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九月份的南方氣候依然炎熱，灼熱的陽光從窗子裏透進來，打在級長和張強的背上，頭上，耀眼的不行。
可兩人的心裏卻不由自主的咯噔一聲。
這個小犢子又要搞事情了？禿頭級長不由得想起一個多小時前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支配的感覺。
不至於吧？小張暗暗罵自己不夠淡定，一個小屁孩而已，能翻起什麽浪花？且聽他怎麽說。
“去找初三的檔案了吧？”
林陽的手指在桌麵的檔案夾上有節律的敲動著，一時間氣勢竟然壓得級長和張強沒敢有什麽動作。
“你想偷偷給我記大過，讓我沒有好高中上。”
“為了維護你的聲譽，你會在校人麵前對我進行通報批評。或者，也許你也會覺得我拿不出證據，別人聽了也沒有辦法，從而選擇冷淡處理，然後迅速的推一個新的能夠吸引大家注意力的東西出去，讓他們忘記我今天說過的話。”
禿頭級長不由得看向了張強，而張強的蘭花指微微有些淩亂。
指節有節律的敲擊著，林陽繼續開口。
“你會召集給你送過禮的同學們一起開會，試圖讓他們覺得我是站在他們對立麵的那個，然後讓這些已經把控住各個班級重要職務的人發動其他的同學一起孤立我，對我實施校園冷暴力，以此來折磨我的精神。”
“等事情過去一段時間，你成功摧毀了我的意誌，也許你會不甘心，會找個借口再次把我推到風口浪尖，然後舊事重提，你會聯合那些人一起，矢口否認你做過的事情，並把髒水潑在我身上。”
“最後，親手造就我黑暗未來的你，會把這件事情掛在嘴上，當成你無數光輝嚴明的教學事跡中的一例，一如你一直做的那樣。”
這些話，林陽沒有用問句，因為沒有必要。
事實上，所有的這些事情，林陽都曾經經曆過了一遍。更甚者，不止林陽一個人，這一套完善的體係曾經被這兩個人渣用在十幾個學生身上，十幾個所謂“不服管教”的學生，十幾個敢於站出來給自己說話的學生，他們統統經曆過類似的事情。
這兩個人，還會因地製宜，對於不同的學生不同的事件對這套流程進行微調，在毀人不倦的路上放浪形骸。
而對於那些學生來說，曾經尊敬的老師撕開了他偽善的麵孔，曾經友好的同學露出了他們尖銳的獠牙，人言可畏，髒水漫天。
那時候的他們太小太單純，隻覺得一定是自己哪裏做的不對，隻覺得隻要好好學習，上了好高中，好大學換個環境就好了，殊不知這是那兩個人麵獸心的混蛋精心布下的，卻足以毀了一個人一生的陷阱。
這個年齡對於人生來說可是決定性的啊！等到他們迴過味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
或頹廢，或瘋癲，或者極度抑鬱之下結束了自己的生命，那些同樣被毀了人生的孩子們沒有辦法再來一次，可林陽是幸運的。
他迴來了，重新站在人生的交叉路口。
既然這樣，那麽就由他來代替那些可憐人，就由他來代替那些哭訴無門的人，來複仇，來讓事情迴到原本就該有的軌道上去。
林陽的眼神終於落在了張強的身上，“他沒那麽聰明，出謀劃策都是你，助紂為虐，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老禿頭像是見了鬼一樣死死的盯著林陽，他皺著眉，喘著粗氣，想說些威脅的話，可張了張嘴終究什麽都沒有說出來。
而被林陽盯著的張強，脊背上瞬間被冷汗浸濕了一大片。麵前的這個半大小子，明明長著一張稚嫩無比的臉，可是他卻產生了一絲錯覺。
仿佛他麵對的不是一個十幾歲的學生，而是一個久居上位的老領導，他麵對的不是一個半大孩子的稚嫩，而是隻有在大人物身上才能感受到的，看透一切陰謀的淡定，和淡定之下隨時準備洶湧而出的猛獸。
林陽突然笑了起來，“別緊張，來靠近點。”
老禿頭不由自主的湊前了一點，張強卻瞬間往後退了一步。
起身，甩臂——
“啪！”
火辣辣的巴掌印在了老禿頭的左臉上。
“這一巴掌，為了我姐姐。”
那麽溫柔的一個人，竟然被你逼得幾乎成了潑婦！
老禿頭目眥盡裂，“你！”
“啪！”
右邊臉也火辣辣的一片。
“這一巴掌，打你心腸歹毒！”
自己的前世原本可以光明燦爛，卻毀在了你的手上！
林陽沉著臉，抬手又是一巴掌，“啪！”
“這一巴掌，打你愧為人師！”
教書育人，卻道德無，毀人不倦！
“來自薑靖國的願力值+999！”
三個毫不收力的巴掌下去，三個鮮紅的巴掌印在級長臉上浮現出來，火辣辣的疼伴隨著極度的屈辱感，他感覺這個世界都瘋了！
所有的斥責，所有的辱罵，所有的後手，他都想不起來了！他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他娘的跟這個小犢子拚了！
“領導小心！”
一個身影卻動作比他更快，是剛剛從震驚中擺脫出來反應過來應該護住領導的張強！
隻見猛然間從斜地裏竄了出來，撲向林陽，“臭小子要翻天啊！”
“啪！”
張強來的速度有多快，飛出去的速度就有多快。
一個180度迴旋，外加順拐踉蹌演示，最後以保齡球壘打作為終結，這一波表演林陽給滿分。
“來自薑靖國的願力值+！”
“來自張強的願力值+999！”
林陽緩緩的甩著自己有些微微酸痛的胳膊，好整似暇的張口，“薑靖國，你有一個私生子，他不在國內。”
“你在國內有三個賬戶，國外也有兩個，分別開在不同的人名下。”
“你昨天剛剛處理了一筆匯款，是不是感覺美滋滋？”
臉上火辣辣的疼，腦子嗡嗡的響，可老禿頭僵在那裏，臉色煞白。
他突然意識到一個被他，甚至被張強都忽略了的大問題。
為什麽這個小混蛋能知道那麽多事情！
所有的那些事情，他都是私下裏去做的，學生和家長們沒理由把這些事往外說，他更不可能說，難道那個小犢子是魔鬼嗎......
“你在說什麽，我，我怎麽聽不懂！”老禿頭做著最後的掙紮，可腳下不由自主的往後退，聲音也越來越小，“你這是汙蔑！是，是空穴來風！我，我！老子不會讓你血口噴人的！”
“對了，差點忘了。”林陽重新拿了個蘋果，“你上頭有人。校長是你的什麽人來著，嫂子是吧？如果你哥哥知道他老婆跟上麵的人有交易，不知道臉色會不會發綠？”
老禿頭臉上剛剛恢複稍許的紅潤再次褪了下去。
“我既然能把你摸的那麽清楚，你上麵那位，你上麵的上麵的那位，我自然也能摸清楚。”林陽抬眼，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你說，到時候你們倆都東窗事發，他們會保你呢，還是會保自己呢？”
“你！”
老禿頭下意識的反駁，可一個字剛出口，額頭上的冷汗便簇簇而下。
“來自薑靖國的願力值+666！”
“是不是漏了一個人啊？”
林陽輕飄飄的看向角落，在那裏，張強盡力的縮成一團，恨不得把自己變成透明人。
開什麽玩笑！眼睜睜的看著領導出醜，還聽到了不得了的秘密，這是要被滅口的節奏啊！臭小子我跟你什麽仇什麽怨！
“你現在倒是沒有什麽值得說的，高中學曆走後門來當實習老師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不過......”
張強剛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
“雖然說我對你的性取向沒有什麽偏見。”林陽似笑非笑，“但是你專門喜歡老男人，特別是禿頂的老男人這件事，還真是......挺有趣的。”
張強的臉色終於跟禿頭級長一樣了。
“來自張強的願力值+888！”
林陽差不多滿意了，他抬腿，邁步，往外走。
“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你們懂的。”
臨到門口，他揚了揚手，鮮豔的果實在陽光下反著光，“順便，祝你們倆，百年好合，白頭偕老。”
......
九月份的南方氣候依然炎熱，灼熱的陽光從窗子裏透進來，打在級長和張強的背上，頭上，耀眼的不行。
可兩人的心裏卻不由自主的咯噔一聲。
這個小犢子又要搞事情了？禿頭級長不由得想起一個多小時前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支配的感覺。
不至於吧？小張暗暗罵自己不夠淡定，一個小屁孩而已，能翻起什麽浪花？且聽他怎麽說。
“去找初三的檔案了吧？”
林陽的手指在桌麵的檔案夾上有節律的敲動著，一時間氣勢竟然壓得級長和張強沒敢有什麽動作。
“你想偷偷給我記大過，讓我沒有好高中上。”
“為了維護你的聲譽，你會在校人麵前對我進行通報批評。或者，也許你也會覺得我拿不出證據，別人聽了也沒有辦法，從而選擇冷淡處理，然後迅速的推一個新的能夠吸引大家注意力的東西出去，讓他們忘記我今天說過的話。”
禿頭級長不由得看向了張強，而張強的蘭花指微微有些淩亂。
指節有節律的敲擊著，林陽繼續開口。
“你會召集給你送過禮的同學們一起開會，試圖讓他們覺得我是站在他們對立麵的那個，然後讓這些已經把控住各個班級重要職務的人發動其他的同學一起孤立我，對我實施校園冷暴力，以此來折磨我的精神。”
“等事情過去一段時間，你成功摧毀了我的意誌，也許你會不甘心，會找個借口再次把我推到風口浪尖，然後舊事重提，你會聯合那些人一起，矢口否認你做過的事情，並把髒水潑在我身上。”
“最後，親手造就我黑暗未來的你，會把這件事情掛在嘴上，當成你無數光輝嚴明的教學事跡中的一例，一如你一直做的那樣。”
這些話，林陽沒有用問句，因為沒有必要。
事實上，所有的這些事情，林陽都曾經經曆過了一遍。更甚者，不止林陽一個人，這一套完善的體係曾經被這兩個人渣用在十幾個學生身上，十幾個所謂“不服管教”的學生，十幾個敢於站出來給自己說話的學生，他們統統經曆過類似的事情。
這兩個人，還會因地製宜，對於不同的學生不同的事件對這套流程進行微調，在毀人不倦的路上放浪形骸。
而對於那些學生來說，曾經尊敬的老師撕開了他偽善的麵孔，曾經友好的同學露出了他們尖銳的獠牙，人言可畏，髒水漫天。
那時候的他們太小太單純，隻覺得一定是自己哪裏做的不對，隻覺得隻要好好學習，上了好高中，好大學換個環境就好了，殊不知這是那兩個人麵獸心的混蛋精心布下的，卻足以毀了一個人一生的陷阱。
這個年齡對於人生來說可是決定性的啊！等到他們迴過味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
或頹廢，或瘋癲，或者極度抑鬱之下結束了自己的生命，那些同樣被毀了人生的孩子們沒有辦法再來一次，可林陽是幸運的。
他迴來了，重新站在人生的交叉路口。
既然這樣，那麽就由他來代替那些可憐人，就由他來代替那些哭訴無門的人，來複仇，來讓事情迴到原本就該有的軌道上去。
林陽的眼神終於落在了張強的身上，“他沒那麽聰明，出謀劃策都是你，助紂為虐，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老禿頭像是見了鬼一樣死死的盯著林陽，他皺著眉，喘著粗氣，想說些威脅的話，可張了張嘴終究什麽都沒有說出來。
而被林陽盯著的張強，脊背上瞬間被冷汗浸濕了一大片。麵前的這個半大小子，明明長著一張稚嫩無比的臉，可是他卻產生了一絲錯覺。
仿佛他麵對的不是一個十幾歲的學生，而是一個久居上位的老領導，他麵對的不是一個半大孩子的稚嫩，而是隻有在大人物身上才能感受到的，看透一切陰謀的淡定，和淡定之下隨時準備洶湧而出的猛獸。
林陽突然笑了起來，“別緊張，來靠近點。”
老禿頭不由自主的湊前了一點，張強卻瞬間往後退了一步。
起身，甩臂——
“啪！”
火辣辣的巴掌印在了老禿頭的左臉上。
“這一巴掌，為了我姐姐。”
那麽溫柔的一個人，竟然被你逼得幾乎成了潑婦！
老禿頭目眥盡裂，“你！”
“啪！”
右邊臉也火辣辣的一片。
“這一巴掌，打你心腸歹毒！”
自己的前世原本可以光明燦爛，卻毀在了你的手上！
林陽沉著臉，抬手又是一巴掌，“啪！”
“這一巴掌，打你愧為人師！”
教書育人，卻道德無，毀人不倦！
“來自薑靖國的願力值+999！”
三個毫不收力的巴掌下去，三個鮮紅的巴掌印在級長臉上浮現出來，火辣辣的疼伴隨著極度的屈辱感，他感覺這個世界都瘋了！
所有的斥責，所有的辱罵，所有的後手，他都想不起來了！他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他娘的跟這個小犢子拚了！
“領導小心！”
一個身影卻動作比他更快，是剛剛從震驚中擺脫出來反應過來應該護住領導的張強！
隻見猛然間從斜地裏竄了出來，撲向林陽，“臭小子要翻天啊！”
“啪！”
張強來的速度有多快，飛出去的速度就有多快。
一個180度迴旋，外加順拐踉蹌演示，最後以保齡球壘打作為終結，這一波表演林陽給滿分。
“來自薑靖國的願力值+！”
“來自張強的願力值+999！”
林陽緩緩的甩著自己有些微微酸痛的胳膊，好整似暇的張口，“薑靖國，你有一個私生子，他不在國內。”
“你在國內有三個賬戶，國外也有兩個，分別開在不同的人名下。”
“你昨天剛剛處理了一筆匯款，是不是感覺美滋滋？”
臉上火辣辣的疼，腦子嗡嗡的響，可老禿頭僵在那裏，臉色煞白。
他突然意識到一個被他，甚至被張強都忽略了的大問題。
為什麽這個小混蛋能知道那麽多事情！
所有的那些事情，他都是私下裏去做的，學生和家長們沒理由把這些事往外說，他更不可能說，難道那個小犢子是魔鬼嗎......
“你在說什麽，我，我怎麽聽不懂！”老禿頭做著最後的掙紮，可腳下不由自主的往後退，聲音也越來越小，“你這是汙蔑！是，是空穴來風！我，我！老子不會讓你血口噴人的！”
“對了，差點忘了。”林陽重新拿了個蘋果，“你上頭有人。校長是你的什麽人來著，嫂子是吧？如果你哥哥知道他老婆跟上麵的人有交易，不知道臉色會不會發綠？”
老禿頭臉上剛剛恢複稍許的紅潤再次褪了下去。
“我既然能把你摸的那麽清楚，你上麵那位，你上麵的上麵的那位，我自然也能摸清楚。”林陽抬眼，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你說，到時候你們倆都東窗事發，他們會保你呢，還是會保自己呢？”
“你！”
老禿頭下意識的反駁，可一個字剛出口，額頭上的冷汗便簇簇而下。
“來自薑靖國的願力值+666！”
“是不是漏了一個人啊？”
林陽輕飄飄的看向角落，在那裏，張強盡力的縮成一團，恨不得把自己變成透明人。
開什麽玩笑！眼睜睜的看著領導出醜，還聽到了不得了的秘密，這是要被滅口的節奏啊！臭小子我跟你什麽仇什麽怨！
“你現在倒是沒有什麽值得說的，高中學曆走後門來當實習老師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不過......”
張強剛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
“雖然說我對你的性取向沒有什麽偏見。”林陽似笑非笑，“但是你專門喜歡老男人，特別是禿頂的老男人這件事，還真是......挺有趣的。”
張強的臉色終於跟禿頭級長一樣了。
“來自張強的願力值+888！”
林陽差不多滿意了，他抬腿，邁步，往外走。
“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你們懂的。”
臨到門口，他揚了揚手，鮮豔的果實在陽光下反著光，“順便，祝你們倆，百年好合，白頭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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