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大隊長,這是你們村今年的進步榮譽獎狀,您收好。”


    本來就在搓著手眼巴巴想要看獎狀的段建華聞言一愣。


    啥獎狀?


    下麵的社員聞言也是一愣,他們村今年居然還有進步榮譽獎?


    “真有啊?”


    段建華偷摸著湊到李鬱澤麵前,悄悄的問出聲,就怕是他自己聽錯了。


    李鬱澤這小子他聽說過,是個和他小叔一樣狠的人物,隻是沒他小叔心眼子多。


    “段叔,我會拿這事騙您?”


    說著,從身後人手裏拿出一個獎狀和小紅旗遞給了他。


    “段叔,您拿好,手別抖!”


    段建華突然想大哭一頓了,他容易嗎他!


    還以為今年的進步榮譽又和他們村子沒緣了呢,誰知道柳暗花明啊!


    他們村子終於可以買拖拉機了!!


    這個時代買拖拉機是要有名額的,而名額是給進步榮譽村的,評不上進步,村子有錢都花不出去。


    合過照,在準備讓顧左左發表感言時,眾人這才發現不知道啥時候她人已經沒了影。


    李鬱澤哭笑不得,這人怎麽跑的比兔子還快。


    “段叔,我這裏還有這東西,待會兒給顧同誌送過去,是那些被救婦女孩子的家人們給她的謝禮。”


    段建華揮揮手,多大點事,送點子東西他還是能辦到的。


    然而上一秒沉浸在驚喜裏不當迴事的段建華下一秒就目光呆滯的看著被堆得滿滿都是東西的車,有些感慨的摸摸自己光頭。


    這顧知青到底救了多少人?


    牛棚裏。


    謝長征佝僂著背一點一點清掃著惡臭的豬圈,因為謝瑾瑜在這裏經常過來照顧他的原因,他比從前看上去臉色好了點。


    “舅姥爺!”


    謝長征迴頭,看見了長身玉立的李鬱澤。


    “阿澤,你怎麽來這裏了?”


    “來給一個知青發獎狀,您身體怎麽樣?”


    說著,李鬱澤跨步走了進去,搶過它手裏的掃把,還是埋頭苦幹。


    知道強不過他,謝長征也不勉強,笑嗬嗬的站在一旁看著他幹。


    “你身體怎麽樣了?前段時間小叔往家裏傳信,說你的老毛病又犯了,您現在怎麽樣了?”


    謝長征擺擺手,語氣慈愛。


    “無礙,別讓你奶奶擔心,我被一個有本事的人救了,紮了幾天針,吃了藥,早就好了大半,已經沒事了。”


    老人臉上算是明顯不輸於這個年紀的溝壑黝黑,這讓李鬱澤心中愈發難受起來。


    當了大半輩子的兵,打了半輩子的仗,結果卻因為一個莫須有的罪名被直接拖走,連個申訴的機會都沒給,。


    一個堂堂的首長,被直接擼了職,抄了家,妻離子散,最後隻剩下他一個人苟延殘喘,渾身是病。


    不敢死,努力睜眼看著,生怕這一身汙泥到了地底沒臉去見妻子和孩子。


    “舅姥爺,父親說,對您的事他已經有了眉目,他讓您保重身體,再等等,黎明終究會到來的。”


    謝長征神色怔忡,隨即失笑搖頭。


    “告訴你爸,別讓他太過冒險,我已經這樣了,別把你們也拉下泥潭。”


    當初要不是自己堅決和他們斷絕關係,恐怕如今的李家也早已身在局中了。


    可他們的日子也不一定好過,瑾瑜被逼著執行最危險黑暗血腥的任務,常年不迴家。


    鬱澤也是被逼著要娶一個對家的女兒,因為拒絕不了,所有也是有家不能迴。


    “唉……”


    身影仿佛更加佝僂的男人默默低下了頭,曾今挺拔的身姿如今幾乎快要成了殘燭暮年的老者。


    ………………我是犯困的分界線


    顧左左指了指堆了整整半間房的東西,表情耐人尋味。


    “你確定……這都是那些被救的人送的?”


    段建華虎目一瞪,傲嬌的哼了一聲。


    “咋滴?有東西收你還不樂意了,瞎矯情啥,給你你就收著!好東西誰嫌燙手?”


    顧左左冷哼一聲,背在身後的手拿了出來,一個吃完了罐頭的玻璃瓶出現在她手中。


    “唉~~有些人不會說話,就是可惜了我這能生發的藥液,本來還想做做好事呢,結果……嘖嘖!”


    段建華瞬間一秒樂嗬嗬,眼饞的盯著她手裏裝有褐色液體的玻璃瓶。


    “哎呦,我說今天天色怎麽這麽好呢,感情是顧知青又要做好事啊?這可是積功德的大好事啊!顧知青咱可不能半途而廢!”


    顧左左差點被逗樂,果然,不管多大年紀,頭發永遠是是人最在乎的東西之一。


    “再問一遍,這些東西真的都是那些感謝地人給我送過來的?”


    段建華不知道她到底想問什麽,就把李鬱澤跟他講的一一說了。


    “李同誌是這樣說的,應該就沒問題了吧?”


    顧左左歎口氣,知道從他這裏問不出來什麽了,也不繼續逗他,直接將玻璃罐遞給他,這可是她研究了很久的藥方。


    “每天洗頭的時候就滴那麽四五滴放在洗頭的水裏,不過四五日你就能看到效果了。”


    段建華樂的抱著玻璃罐仰頭齜著牙笑。


    他媳婦嫌棄他腦袋亮都不是一兩天了,這要是重新長出來頭發,說不定自己丟失的夫綱還能重新找迴來!


    送段建華出去時,順便說了一聲自己要去深山采藥的事情。


    可能要三四天,或者四五天的樣子。


    要是找不到她也別著急,她自己身手好,能安全迴來。


    段建華忙不迭的點頭,顧知青自己上山采藥材也是為了他們村子裏的人才不顧一切,他不能給她拖後腿。


    “你可以把常見的藥材說給我聽,我讓村子裏那些整天閑的發慌的人給你采,還能節省下你不少時間,


    放心,村裏會看病的人除了你沒有第二個,但認各種普通不值錢的藥材,隻要是家裏上了年紀的老人,就都能認出來”


    以前他們村裏沒有赤腳大夫,又因為隔壁老王太小心眼,太輕的病他不給看,隻能讓人硬生生熬著。


    所以平時的感冒發燒拉肚子頭疼之類的這些不重要的病症,都是他們家裏人自己采點草藥喝,至於管不管用,喝幾遍就好了。農村人皮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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