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建華看著被抬過來的馬四水,差點驚掉了下巴。


    本就因為楊大嬸兒自小偏心溺愛而肥胖的馬四水如今是又整整腫了兩圈,抬著他的床板都快要裝不下他人了。


    看不清五官的臉上都是被人揍出來的青青紫紫,胳膊腿都是被木板固定綁的嚴嚴實實,露出來的皮膚上是不知道什麽蟲子咬的,密密麻麻都是腫起來的小疙瘩。


    顧左左淡定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裂痕,這誰幹的?


    朱笑笑張大了嘴巴也不可置信的看著被抬過來不動不能動的馬四水,下意識看向顧左左。


    顧左左緩緩搖頭,除了他身上腫起來的那些小疙瘩是她放了引蟲散做的,其他的真和 她沒關係,也不知道是哪路英雄好漢伸出的貴手,幹得漂亮!


    無名英雄好漢謝瑾瑜麵無表情擔著兩大桶豬糞從楊家路過時一不小心被絆倒摔了一跤,兩大桶豬糞一滴沒剩全倒在了楊家大門上。


    路過的大爺哎呦一聲可惜的看著灑滿了滿門滿牆的豬糞,嘴裏嘀嘀咕咕著浪費了上好的天然肥料。


    馬四水看見朱笑笑時,激動的嗚嗚直叫,眼裏都是看見仇人的淚花花。


    段建華走上前查看了下他的情況,眼裏的同情差點沒繃住,真是好慘一男的。


    “馬四水,你說,你娘說的對不對?”


    馬四水想點頭,無奈脖子扭到了,一動就鑽心的疼。


    他想說話,可他喉嚨已經腫的喝水都難,更不要說張嘴告狀了,更是急得眼眶微紅,淚花花不斷打轉。


    “隊長!還用問嗎?就是這個水性楊花不要臉的賤人害得我四兒變成這樣……”


    “你要是不會說話就把舌頭捐了。”


    很平淡的一句話,成功讓想要繼續嚎叫的楊大嬸兒縮縮頭。


    “顧知青,我還在這裏站著呢!”


    當著他的麵就敢威脅人,是真的不怕自己給她小鞋穿啊。


    顧左左直直對上段建華有些一言難盡的視線,嘴裏仍舊是不慌不忙的。


    “她先招惹的,她沒證據就來知青點逮人就罵,甚至還將辱罵上升到了我們父母,這是其一。”


    “身為進步社員,張嘴狐狸精,閉嘴勾人魂,帶頭宣揚封建迷信這是其二。”


    “毆打辱罵下鄉有誌青年,言語舉止不滿當下政策……”


    “顧知青!”


    “……是其三。”


    顧左左挑挑眉,看了眼差點衝上來捂她嘴的段建華,看他快要跳腳了,想想他為人也不錯,待人公平,就不再繼續為難他,伸手指了指還在地上蠕動的一家娘四個。


    “他們傷害了我和我家人的名譽,精神,他們要賠償,不賠償也行,我報警。”


    反正馬四水那件事絕對沒人有證據說是她們做的,而他們馬家也絕對沒有膽子敢真的去報警。


    周圍人一臉看大稀奇的看著她一個人搞定馬大軍一家難纏的幾人,嘴裏嘖嘖稱奇。


    “不愧是城裏來的娃娃,說話都一套一套的。”


    “不愧是能打死五頭野豬的女武鬆,好厲害!”


    荷花嬸一臉心有餘悸的捂住自己怦怦亂跳的心髒,嘴裏更是連連慶幸。


    “算了算了,我兒子什麽東西,他配不上這麽好的顧知青。”


    周圍人聽她的嘀嘀咕咕,哄笑出聲。


    誰不知道他什麽心思,不就是看人家顧知青城裏來的,身上有錢,還能打野豬不說又能幹,想要人家當他兒媳,結果一看武力值太高拿捏不了不敢了嘛,還非要說的這麽清奇。


    楊大嬸兒張著漏風的嘴,表情難看。


    “不行!是你們打的我!你們賠我!”


    “哦,那你報警啊。”


    “我兒子都被打的躺床上起不來了!”


    “哦,那你報警啊。”


    “我兒子都被打的醒不了!”


    “哦,那你報警啊。”


    打又打不過,罵又不敢罵,說還說不了,楊大嬸兒氣的直捶胸口,屁股一歪,坐在地上就開始拍大腿哭。


    “哎呦!我怎麽這麽命苦啊!一個人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四個兒子,好不容易快要娶上媳婦了就被人打成這個樣子!我命苦啊……”


    孟甜掏掏耳朵,神情是很真誠的反問。


    “你兒子又不我們兒子,你命苦是你丈夫造成的也不是我們,你兒子被人廢了更不是我們,所以,你來知青點鬧什麽?”


    “就是朱笑笑幹的!我大兒媳都說了是她!”


    一直躲在後麵的朱笑笑終於還是沒有忍住走了出來,想起顧左左的交代,鼓起勇氣眼神堅定。


    “不是我,我沒見過你兒子,我今天一直都和顧知青在一起。”


    抱胸看戲的顧左左對看過來的眾人點點頭,她們就是商量好的,所以是這樣也沒錯。


    “你胡說!我兒媳婦明明說了她看到你和老四一起鑽的小樹林!”


    “嬸子,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們笑笑今天可是一直和顧知青一起上山迴來的,你這樣反反複複強調他倆鑽小樹林,敗壞我們笑笑的名聲,莫不是還想繼續用這樣的方法再白得一個兒媳婦?招式這麽老套您不能換換嗎?”


    本來還因為看見楊大嬸兒哭的太慘而動了惻隱之心的其他村名聽到白得一個兒媳婦時齊齊黑了臉。


    四裏八鄉誰不知道,看中哪個姑娘就先毀人名聲白白娶迴家是楊大嬸兒一家最開頭,之後可是有不少好人家的姑娘都差點被逼死。


    那段時間的盲流子二混子差點都用這個手段娶媳婦,要不是大隊長帶頭親自抓人批評教育,恐怕現在村外的河裏都多了好幾天冤魂了。


    楊大嬸兒心虛了一下,還沒開口繼續辯解時,得到齊萌眼神指示的朱笑笑一捂臉哭著像院子裏唯一的一口井奔了過去。


    “我不活了!我一個響應國家號召下鄉的知青被人這樣冤枉!芳華姐!記得跟我家人說女兒不孝!”


    “笑笑!你別想不開!咱去報警!鎮上不管咱就去縣裏!縣裏不行要去市裏!去省裏去中央!”


    顧左左嘴角抽了抽,捂臉……沒眼看那做戲做的太假的兩人,看的她都想替她們尷尬尷尬。


    “你教的?”


    孟甜臉色扭曲了一瞬,差點沒憋住笑,這倆活寶演的又是哪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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