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大這三年我沒日沒夜,沒有休息過一天,在外麵幹活,如今欣明畢業,還考上了大學,我帶著女兒迴來告訴你這個好消息,


    結果你把外麵的女人明目張膽的帶迴來,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眼裏還有我跟女兒嗎?這日子沒法過了,


    我孔雪育沒那麽下\/賤,掙錢給你花,還幫你養別的女人,離婚,今天這婚必須離。”


    孔雪育一番輸出,薑大就聽明白了一句。


    那便是,他女兒考上了大學了。


    對此,他第一反應不是高興,而是覺得昨天晚上找劉大柱要的錢少了。


    要知道他女兒可是大學生,多金貴啊!


    五千塊怎麽夠,起碼得一萬。


    不行,後麵得讓劉大柱把這錢給補上。


    薑大心中的算盤孔雪育跟欣明不知道,要是孔雪育知道,薑大打著賣她女兒的主意。


    她就是拚了命,也得讓薑大付出慘痛的代價。


    “什麽,離婚?這可使不得啊,好好的離什麽婚啊,男人都難免有糊塗的時候,把那狐狸精給趕出去不就行了,多大的事啊,非得鬧到離婚這步。”


    有那老思想的大娘,不讚同的道。


    “對啊,薑大家的,你無依無靠,又這麽大年紀了,離了婚誰還要你啊!”


    “再說了,欣明好不容易考上大學,你離婚了,欣明有個離婚的媽,對她名聲也不好聽,以後都不好找婆家咧。”


    “就是,為了女兒,薑大家的你大度點啊”


    三三兩兩的勸說,卻隻在讓孔雪育不要離婚。


    欣明越聽臉色越難看,這都是什麽人啊。


    剛想反駁,就被孔雪育搶先了。


    “都把外麵的女人帶迴家了,這種男人,不嫌髒。”


    “孔雪育,你特娘的敢說我髒,你有本事再說一遍。”薑大聽了這話,立馬不樂意了。


    上來就想打人。


    欣明冷著眼,站在了孔雪育麵前。


    看到欣明,薑大立馬想起了昨晚上被打的恐懼,他瑟縮了一下,伸出來的手默默放下。


    看著薑大的慫樣,孔雪育倒是不再怕她了,或許是女兒給了她底氣,她嫌惡的看向薑大。


    “什麽髒的臭的都往被窩裏帶,你說你不髒嗎?我可不想繼續跟你生活,免得被傳染了什麽見不得人都病。”


    孔雪育意有所指的話,讓站在一旁的劉寡婦臉上發臊,羞憤地瞪了孔雪育母女一眼。


    心中暗罵,等劉大柱來了,看你們還如何囂張。


    “孔雪育你胡說八道什麽,你隻說我,你怎麽不說說你,要不是你常年不在家,我能找別人嗎?還有這些年你在外麵幹不幹淨誰知道。”


    聽薑大又拿這莫須有的事攻擊她,孔雪育是一點麵子都不想給他留了。


    “薑大,你是管不住下\/半\/身的畜生,我跟你可不一樣,這三年我每個月往家裏寄一千塊錢。


    那都是我辛苦掙來的,你別想汙蔑我,說什麽我掙的錢不幹淨,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們隨便一個人去縣裏火車站打聽打聽我孔雪育,在那個地方擺攤的人,就沒有不認識我的。


    所以,你拿我的錢,養別的女人這事賴不掉,還有我孔雪育雖然沒有家,但我有手有腳,離了你我照樣活得好好的。


    就沒必要忍著惡心,繼續跟一個肮髒的男人過日子。”


    最後這句話,孔雪育是特意說給剛剛那些反對她離婚的人聽的。


    不過,顯然別人並不在乎她強調的話,隻記住了孔雪育說每個月給家裏寄一千塊這事。


    “乖乖,每個月一千塊啊,連著三年可是三萬六啊!這得多少錢啊。”


    “難怪薑大這些年越過越瀟灑了,以前隻猜測他被老婆養,結果沒想到他老婆是這麽養他的。”


    “難怪地都不種了,果然這人就是好命,娶了個能幹的媳婦,軟飯都吃起來了。”


    “不過這人身在福中不惜福呐,軟飯硬吃,還給自己養了個小的,現在厲害老婆要跟他離了,看他以後還有這有的神仙日子過嗎?”


    這是男人們的幸災樂禍,實在是這幾年薑大日子好過得,太招人恨了。


    雖然說吃軟飯會沒麵子,但這些男人其實打心眼裏羨慕薑大的,隻不過現在他自己作沒了飯碗,這些人可不就放肆嘲笑起曾經讓他們羨慕妒忌恨的薑大來嘍。


    女人們則是另一番話術。


    “難怪我說這勢利眼的劉寡婦,怎麽就突然對薑大死心塌地了呢!感情是因為錢啊。”


    “我說薑大家的你也是傻,生意再重要,也不能三年不歸家啊,現在這錢沒了,男人也快沒了。”


    “人家有掙錢的本事,離了薑大估計能找到更好的。”


    “二嫁的女人都是什麽好的,而且欣明丫頭也這麽大了,知道她媽是離婚的,附近這些好人家的,誰還看得上她啊。”


    果然,女人往往就喜歡為難女人,說出的話難聽又惡毒。


    “打住,我閨女考上大學了,帝都大學,畢業後就留在帝都,別說這附近的人家看不看得上我閨女,就算看上了又如何,我還看不上他們呢!”


    孔雪育見不得別人這麽詆毀她的女兒。


    看著那些碎嘴子的婆子,毫不客氣懟了過去。


    “雪育說得對,欣明是大學生,而且還是上帝都的大學,這可不就是咱們村裏飛出去的金鳳凰,這些村裏的小夥子可配不上她。”


    “對啊,仔細算來欣明可是咱們薑家村裏的第一個大學生呢!欣明丫頭啊,以後發達了,可別忘了照拂一下村裏啊!”


    經過孔雪育再三強調,這些看熱鬧的人,才反應過來,欣明如今大學生的身份。


    別的表示沒有,第一反應確是讓欣明以後照拂村裏。


    欣明心裏不屑,這些人自私自利,原主當初被賣出去換彩禮,求到村裏,卻沒有一個人伸出援助之手的。


    各個還保持著重男輕女的老封建思想,覺得女孩子養大了就是給家裏做貢獻的。


    這個村裏的女孩,好多都是上了小學,十六七歲,不是被家裏人早早嫁出去換彩禮,就是被迫外出打工的。


    有好多人家,明明知道那杏子帶村裏女孩,出去是幹些什麽勾當,但為了錢,毫不猶豫讓杏子帶走了家中女孩。


    不過,出去見過世麵的女孩子,願意迴來的很少。


    現在這個村,幾乎看不到十七八的年輕女孩。


    這種對女孩充滿極致惡意的村子,幫他們就是在助紂為虐。


    欣明沒有答應什麽,但也沒有立馬拒絕,隻是站在一旁,當個沉默寡言的乖乖女。


    見這些人轉變如此之快,孔雪育覺得沒意思極了。


    又覺得他們虛偽,還是盡快把事情解決,徹底離開這裏才好。


    “走吧,我們去鎮上離婚吧,這幾年我給你的錢不少了,如果你不同意離婚,我可以起訴你,我們分居三年,已經達到離婚的條件。


    到那個時候,離婚我可就要財產分割了,這三年我寄迴來的錢,你得給一半給我。”


    昨天晚上為了順利離婚,她特意去找人諮詢的,知道她這種情況,一方不同意,她可以起訴離婚。


    隻是過程麻煩了一點,所以她希望用錢來威脅薑大,讓他爽快點。


    果然,一聽要分隔財產,薑大心一沉。


    他身上就那麽點錢,分了他還剩什麽,到時候怎麽養他兒子。


    至於孔雪育所說的分居構成了離婚條件這事,薑大不會懷疑。


    孔雪育是什麽樣的人他還是了解的,沒把握的事,她不會說出來。


    “我不同意離婚。”


    趙大花撥開了人群,嚷嚷了一句。


    “娘,你怎麽來了。”薑大看到他娘,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趙大花沒有迴應兒子,隻是瞪了他身後的劉寡婦一眼。


    隨後笑容滿麵的看向孔雪育,和藹可親,一副好婆婆姿態。


    “老大家的啊,這事是薑大做得不對,娘幫你教訓他,然後趕走那個女人,娘給你保證,以後他再也不敢做對不起你的事情。”


    孔雪育耳朵裏聽著,並不接茬。


    趙大花看著孔雪育不識抬舉的樣子,心中暗罵小\/賤\/人就是矯情。


    但麵上還是堆砌著笑。“娘知道你是在氣頭上,你看孩子都那麽大了,現在又考上了大學,眼瞅著孩子出息了,日子也越來越好,


    你現在離婚,讓好好一個家就這麽沒了,到時候你跟老大又各自成家,欣明去哪邊都尷尬,這不是讓欣明沒了家嗎?你忍心嗎?”


    聽著趙大花拿自己來脅迫她媽,企圖讓她媽不離婚,欣明聽不下去了。


    “奶奶,正是因為我長大了,不用再讓我媽操心,我媽才更應該離婚啊,與其一輩子忍受著痛苦跟我爸生活,還不如現在就離了,過自己想過的日子。”


    “你這孩子胡說什麽,哪有當子女的勸爸媽離婚的。”


    趙大怒斥著欣明,抬手就要打到欣明的胳膊上。


    被孔雪育攔下了。


    “趙嬸子,我沒打算再婚,跟薑大我是過不下去了,今天必須離婚。”


    自從提出離婚,孔雪育感覺渾身輕快,仿佛這些年薑家禁錮在她身上的枷鎖被解開了。


    她心態無比的順暢,就連眼中的世界都變得明朗起來。


    但她對薑大始終存在怨氣,所以她現在對趙大花,連稱唿都改了。


    再也沒了曾經麵對婆婆時的謹小慎微,以及尊重。


    趙大花見勸說不成,孔雪育鐵了心要離婚,她臉上的笑一收,恢複成刻薄的麵相。


    “既然如此,你要離婚就離吧。”


    薑大一聽他娘都妥協了,心頭暗罵他娘沒用。


    現在離婚,他什麽好處都撈不到,虧死了。


    剛想怎麽阻止呢,就見人群中的劉大柱,他心頭一喜,用眼神示意劉大柱過來。


    劉大柱剛走了兩步,就聽趙大花又開口了。


    “你要走也行,欣明是我薑家的孩子,你不能帶走。”


    哎呦我去,她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搶手了,欣明可不相信,趙大花是舍不得她,指不定憋著什麽壞呢!


    “不可能,女兒是我的,你薑家就想要兒子,根本就不稀罕我閨女,我帶我女兒走,正好不耽擱他薑大再生一個。”


    說著,孔雪育視線定格在劉寡婦的肚子上。


    趙大花順著她的視線,也看到了護著肚子的劉寡婦,不屑一笑。


    “不三不四的女人,誰知道懷的是誰的種,總之欣明你不能帶走。”


    薑大不知道他娘為什麽那麽執著要一個賠錢貨,孔雪育要就給她唄,省的掛他名下,攔著他兒子出生的路。


    而且這丫頭他都嫁出去了,想走也走不了,就更不應該放他名下。


    放孔雪育名下都好啊,有這麽一個羈絆,還怕拿捏不住孔雪育。


    孔雪育能掙錢,通過欣明,以後還不知道有多少好處拿呢!


    越想,薑大越覺得不能要這個女兒在名下。


    “娘,我想要兒子。”


    薑大拉了拉他娘的胳膊,小聲在她耳邊嘀咕道。


    趙大花挖了她兒子一眼,繼續看向孔雪育。


    見她麵色難看,半晌才設施般開口。“你想帶走欣明也行,一萬塊,以後她就跟我家沒關係了。”


    要錢才是趙大花最終目的,她才不管兒子要不要離婚,自從他為了他身後的女人,忤逆她。


    並且不再把錢拿給她後,趙大花對這個兒子就沒什麽感情了。


    反正也不指望著養老。


    如今聽她大兒子要離婚,本來不想過來的,但老二說他投資的錢,還需要最後五千塊,就能連本帶利全部拿迴來。


    這些年老二跟著他朋友投資,有賠有掙,總體算下來,還是掙了塊五千。


    有這些成功事例打底,她家可是把全部的錢都投進去了。


    就連她這些年存的棺材本,都掏出來了。


    一想到再投資最後一筆,她家就能進賬十萬。


    有這麽多錢,她家就能去縣裏買房生活,以後的日子好得都不敢想。


    這不,為了拿到這筆錢,她才過來幹擾大兒子離婚的事。


    欣明都快被趙大花的天真氣笑了。


    “奶,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已經成年了,可以選擇自己跟誰,而且法律上不承認斷絕關係這事,放心吧,我永遠是你薑家的孩子哦。


    所以,你說的一萬塊,就不要想了,我媽這些年掙的錢都寄迴來了,哪裏來的一萬塊,你要錢怎麽都得找我爸要吧。”


    趙大花心一沉,本來也隻是試探一下孔雪育。


    當欣明說她媽沒錢了,趙大花沒懷疑。


    一來她沒見過孔雪育的生意,不知道具體情況。


    二來在她固有的認知裏,一個月能掙一千塊,已經很厲害了,即使她沒有全部交迴來。


    但能留在身上的想來也沒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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