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藥還有嗎?”


    時墨白搖頭。


    當時顧左左給他的瓷瓶裏也就隻有五顆極品迴春丹,他都給了二號。


    王爾竹歎息。


    恐怕那五顆丹藥二號一顆也沒吃,都給了下麵的老夥計。


    當初陪他們一起走過長征路的老夥計們這幾年走的走,傷的傷,以他的性格又怎麽可能隻管自己,不管老夥計。


    時墨白紅了眼眶,恨恨的給了自己一巴掌。


    “都怪我!我該親自看著他吃下去的!”


    王爾竹阻止了他的動作,喉嚨梗塞,眼眶也紅了。


    大門打開,屋外的所有人都看向走出來的老人。


    “白老,先生怎麽樣了?”


    白老努力穩住自己虛脫的身子,擺擺手歎口氣。


    “我盡力了,先生的身體早年因為受傷落下了病根,最近又操心過度心神大傷,飲食還不規律,內裏虧空嚴重不說,髒腑還有暗傷,已經是強弩之末,我隻能拖延個十天……”


    所有人都沉默下來,幾個打了一輩子仗的男人更是紅了眼眶,忍得脖子上青筋暴起,鐵骨錚錚的漢子身體都顫抖起來。


    “白老,就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白老剛想搖頭,像是想起了什麽,視線搜尋一圈,最後目光定在了王爾竹身上。


    “小竹子!你上次送過來的丹藥還有嗎?”


    他可是親眼看過那丹藥的神奇,不止把一個常年癱在床上等死的人給硬生生從閻王殿拉了迴來,那人還能下地走幾圈,身體更是恢複的吃嘛嘛香。


    所有人的目光都刷的一下瞪向了王爾竹,讓他感覺自己肩膀的壓力瞬間讓人喘不過氣來。


    “我送來的那五顆丹藥先生是不是一顆沒吃?而且,我現在聯係不到那個人。”


    說到這裏,白老也明白了過來,歎口氣,直接不顧形象一屁股坐在台階上。


    “沒,先生當時醒過來後,說他身體還好,不需要丹藥,趁著我們所有人不注意,偷偷都給其他人吃了。”


    結果,自己再次病倒,差點沒救迴來。


    要不是好幾個國醫聖手在這裏一天二十四個小時看顧著,恐怕想救迴來很難。


    王爾竹抹了把臉,站起身對著眾人敬了個禮。


    “我去找她!一定會把丹藥帶迴來!”


    顧左左的個人信息除了他們國異局的幾個人和軍部的幾個人,就隻有一號二號兩位先生知道,為了她的安全,先生們說,不必把她放在明處,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誰知道會不會有朝一日有人比她更強,把她放在眾人麵前那就是害了她。


    “局長,咱們去哪兒找她?”


    “最近國際上有沒有哪個國家遭遇了毀滅性打劫?”


    時墨白:你要不要聽聽你問的這叫什麽話?


    “沒有,除了鷹國和島國黴國這三個國家天天罵街,其它國都很安靜。”


    安靜的吃瓜看戲,時不時的添上一把火。


    王爾竹這下也迷茫起來。


    “那她跑哪裏去了?”


    ★


    不知道自己正被人翻天覆地的找。


    顧左左此時蹲在樹上,看著下麵圍著篝火嗷嗚嗷嗚亂叫的原始人。


    她是追著一隻毒箭蛙意外闖進這裏,結果迎麵就是一個暴擊。


    她看見了被開膛破肚插在篝火上的……人?


    沒錯,是人!


    而且看皮膚發色應該是個歐洲人,她之所以蹲在這裏看,就是因為她看見了角落裏被綁起來的人裏也有兩個她眼熟的人。


    港城賭王的兒子和輪船大亨的閨女。


    這兩人怎麽會在這裏?


    她在港城公司可沒少和他們家打交道,時間一長,自然也就相熟起來。


    【宿主,那兩人估計已經被嚇傻了,眼都直了。】


    顧左左嘖嘖兩聲,不無感歎。


    “在港城橫著走的少爺小姐居然在這裏被人當成兩腳羊,這要是他們爹媽知道指不定得氣成什麽樣。”


    包欒川呆呆的看著被當成烤全羊一樣掛在篝火上的好友,悔的腸子都青了。


    他幹嘛要因為好友的話好奇的來這裏探險,結果他都快被吃了,自己也被綁在這裏給人當儲備糧。


    “嗚嗚……欒川哥,怎麽辦?我想迴家!”


    何泱泱哭的老淚一把鼻涕一把,白嫩嫩的臉上都是被剮蹭出來的血口子,疼的她更想大哭出來。


    作為從小被寵著長大的嬌小姐,她什麽時候受過這種罪?


    “不想死就閉嘴!你要是把那些人吸引過來,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你!”


    盡管被她哭的心煩意躁,可他還不是不得不耐下心來哄她。


    這讓這大小姐放開嗓子哭,他相信他們今晚就能背著人食人族給撒上鹽巴辣椒粉上火烤了!


    何泱泱被嚇得打了一個哭嗝,緊緊縮在包欒川身邊,一聲都不敢吭。


    就在他們眼睜睜看著那個歐美男人被分食幹淨,幹嘔不斷時,四五個腰間隻圍著草裙的黝黑男人上前拉起了何怏怏和她身後的兩個白人女孩。


    看著他們臉上猥瑣的笑傻子也知道他們想幹嘛。


    何怏怏驚叫出聲,嚇得腿都軟了,嘴裏不斷叫著欒川哥。


    包欒川牙一咬,直接撞了過去。


    “雜碎們!老子和你們同歸於盡!”


    顧左左搖搖頭,看著下方差點被打死的包欒川。


    “需要幫忙嗎?”


    護著何怏怏被拳打腳踢的包欒川隱約聽到了熟悉的語言,還以為是自己要被打死產生的幻覺。


    “我說,包小少爺,需不需要幫忙?”


    這下子不止包欒川聽到了,就連尖叫哭泣的何怏怏也聽到了。


    兩人說著聲音找過去,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樹杈上悠閑自在的人。


    “靠,怎麽是你!嗷……!”


    剛開口就被人薅住頭發的包欒川嗷的一聲慘叫出聲,差點飆淚。


    “顧董?顧小姐!救命啊!”


    何怏怏差點汪一聲再次大哭。


    他們的救星來了,她可是知道這女人的戰鬥力有多變態。


    想當初她剛在港城落腳,明明沒有背景,沒有人脈。


    偏偏連續拿下了一塊又一塊好地段,大廈,別墅更是建起了一棟又一棟,不知道引來了多少紅眼病。


    港城是個勢力錯綜複雜,黑社會橫行的地方。


    她擋了旁人的財路,想整她的人自然有很多。


    可最後卻連人帶堂口都被這變態給掀了,還把人給打的四肢扭曲,身上骨頭碎裂無數。


    據說,那段時間所有的醫院都人滿為患。


    她雖沒有殺一個人,卻把人打的肝膽俱裂,再也沒人敢跟她明著叫囂。


    後來,她聽自家父親說,有勢力花了上千萬美金懸賞她人頭。


    自然有人接下懸賞,鋌而走險企圖用熱武器把她弄死。


    結果她不止把那些前來刺殺她的人和他身後的組織給連根拔了起來,還把懸賞她的勢力給直接抄了家。


    聽說她連個內褲都沒給人留下,本人還被送來了對家,生死都不由他。


    “嗚嗚……顧小姐!隻要你肯救我們,我讓我爹地跟你合作!”


    顧左左感興趣的挑挑眉。


    “你能保證?”


    “我能!我媽咪是集團最大控股人!”


    顧左左笑了,有錢拿,這個可以有。


    一支長矛向著樹上的顧左左急射而來,目標直指她的腦袋。


    “嘖,麻煩。”


    纖細的手一揮,長矛以比來時的速度更快的飛迴去,將一個還沒來得及收迴手的黝黑男人穿透,直接帶飛出去死死釘在樹上,連聲都沒吭一聲就咽了氣。


    “呃…果然是個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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