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到雁翎刀紮下的瞬間,看似癱軟的夏小星突然動了,他眼睛都沒睜,就是一套小擒拿反打連招,隻聽一疊聲寸勁短打和敲擊擰轉的聲音,聲音清脆密集,猶如爆豆一般!


    期間伴隨著女尼的驚唿、痛唿和悶哼,還夾雜著兩聲嬰兒的啼哭!


    方寸之間,刀快還是拳快?


    當然是拳快,而且高手過招,根本不看,全身都是眼!


    “空手入!截女取!”壞種新學的兩大陰損絕學全用上了,招招都用在女尼最脆弱的部位上,讓她苦不堪言,難以承受。


    抱娃女尼錯就錯在不該走近壞種,更不該觸碰他的佩刀,夏小星前世短兵器中尤其擅長單刀,所以對這把明式雁翎刀的珍愛,那是到了須臾不離身的程度,閉著眼睛也能隨時感知刀在哪裏,信手摸去,不差分毫。


    別人一碰刀柄,他就能掌握持刀人的站位、站姿和體態,根本不用看,抱娃女尼欺他中毒,以為他喪失了視力,可以迅速一刀送走。


    未想到夏小星半躺的姿態可以隨時發力,乃是裝慘誘敵之術,拳腳所及就是控製半徑!


    女尼進了控製圈就出不來了,加上她右手抱著孩子,畏手畏腳,大半戰力無法發揮。


    俗話說瞎子打人,逮住了就往死裏整,夏小星半失明狀態哪肯留手,那是拳拳玩命啊,掌掌都恨不得拍死女尼,抱娃女尼一交手就挨了幾下狠的,單刀被脫手卸掉不說,懷裏孩子還被碰了一下,一條小命差點歸西,嚇得女尼隻敢側著左邊身子,隻用左手與瘋子過招。


    這還能有好,她雙手齊出都不是夏小星對手,這一下更是被擒住左臂,便是澡堂拍背似的一通連綿敲打,這還是夏小星要留活口,不想打死她和孩子,隻是拿捏她的筋絡,讓她骨酥筋軟,喪失行動能力而已,否則她倆早被活活拍扁了。


    就在女尼被夏小星擒住左臂,踩住右腿膝蓋跪下時,她拚盡最後力氣,將右臂中孩子拋向庭院,嘴裏悲鳴一聲;


    “姐姐,帶著孩子快走!賊人兇悍,不要管我了!”


    然而下一刻出乎意料的事情發生了,女尼把孩子剛剛拋出去,夏小星反手在自己腰間一繞,往迴一扯繩子,孩子的繈褓便忽悠悠的飛了迴來,被滿臉獰笑的夏小星一把接住,纏繞幾下,結結實實綁在自己胸前!


    小家夥連驚帶嚇,哇哇大哭起來,難得壞種氣急敗壞之中還拍拍孩子,哄了哄他,小娃娃這兩天都是夏小星抱著,可能已經熟悉他的氣息,感覺到安全,居然慢慢安靜下來,在秘藥的作用下,很快又睡著了。


    這變數發生太快,白衣女尼領著七八人,才堪堪衝到跟前,她們眼中必死的惡賊已逆轉形勢,擒住青巾女尼,重新挾持了小公子為質。


    然而白衣女尼隻是呆立了兩三秒,便做出反應,她揮手脆聲叱道;


    “諸君,一起上,我們必須製住他,要死一起死!哈亞庫!”


    眾灰衣人也是醒悟過來,對呀!這要是稍微遲疑片刻,等到賊頭身後的軍陣趕到,當前的惡賊頭領就會退入槍衾陣中,得到充分保護,然後由軍陣兩邊的弓箭手射殺他們,己方那時就連同歸於盡的機會都沒了。


    所以立即把賊首包圍起來,用刀槍逼住要害,形成互相挾持,讓對方士卒也投鼠忌器,才能死中求活,於是紛紛表示道;


    “哈!夫人,我們已有戰死的覺悟了!”


    “夫人,我們今天就死在這了,您快走吧!”


    然而夏小星卻不等他們進攻,他現在雖然搖搖晃晃,站都站不穩,但還是腳下一挑,將雁翎刀操在手中,麵目猙獰的發狠道;


    “還想走!小癟三們,今天讓你們開開眼,知道什麽叫夜戰八方!”


    說著‘嘭’的一響,他先一掌拍昏手中控製的女尼,任其癱倒在地,接著手舞雁翎單刀,跳躍著打著旋子,迅速切進白衣女尼人群中。


    在一片驚叱、悶哼、慘叫和刀劍碰撞聲,他在人群中飛旋,高低飛舞,左右手交替用刀,刀如匹練,詭異多變!


    狂笑聲中,他在進攻,進攻每個敵人!


    其身影猶如天魔狂舞,圍繞眾人迅速旋了一整圈,與每個敵人都過了次招,麵前六人中有一人措不及防,被旋飛了腦袋,另有兩人被快刀割傷,鮮血飛濺!


    白衣女尼用薙刀擋了一刀,卻擋不住飛腳旋踢,被夏小星一腳掃在頭部,踉蹌後退幾步,摔跌在地,差點兵刃脫手。


    夏小星打完飛旋,又化作滾地蹚刀,攻擊毫不停歇!


    但見他跌跌撞撞、歪歪斜斜,猶如喝醉了酒般站立不穩,然而刀法犀利,猶如土龍打滾---呃,還不斷揚沙子!


    這誰受得了,攔在當麵的倆人迷了眼睛同時中招,一個被掏了褲襠,另一個被抹了脖子,剩下兩個受傷的,拚命攔截揚著沙子,不,噴射砂石的滾地龍,口裏焦急大唿道;


    “夫人,速退!這是傳說中的土鱉術,快走,我們擋不住---啊嗷!”


    說話間一人中招,抱著失去左腳的小腿哀嚎倒地,另一個心膽俱喪,咬牙苦苦支撐,接著也是接連悶哼,刀刀入肉的聲音。


    白衣女尼跌倒起身,頭腦恍惚下發現就剩自己還囫圇個,沒缺手斷腳,五個部下沒有一個站著的了,她又不是權五郎那種缺心眼,踉蹌著轉頭,往迴就跑啊!


    “呔!哪裏走,吃俺一刀,哇呀呀呀-------俺看前方黑洞洞,定是那則巢穴------”


    夏小星殺發了性子,唱著京劇便想追趕,然而眼睛昏眩,腳下一滑,就被腳下斷肢絆了一跤,在血泊中沾了半身血,再站起身時,猙獰恐怖,宛如地獄修羅!


    白衣女尼強忍暈眩,連滾帶爬,已經逃出十步開外,根本就不敢迴頭。


    “哎呀!快看,夫人危險!快出來保護夫人!快點,都出來!”


    麻矢這時候站在庵堂門口大喊,她不知從哪撿了把苦無(飛鏢),握在手裏當匕首,一邊不住的唿喊,一邊跑向白衣女尼,過去攙扶著她,向後堂慢慢退去。


    “麻矢---麻矢,你這個賤婦!果然是訓不熟的!”


    趕過來攙扶家主的權五郎一麵切齒罵著,一麵喊著;“弓箭手,放箭!”


    家主夏小星已經平靜下來,補充下令;“本陣弓箭手注意!不要射那兩個女的,要活的!坡上的弓手!注意山後的竹林!院裏的長槍手不準退迴來,往坡上退,掩護弓手們!”


    這時候下間軍的本陣已經趕了上來,長槍手們將夏小星圍了一圈,槍口對外蝟集如林,掩護他撤退,弓箭手則紛紛張弓搭箭,準備對敵射擊!


    庵堂裏此刻又衝出來八九個灰衣人,他們手拿杖刀鎖鏈等短兵器,衝到院門口想掩護主人撤退,結果立即遭到集火攢射,坡上坡下四十名弓箭手的交叉火力,讓他們人均受箭十幾支,很快都成了刺蝟標本。


    白衣女尼這時候眩暈加重,好像被夏小星一腳踹成了重度腦震蕩,她隻能在麻矢的吃力攙扶下,勉勉強強的行走。


    麻矢這時麻利接過她的薙刀,用右肩半拖半架著她後退,兩人很快退到了庵堂門口,這時候人影一閃,最後兩個灰衣人從庵門後跳出來,擋在白衣女尼麵前,防備當麵射來的暗箭。


    然而就在此刻,“嗤!”一支苦無從背後射來,正中一個灰衣人後背!


    與此同時,‘噗嗤!’鋒利的薙刀刺穿另一位灰衣護衛的後心,麻矢拔出薙刀順勢一擺,‘喀嚓!’中鏢的護衛連為什麽都沒能問,腦袋就被噶掉了。


    而後就見麻矢冷冷的轉過頭,一把薅掉白衣女尼的白頭巾,將昏厥的女尼推趴在地,牢牢踏在腳下,她撇掉薙刀,又把頭巾束成繩索,三下五除二就把女尼雙手捆在背後,拖起來便往院門口走來。


    麻矢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一般,看得院門前的下間軍卒目瞪口呆,野村權五郎更是瞠目結舌,估計以後迴家睡覺都有心理陰影,有那種伴妻如虎的感覺,再做那事會不會萎啊?


    就見這位麻矢女認者來到夏小星麵前,跪下迴稟道;


    “家主大人,麻矢幸不辱命,僥幸立一微功,抓獲黑田夫人,並且肅清了庵堂內的黑田眾,請大人派兵再搜索一番,以防萬一!”


    “很好!麻矢,不愧為姬武士!”夏小星不吝誇獎的讚揚了一句,馬上宣布了獎賞;“此戰,你為一番功,不但生擒匪首一名,而且設計引出庵堂裏的伏兵,避免了本家主火燒庵堂,從而打草驚蛇!


    麻矢大人,我賞你二百貫,一柄刀,一套甲,另外頒發感狀,以彰奇功,還要給野村家增加五十石俸祿,掛在你丈夫名下!”


    “嗨!為主公盡忠!”


    麻矢以武士之禮跪拜家主,從此她與其他家臣同為武士,可以參加下間家軍議了。


    野村權五郎連忙和妻子一起拜謝主公,唔,估計這輩子他很難玩監禁遊戲了耶。


    夏小星臉上依舊浮腫不堪,左眼也血淚粘黏,無法睜開,模樣既醜陋又猙獰。


    不過天生壞種心頭並不慌亂,因為他發覺自己雖然臉上腫痛難忍,但是頭腦清醒,身體沒有其他的不適感覺,所以清楚此毒雖猛,但並不致命。


    雖然可能臉被毀容了,眼睛也得瞎上一隻,就此疤疤癩癩變成了癩蛤蟆,但是他不靠顏值吃飯,早就過上欺男霸女的土豪日子,看上哪個女人不是就地收編,隨時上車,家裏早已妻妾成群啊,興致來了隻管播種,哪管身子底下的妹子做不做噩夢,受得了受不了啊。


    即使這樣,他也難消心頭之恨啊,便咬牙切齒的下令道;


    “長槍隊,打掃戰場!死的梟首堆壘,每一個還在喘氣的敵人都不要殺掉,把他們都捆起來,把附近農戶裏的活人都抓來,架起砧板,絞架,還有磨盤!


    我要肢解他們的四肢,用勺子慢慢挖出他們的眼睛,把他們臨死前的每一聲慘叫,都活生生碾壓出來!”


    “嗨!嗨嗨!”


    一片應命之聲,他的命令被不折不扣的執行了,庵堂即將變成修羅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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