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翠翠見成功攔下了賀淮清他們,便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什麽事?自從上一次在學校裏被你的車撞了以後,我的頭就三天兩頭覺得不對勁,老是一陣陣地痛,你作為車主當然得負責任了!”


    她這話倒是事實,最近幾天她的腦袋時不時就會傳來一陣劇痛,頭疼發作起來的那種感覺她從來沒有經曆過,就仿佛忽然之間有數萬隻螞蟻在啃噬自己的腦子一般。


    所以,袁翠翠的第一反應,肯定是上次被賀淮清的車把她的腦袋給撞出毛病了。


    別看她整天動不動嚷著要死要活要跳樓,實際上可是惜命得不得了。


    她就這麽一個腦子,萬一真給她撞出個好歹可怎麽辦?當然得趕緊找車主帶她去醫院好好檢查一下啊!


    她又沒有賀淮清的聯係方式,所以就隻能大周一早上過來蹲點攔車了。


    賀淮清覺得她就是純粹就是沒事幹過來碰瓷的,倚在車門邊上一臉好笑地看著她:“這位同學,上次追尾發生之後我們不是都確認過了,事故是你的全責嗎?你身體有什麽問題的話,應該自己去醫院檢查才對。”


    袁翠翠才不管這些,她早料到賀淮清會推卸責任,也早就想好了說辭,一臉蠻橫地說:“哼!你就是欺負我是個學生不懂交規,雖然是我撞到了你,可是我騎的是自行車,你開的是機動車,這樣的話我就算是弱勢群體,無論如何你都應該對事故負一部分責任才對!”


    根據我國目前的交通法規,的確是有類似的規定,機動車與非機動車發生交通事故,機動車一方即使沒有任何過錯,也需要承擔不超過10%的賠償責任,賀淮清對此當然很清楚。


    在上一次的追尾事故中,他和袁翠翠的車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壞,不過從經濟價值上看,他的車輛維修費用可比袁翠翠那輛破自行車要高多了。因此上次他才表示不需要袁翠翠賠償他的車輛損失,也相當於是變相由他承擔一部分責任了。


    袁翠翠當時腦袋雖然的確磕到了他的車後蓋上,但也隻是很輕微的碰撞,沒想到現在她又過來表示自己的身體被撞出了問題。


    “好,”賀淮清拿出手機就作勢準備聯係交警:“既然是身體出了狀況的話,的確值得重視。我看我們還是聯係交警過來重新處理,你去醫院檢查腦子,我該承擔多少就承擔多少。”


    聽賀淮清這意思,是要跟她把賬算清楚了。袁翠翠心裏快速盤算了一下,假如交警過來,不管怎麽定責主要責任肯定都是在她。真這樣算起來,光是他那筆修車費袁翠翠就不知道得賠多少錢了。


    “不用聯係交警!”袁翠翠立刻就製止了他,氣鼓鼓地說:“我說你真的是個富豪嗎?怎麽這麽小氣啊?我一個學生,你這麽有錢多承擔一點怎麽了?我真沒騙你,我的腦袋是真的很疼啊!”


    “哦?”即使她這麽質疑自己,賀淮清也絲毫不氣惱,他放下了手機問她,“你確定你腦袋是被我的車撞壞了?說說看吧,怎麽個疼法?”


    袁翠翠摸了摸自己的頭,然後開始迴憶:“就是……時不時的感覺腦袋裏有電鑽在鑽,有時候又像有很多隻螞蟻在腦袋裏爬……鑽心一樣的難受……話說我最近除了撞到你的車,就沒再受過什麽傷了,當然是被車撞壞的!”


    “這樣啊,”賀淮清聽完她的描述,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那的確應該好好檢查一下……你就先在這裏等著吧,待會兒會有人過來帶你去醫院做個體檢。你放心,如果真是因為追尾導致的後遺症,我會全權負責你的醫療費。”


    袁翠翠聽他願意負責自己的醫療費,總算徹底放心了:“行,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可千萬別說話不算話,隻要你肯負責治好我的腦袋,我保證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以後我再也不會出現在你麵前。”


    賀淮清點了點頭:“你放心,我絕不食言。”


    袁翠翠得到了肯定的答複,終於不再攔在車前,默默站迴了路邊。


    副駕駛座上的車窗並沒有關,兩人在車前的對話柏影都聽得一清二楚,她對此倒是沒有什麽異議,反正就算袁翠翠腦袋真有什麽事,以他們家的經濟水平也完全承擔得起,沒必要跟一個精神不正常的人計較這麽多。


    賀淮清迴到車內後,一邊繼續開車送柏影去教學樓,一邊給助理打去了電話:“a大學校門口有一個叫袁翠翠的女學生等在路邊,你安排人盡快帶她去醫院做個檢查,重點給她好好驗一驗血和毛發,有結果了馬上發給我。”


    “是。”助理收到命令後立刻就去安排了。


    柏影坐在一旁聽著他們的對話,意識到了不對勁,等賀淮清掛斷電話後就好奇地問:“老公,袁翠翠不是說隻是腦袋被車撞了嗎?為什麽還要專門給她驗血和毛發啊?”


    此時,車子已經開到了教學樓的樓下,賀淮清把車停在路旁,然後捏了捏柏影的小臉:“我懷疑她頭疼不是因為被車撞,而是有別的原因。”


    柏影被他的大手捏著臉,說話都含糊不清:“別的原因?”


    目前賀淮清也不能下定論,所以他也在想怎麽跟柏影解釋。他從小在英國長大,見慣了許多英國學生和各國留學生放蕩不羈的生活,其中吸大麻的和嗑各種毒品的在校園裏都並不少見。


    賀淮清雖然潔身自好,一向都遠離這些東西,可是沒吃過豬肉他也見過豬跑,袁翠翠描述的頭疼症狀,不像是被車撞出了問題,在他看來倒很像是嗑藥初期的上癮狀況。國內雖然對於各類毒品管控相當嚴格,但現在新型毒品類型層出不窮,根本讓人防不勝防。賀淮清懷疑袁翠翠就是在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接觸到毒品了。


    賀淮清終放開了柏影被捏得紅紅的臉,又給她輕輕揉了揉:“我也還不確定,等醫院檢查結果出來就清楚了。總之,你在學校要小心,盡量離她遠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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