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伯,聽,似有打鬥的聲音。”這是一個穿著緊身狩獵服的女孩,身穿高挑,皮膚微帶些小麥色,烏黑的長發為了行動方便紮成了一束,長得一副機靈,天真無邪的可愛麵孔,嘴角微微上揚,對一旁的老者說道,不待老者迴答,便又快速向傳來打鬥聲的方向躍去。


    一旁的老者見女孩就這樣離去,也不急,似已習慣了此女的性格,不慌不忙的對身後的幾個隨行交代了幾句,才向著女孩離去的方向悠然走去,雖給人一種慢騰騰的感覺,卻轉眼消失在了林子之中。


    在他們離去的方向,數裏之遠,有一人正與一兇獸廝殺著,此兇獸身似豹身,長有一雙灰色的翅膀,乃是飛天豹。一人一獸打了十來個迴合,飛天豹確是越打越憋屈,自身力量和靈活性竟處處被眼前一個不起眼的人類壓製,便開始心生退意,而就在這時候,它又感覺到不遠處正有兩股不弱的氣息在向這邊趕來,特別是其中一個,竟已遠遠的鎖定了自己。這讓它不在猶豫,借眼前人類之力後移數米,見其並未緊跟上來,便欲展翅離去。


    “大叔,別讓它跑了!”見飛天豹要逃跑,女孩有點急了,遠遠的喊到。


    聽到女孩的喊話,此人猶豫了一下,便助跑幾步高高躍起,直衝向剛剛飛起的飛天豹。似聽懂了女孩女孩的言語,剛剛飛起的飛天豹竟帶著人性化譏笑的表情,在它看看,自己既已飛起,眼前的人類絕對再對自己構不成威脅。隻是飛天豹眼裏很快隻剩下驚訝和恐懼,他發現眼前之人竟已高高躍起,並且上升的速度比自己好要快,眨眼間便已躍到了自己的上方,還來不及做出反應,便已被那人一腳踹得下落。


    被踹落的飛天豹落地的瞬間,便又要逃跑,這次它是真急了。隻是剛剛飛起的它,又被那人趕來一手抓住了後爪,緊接著便是連續失重的感覺。隻見那人抓著飛天豹,原地轉了兩圈,便又將那飛天豹甩了出去。


    這時那女孩也趕了過來,一長鞭便向那飛天豹耍了過去,在長鞭卷住飛天豹後腿後,那女孩就像打沙包一樣,將飛天豹折磨的苦不堪言。飛天豹到是想反抗,隻是那長鞭限製了它的行動不說,最主要的是,還有兩人在一旁守著,這讓它敢怒不敢動,最後,便是徹底的放棄了反抗之意。


    見飛天豹似認命了一般任由自己欺負,女孩知道此兇獸已無反抗之意了,也失去了玩弄的興趣,將飛天豹用鞭子套好其脖子之後,向一旁的那人拱手俏皮道:“謝謝大叔,小女子一直在尋找此獸,不知大叔是否願意割愛,我願意做些補償,若大叔有什麽要求,我南宮家也可以盡量滿足。”


    那人中等水平身高,頭發雜亂披肩,滿臉髒黑,長長的胡須,身上的獸衣也是破爛不堪,不似獵人,到似山間的野人。此人正是秦不知,女孩的言語,讓他很滿意。剛剛,在感到又兩股氣息接近之時,秦不知便準備放飛天豹離去,隻是女孩遠遠那急切的喊聲,讓他猶豫了一下,決定攔下此獸來結個善緣,若來者並無善意,大可再從容離去,一頭飛天豹他並不是很在乎。


    兩年前,在青木族安然經曆一次獸潮之後,不顧青木族族人的勸攔,毅然踏上了橫穿莽荒之行。這一走,便是兩年,橫穿莽荒數十萬裏,多次陷入生死絕境,獸衣木食,茹毛飲血,為了能生存下來,活脫脫從文明人變成了野蠻人。這是他兩年裏第一次遇到人類,他也猜想到,自己或許終於走出了莽荒之地,隻是他並沒有像心中演練期盼無數次那般的欣喜若狂,而是一種麻木的冷靜。


    “南宮小姐客氣了,本人或許有些許所求,隻是暫時未決定,可否讓我考慮一段時間。”既然對方沒有問道自己的來曆,秦不知當然也不會多說,並且自己對此處一無所知,還是謹言為是,最好對方能自作聰明的給自己想出一個合理的猜測。


    “這個當然,我南宮家想來信守諾言,若大叔想好,可隨時來我南宮家提出,這是信物。”那女孩向秦不知扔去一個令牌,眼珠子骨碌一轉,想到什麽又說到:“若大叔不放心,也可在我家暫住些時間,當然哦,小女子見大叔體質非凡,也很想結識一番。”


    “既如此,便打擾了。”秦不知沉吟片刻,想到自己身上並沒有什麽值得覬覦的,再者看此女子也不似有害人之心的人,遂說到。


    “太好了,哈哈。”那女孩忍不住的笑到。


    一旁一直未曾說話的老者無奈的搖了搖頭,向秦不知笑道:“小友,還請莫見怪,我們小姐就是著性子,一高興起來就讓人莫名奇妙的,但心腸很好,也重承諾,你放心,既然小姐說了,那從這一刻起你便是我們南宮家族的貴客,我等絕不會怠慢小友。”


    。。。。。。


    一行人在天黑之前出了荒林,坐上早已等候在外邊的馬車,便又疾馳而去。秦不知發現,馬車竟是以六頭獨角兇獸拉行,而馬車內裝潢雖簡單,但卻勝在舒適寬敞。


    兩個時辰後,馬車在一府邸門前停下。


    “大叔,明天見哦!”女孩乖巧淘氣的說到,向秦不知揮了揮手,小跑的進了府邸。而之後,老者又叫來了兩個丫鬟,讓她們好生安頓秦不知,才告辭離去。


    夜晚時分,一書房內。


    “雁兒,聽說你今天帶迴來了一陌生男子。”一男子寵溺的捏了捏坐在自己腿上女孩的小臉蛋,親切的問道。此女子正是當初山中之人,名叫南宮寒雁,而抱著她的男子,則是他的父親南宮浩傑,此人相貌堂堂,魁梧奇偉,非泛泛之輩。


    “我都這麽大了,阿爹還捏我的臉!”女孩佯裝不開心的說到。


    “那你還不是一過來就往我身上跳?”南宮浩傑笑道。


    “哼!不理你啦!”


    “這是誰惹我家雁兒生氣了,看我不好生修理他。”隻見一端莊優雅的女子緩緩從門外走來。


    “娘,是阿爹欺負我。”女孩說著從他阿爹身上下來,似委屈的向門口女子跑了過去。


    “我錯了,錯了還不行嗎。”那男子看這般態勢,無奈的說到。


    “那我當初說的話你同意不同意?”女孩問道。


    “我就知道,,,行,我答應你便是。”


    “好了,別鬧了,你阿爹都答應你了。不過,你得好好給我們說說你帶迴來的那人,他姓甚名誰,來自何處?”那女子一改進門時的溫雅,變得認真起來,溫和的問道。


    “啊,這個,我忘問了。。。。。。”女孩害羞的說到。


    “我看你是一上馬車就睡著了吧?”那女子輕輕的敲了一下女孩的腦袋,笑著說到。


    女孩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撒嬌道:“人家狩了一天的獵,累了嘛。。。。。。”


    “那男子的來曆,我們雁兒應該想到了,不然不會輕易帶他迴來。先前我也派人查了一下,此地並無此人的信息,也從未在此地見其蹤跡,而以雁兒遭遇到他的情境而言,此人很可能就是一年前被獸潮滅族的雲虎部落的幸存者,雲虎部落以萬斤蠻力而聞名,想來不會有錯。”南宮浩傑想了想這般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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