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她的第六感還是挺有用的。


    聽見她的嘀咕聲,段建華更來氣,再次一拍桌子,砰的一聲發出好大一聲響,將旁邊也不好替她說話的會計和村長唬的一愣一愣的。


    段建華倒抽一口氣,把發麻的手背到自己身後不斷甩動,瑪德,大意了,用力太猛,手疼。


    “遭遇野豬了你們不會下山來搬救兵嗎?大隊裏的武裝隊是當擺設的不成……”


    馬建設歎口氣,知道他又想起了去年的慘案心裏難受,這才上山拍拍他的肩膀。


    “行了行了,野豬既然已經殺死了就不多說那些子掃興的了,先去找人把野豬抬下來,不然血腥味太重,再吸引來什麽大家夥不就更危險?”


    段建華哼了一聲,拿起自己的帽子,轉身去找武裝隊的隊長抄家夥抬野豬。


    齊萌委屈的癟癟嘴,她都想迴去告訴左左野豬她們留著自己吃,吃不完就扔,總比被人指著鼻子罵不自量力的強。


    看出她的意思,馬建設抽出煙袋子在桌角磕了磕,擺擺手,示意齊萌跟他走。


    “齊知青,別和隊長計較,他這樣是被嚇怕了。”


    兩人邊走邊說,身影逐漸變小,聲音也越來越不可聞。


    原來去年差不多也是這個時候,野豬群下山,村裏有幾個青年男女和孩子在山上撿柴采野物,剛好和野豬撞了一個照麵。


    年輕人嘛,自以為了不起,熱血衝頭,看見野豬既不跑,也不迴去搬救兵,拿著砍柴刀就衝了上去,畢竟野豬肉也是肉,饞肉饞的不行的他們哪裏還能想起來迴家叫大人。


    等村裏人找到他們時,已經拚湊不出一具完整的屍體,遍地殘肢斷臂,都分不清誰是誰。


    “七個十八九歲和三個十多歲的娃娃,一個都沒能活下來,所以從那以後村裏人撿柴也就在外圍撿,從不深入。”


    齊萌抿抿唇,心裏難受起來,十個孩子,六個家庭,當父母的該有多絕望難過,那些家裏兩三個孩子一起遇難的人家豈不是更悲傷。


    “這些年,村裏村外有不少人在林子裏失蹤,屍骨無存,找都找不迴來,大家都說是大家夥們幹的,所以隊長才會這麽生氣,他怕你們和那些進去就再沒出過來的人一樣。”


    …………………………我是去抬野豬的分割線


    顧左左兩人在等待期間把附近的三棵板栗樹給擼的差點葉子都掉一層,板栗都堆了一座小山。


    “先放著,迴頭拿個麻袋迴來一趟,迴去再把刺剝了。”


    “行……”


    “顧知青!孟知青!你們在哪兒!”


    渾厚的聲音從山下傳來,驚起無數飛鳥撲騰著翅膀飛向半空。


    聽見有人叫兩人的名字,二人對視一眼,向著下麵看過去。


    段建華滿頭是汗的領著二十多個青壯年走了上來,在看見顧左左二人後,上下打量半天,這才默默鬆了一口氣,沒受傷就好。


    目光移向周圍,在看見地上躺著的五頭大野豬時,饒是淡定如他,眼睛也瞬間亮起了鋥亮的弧度,把想要說大道理的話都忘了,更不要說跟上來的青壯年們,他們已經撲了上去。


    “啊!肉啊!”


    “啊!豬肉啊!”


    “我的娘咧!五頭大野豬啊!”


    “親娘祖奶奶啊!好多好多肉!”


    看見自己村裏的這些老爺們表現得這麽丟人現眼,再看看旁邊站著風輕雲淡的顧左左和孟甜,更覺得他們丟臉。


    “行了行了!都別磨嘰了!抓緊時間抬下去!”


    青壯年們拿出自己帶上來的粗麻繩和木板,將野豬綁在木板上抬起來,用力到脖子上的青筋都冒了出來。


    顧左左二人彎腰剛要扛起幹柴,幾名臉都快紅成猴屁股的青年走了上來,看一眼顧左左兩人,吭吭哧哧半天一個字沒有說出來,直接接過幹柴扛到自己身後,就連地上她們剛剛撿好的板栗也被他們用隨身揣著的口袋給裝了起來。


    看著自己的六捆柴和板栗都被人給包圓了,顧左左也不阻攔,有人幫忙幹活不好嗎?畢竟肉真是她獵的,吃了她的肉,幫這一點小忙是應該的。


    最後不動聲色的看了眼藏人的角落,顧左左轉頭跟著一行人浩浩蕩蕩歡天喜地下了山,徒留身後一地狼藉和趴在草窩裏一動不動的兩個人。


    王鳴……?


    趙言……?


    他們兩個隱蔽任務是不是完成了?這麽多人都沒發現他們。


    “王鳴……”


    “閉嘴!老大來了!”


    謝瑾瑜安靜的站在角落裏,一身破舊的衣服仍舊遮掩不了他身上的雍容閑雅,淡淡的瑞鳳眼掃過趴在那裏的兩人,明明是多情的眼睛,被看的兩人卻起了一身的白毛汗。


    誰也不知道他站在這裏多久了,至少王鳴兩人沒發現他什麽時候站在那裏的。


    “迴去,領罰。”


    麵色冷淡,眼神無波,看著就深沉似海,讓人頭皮發麻。


    王鳴兩人立即站起來,身板挺直的敬了個禮,轉身就跑。


    謝瑾瑜看向顧左左下山的路,冷淡的眼中突然閃過一抹委屈,她明明發現自己了,為什麽不再多看兩眼呢?


    她知不知道自己是她未婚夫?


    她長的好漂亮!


    她笑起來真好看!


    她眼睛和謝教授的好像,卻比謝教授的更冷清。


    不知道她還記不記得自己小時候調戲過一個男孩,說長大了要娶他當當家男人的?看她這反應,難道就自己記得?


    想到詐死的顧教授兩夫妻,再看看還要辛苦上山砍柴的顧左左,謝瑾瑜突然就在心裏開始對搞事的人咬牙切齒,要不是他們搞事,他的未婚妻至於受這麽多罪嗎?


    不行!


    越想越氣!


    謝瑾瑜轉身就走,他要去早點調查出來那些人的秘密點在哪,不然,他恐怕一輩子都站不到自己未婚妻麵前去!


    “阿嚏!”


    一個響亮的大噴嚏打的驚天動地,嚇了周圍人一跳,或許是因為五頭大肥豬的原因,本來不怎麽搭理知青的村民都笑眯眯的看著她和野豬,聽到她打噴嚏還有兩個眼生的大娘伸頭關心了一句。


    “大閨女沒事吧?是不是大野豬累著了?”


    顧左左 摸摸鼻子,對著熱情的大娘笑了笑,沉默著任由兩個大娘對她進行三百六十度誇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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