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打獵技能好用吧?】


    克拉斯驕傲的挺起看不見的小胸膛,求表揚的語氣不要太明顯。


    顧左左含著嘴裏的奶糖,甜香味讓她心情變得特別飛揚。


    將野豬收進空間後,聽見係統的自賣自誇,翻個白眼。


    “你是不是忘了,我上輩子幹嘛的了?”


    克拉斯蹦躂的心突然平靜下來,好吧,它忘了,它宿主上輩子是玩弓箭的老手。


    為了攢積分早日升級,一人一係統把深山攪得雞飛狗跳,野雞野兔亂竄。


    “什麽聲音?”


    顧左左收起弓箭,輕聲躍下高樹,將地上已經斷氣的野鹿收起來後躲在一旁側耳傾聽。


    【宿主,前方兩千米處有人。】


    而且好像還是熟人。


    顧左左皺眉,上次在山裏遇到的事情浮上心頭,直覺自己可能又遇到不好的事了。


    “又是火拚的?”


    係統收迴掃描,分析著傳迴來的畫麵。


    【宿主,火拚是火拚,不過可能和你想的火拚不一樣。】


    【這次,被追的是穿軍裝拿槍指著你的兵哥哥,追他的是一群金毛。】


    什麽金毛?狗嗎?


    顧左左挑眉,嘴角抽了抽,這什麽破形容?


    找個最高的大樹,腳尖一點,人已經輕飄飄到了樹頂上。


    顧左左觀察著那些人的方向,發現他們居然是朝著自己反方向去的,這本來該讓她鬆口氣的,至少不用她麵對一群手拿熱武器的人了不是?


    可想了想,顧左左還是沒能狠下心來,那是兵哥哥啊!老百姓的保護神啊!她顧左左再是冷酷無情,麵對穿著那身衣服的人還是會下意識敬重的。


    咬了咬牙,實在過不去心裏那關的她身子一轉,人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王鳴捂著自己流血不停的腹部,臉色蒼白的可怕,身後是窮追不舍異國的亡命之徒,自己懷裏是同誌拚死拿迴來的武器設計圖,絕對不能讓他們的狼子野心得逞,他就算死也得把圖紙拿迴去!


    “追上他!老子要親自弄死他!”


    “他受了傷跑不快!隻要抓到他咱們就有百萬美金拿!”


    身後的叫嚷聲越來越近,王鳴眼中充血,麵上是抱著一死的決絕。


    失血過多的他眼前已經開始了模糊,腳下也越發的磕磕絆絆,可信念在支撐著他不斷向著前方奔跑,堅持!再堅持!隊友就在前麵,隻要自己再堅持下去,他就能完成任務。


    顧左左站在高處,手裏的弓箭弦上搭上了三根羽箭,眯眼瞄準追在兵哥哥身後的那些金毛。


    就在他們以為自己快要得逞,臉上都是興奮時,破空聲傳來,他們還沒反應過來,三個人直接抱著槍倒了下去。


    “哦!上帝!有偷襲!”


    顧左左勾唇,眼神惡趣味的彎了彎。


    來到華國的地盤你叫上帝 ?那就別怪如來不給你麵子。


    手裏的箭支一支接一支射了出去,在他們即將發現自己的藏身之處時就提前換個位置繼續偷襲,完全不管下麵一陣上帝親媽的亂叫喚。


    王鳴腳下一拌,人重重地摔了下去,在意識快要陷入黑暗時,殘存的意識讓他使盡全力用匕首狠狠捅進自己的大腿,巨疼讓他瞬間清醒。


    粗喘聲一聲接一聲,王鳴沒注意身後已經沒了動靜,撐起自己的身子,向著前方爬去。


    【宿主,他不要命了嗎?】


    樹上,解決完身後追兵的顧左左站在那裏,看著下麵努力爬動的兵哥哥,歎了口氣。


    誰會不想要自己的命呢。隻是和他的命比起來,顯然他更在乎自己的責任和信念。


    “你個智能懂什麽?”


    克拉斯瞪眼,“宿主!你物種歧視!”


    顧左左哦了一聲,敷衍的說了聲對不起,也不管係統在她腦海裏的抗議直接跳了下去。


    王鳴猛地抽刀迴頭,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昏了過去。


    【宿主,你真野蠻。】


    顧左左收迴砍向他脖頸的手,輕輕哼了一聲,野不野蠻不重要,重要的是有用就行。


    俯身檢查了一遍他身上的傷口,越看眉頭皺的越緊。


    四處槍傷,一處胸口,兩處腹部,一處後腰,還有幾處深可見骨的刀傷,大腿上更是有一處深深的捅傷,看痕跡應該是新捅上去的,有些小腿上的傷口上甚至還趴著十幾條螞蝗。


    這是個漢子。


    看著他,顧左左佩服不已,不愧是華國軍人,錚錚鐵骨啊。


    緊緊趴在他腿上的螞蝗給一一弄下去,拿出自己配置的傷藥,把他身上的山口先用水清理了一遍,再給他上了藥包紮好,拿出一粒自己簽到簽出來的迴血丹直接粗暴的塞進他嘴裏,點了下他喉嚨的某處穴道,王鳴不由自主的做了一個吞咽的動作將拇指大小的丹藥直接吞了下去。


    做完這一切,顧左左最後看了眼倒地的王鳴,無奈的揉揉自己的手腕。


    人家進山遇見的都是野獸,就她進山老是遇見最不想碰見的人。


    作為一個有秘密的人,最不喜歡打交道的就是穿製服的人,他們的敏銳度和觀察力從不讓顧左左小看。


    【宿主!快走!有人來了!】


    顧左左拿起自己的弓箭,最後看了眼王鳴,轉身離開。


    李澤鬱幾人飛速趕來時就看見自己隊友躺在那裏不知生死,心中就是一個咯噔。


    “王鳴!”


    蕭越撲了上去,伸向王鳴鼻子下的手都抖了起來,聲音也變了調。


    “他沒死。”


    清越如同水擊玉石的聲音傳來,蕭越這才冷靜下來,看向說話的男人。


    牽著狼犬的男人將近一米九的修長挺拔身影從李澤鬱身後走了出來,犀利冷漠的瑞鳳眼淡淡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王鳴,隨即眼神定格在他身邊小巧的腳印上。


    “小叔,王鳴身上的傷……”


    李澤鬱檢查王鳴身上傷口的手一頓,不可思議的抬頭看向自己小叔謝瑾瑜。


    謝瑾瑜把目光從樹上收迴來,蹲下查看許久才皺皺眉。


    處理傷口的人是個行家,用的藥也是療傷聖品,比他們部隊的還要好上幾分。


    “腳印是新鮮的,地上處理過的水還沒滲透泥層,那人應該剛走沒多久,而且應該是個女人。”


    畢竟沒有那個男人的腳那麽小,還沒自己的手大。


    女人?


    不知為何李澤鬱腦海裏突然冒出了曾經在深山裏遇見過的那個知青。


    “你有懷疑的對象?”


    看著李澤鬱的表情,謝瑾瑜挑了眉,眼中閃過異彩。


    李澤鬱搖搖頭,覺得是自己多想了,她怎麽可能會出現在這裏。


    看他這反應,知道問不出來什麽,外表清風朗月的男人眼中劃過失望。


    “報告!距離這裏四百米發現敵人屍首!”


    兩人停止交談,嚴肅了神情。


    “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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