為了一個出身卑微的女人,而得罪族人,甚至被逐出家族的風險,他明智秀滿不能冒,也不想冒這個風險。


    夏小星目光低垂,嘴角微撇,‘嗆’的一聲,收刀入鞘,冷淡而客氣的說道;


    “明智大人,我需要此女的詳實口供,以便追查津屋天信的線索,她們就交給我處置吧,至於今日之事,我們都失去了至親,實在是個遺憾,但你我都不是膽小怕事之人,以後若貴家族要來仇討清算,下官盡管接著就是,但此時我們都不宜久留,不如就此別過吧。”


    明智光秀頹然一歎,望了一眼地上的女孩,知道緣分已絕,點頭道;


    “如此也罷,就依少宰大人之言。”


    “幸之助!”夏小星轉頭吩咐;“速取五百貫金銀,奉與明智大人,以壯行色!”


    “嗨!”


    本間幸之助點頭答應,馬上小跑著進屋取錢去了。


    這方麵他有經驗,對待窮酸落魄還裝腔作勢的武士,無論多大的仇怨,他們拿到一大筆金錢就會暫且平複心境,想著怎麽把錢用完再說。


    “這---這怎麽好讓下間大人破費?”


    明智秀滿果然不好意思,敵意又減幾分,就連他一直嚷嚷的五位族親夥伴,一聽到贈送五百貫金銀,叫嚷聲都立時小了很多,生怕把對方惹生氣了,又反悔不給錢了。


    那當會兒武士是真窮,五百貫對他們而言,絕對是筆巨款。


    “無妨!這隻是我欣賞明智大人的武藝才智,與其他無關,還請不要推辭!”夏小星笑道;“他日戰場相見,希望明智大人與下官傾力一戰,一決雌雄!”


    話聲中夏小星望著明智秀滿哈哈大笑,眼中滿是欽佩欣賞。


    明智秀滿知道夏小星不想他欠人情,才用言辭把關係撇清,這是真正的不求迴報,隻是單純欣賞,便由衷致謝道;“多謝少宰大人,來日相見,必定全力交戰,絕不留手!”


    本間幸之助取錢速度很快,幾乎進去不到兩分鍾,就捧著一盤金銀出來,將錢交給了明智秀滿同來的武士。


    這時麻矢已經下達解除包圍的軍令,下間家的火銃兵與親衛聽命收縮成兩隊橫陣,前衛在前,火銃兵在後,肅立等候命令。


    “麻矢大人,事不宜遲,將用心棒們編入行軍隊列,我們速速出城,”夏小星說著一指天水姬姐妹兩人,吩咐道;“多找幾名仆役當轎夫,將她們兩姐妹帶上,讓阿柔和阿醜跟在後麵,我們即刻出發。”


    “嗨!”麻矢應令問道;“主公,我們走三條河源方向麽?”


    麻矢問這話的意思,其實是問是不是順原路偷渡迴去,夏小星搖了搖頭,傲然一笑道;“不必麻煩,我們還是走兩條宮城方向,我看誰敢對我無禮,幸之助,你也騎馬跟來吧。”


    “啊?”本間幸之助聽說還要自己跟著,腿都有點發顫了,勉強應道;


    “主公---呃,呃,幸之助從命就是。”


    於是夏小星與明智秀滿互相行禮道別,明智秀滿帶著伴當,自去發送兩位族親的屍首不提,下間家這邊迅速收拾了行裝,天水姬與玉子也坐進了轎子,至於繪子的遺體,自然由花屋仆傭們出來處理後事。


    作為家主的夏小星,卻沒有時間吊唁自己的家人,他隻是下令隊伍開拔時,騎馬路過那麵染血的牆壁,看了一眼牆壁下白布遮蓋的繪子遺骸。


    他沒有覺得傷心,隻是感到一陣陣的失落,好像拚力想要這個砂礫世界上留下印跡的爬蟲,一陣風吹過,依舊了無蹤跡。


    不過這種失落隻是一霎,很快他就振作起來,暗暗發下一個誓言;


    “幹!老子要像螞蟻暴窩那樣,娶更多的女人,生更多的娃!直到子孫布滿整個天下!”


    在他躊躇滿腹思忖之時,下間家百餘人的隊伍已經到達堺的角町大門,去隊前亮明身份,敕令開門的,自然是花屋老板幸之助。


    守門的用心棒自然不敢得罪這位豪商,趕緊開啟了大門,然而就在隊伍排成縱隊,簇擁著兩乘轎子出門之時,大門外麵也來了一行三十餘人。


    那為首之人穿戴著粗袍僧帽,腳踏草鞋,卻神采奕奕,氣質脫俗,正是草庵大師千宗易。


    千宗易與夏小星彼此都是第一眼就認出了對方,因為兩人就像暗夜中發光的螢蟲,與眾不同,互相感知。


    夏小星不再喬裝,催動坐騎從隊列中緩步出來,揮手示意隊伍繼續出門,自己就橫擔在大門口,在馬上俯身向麵前的千宗易致意;


    “草庵大師,有幾日不見了啊。”


    千宗易抬頭望著夏小星,語氣不徐不疾的問道;“下間大人,何時來堺町做客,又所來何往啊?”


    千宗易問出這句話,完全是以堺町主人的口吻,因為他也是會合眾商會成員,而且是最具影響力的三巨頭之一,其田中家族靠經商成為堺町巨富。


    不客氣的說,如果千宗易此時高喊一聲抓住賊寇,大半個堺町的商人武裝都會出動狙殺夏小星。


    然而夏小星怡然不懼,他現在站在門口,隨時可以縱馬遠飆,堺町還有誰能攔得住他,所以好整以暇的答道;


    “在堺市自然要守會合眾的規矩,這是尊重主人之意,可是日本民風尚武,恰又生逢亂世,這個世界自然以武力為尊,京堺又豈能例外!


    先生能在町市裏自在的品著茶湯,皆因為你沒掀我家的草棚,自然能保你草庵無虞,還請大師迴去奉勸大夥兒一句,莫要再作自不量力之舉,商人就是商人,不要舞槍弄棒,耍槍弄炮,徒然讓人笑話!”


    千宗易自然聽得懂話中含義,沉寂了半晌,開口問道;“那些戰敗的堺町子弟,據說都關在流民大營,下間大人要如何處置?”


    夏小星嗬嗬笑答道;“下官乃是刑部少宰,奉將軍大人之令,提三千與力,主管京之火盜改方,維護幕府安全,奈何堺卻不在本官管轄之內啊。


    大師若是與流民打交道,自去派人交涉贖金麽,嗬嗬嗬,花上個二三萬貫,將那近二千名堺町子弟盡數贖買迴來,權當買個經驗教訓吧。”


    “明人不說暗話,下間大人,”千宗易鐵青著臉問;“若是鄙人代表會合眾,煩請下間大人帶領與力前去交涉,解救所有人質,所費幾何呢?”


    夏小星略一沉吟,迴答道;“若是大師講交情的話,本官出兵平叛一次,隻需五千貫軍費,既能解放被囚的人質,壕渠之內的町市,以後也不再受流民侵擾。”


    “好,一言為定!”千宗易慨然說道;“這五千貫經費,鄙人一人出了,稍後就送到花屋本間大人處。”


    “大師差矣。”夏小星搖著頭道;“花屋是花屋,下間家是下間家,下官與本間老板隻是生意上的朋友,並無其他瓜葛,這一點是必須說清楚的。


    說著夏小星忽然翻身下了馬,麵對千宗易俯身一禮,鄭重說道;


    “不過話又說迴來,若是大師要出這五千貫經費,那就另當別論,下官久羨草庵宅寂之茶,若是得蒙大師應允,下官與吾友幸之助可以登臨草庵,時常向大師請益茶道修行,足抵這五千貫軍資,不知大師尊意如何?”


    這個突兀的要求,讓千宗易不禁一愣,這位茶道大家收徒門檻不高,不過等閑之人縱然萬金來求,也會拒之門外,這時隻見他思忖片刻,莞爾一笑道;


    “下間大人嗜好茶湯,此乃雅事,況且下間大人若揮軍止戈,解救眾多堺町子弟,這是份天大的功德,草庵空寂,眾口難調,歡迎兩位大人自備茶食,隨時過來奉茶。”


    千宗易這話很含蓄,沒有答應收兩人為徒,卻也表達了歡迎之意。


    於是夏小星不再強求,躬身作別道;“如此就說定了,三日之後,必有消息迴稟,下官告辭了。”


    千宗易欣然迴禮道;“預祝下間大人一路順風,改日來訪時,鄙人一定掃榻相迎。”


    兩位大佬在門口達成了默契,最高興的要數本間幸之助了,這家夥在一旁興奮的直搓手,都不知說什麽好了,但他知趣的一直沒插嘴,生怕哪句話說得不當,惡了草庵大師,把自己的拜謁資格取消了。


    此刻他見夏小星催馬迴到隊列裏,便在馬上向千宗易深深鞠了一躬,那草庵大師謙遜的迴了一禮,禮敬之餘竟比對夏小星還要親切幾分。


    這讓本間幸之助分外欣喜,內心更是激動不已,覺得千宗易接人待物真是平易近人,從不以對方身份高低定規格,而親善虔心的仰慕者,真不愧為睿智無雙的國粹大師。


    故而一路上他滔滔不絕,對千宗易不吝讚美之詞,直言這是夏小星有史以來,辦得最漂亮的一件雅事。


    夏小星翻了翻眼皮,沒有反駁他,心說若不是流民大營扣押著上千堺町子弟,那千宗易會搭理咱們下間家?


    下間幸之助什麽德行他不評估,反正卑鄙無恥、貪財好色、無恥下流的程度後麵加一個零,統統乘以十倍二十倍,還是不足以形容他這位天生壞種。


    千宗易肯遷就妥協,也是形勢所迫。正所謂手持三尺雁翎刀,就是神佛也低頭,其實今天的交易結果,就是夏小星用上千名俘虜換得會合眾大佬一個承諾,那就是不管發生何種情況,隻要流民大營不主動圍攻堺町,會合眾就不能觸碰花屋的經營權益。


    換言之,花屋就是下間家在町堺的代理人,而夏小星賣了個人情,不在人質贖金上做文章,並不是他不想要錢了,而是緩兵之計,因為沒到拿捏這些大佬的時候,他一手策劃的‘土一揆’還沒發動呢,那才是震動京畿的大事件。


    隊伍出了堺町三四裏之後,夏小星就勒馬站定,擺著手將本間幸之招唿到身邊,囑咐道;“幸之助,就到這裏了,你帶著用心棒們迴去吧,按照咱們先前所說的,你盡快做好一應準備。


    另外,過兩天會有一個叫杏田衫二的人找你,他是本家的家老大目付,負責指揮渡鴉眾配合你,另外顏役晏九郎的博徒眾打手也由他調度,有什麽棘手的事情,討厭的人物,盡可以列一個名單,交給衫二大人處置。”


    “哈,主公,”本間幸之助有些吃驚的問道;“本家勢力已可以掌控京堺的地下世界了麽?”


    “這是必須的,你先辦好這次的大買賣,”夏小星淡然道;“然後你就著手把津屋在堺的店鋪、部屋、銀座等負責人都收編拉攏過來,不能收買的,不肯合作的人就告訴大目付,他會盡快讓這些人消失掉,方便你收買店鋪。”


    本間幸之助頗為興奮的道;“嗨!明白了!主公,您這一說,臣倒想起了一件事,一件很掙錢,很重要的事兒!”


    “說說吧,長話短說。”


    “嗨,那臣就說了。”本間幸之助小心打量了下四周,然後附耳在夏小星身邊小聲說道;


    “主公,您還記得京堺這塊兒最大的遊郭,岨口屋麽?那個顏役老板死了之後,因為新顏役晏九郎放話,誰接盤岨口屋,就要給他五千貫的貢金,並且每月要上繳遊郭收入的四成。


    所以直到現在,無人敢接岨口屋這個盤口,可這麽大的遊郭,也不能就此荒廢下去啊,時間太久沒人打理,那地板掉了漆,格子門窗格紙也都爛了,徹底就成了一個不值錢的鬼樓了。”


    夏小星有點意外的道;“哦,這我倒沒想到,以你之見,應該如何處置呢?”


    “當然馬上接手盤過來啊!”本間幸之助興奮的小聲道;“主公,這銷金窯可是一本萬利的生意,況且您有控製著博徒眾和渡鴉眾,隻要重建一條收買、供應與訓練禿幼遊女的渠道,每月就可以坐收豐厚紅利啊!”


    “哦,你是想本家主做這遊郭的幕後老板麽?”夏小星眯了一下眼睛,似笑非笑的看著本間奸商道;“就像那個岨口?蒔人三兄弟一樣,除了買賣人口,還噶腰子賣藥,每年獲利上萬貫麽?”


    “對啊,主公,您總算開竅了,這都是掙錢的大買賣啊!”本間幸之助興奮的滿臉通紅道;“人肝入藥我怎麽沒想到呢,咱們可以多開幾家藥鋪,售賣一些治療癆病的秘藥------”


    “混賬!”


    “啪!啪啪!啪啪------”


    話未說完,本間幸之助就一連挨了好幾個耳光,力道之猛,打得他眼前金光亂蹦,險些昏厥栽到馬下,見夏小星作勢還要打,他忙哀求道;


    “哎呦!主公!---別打了,哦呦---牙打脫了------”


    “混蛋!你特麽居然想讓本家主做忘八,老子恨不得現在宰了你!”


    夏小星滿臉殺氣,怒目低吼道;“如果照你所說,咱們下間家豈不都當了倒賣女人、靠女人皮肉賺錢的忘八、龜奴!還有什麽禮義廉恥,忠義道德?


    若是再刨心挖肝,殺人取藥,那跟畜生禽獸、吃人惡鬼何異?你個龜孫居然說出如此混賬話,我看你是活膩了,老子讓你漲漲教訓,我抽!抽!抽死你!”


    “哎呦呦,主公我知錯了---莫要打了,臣受不住了----”


    隨著怒罵聲,夏小星不解氣的照著奸商的臂膀後背又連抽了七八下,方才哼哼說道;“你倒是提醒本家主了,迴去我要給渡鴉眾與博徒眾定個鐵律,以後凡入我下間家門下之人,不得買賣婦女、逼良為娼!


    更不得采割人身,取人肝人心為藥,若是犯了這兩條家法,不但本人立即處死,上下三級連坐剖腹,親眷逐出家門,以懲泯沒人倫,道德敗壞之罪!”


    “主公,幸之助冤枉!”本間奸商捂著腫脹流血的嘴唇,委屈的說道;


    “那些町市裏的浮浪子、博徒眾自古以來,不就做這些奸犯科過活麽,你不讓他們靠遊女為生,至少一大半浮浪子就得餓死,再說咱不讓做,他們就不做了麽,咱們哪能管得了那些人,不能斷了他們生路啊。 ”


    “本家主不管其他人,但可以管下間家的人。”夏小星冷冷道;“渡鴉眾麾下的博徒、打手可以放貸、走私、看場子,收鋪麵費,可以欺行霸市,搶劫偷竊,殺人放火,但就是不許買賣人口,割折采生,違者處死,這是鐵律!”


    “嗨,幸之助明白了。”本間幸之助可憐兮兮的點著頭,可金錢的驅使又讓不顧挨打,不甘心的爆料道;


    “主公,咱不參與買賣婦女,但利用現成的遊女賺錢可以麽,哎呀!您,您先不要打!聽臣把話說完!”


    “講!”


    本間幸之助清了清嗓子道;“臣其實想說關於晏九郎的消息,因為臣經常逛遊郭,哪家有新來的靚麗遊女,鴇兒們都會先報與臣知道,或送上門來讓臣來嚐鮮------”


    “說重點,別扯沒用的!”


    “嗨!嗨!而據臣所知,那晏九郎當了顏役之後,雖然不經營岨口屋了,但他把原來隸屬岨口屋的上百名遊女,租借分流到其他遊郭,晏九郎每個月單是收的妓夫費、操心費,就有上千貫之多,這筆錢主公不知道吧?”


    “嘿!他奶奶的!老子缺錢買火銃買海船,急得都提著腦袋去搶了,這鱉孫倒是偷著給老子截胡啊!”夏小星聽完切齒罵道,眼中殺機一閃而逝,冷哼道;“既然知道了,錢就跑不了,老子會讓他一分不剩吐出來的。”


    “所以說嘛,主公!”本間幸之助委屈道;“咱們還不如盤迴來自己經營了,就算咱們不參與經營,至不濟把岨口屋盤下來再租出去,每年也能坐收幾千貫哪!”


    夏小星本打算叮囑本間奸商幾句,就趕迴流民大營的,沒成想岨口屋還隱藏了這麽大的貓膩,而他先後派到京堺的般若三郎、五郎還有杏田杉二都沒有任何情報反饋,投入那麽多人力物力,迄今為止,沒看到什麽工作成效啊。


    “術業有專攻啊,看來,我得安排一個業內高手來管理才行啊。”


    夏小星琢磨著喃喃自語道;“嗯------這個人還得是我的人,絕對忠心於我才行,要說好用又貼心的,也不是沒有啊----”


    話說到這裏,他的眼睛便看向隊列中那兩頂轎子,目光掃過後麵的轎子,搖了搖頭暗道;“不行,妹妹玉子就是雛兒,哪懂什麽經營管理,爾虞我詐,也就當個好玩的玩偶,留著造娃生崽罷了。”


    他的目光又瞟向前麵轎子,腦袋裏迴想起天水姬狐媚的眼神,狡黠機敏的笑容,蠱惑人心的種種計倆,不禁頻頻點頭脫口而出道;


    “不是自己人用著不放心啊,天水姬要成了我的女人,倒是可以做這個遊屋管理人,不過她卻是朵有毒的毒花啊,沾染不得啊,老子要是用了她,萬一沾染了梅毒,可就萬劫不複了耶------”


    夏小星正自言自語呢,沒想到本間幸之助接話道;“主公!您是要享用天水姬,又不想沾染梅毒嗎,臣倒是有個絕妙的安全方法,不知當不當說?”


    “你?”夏小星不屑的撇了撇嘴道;“本家主都想不出方法,你能有什麽好主意?”


    “主公切莫瞧不起人!”本間幸之助忿忿然的說道;“在沒有遇到主公之前,幸之助也是京堺少有的聰明人,我的方法絕對管用,但是說出來之前,主公必須為今天的打人行為道歉!”


    “呃?你這家夥,特麽-----”夏小星張嘴要罵,可抬眼望著本間幸之助腫脹的臉龐,倔強的眼神,想起以前的患難時刻,不由心頭一軟,深深歎息了一聲,便在馬上向幸之助鞠躬致歉,並懇切的說道;


    “唉!幸之助,今天是我下三郎不對,不該如此魯莽衝動,更不該這樣對待患難之交,這樣罷,幸之助,我們結為兒女親家如何?


    找個吉祥日子,我們兩人在神佛前書寫起請文,血判盟誓;每一代我下間家嫡子,必娶本間家嫡女為妻,若同是男孩就結為義兄弟,從此以後下間家、本間家休戚與共,世代親如一家!”


    “主公啊主公!不愧是我的好主公啊,嗚嗚嗚------”


    本間幸之助感動的熱淚盈眶,嗚嗚哭了起來,沒想到夏小星卻著急的搖著他的胳膊問道;


    “那個---幸之助啊,你先等會感動,你不是原諒我了麽,先把既能快樂的享用女人,又不得病的方法告訴我吧,不好使可別怪本家主說了不算啊!”


    “絕對好使,”本間幸之助忙解釋道;“主公,您知道河豚魚吧,那魚雖有劇毒,可滋味鮮美,若是------”


    “等等!”夏小星突然打斷了他,靈光一閃道;


    “魚?——魚鰾?——套套!靠啊,你不用說了,我搞懂了,知道怎麽做了!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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